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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虎穴4
“沒關(guān)系了,不要哭了。”
一個陌生人把她抱入了懷里,那是淡淡的男士香水的味道:“不要害怕,她只是精神出了點情況。”
夏暖摸了一把臉,把眼淚擦去,抬頭看著摟住她的那個人。
是教授。
不是螢火,螢火并不能給她一個擁抱。
可能是她無意識的吐露出的語句讓他誤會了吧,夏暖用力一推,離開了對方的懷抱。
但是教授似乎并不在乎她這樣的無禮,只是抬起雙手,做出一個無辜的手勢:“抱歉,你覺得好些了么?”
“小然……”夏暖不想回答他的問題,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跟他起任何沖突,這個時候不由的看向井然的方向。和教授一起,屋子里同時進來的還有幾個體格健碩的男性,其中一個人正把井然放到床上,然后有另一個人拿起了一個注射器,夏暖緊張了起來:“那是什么?你們要干什么!?”
“你的朋友性格有一點狂躁,精神似乎有一點問題,這可能是她的老毛病了。”教授遺憾的說道,語氣淡淡的甚至有點冷漠:“放心,只是一點安定成分的藥物,這能讓她安靜下來不吵鬧。”
“你們干什么啊!住手!她根本沒有病,她不需要這種東西!”夏暖想沖過去阻止這些人,但是站在周圍的人卻個個都人高馬大,只是一伸胳膊就攔住了夏暖的去路。那臂膀如同銅墻鐵壁一樣,不可逾越,夏暖眼睜睜看著最前面的那個人把針管□□了井然的胳膊里。
她扭頭看向教授,教授只是雙手插在口袋里,冷淡的看著這一幕。哪怕是看到夏暖的反應(yīng)似乎對他來說也并不能引起任何心里的波瀾。
“你們這是干什么?小然她沒有狂躁癥,沒有任何精神疾病,你們憑什么給她用藥?你有處方權(quán)么?這就是你口口聲聲的待客之道么?”
“那你又怎么知道她沒病呢?”教授笑了起來:“你別忘了,就是你的這個朋友剛剛差點殺死了你。”
夏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窒息的感覺還殘留在皮膚上,的確是不能爭辯的事實,但是夏暖卻并不贊同井然有精神病之類的鬼話。
“我再說一次,她沒有精神病,停止,不要給她使用任何藥物!”
教授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在對待一個不聽話的孩子,夏暖只覺得生生的出了一身冷汗。
教授做了一個手勢,在夏暖緊張的視線中,那些教授的手下終于停止了注射。雖然已經(jīng)有兩管針劑注射進了井然的身體里,但是好歹他們終于停止了。夏暖心底稍安,同時也不明白對方到底在搞什么。
不管怎么看他們所有人的行為都透出一種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詭異。
先是把井然抓來,然后又把她騙來,卻并不著急跟她要程序的下落。井然莫名其妙的瘋狂有可能是因為他們對她做了什么,但是當她喊停的時候?qū)Ψ絽s也非常友善的停止了這些舉動。
“相信我,你這樣的選擇對她并不好。”教授的表情寵溺而無奈,“你等一下就知道有些事情是必須的。”
“小然她沒有精神病,至少在被你們帶走之前完全沒有!”夏暖忍不住強調(diào):“就算她現(xiàn)在有什么毛病那也是在你們帶走她之后發(fā)生的,你們做了什么你們自己難道不知道么?”
夏暖話音剛落,屋子里幾個男人都哈哈大笑起來。這個屋子不大,但是充斥著這些人的笑聲隱隱還帶上了回聲。
夏暖只覺得莫名其妙,完全不明白他們在笑什么。就好像她說了一個很好笑的事情似的……
教授也在笑,雖然不是大笑,但是從彎起來的眼睛中也能看出來他在笑。
“這很好笑么?”夏暖繃著一張臉,努力讓自己表達出憤怒。
“不,不好笑。”教授搖搖頭,屋子里其他的人也慢慢停止了笑聲,夏暖依舊對剛剛周圍人的發(fā)笑感到莫名其妙,同時似乎是因為說了特別可笑的事情,屋子里原本當她不存在的那些人都饒有興趣的觀察著她。
她不明白這些視線意味著什么,但是那些投注在她身上的視線也讓她感到難受。
“如果你不相信我們什么都沒有做,那我也沒有辦法辯解什么,事實上剛剛你是在懷疑我們在短短幾個小時里就能把一個正常的……少女,這么成一個神經(jīng)病?”
