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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D海棠十萬株,繁華盛麗天下無……”
“劍南山水盡清暉,濯錦江邊天下稀……”
“大師姐,陸游的這幾句詩寫得還真是貼切。你看,這沿途的景色多美啊!”
“是啊,好美。師妹你快看,那兒,還有那兒……”
長春橋畔,濯錦江邊,柳絮迎風(fēng)舞,海棠映眼簾。已近傍晚時分,那繁花似錦的官馬大路上,游走著三個行人,他們兩女一男,正在指指點點,觀賞品評著沿途風(fēng)景。
“我給你們說啊,這CD城中絕對沒有人能比我熟。嘿嘿,有我給你們做向?qū)О。^對讓你們有吃不完的美味,賞不完的好景!”一白一綠兩女身邊,只聽那個穿杏黃衣衫的貴公子高抬起頭,驕傲地胡吹自夸著。
那綠衣女子貌似對他并不十分歡喜,只不耐地道:“好了,你就不要吹牛了。這一路上,我耳朵都快被你嚷嚷起繭子啦!”
杏黃衫公子白了她一眼,道:“哼,我又不是說給你聽的,你嫌棄什么。”“通靈姑娘你說是吧?嘿嘿嘿!”他嬉皮笑臉的望向白衣少女,故做正經(jīng)地問,真?zhèn)€是一臉的討好賣乖。
原來白衣少女告訴他自己叫通靈子,這通靈子想來只是她拜師學(xué)藝時師父給起的,她并未告訴他自己真名。此刻通靈子沒有說話,顯然也沒有什么表情,白紗下的面容上隱隱透著冷冰,似乎她并不愛笑,有些讓人難以接近。不過雖沒聽到她的話語,杏黃衫公子還是沒皮沒臉的笑著,一副色瞇瞇賊溜溜表情,厚顏無恥之境,簡直震古爍今。
過得一會兒,通靈子才道:“總之還是要謝謝你,謝謝你這幾日的盛情引導(dǎo)。若非吳公子帶路,我們也不會玩的這般暢快!”說著以江湖人的禮吉,對他抱了抱拳,倒也不失禮貌。
吳初夕聽她致謝,自是十分高興,忙道:“姑娘說的哪里話,能為你這樣的美人兒帶路,那是本少爺幾世才修來的福分。不在話下,不在話下,嘿嘿嘿!”
“嗯!”通靈子淡淡點了點頭。
江寒梅接過話頭訕笑道:“吳公子還真是樂得自在啊,你出來好幾天了,難道就不怕你爹娘擔(dān)心嗎?”
吳初夕道:“他們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CD城可是我爹爹的天下,本少爺要是報上名號,誰敢來惹我啊,哼哼哼!”他兀自帶著滿臉得意,似乎以為他老爹的官職有多大,他自己有多牛似的。
江寒梅一陣搖頭,顯然對之不屑。
通靈子卻道:“咱們身后不是暗中跟著四個人嗎?是來保護他的吧!”
吳初夕略略吃了一驚,他沒想到自己身后的屬下沒露面卻已早被發(fā)現(xiàn)了,不過隨即一笑,傲道:“他們是我的跟班兒,我家的四大金剛,專門負責(zé)保護我的,武功可厲害啦。就算有人敢來惹我,那也絕對是傷不了我的!”說著又是一副滿眼無物的樣子,他愛吹牛倒是不打草稿。
江寒梅沒去理他,她緩緩回頭看了一眼,有些疑問地道:“只是那少年也跟了我們幾天了,這倒不知是何故?”
通靈子微微搖了搖頭,也大感迷惑。
江寒梅又道:“不如我們攔下他,當(dāng)面問問?”
通靈子頷首道:“嗯,我聽師姐的!”
這下,倒輪到吳初夕疑惑了,他根本不知道兩人說的什么意思,方待要問,江寒梅和通靈子已經(jīng)快步往前走了,他們走到一處橫巷中隱藏起來,并示意吳初夕不要說話。
天色越發(fā)暗了,時至九月,秋高氣爽,恰逢晚風(fēng)襲來,讓人略感涼意。而此時,那個衣著破爛的丑少年來到橫巷面前,見四條街空無一人,他滿臉困惑,沒想到小心跟蹤的三個人竟然突然消失了。
他四處觀望搜尋著,但許久未果。這時,只聽得一個嗔愕的語音道:“去你大爺,我說是誰偷偷摸摸的呢,原來是你這個小偷!”
云霄尚自狐疑,卻聽得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他忙轉(zhuǎn)頭觀看,見三個人從右邊橫巷中的一處草垛后走出來。
“啊……”云霄見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感到甚是尷尬。
“說,跟著我們有何目的?”吳初夕指著云霄問道,語氣中顯得氣憤。
“我…我…沒有……”他有些吞吞吐吐,羞紅著臉,很是木訥。
吳初夕仍然不依不饒道:“還說沒有,你明明就跟蹤我們,你打算干嘛啊?是想打我們什么壞主意啊?你這死小偷!”
“我不是小偷!”云霄聽著他的謾罵,雖然反駁不出話來,卻不承認自己是小偷。
“你今天說還是不說?再不說,別怪本少爺不客氣了啊?”吳初夕已經(jīng)不耐煩,挽起衣袖說著便走了過去,像是要揍云霄的樣子。
不過,通靈子一下閃身到了他身前將他阻住,亦是冷眼看著云霄道:“你這人好生奇怪,當(dāng)初給你錢你不要,我就覺得莫名其妙。后來遇到敵人又拉著我跑,你的敵人關(guān)我什么事?你拉上我干嘛?現(xiàn)在又這么鬼鬼祟祟的跟蹤我們,還跟了我們幾天?你說,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我…我……”云霄連說了幾個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為什么跟蹤她,或許連他自己也不清楚。至于當(dāng)初為什么不要她錢,只是因為他不會去乞討,所以當(dāng)然不會隨便接受別人的財物;而遇見赤血紅魔為什么拉著她跑,更是因為要救護她,誰知道最后竟是弄巧成拙,貽笑大方。他從她的語聲中聽出了嗔責(zé),他著急得什么也說不出來,他不善言辭,更不善胡謅辯解。
江寒梅撫了撫通靈子的背,讓她不要生氣。她倒對云霄并無惡感,相反從云霄撿銅幣相還的細節(jié)中,倒看出云霄友好的一面。她微微笑了笑,輕聲問道:“小兄弟,你是不是因為有什么事,所以才跟著我們?”
云霄想了想,似乎頓時恍然大悟,這才從懷中拿出那日撿起的銅幣,對著通靈子道:“那日你手疼,拿不了銅幣。我跟著你,只是想等你手好了才交給你!”
“切!簡直沒見過像你這么笨的,你少找借口了!”吳初夕又一句冷語相駁。
“真是莫名其妙!”通靈子不由一陣火起,她搖搖頭,貌似大為不滿,只迅速轉(zhuǎn)身急急朝前方走了。
吳初夕和江寒梅一個幸災(zāi)樂禍一個啞口無言,都快步跟了上去,只留下云霄捧著銅幣,一個人傻愣在那里。
也許他這么做,只是不想被別人以為是貪圖小便宜,更為了證明不會去偷那區(qū)區(qū)兩個包子,僅此而已!可惜白衣女孩兒畢竟還是沒懂。
此情此景,似乎天下之大,已沒有了他的去處,天下人之多,也沒有愿意搭理他的人,他大有一種被拋棄的失落感。可饒是如此,他還是厚著臉皮,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