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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珍珠目光淡淡看了眼劉千舟:“倒也跟我脾氣挺投。”
尚卓佳提了口氣,想說難道“姑姑這個年紀(jì)還要跟我們小輩搶閨蜜嗎”,然而這話終究是壓了下去。
宋珍珠可不是平時看到這樣,人家是商業(yè)女強人,家里看到的一面,壓根兒就不是她平時的一面。
所以,并沒有直接的矛盾。
行李到了,旅客都蜂擁上去。
宋珍珠大姐大一般將劉千舟和尚卓佳往后一扒拉。
“讓他們拿了我們再拿。”
劉千舟扶了一把踉蹌?chuàng)u晃的尚卓佳,“姑姑,你幾個箱子?”
宋珍珠垂眼,“兩個。”
劉千舟:“哦。”
宋城、宋劍橋走過來,宋城抬手將劉千舟拽過去,“更緊我,別走丟了,人很多。”
航班就沒有春運期間的上座率這么高過,每一班飛機下來,都是滿滿的人。
所有人堆在等候區(qū),也是恐怖。
劉千舟緊跟在宋城身邊,大抵又是兩個航班的人到了,忽然置身于人潮人海中,著實有種恐慌感。
“很久沒經(jīng)歷過春運了,只有在新聞報道上看到過。”劉千舟說著,又往宋城身邊靠了下。
宋劍橋同樣將尚卓佳往身邊帶,低低叮囑:“跟緊我,人太多,別被擠走了。”
尚卓佳聞言,心口忽然一暖。
抬眼滿目愛意的望著宋劍橋,不停的點頭。
宋劍橋倒是沒發(fā)現(xiàn)尚卓佳的異常,抬手?jǐn)堉凶考鸭绨蛟俣冢骸吧砩蠔|西注意著,手機錢包之類,人多很危險。”
“好!”尚卓佳感動得熱淚盈眶。
其他旅客已經(jīng)將行李取走,宋家人大多慢性子,都在人群后站著,等大家行李取得差不多的時候,這才上前。
宋城準(zhǔn)備伸手時,元瑾已經(jīng)將箱包都取了下來,放在宋城身旁。
劉千舟趕緊上手拉著拉桿:“謝謝元瑾。”
宋城垂眼。劉千舟沖他一笑。
他們家四個箱子都到了,那邊元瑾早就將推車推了過來,四個箱子整齊擺放在車上。
宋城一手推推車,一手拉劉千舟:“我先出去等,別在這里面站著。”
人太多,擋道。
劉千舟點點頭,兩人先一步走出去,在機場大廳等著人。
宋城拿手機看本地天氣,沒想到昆明跟云都一個溫度,昨天看天氣溫度指示,這邊平均有個十幾度,此刻溫度居然只有六度。
宋城扯著劉千舟的衣服,低聲叮囑:“衣服扣上,腰帶也系上,外面很冷。”
“不是馬上上車了嗎?”劉千舟問。
宋城:“不,車上也很冷,這邊天氣反復(fù)無常,先穿上吧。”
“可我現(xiàn)在很熱啊。”劉千舟一手扯著一邊腰帶,轉(zhuǎn)頭看外面。
人實在不少,回家返鄉(xiāng)的游子,或者準(zhǔn)備從這里離開的,人流量很大,目光看出去,全都是人頭,連帶著看向外面的感覺都略顯壓抑。
宋城將劉千舟帶進懷里:“現(xiàn)在熱是機艙內(nèi)的溫度,壓得難受,一會兒就冷了。”
“大廳里也很暖和。”劉千舟指指他們所站的大廳。
這么高的溫度,興許也跟往來的人潮有關(guān)。
宋家人陸陸續(xù)續(xù)出來,宋城在跟出來的小輩打招呼,同時點名,沒落下誰才能出發(fā)去另一張。
劉千舟留意到,宋新月這次出來不合群,要么是站在很遠的地方,要么是走最后。
不過看見她身邊的人,依然是于東宇學(xué)長,她心底忽然騰升起莫名的安慰。
時間能看到一個人真心,也能檢驗一個人的真心。
不論曾經(jīng)于東宇有過什么過去,這么多年過去,最終還陪在宋新月身邊,這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宋城抬手,掌心輕輕搭在她頭頂。
“看什么,嗯?”
劉千舟抬眼,笑問:“人都到齊了嗎?有車吧,現(xiàn)在出發(fā)去酒店嗎?”
這個點兒了,是吃了晚飯再走呢,還是去到酒店才吃晚飯?
宋城目光在人群中掃射一遍,“先走過去吧,不遠,大家把東西放在酒店,訂了餐。”
劉千舟沒太聽清楚,大聲問了句:“酒店訂餐了嗎?”