教授說完,屋子里這些男人們又配合著發(fā)出了一陣笑聲。
夏暖卻覺得笑不出來。
這有什么不可能的?夏暖心里感到非常的不服氣,如果他們知道螢火就在她的身上,她的生物電流里,她的腦電波里,他們大概就笑不出來了吧。
“好吧,好吧,就算你要堅持你的想法我們也沒有任何立場阻止你的胡思亂想,那么你向怎么辦?你剛剛不是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了么?就算是這樣你還是拒絕給她用藥?”
“我拒絕,就算小然真的病了那也應(yīng)該接受正規(guī)的治療,而不是隨便被注射藥物,我要求現(xiàn)在送她去醫(yī)院,反正你們不是只是在乎我身上的秘密么?我已經(jīng)在這里了,扣押著她有什么意思?你們不是i已經(jīng)相信她瘋了么?那我也不會用她來通風(fēng)報信什么的,放心吧。”
屋子里的人又爆發(fā)出一片笑聲,夏暖只覺得非常惱火。她死死的盯著教授,打算徹底無視其他這些人的舉動,只要教授能夠贊同那么別人笑一笑又能怎么樣?
教授非常好脾氣的擺擺手,那些人的笑聲漸漸的減弱了,并且紛紛站起來走了出去,屋子里很快就又剩下了三個人。
教授,夏暖還有井然。
“你這種有什么說什么的性格我很欣賞,但是可惜,我不能如你所愿。”
“為什么?”夏暖憤怒的問道:“你們到底對小然做了什么?”
“什么也沒有做,如果有做什么也是你做了什么。”
“我?”夏暖瞪大了眼睛。
“沒錯,如果有做了什么那也是你做了什么。”
這句話就讓夏暖更疑惑了。
這是什么意思?這種話完全沒有辦法理解,讓人感覺莫名其妙。
“跟我有什么事?她明明是被你們帶走以后才出現(xiàn)這樣的問題的。”
“真的嗎?希望是真的,但是這要看她是不是一樣認可。你猜測完全是不對的,你想太多了。”
“什么?什么猜測是不對的?”
“既然你說的那么直白,那么我也不饒灣子了。請錯人的確是我們的失誤,但是我們并不需要拿一個人來威脅你,就算沒有你的朋友的幫助我們不是一樣把你帶來了么?我們的能力相做到這件事情本來也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的確是這樣的。
“她完全是一個多余的負擔。”教授這樣下了結(jié)論:“對我們來說,其實完全不需要她,之所以她會在這里完全是因為她這個樣子我們也很難辦。”
“你在說什么啊?”夏暖困惑的擰眉:“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那你可以自己來看,如果你能說服她去醫(yī)院,并且成功帶她去醫(yī)院當然可以,但是你確定你能讓她安然的到醫(yī)院么?或者有個更簡單的辦法,只要你交出來你的程序我保證送她去醫(yī)院并且把你安全送回學(xué)校。托盤里是鎮(zhèn)定劑的最后一針,非常有效,如果你堅持不住的話完全可以自己嘗試一下。”
“或者呼叫我們也可以。”
教授扔過來一個圓形的手掌大小的東西,夏暖下意識的接到了手里,卻發(fā)現(xiàn)是一種類似計算器的扁平圓形物品,不過上面沒有數(shù)字按鍵,只有幾個按鈕,其中一個按鈕上寫著一個大大的call。
夏暖疑惑的看向?qū)Ψ健?
