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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自己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呢?
墨仁將大腦中所有的線索全部連在了一起,開始對自己所謂的身份開始了一系列的推測和猜想。
事實上,早在這之前,墨仁就已經懷疑過自己的身世問題了,而在獲得了能力之后,無論是夢中的那個荒誕影像,還是古興國發動預言時的詭異場景,都讓他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問題。
根據現有的幾個線索來進行判斷的話,墨仁也是想出了好多種不同的答案。
而這其中嫌疑最大的自然就是自己那個從未出現過的父親。
墨仁自幼就跟母親一起生活,十多年以來的時間里,墨仁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有任何異常的地方,自己的母親既沒有能力,也沒有其他異于常人的地方,根據墨仁對自己母親的了解來看,母親應該不會把一些事情瞞著自己,再參考上母親之前經常仰望星空的樣子,所以墨仁懷疑這一切都跟自己未曾出現過的父親有關。
當然了,這只是一個比較籠統的猜測而已。
墨仁現在的思考速度極快,幾乎眨眼之間就能想出上百種不同的可能性,而也正因如此,墨仁更是無法確定哪個推測才是絕對正確的。
單單只是問題出現在自己父親身上這一點,墨仁就可以推測出數十種不同的可能性,這其中包括自己父是不是人類,他的目的和野心是什么,自己母親和弟弟的消失跟他有沒有關系,自己的能力是不是從他那里繼承過來的,如果是的話這種能力意味著什么,為什么他會跟地宮有關系,夢中荒誕的色塊人影是誰,古興國在預言中看到了不可名狀的災難又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僅僅只是獲取提問自己親人下落需要什么資格,邪神就要自己獻祭十萬生靈?
所有的這些疑問,都沒有人能夠為自己解答。
墨仁感覺自己就像是在一片無窮浩瀚的迷霧之中不斷行走,永遠也看不清這片迷霧的盡頭在哪里。
現在自己唯一能做的,或許就只有努力變強這一條路了。
墨仁相信,自己只要變得足夠強大,那么自己就能重新找回自己的母親和弟弟,而所有的疑惑也都會在那個時候得到完美的解答。
【所以說,果然還是要繼續變強才行。】
搖了搖頭,墨仁將腦海之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了出去,隨后也是將存儲空間內的那名女人重新放了出來。
在金錢的攻勢下,這名女人沒有多問些什么,畢竟活了幾十歲的家伙怎么說也不會太蠢,尤其還是在虛爾圖這種邪神信徒的地盤上,所以在意識到自己遇到了惹不起的家伙之后,這個女人也是選擇了一個最明智的選擇。
拿錢,回答問題,然后閉嘴走人,當做一切都沒發生過。
當這個女人緩緩離開了旅館之后,墨仁也同樣選擇了離開,不過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他還是留下了一筆現金,相信旅店的老板也清楚應該怎么做。
而在墨仁離開了旅館之后,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
因為現在是白天,所以墨仁也不打算直接動手,于是他開始在街道上漫無目的的閑逛了起來,一邊利用念感視角觀察著周圍的建筑,一邊不斷的朝人多的地方靠近,像是什么飯館,公園,或者是浴池之類的地方,總能找到不少一些消息比較‘靈通’的家伙。
這些消息靈通的家伙或許是下象棋的老頭,或是浴池里面的搓澡工,也有可能是喝多了假酒的食客,不過不管對方的身份是什么,但他們無一例外的都將大量的信息告訴給了墨仁。
