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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陳天元走過來,很多陳世家族人都避開了。哪怕老一輩的陳氏族人,都對執法堂畏之如虎。
執法堂,針對陳世家內部,權柄極大。若有陳氏族人違反世家家規,違反族規的,都由執法堂處理。執法堂往往嚴苛,在陳世家內部是極為陰暗的一面。
“有沒有興致,恐怕也由不得我。”陳瑾年笑了笑,說道。
“我執法堂就喜歡和聰明的人打交道。”陳天元也笑了。
陳瑾年擁有陳氏血脈,這對于陳世家來說,是個必須搞清楚的問題。
“陳瑾年屬于我陳家溝陳氏一族,按照陳家溝自治的原則,陳世家無法對陳瑾年做什么。”這時,陳青上前一步,擋在了陳瑾年身前,直視陳天元。
陳家溝和陳世家,雖同為陳氏一族,擁有相同的祖先、相同的血脈。可陳家溝向來自治,并沒有依賴陳世家。
“陳瑾年擁有陳氏血脈,且得到了陳世家鎮族功法和道技,按理,我們必須對陳瑾年詢問一些問題,搞清楚他的來歷。”陳天元以公事公辦的語氣說道。
“哪怕如此。可要詢問我陳家溝族人,你們不用請示一下族公?”陳青寸步不讓,抬出了族公。
聽見陳青說到族公,陳天元面無表情的臉上有了一絲波動。族公,哪怕是對于陳世家的絕大多數人來說,都是只能仰視。尤其是族公并不喜歡陳世家插手陳家溝的事務。
“族公高明大義,自然是允許我陳世家執法堂對陳瑾年詢問。”陳天元笑了笑,對著虛空拱手。
“哼!”陳青冷哼,道:“也就是說我哪怕搬出了族公,你依然要先斬后奏?”
此話一出,四周立馬鴉雀無聲。陳世家的族人皆用驚奇的眼光看向陳青,如此態度對待執法堂,這在陳世家,已經多年未有了。不得不說,陳青好膽色。
陳天元的眼睛瞇了起來,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陳瑾年按住了陳青的肩頭,對于這個如弟子如朋友如弟弟的陳青,陳瑾年心中是極為感激的。陳青已經不止一次,站在了自己的面前,想為自己擋住風險。
陳瑾年拍了拍陳青的肩膀,道:“不用多說了,我跟他去一趟執法堂。否則事情鬧大了,族公也不好處理。”
族公威名雖重,威望雖隆,可這畢竟是陳世家。傳承最為久遠的古老世家,族公也未必鎮得住。若事情發展到真把族公甚至陳家溝都架在了火上,這陳瑾年不愿。
陳青沒有放松,依舊擋在陳瑾年身前。
“放心,執法堂又不是刀山火海。”陳瑾年再拍了拍陳青的肩膀,說道:“執法堂,執的是法,不會亂來的。”
不會亂來?
聞言的陳世家族人都像看傻瓜一般看向陳瑾年。入執法堂的陳氏族人哪個不脫了層皮?不然你以為我們這些陳世家的族人為什么都對執法堂畏之如虎啊?
更何況,是你這個身份不明的人?
陳瑾年雖有陳氏血脈,可終究身份不明,執法堂想必不會以禮相待。
……
陳瑾年終是跟著陳天元來到了執法堂。
執法堂整體灰暗,給人以極為壓抑的感覺。
陳瑾年受到的待遇很正式。執法堂的正式待遇,就是主審、煩犯人,以及書記官。主審是陳天元,書記官是執法堂成員,犯人自然就是陳瑾年了。
“請坐!”陳天元坐在主審席上,威嚴的說道。
看著堂上極為威嚴的陳天元,陳瑾年蹙了一下眉頭,道:“閣下這就把我當做犯人了?”
“請你原諒。我執法堂向來以最陰暗和最壞的后果來看人,這是我執法堂的職務,畢竟,防微杜漸嘛!”陳天元雖是在解釋,可語氣冰冷。
“呵……”陳瑾年冷笑,還是坐了下來。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書記官已經在奮筆疾書,看樣子是要把呈堂對話全部記錄下來。
“陳瑾年,你為什么會有陳氏血脈?”陳天元冷聲問道,威嚴像是在審問犯人。
“幸虧沒有驚堂木,如果有驚堂木的話,你是不是要先拍一下驚堂木才會說話?”陳瑾年嬉皮笑臉的說道。
陳氏執法堂,畢竟是針對陳世家的執法機構。若是硬件配置和人族皇朝的縣衙一般,恐怕陳世家會遭遇很多非議。
“請你端正態度!”陳天元幾乎用手去拍桌子,可想著陳瑾年的話,終于是沒有拍得下去。
“好,我端正態度!”陳瑾年從善如流,他問道:“那閣下也端正態度好吧。這是陳氏執法堂,不知閣下以什么身份什么態度向我問話呢?”
“自然是陳氏執法堂的身份,自然是以搞清楚問題的態度。”陳天元說道。
“可我好像并不是陳世家的人,你以陳氏執法堂的身份對我問話,恰當么?”陳瑾年笑著問道。
“自然很恰當。你有陳氏血脈,雖然身份還未明確,可終究由我執法堂管轄。若你沒有陳氏血脈,而得到了《魚腹中書》和《斬木訣》,就不是由我執法堂處理,而是由刑閣處理了。”陳天元回道。
刑閣與執法堂的性質一樣,只不過刑閣處理陳世家之外的事務。若陳世家利益受到不正當的損傷,如功法外泄之類的,都由刑閣處理。
“可陳世家的執法堂,管得到陳家溝的陳氏族人么?”陳瑾年又說到這個問題,間接把族公搬了出來。
“你不用拖延時間,哪怕事后被族公問責,我也心甘情愿。所以,請你現在回答我的問題。”陳天元直接戳破了陳瑾年的目的,問道:“為什么你會有陳氏血脈?”
陳瑾年拖延時間,方便陳青向陳家溝求援。可陳天元卻不吃這一套。
陳瑾年笑了笑,道:“為什么會有陳氏血脈,大概我父親或者母親是陳氏族人吧。”
陳天元再問道:“你父母是誰?姓名、身份?”
“不知道。”陳瑾年指了指腦袋,道:“想必你們也清楚,我之所以成為賤籍,那是因為十歲以前的事已經記不清了。”
“我執法堂不會相信你的一面之詞!因為你擁有了陳世家鎮族功法和道技,事關重大,我將向對你搜魂!請問你有什么意見?”陳天元依舊高高在上,公事公辦。
“搜你媽媽的魂!”饒是陳瑾年沉穩,可聽聞搜魂,也忍不住破口大罵。
搜魂,以秘法探問別人的腦海,得到別人腦海中的一切。搜魂秘法不易,哪怕心甘情愿的被搜魂,可也極容易造成被搜魂者腦海震蕩,喪失神智。極嚴重的后果,就是成為白癡。
雖然不明白“媽媽”的意思,可陳瑾年顯然是在罵人。可陳天元不為所動,道:“你準備一下,我將向你搜魂。”
他堂堂正正的宣告對陳瑾年搜魂,表示他執法堂乃堂堂正正之師。
“你確定要對我搜魂?”陳瑾年正色問道。
陳天元冷漠的點頭。
“你這是在為你陳世家招禍!”陳瑾年冷聲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