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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續(xù)弦
那天送走司徒元尉的時候,賈赦把那只白雕的情況和司徒元尉說了一下。
那只白雕其實傷的不重,但因為它一直昏迷著,賈赦也沒辦法從對方口中問出那個“圣教”的事情。
對此,司徒元尉表示他并不著急。他都等了這么多年了,還差這么幾天嗎?
“它清醒過來是早晚的事情。而且‘圣教’的事情,也不是著急就有用的。到時候它醒過來后,你派人通知我就是了。”司徒元尉對賈赦說著,拍了拍賈赦的肩膀道,“送到這里就可以了。你先回去吧。”
“你進去我就走。”賈赦說。
最后,在賈赦依依不舍的眼神中,他目送著司徒元尉進入馬車內。
其實賈赦有很多問題想問司徒元尉,比如司徒元尉到底是什么身份?當年司徒元尉家里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會消失?以及為什么司徒元尉會這么在意這個“圣教”的事情?
很多問題到了嘴邊,都因為問不出口而只剩下一聲嘆息。
因為賈赦清楚的知道,司徒元尉在需要說明的時候他自然會交代。
賈赦雖然為此傷感了一下,但他馬上就不在意了。因為賈赦知道,這個世界上,除了他,不管是司徒元尉如今的父親還是兄弟,都不知道司徒元尉的特殊性。
司徒元尉只讓他,賈赦知道其有著一個特殊的身份。
第二天,賈赦又在鞭策賈珍訓練體能時,榮慶堂的丫鬟突然拜訪,說賈母有事找賈赦過去商議。
雖然賈赦不喜歡這個賈老太太,但他現(xiàn)在既然是對方的親子,就不要太過違逆對方為好。
賈赦去之前以為老太太是想跟他商量榮禧堂搬遷的事情,結果來了才知道,對方這是突然惦記起自己的后院了。
“來來,赦兒你看看這幾個姑娘你喜歡哪個?別說,這一個個的長得都挺標致的。”賈赦一進入榮慶堂的正廳,就看見賈母拿著十幾卷姑娘畫卷,攤在桌上招呼賈赦過來查看。
賈赦隨意的瞟了幾眼桌上的畫卷,正色道:“母親這是所為何事?”
賈母看賈赦沒興趣的樣子,但她還是積極的再次讓賈赦好好看看這些畫卷,“你如今都給那張氏守孝半年多了,也應該好好的給自己尋個續(xù)弦。璉兒還小,而且你的院子里沒個女主人管家也確實不像話。不過因為是找繼室,她在身份上可能比不上張氏。但你放心,娘絕對會給你找一個品性不錯的姑娘!”
賈赦還沒說什么,賈母就開始給賈赦介紹起每張畫卷上姑娘的身份,“這位是林侍郎的二女兒,聽說特別知書達理,你看長得很可人吧?還有,這是邢主薄的大女兒,雖然相貌不突出,但管家能力有一手……”
看賈母一副要把桌上姑娘背景全部介紹一遍的架勢,賈赦馬上不耐煩的舉手阻止。“好了!夠了!不要再說了!”
賈母一聽,心里就不樂意了,“我這是為了誰啊!你自己院子里沒個女主人,以后遇上同僚不會被人笑死啊!”賈母想到前段時間賈赦在外面的風流韻事,深怕賈赦會找一個不三不四的人回來,道:“你別告訴我你在外面看上了什么亂七八糟的姑娘啊!你前段時間就一直混在青樓,那青樓里的能是什么好姑娘!這風流女子,我就萬萬不會同意你納入房的!想都別想!”
賈赦無奈嘆氣,他可沒看上什么青樓女子,不過倒是喜歡上了一位優(yōu)秀的男子。不過那個男子怎么都不可能成為自己的妻子。
“母親,兒子知道你也是為我著想,但我最近實在是沒心情思考迎娶繼室的事情。”賈赦也不想和賈母鬧得太僵,打算說服對方,“您也是知道的,兒子最近在認真準備科舉。再過一個月就是鄉(xiāng)試了,兒子這段時間需要清凈。”
“科舉考試?”賈母不屑,“你從小就不愛學習,突然跟我說什么科舉考試。哼!你這樣的能考上進士?還不如好好的當你的一等將軍。”
賈赦本來沒想跟賈母吵架的,但看賈母這說的語氣和內容。原主就算學識再怎么差,賈母作為一個母親這么看不起自己的兒子也太說不過去了。哪有這樣的母親!