“只是通訊器,按下就可以通話,這里信號不太好我們都不用手機。”
夏暖直覺覺得這種東西不太對頭,剛想拒絕,螢火卻喊住了她。
「等等,夏夏。那個設(shè)備可以連入他們自己的局域網(wǎng),先收下這個東西。」
本來拒絕的話語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夏暖點點頭生硬的道了一聲謝。
“那么,祝你好運吧。”
留下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教授又合上了門。
夏暖握著通訊儀,憂心忡忡的看了井然一眼。
螢火那一下也不知道輕重,希望她不會有太大問題早一點醒來。雖然井然剛剛曾經(jīng)想掐死她,但是不管怎么說她也是在這里唯一的熟人,夏暖還是希望她可以快一點醒來。
在這種孤立無援的地方……
夏暖滿滿坐回到沙發(fā)里,心中非常焦慮。這些人給她的感覺完全捉摸不透,他們似乎并不像窮兇極惡的壞人,就算把她抓到也沒有進行任何審問,甚至很少提及他們最感興趣的事情,這種事情實在太反常了,夏暖覺得腦子里很亂,但是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一個頭緒。
那個教授到底是什么人?他是這里的leader么?是他策劃的這一切么?
夏暖試圖讓自己換一個思路來思考,但是依然一無所獲。
「這個教授不在我的數(shù)據(jù)庫里。」
螢火的意識根夏暖相觸,「我的數(shù)據(jù)庫里沒有這個人,至少沒有相似的可以匹配的數(shù)據(jù)。」
夏暖覺得精神一震,這算是一個突破,螢火的數(shù)據(jù)里沒有記載這個人?但是按照螢火的說法他從很早以前就在監(jiān)視著這個組織里的人,在他的名單范圍之外的人少之又少,畢竟他們是逐步隱藏出來的。
除非這個人掩藏的很早,否則螢火不應(yīng)該對這個人完全無所覺。
「還有一種可能性哦。」螢火輕快的說道,「如果是地位太低完全起不到任何決策能力的人,也有可能不知道。這樣的人吸收很快,更新很頻繁,因為要下載的程序容量有限,我也沒有從主程序那面完全下載下來。」
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
夏暖一愣,然后不得不承認螢火說的也很有道理。
讓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假裝很重要,讓夏暖誤會,這樣就算夏暖有什么途徑傳遞信息或者別的人速度夠快夏暖很快獲救,夏暖指證的所謂的“高層”也會變的毫無意義。
夏暖讓自己在沙發(fā)上縮成一團,胡亂猜測著那些可能性。
這里的情況怎么才能聯(lián)系到外面呢?怎么能把這里的地址發(fā)到外面去呢?井然看起來的確不太好,她需要醫(yī)院救助。
「快了。」螢火在夏暖意識里輕聲說道,「那個通訊器防火墻設(shè)計的很高明,但是的確鏈接著他們的局域內(nèi)網(wǎng),我在努力滲透整個網(wǎng)絡(luò),也許就有線索了。」
夏暖眼前一亮,「那就可以聯(lián)系到外界了么?」
「那需要看他們的局域網(wǎng)有沒有鏈接網(wǎng)絡(luò),理論上來說只要局域網(wǎng)內(nèi)有一個人有聯(lián)絡(luò)外界那么我就有空間可以和外面連通,但是目前還沒有找到,這個網(wǎng)絡(luò)系統(tǒng)防護非常嚴密。」
「這樣嘛……」夏暖有點失望的想著,「那現(xiàn)在要怎么辦呢……」
「不過還是有好消息的。」
螢火在意識里輕快的說道。
這總算讓夏暖打起來了一些精神。
「什么好消息?」
「這樣的好消息哦。」
隨著螢火話音落下,夏暖手里的通訊器突然閃爍起了各種的光芒,先是紅色的,然后是綠色,藍色,黃色。夏暖一愣,隨后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是什么好笑系啊,完全看不出來哪里有好消息。」