不過當然了,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泄露了大量的信息。
畢竟,這些虛爾圖的本地居民肯定不會明白,他們隨口說的那些事情對墨仁有多大的幫助。
墨仁現在的念力各方面屬性都遠遠超過了先前的自己,而異常強大的念力精度讓他可以敏銳的感知到空氣最細微的振動,這意味著墨仁現在甚至不需要讀唇語,而是直接通過念力感知他們談話時的空氣振動,就能在大腦內將這些人的對話重新構建出來了,而且這種念力竊聽不僅僅范圍極廣,還可以同一時間內竊聽數量極多的對話,這意味著墨仁收集情報的手段變得愈發多元化了起來。
就這樣收集了一整天的情報之后,墨仁自然也是對虛爾圖這座城市有了很充分的了解。
不得不說,這座灰巫教一手建立起來的虛爾圖確實挺不錯的,它沒有使用加利安城那種夸張的手段來收集財富,也沒有搞出什么天怒人怨的東西。
從表面上來看,虛爾圖幾乎跟普通的印西城市沒什么區別,甚至連政體都十分的嚴謹,這里居住的那些平民也沒有飽受摧殘,事實上這些平民幾十年來一直居住在這里,除了不能觸碰那些研究所之外,他們平時也過得挺好,沒有負教的人把他們抓走煉成負幣,甚至因為灰巫教本身取代了當地的治安集團,這座城市里面的犯罪分子都要比別的地方少很多,監獄一年四季都基本上是空的。
當然了,墨仁也清楚,這些犯罪分子估計也都被煉成負幣了,只不過沒人知道這一點罷了。
不過,邪神信徒終究是邪神信徒,所以虛爾圖的平靜也不過只是表象罷了。
跟大多數人想的一樣,虛爾圖的所有問題都出在了研究所上面。
墨仁通過念感視角透視到了研究所里面的景觀,盡管因為一些莫名的干擾而有些模糊,但他卻仍舊意識到了這些研究所之中的研究真相,那里幾乎比地獄還要讓人心生恐懼,在整個人類社會上都被明令禁止的禁忌試驗層出不窮,每個研究機構都擁有著不同的研究方案,但如果將所有的這些研究方案全都聚合在一起的話,也不難看出灰巫教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基因工程,克隆術,生化病毒,人工信息素,神經強化藥劑,極限測試,記憶覆蓋,人造子宮基地。
所有這些觸目驚心的實驗,所有這些人類殘缺不全的肢體,粘膩腥紅的血漿,一同構建出了虛爾圖這群邪神信徒的真實目的。
負幣制造廠。
是的,你們沒有看錯,這群瘋子的野心就是能夠隨心所欲的大批量制造負幣。
利用克隆技術來培育人類胚胎,然后通過人造子宮基地迅速催熟這些只有幾天壽命的克隆人,強化他們的痛覺神經,改造他們的大腦獎勵機制,然后將一份近乎完美的虛假記憶覆蓋到它們的大腦里面去,而到了最后,這些克隆人被工廠流水化的方式極限的折磨,在承受了無盡的痛苦之后被統一集中在一個巨大的祭壇上,被灰巫教的祭司統一獻祭給邪神,以此來換取數量驚人的負幣。
當然了,虛爾圖之中的居民也是他們試驗之中的一部分。
這些胚胎的基因提供者就是當地的居民,通過試驗和配比,虛爾圖的灰巫們將胚胎的基因進行了一系列的隨機化,也就是說他們提取了所有居民的染色體信息,通過隨機配對的方式來合成人工胚胎,嚴格意義上來說,每個居民幾乎都以這種方式和數萬名不同年齡,地位,樣貌的異性進行過交配,然后這些所謂的生命結晶被系統化的植入記憶,批量折磨,最終被獻祭。
盡管這些研究機構還處于一個不斷測試的階段,但這個技術確實是可行的,每一批成品克隆人都可以從邪神那邊回饋一定量的負幣。
只不過,這個負幣的回饋非常的不穩定,有的時候這種回饋大概可以達到一百比一左右,也就是一百個克隆體就可以得到一枚負幣的回饋,但有的時候這種回饋卻只有一萬比一,甚至十萬比一,也就是說十萬人才能換來一個負幣,這TM不是在搞笑嗎?
這些研究人員當然也正在想辦法解決這個難題。
他們不斷的記錄每一批克隆人的基因,記憶,以及其他參數,然后記錄下最后回饋的負幣數量,以大量的實驗數據進行參考和對比,試圖找出影響回饋數量的真正原因。
“這就是虛爾圖的真相么?”