“怎么?覺得你那寶貝二兒子比我強啊!”賈赦臉色馬上不爽了起來,“憑他那個連進士都考不上的才華啊!哦,對了,說不定他連貢生都考不上呢!要不是我把監(jiān)子國生的名額讓給他,他能直接跳過會試參加殿試!”
“你!你!”賈母被賈赦話里的意思氣的不輕。“你怎能如此說話!”
賈赦也不想把賈母氣出病來,但他還是要好好的警告一下她不要多管閑事。“你就看著吧!這次鄉(xiāng)試我說不定能考上個解元。到時候也算是給您老人家長長臉面,是不?總好過賈政,連個舉人身份都沒有。”
“你怎么能如此說你親弟。”賈母氣罵。
對此賈赦一臉無辜的表情,回到:“呀!這世道說句實話都成罵人了。真是罪過罪過。”
見賈母還要氣個一時半活兒,賈赦就把該說了都說個夠。
“母親啊!兒子我續(xù)弦的事情您還是不要咸吃蘿卜瞎操心了。不然這年紀還沒到五十呢,就跟個上了年歲的老太太一樣,羅里吧嗦的!”
“你給我滾,快滾——”
賈赦開心的返回自己的東院。這次他和賈母爭辯后,賈母應該會有段時間不再去管他院子里的事情了。而他也能樂的一番清凈。
不過回到自己的東院后,卻剛好看到寧國府的人站在自家院子門口,問了才知道是賈敬派人打算今日提前接賈珍回去。
“可是寧國府出了什么事情?”賈赦問向接賈珍回去的下人。
下人也沒隱瞞,把事情跟賈赦交代,“是珍少爺未婚妻的父親來訪,老爺讓奴才把珍少爺叫回去和岳家見一面。”
“恩。知道了。”
賈赦點頭,想不到賈珍小小年紀就定親了。不過大戶人家定親的時間,確實比之普通人要早很多。
想到定親,賈赦就想起前段時間從賈敬口中知道的,司徒元尉未來的太子妃。聽說人選已經(jīng)差不多確定了,只等明年大選后圣上賜婚。
賈赦能保證自己不會續(xù)弦,并且續(xù)弦的事情賈母也插手不了。但他的恩人司徒元尉卻不能違抗圣上的賜婚。不管是司徒元尉太子的身份,還是他作為一位皇子本身婚姻就是政治聯(lián)姻。而且世俗上,作為太子司徒元尉確實需要一位太子妃。
想到未來會有一位女子和自己恩人親密交往、舉案齊眉,賈赦的胸口就悶悶的,特別難受。
賈赦心里不舒服,他也不想讓別人也好受。
寧國府的人帶著賈珍離開后,賈赦就跑去找賈政。
昨日太子登門告誡賈政,并讓賈政早日修整好院子盡早搬離開榮禧堂后,今日賈政就開始查詢榮國府內的其他院子,務必找出一處他滿意的院子來開始裝修。
對于賈政選哪處院子,賈赦本來是不在意的。但剛才他心里不好受了,那賈政也別想好過。
賈赦來榮禧堂找賈政。當年賈代善故去后,賈母就搬去榮慶堂。說起來,賈赦也很久沒來榮禧堂了。
賈赦去榮禧堂內的一個偏院子找賈政。雖然賈政一直住在榮禧堂,但賈政還沒那個膽子住榮禧堂的正房院子。畢竟怎么看正房院子都是給家主住的。而賈政雖然住在榮禧堂,但一直住的是他原來還是少年時的院子。只是后來賈政結婚有兒女后,賈母憐憫讓其院子向外擴張了很多。把賈政原來周圍的幾個屋子都并入成為他的院子罷了。
賈赦一進入榮禧堂,一路上遇上的丫鬟下人都驚恐的向賈赦問安,深怕會無意中惹怒他。
自從賈赦上次懲戒了下人后,如今榮國府內的奴才都特別害怕賈赦。因為他們知道,賈赦是最不留情面的主子。像上次賈璉的前奶娘嬤嬤,因為其照顧不周而被賈赦發(fā)賣了。更甚者,賈赦大老爺對于犯錯的丫鬟侍從輕則打罵,重則杖刑。那段時間榮國府的下人們都人心惶惶的,深怕自己對賈赦大老爺找到機會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