「當然是好消息啊,夏夏沒有明白么?因為鏈接到局域網(wǎng)絡(luò)終于可以做更多的事情了。比如說,這個屋子里的監(jiān)控我已經(jīng)完全控制了,夏夏可以放松下來了。」
夏暖一愣,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了。
所以果然是有……監(jiān)控的么。
夏暖覺得心里并不好受。
之前只是猜測,但是當猜測真正落實的時候,那種感覺真的是一言難盡。
「不要擔心,夏夏,現(xiàn)在這些監(jiān)控都被我掌控著,夏夏可以隨便做想做的事情了,就算他們過來我也能幫夏夏看到了。他們也不會留下任何影像資料,放心吧夏夏。」
夏暖想了想,點了點頭。
然后她想起來了一件事。「螢火,你剛剛說你已經(jīng)找到了監(jiān)控,那么他們這里的地圖你是不是已經(jīng)找到了?這到底是什么地方,為什么會有這么多屋子?出口到底在哪里?我有沒有可能偷偷帶著井然跑出去……?」
「我還在看,但是目前看來夏夏最好還是不要冒險,這里的守衛(wèi)很多,我可能需要一點時間來摸清他們的規(guī)律,放心吧夏夏,我會好好的護送夏夏出去的。」
夏暖還想再說什么,床上的井然發(fā)出了一聲□□。
井然終于清醒過來,夏暖跳下沙發(fā)走到了床邊。
“小然?你還好么?”
短發(fā)女孩微微睜開眼睛,眼睛里全是迷茫之色,過了一會兒似乎她恢復(fù)了神智,眼神木木的盯著夏暖,好像找到了落腳點:“小暖?”
夏暖松了口氣。
剛剛教授的話聽起來非常嚇人,雖然夏暖態(tài)度強硬,但是她還是非常害怕當井然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還是那種癲狂的狀態(tài)。到時候她大概也不知道該不該給井然注射來自于這些人的藥物了。畢竟她現(xiàn)在并沒有能力送井然去醫(yī)院進行救治。
“小然,太好了,你終于醒來了。”
“為什么……”井然環(huán)顧四周,看起來真的是又乖巧又迷茫,:“小暖你為什么要綁著我?”
夏暖看了看束縛住井然四肢的皮帶,心中還是有一絲猶豫:“小然,你感覺怎么樣?你剛剛突然……變得很可怕,你現(xiàn)在還好么?”
“我沒事啊。”井然露出一個迷迷糊糊的笑容:“就是好困啊……小暖,你先把我解開好不好?”
井然晃了晃自己的被束縛的雙手,乖巧的看著夏暖:“這個東西弄得我好難受,身上好痛……發(fā)生了什么么?”
夏暖看來看去都覺得井然很正常,而且她好像完全忘記了之前的事情了。
看起來像是完全恢復(fù)正常了。脖子疼很正常,那是她……或者說是螢火打的,覺得困很可能是被打進她身體的那些藥物的作用,這么想的話似乎都說的通。
「螢火,我能給她解開么?」
夏暖還是覺得拿不準主意,雖然她極力想說服自己不要別教授的話影響,不管怎么說他們是心懷歹意的“壞人”,她應(yīng)該更相信自己的好朋友。但是井然掐她著她留下來的傷痕還在脖子上,夏暖心中實在是搖擺不定。
「看起來像是意識清醒,你可以試試看只解開一只手。」螢火給了一個非常實用的意見。
夏暖立刻行動,幫井然把右手的皮帶解開。
井然的右手獲得了自由,她甩了甩手腕,揉了揉自己的脖子,看向了左手。
“小暖,你不幫我解開這個么?”
夏暖戒備的看著井然,但是井然還是一副很坦然的模樣,甚至比平時迷糊了不少,一雙眼睛都是霧蒙蒙的,帶著沒有睡醒的醉意。
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危險的家伙。
夏暖終于下定決心,探過身子幫井然去解左手的皮帶。
“你等下,我馬上幫你解開。”
夏暖趴在井然身上,仔細的幫井然解開了皮帶的束縛,但是在解開皮帶的下一秒,夏暖爬起來之前,井然突然一用力,直接把夏暖拉到床上。
“井然你干什么!”