“訂了。”宋城俯身靠近她,免得她聽話太吃力。
劉千舟抱著他胳膊,人潮涌動,川流不息,恐懼和驚慌不再,而從沒有過的踏實和安全感像團小火球一樣,蓄滿了整個內(nèi)心。
她靠緊他,宋城下意識將她揉住。
左翼靠近宋城,低聲道:“先生,人都到齊了,總共十三人,二十五個箱子。”
宋城點頭,“把車開到最近的上車點,照看大家將行李都帶上,別落下了。”
一行人朝外面走去,這就是一個小的旅游團,以宋城為首的團隊。
宋城比較德高望重,這剛開始的團隊,大家處得很和諧。
劉千舟上車之前已經(jīng)觀察過了,大家基本上都三四個箱子,她就怕宋城給她帶太多了,好在大家都這樣,心下放心了不少。
所有人都上車之后,宋城才上車,坐在劉千舟身邊。
他二人坐在第一排,這座位是特地給他們辟出來的,因為宋城擔(dān)憂劉千舟會暈車。
大家坐定之后,上來了一個導(dǎo)游,司機和導(dǎo)游是同一家公司的,全程負責(zé)他們這個團在云南的旅程。
導(dǎo)游介紹了一些基本的行程之后,就開始說此次行程的重點。
車子開動,大家都沒怎么聽。
劉千舟小聲問宋城:“你還請了導(dǎo)游?”
宋城淡淡應(yīng)聲,并沒有多給解釋。
想必大家都是導(dǎo)游上車之后自我介紹時才驚訝,居然還請了導(dǎo)游,佩服宋城想得周到。
車子往昆明酒店開去,路上紅燈不少,一路堵過去。
原本機場到酒店半小時的車程,這次開了一個半小時。
車上坐的都是嬌小姐鬼少爺,導(dǎo)游舔著笑臉解釋了不下十次:“因為這是春運高峰,進城的和出城的實在太多,我們要走那邊路的話,那是半小時都挪不動一步,走在這邊,還算好的,各位少爺小姐們,請多多擔(dān)待。”
楊雪嬌不耐煩的抱怨:“走這邊好得了多少?六點出發(fā),是要走到九點去啊?”
導(dǎo)游叫哈曼,是個很美麗的白族姑娘,白族姑娘胖的不多,身材清瘦為主,這位導(dǎo)游除了皮膚呈麥色的健康膚色,不符合崇尚白的護膚規(guī)則之外,是個十足十的大美人。
熱情,開朗,不論誰有情緒,都好脾氣的解釋,希望能寬慰大家心底的焦躁。
哈曼回應(yīng)楊雪嬌,滿臉歉意:“不會九點才到,一定不會,楊小姐請耐心等一會兒,很快就到了。”
高級導(dǎo)游,能接下這個團的導(dǎo)游,自然會比別的導(dǎo)游多做不少功課。
今天坐在這里面的每一位游客,名字對號入座是最基本的。
楊雪嬌不滿的轉(zhuǎn)向窗外,大家都有情緒,原本的半小時給人一種被欺騙被忽悠的感覺。
劉千舟一直靠在宋城身上睡覺,車子顛簸時,宋城就將她緊緊扶住,不停垂眼看她。
宋城倒是不在乎什么時候才到,只要懷里女人一覺睡醒就成。
七點半,車子在酒店外停下。
車上人陸續(xù)下車,劉千舟也在眼下醒來。
宋珍珠在前面下車的臺階上停了停,轉(zhuǎn)頭看向睡眼惺忪的劉千舟問:“我說,丫頭,你是不是懷孕了,怎么這么能睡?飛機上你睡了兩個多小時,現(xiàn)在還能睡?”
劉千舟一聽,臉色一白,忙搖頭。
“當(dāng)然沒有,我是早上起太早了。”
她說著又看宋城,希望他給說句話。
宋城卻無視她投來的求救目光,只是輕輕撫摸她的頭發(fā),“拿好水杯。”
劉千舟趕緊把水杯揚了揚,“這吶”
宋珍珠笑著下車,后面下車的是楊雪嬌和楊凝霜姐妹,兩姐妹說著話,楊雪嬌趕緊上前一步追上宋珍珠。
“小姨,小姨,千舟真的懷孕了嗎?”
宋珍珠轉(zhuǎn)身,“這事兒問你們二哥去,我哪里知道?”
楊雪嬌笑盈盈的問:“你剛說的話我們都聽見了,是懷孕了吧?不足三個月都不會公布,是還沒到三個月吧?”
宋珍珠斜眼,“不清楚,以宋城的個性,如果真有了,應(yīng)該不會把老婆帶出來,在外面哪里比得上在云都安全?”
楊雪嬌一聽,想了下點點頭,說得也對,“二哥這個年紀(jì),應(yīng)該是很想有個孩子了,如果真有了,可能不會出來。”
劉千舟在座位上站著,宋城在車上走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落下的東西后這才走上來。
“你在走什么?”劉千舟問。
宋城到她跟前時,牽著她的手下車:“看看他們下車時有沒有落下什么東西。”
“哦,哦。”
不虧是群龍之首啊,劉千舟感慨。
轉(zhuǎn)頭看她,“怎么了?”
“什么?啊,沒事啊,我們的行李箱要自己拿對嗎?已經(jīng)拿出來了。”
劉千舟松開宋城的手,去提他們的箱子,一手拉了一箱子,轉(zhuǎn)頭問宋城:“我們不能只拿需要的箱子,其他不用的箱子不能一直車上嗎?這車子不是要跟我們一直到云南這段路程結(jié)束的?”
宋城走過來:“是,但放車上不夠安全。”
“好吧,好吧,聽你的。”
才到達第一站,她就越發(fā)感覺宋城的個人魅力無人抵擋。
宋城將箱子兩兩緊貼,單手推兩箱子,騰出的手拉劉千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