墨仁靜靜的看著自己面前的廢棄人體處理器,臉上平靜的看不出任何情緒。
在他的身后,是一片厚厚的粘稠血肉,這些殘肢和碎肉混合著組織液,仿佛在墨仁的身后鋪成了一條厚厚的地毯。
這些血肉和碎尸的來源并不是那些克隆人,而是灰巫教部署在這里的技術研究人員。
此刻,這些技術研究人員全都死絕了,他們被撕裂的近乎扭曲的面頰浸泡在刺鼻的血漿之中,驚恐和絕望似乎已經永遠的凝固在了上面。
“呼……”
沒有來的,墨仁感覺自己的胸口似乎有些發悶,于是他也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不過,灰巫教的人似乎并不想給墨仁留下太多的時間來感嘆。
大概是殺死技術人員時的手段太狂暴了,所以這才僅僅只過了幾分鐘的時間不到,一群穿著灰色長袍的家伙就將墨仁團團圍住了。
“閣下是哪位?為什么要入侵我們的研究所?”
一個看起來像是零頭人一樣的灰袍老者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直接就對墨仁詢問了起來。
“都到齊了么?”墨仁抬頭看了一眼灰袍老者,隨后又轉頭看了看圍在他周圍的灰袍巫師們,也是仔細的清點了起來。
“嗯?”
墨仁的回答讓灰袍老者一楞,不過很快他就意識到墨仁的想法了,蒼老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一個笑容,但眼底的深處卻在同時閃過了一絲隱藏很深的不屑:“沒想到閣下還是一位衛道士,這說法難道是想要將我們灰巫教一網打盡?”
“怎么?”
墨仁沒有直接回答對方,反而是抬頭看了他一眼。
“呵呵,閣下未免太過于自大了。”
灰袍老者笑著搖了搖頭:“本來我還以為閣下是想跟我說些什么,沒想到竟然只是為了這種無聊的事情,我們灰巫教的發展速度雖然不比負教,但也屬于同根同源,閣下此刻獨自前來想要解決我們,還不是太不自量力了一點?”
說到這里,灰袍老者也是突然用手中的灰色長杖敲了一下地面。
“拿下他。”
隨著灰袍老者這一句話說出來,立刻就有一大堆灰袍巫師朝墨仁發動了攻擊,這些攻擊真的是千奇百怪,有的是灰色的鞭子和繩索飛向了墨仁,有的則是火球啊,氣刃啊,還有直接撲上來的,催眠的,發出奇怪聲波的,還有從眼睛射激光的,用嘴放炮的,拿出水晶球念念有詞的,總之一大堆灰袍巫師用什么能力的都有,都二話不說朝墨仁招呼了過來。
然后,就在下一秒,回應這群灰袍巫師攻擊的一聲異常整齊的炸響。
“啪嘰!!!”
所有攻擊墨仁的灰袍巫師,全在一瞬之間被爆了頭,一時之間上周圍上百個灰袍巫師全部腦漿橫飛,無比血腥的畫面在此刻卻異常整齊,上百個腦漿炸裂的無頭尸體在原地直挺挺的噴血,讓整個工廠都下起了一陣滂沱的血雨,也是將整個場面襯托無比壯觀。
“什……”
為首的灰袍老者瞳孔一縮,顯然也是沒發現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不自量力?”
墨仁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灰袍老者,隨后也是緩緩的搖了搖頭,而就在他搖頭的同時,那上百個還在噴血的無頭尸體也在同時轟然倒地。
“你……”
灰袍老者此刻真的是有點被嚇到了,可還沒等他說些什么,這邊的墨仁就又一次緩緩的說了起來。
“先解釋一下好了。”
墨仁看了一眼灰袍老者,隨后就將自己的目光重新轉移到了周圍的設施上:“我對你們的這種行為沒什么感覺,也沒有替天行道這種無聊的想法,我來到這里的目的其實只有一個,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