夏暖被重重的摔在了床板上,肩膀撞得生疼,還沒等她從天旋地轉(zhuǎn)中清醒就感覺手上一痛,手腕被勒的生疼。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井然居然按著她的右手綁在了床板上之前束縛住井然的皮帶里。
并且井然的手下的很重,她使勁的拉扯著皮帶,仿佛要把夏暖的手腕拉斷一樣的力氣。
“你干什么啊!”
“你剛剛打傷了我,我不會讓你再對我做什么的,不會的。”
夏暖這才明白,之前的溫煦都是錯覺,那些乖巧的樣子不過是騙她把皮帶解開的假象。夏暖掙扎的和井然爭奪著皮帶,不讓井然成功把她綁在那里,兩個人的力氣差不多大小,井然雙手可以用,但是夏暖卻可以用腳亂蹬一氣,戰(zhàn)況一時間非常焦灼。
“井然你瘋了吧,你干嘛啊,剛剛?cè)绻皇悄闫也弊游覟槭裁匆蚰恪!?
“是你,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
井然發(fā)出了神經(jīng)質(zhì)的大叫,那一瞬間夏暖甚至覺得井然變得很可怕,她頭發(fā)亂七八糟散亂著,雙目赤紅,眼睛里都是憤怒,真的好像一個瘋子。
井然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井然卻趁著夏暖發(fā)愣的時候一用力,死死的把夏暖的右手束縛在了皮帶里,過來抓夏暖的左手。
夏暖揮舞著左手不讓井然抓到,一個不小心跌下了床,跌坐在了地上,只是右手還被束縛在床上,所以只能高高舉著。井然就探身過來拉他,夏暖盡可能遠離井然,雙腳單手齊齊上陣,一時間兩個人亂成一團,周圍雜七雜八的東西被兩個人這樣的打鬧弄得散落了一地,兩個人也不覺得疼,還這樣焦灼著。
“井然你到底想干什么!”夏暖大聲問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井然突然抬起頭,看了夏暖一眼,眼神里全部都是冰冷,讓人如墜深淵的冰窟。
“殺了你。”
那一瞬間,夏暖只覺得全身血液都凍結(jié)了。
如同一個無形的手卡住了她的脖子一樣,讓她動憚不得。她想過在這里可能會遇到更窮兇極惡的歹徒,但是萬萬沒想到第一個要置她于死地的人居然是……一個熟人。
一個朋友。
為什么?她到底做錯了什么?為什么井然會想要殺她?就算井然精神不正常,為什么井然居然會想要她死?
夏暖不管怎么都想不明白。
就在這個時候,已經(jīng)放棄反抗的左手突然從地上抄起一個針管對著面前的右手就刺過去。
那可能是螢火,也有可能是她自己的意識,夏暖也分不清到底誰是誰了。
隨著針管里的液體注入,井然突然像是脫了力一樣,整個人都軟綿綿的癱軟了下來。
不知道這藥是什么,但是井然變得好像被抽掉了骨頭一樣,整個人仿佛一點力氣都沒有一樣的趴伏在床邊,腦袋和雙手都向著地板。她仿佛連回到床上的力氣都沒有了,如果不是雙手還在微弱的移動夏暖可能會懷疑那是一針劑的□□。
夏暖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看著還插在井然小臂上的針管只覺得心有余悸。
那個針管里可能是任何東西。
也許是□□,也許是別的什么藥劑,她就這么□□了井然的身體里……
她明知道這一點但是還是……
「不是夏夏做的,是我做的。」螢火的聲音淡淡的,但是那些翻涌的情緒卻帶著憤怒,「因為她想傷害夏夏,夏夏的安全是最重要的,不管她是什么理由都不能傷害夏夏。不管出什么事情都不是夏夏做的,只是我用夏夏身體做的。」
夏暖苦笑著,捂住了臉。
“我不能每次都逃避啊。”
“不能每次都這樣自欺欺人,然后假裝與己無關(guān)什么的,尋求自己的心安……啊。”
螢火沉默了很久。
「讓我成為夏夏心安的借口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