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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大人,請您三思啊!”
姆杜恩一看怎么勸也沒辦法,頓時也有些著急了,整個人都幾乎要匍匐在了地面上:“如果黑暗鏈崩斷的話,整個世界都會變得混亂不堪,到時候如果影響到了深綠庭院對全人類的觀測,我們會與他們交惡的啊……”
“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遍,姆杜恩。”
墨仁仍舊保持著抬手的姿勢,語氣冷淡的說道:“黑暗鏈的事情你無須擔心,我對此自有安排,你只需要把名單給我就可以了。”
“唉……”
見到自己的勸說毫無作用,姆杜恩也只能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他作為負教的信徒,自然是不可能違抗教主命令的,畢竟負教不是一個正常的教派,教主所擁有的權利足以讓他成為一個殘暴的獨裁者,任何敢于反抗他的人都將會殘忍的死去,姆杜恩雖然想要極力勸說墨仁暫緩對外教的處理,但如果墨仁一意孤行的話,他也沒什么辦法能夠阻止。
就像是現在這樣,在墨仁的再三命令之下,姆杜恩再怎么無奈也只能將自己手上的名單拿了出來。
“人數還不少。”
墨仁隨意的掃了一眼姆杜恩給出的名單,上面全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名和照片,自己動用灰之力的權限在腦海中回想了一下這些人,頓時就能感應到這些人的職位,大致地點,以及一份類似簡介之類的東西。
雖然姆杜恩也有欺騙自己的可能性,不過墨仁本來也不怎么在意這些人的死活,所以這些人是否反抗自己已經不重要了。
畢竟就算他們死了,其力量也不會就此浪費,而是變成了墨仁力量的一部分。
“那么,現在就開始吧。”
墨仁一邊說著,一邊直接從灰色王座上站起身來。
灰之力在他的體內不斷的涌動著,就像是一座連接著許多終端的信號發射塔一樣,冥冥之中仿佛有無數根線條被連接在了他的身上,而這每一根線條所對應的就是一名負教的信徒,此刻在灰之力被激活的狀態下,墨仁迅速的找出了所有名單上對應的這些信徒的位置,然后動用了負教之主的權限。
一種無形的波動順著一部分絲線迅速的延伸出去,眨眼之間就消失在了感知和視野的盡頭。
下一秒,外教信徒們的末日來了。
“糟了!”
“呃啊啊啊啊!!!”
“這…這個什么鬼東西啊!?”
“不!不要!”
“混蛋!他…他怎么真的能這樣做?”
“偉大的萬能的邪神啊,求您快點拯救我吧!”
“教主大人!不要!不!我錯了!我知道錯了啊啊啊啊!!!”
那些拒絕服從墨仁的外教信徒們不管身處何方,在此刻都表現出了一種極難忍受的痛苦,他們身上的血肉不規則的蠕動著,鮮血從崩裂的皮膚下噴涌而出,整個人就像是置身在獻祭法陣之中一樣,那些曾經數百次,甚至上千次被他們使用過的獻祭法陣作用在了他們自己的身上,濃郁的灰霧不斷從他們身體里瘋狂涌出,然后絞扭著,壓榨著這些脆弱的血肉之軀,將他們的力量,生命,意志,乃至所有的一切都侵吞殆盡。
最終,他們所有存在的證據都徹底消失了,只有一陣肉眼無法看清的灰色波動,順著一根線條迅速的消失在了遠方。
而就在此刻,王座之間的內部。
墨仁正如同邪神一樣站在了灰色王座的前方。
每一秒都有大量肉眼無法看見的灰色波動從遠方傳來,然后沒入墨仁的體內,轉化成了他力量的一部分。
“嘰哇!”
蔽日灰幕似乎也體會到了這種力量的增長,此刻他興奮的張開嘴咆哮了起來,原本僅僅只是蓋在墨仁身上的蔽日灰幕在此刻不安的蠕動起來,一團灰暗的也陰影從墨仁的身上猛然爆發開來,以一種極為迅速的速度蔓延到了墨仁的腳下,在從他的腳下迅速的朝著下方蔓延二區,眨眼之間就幾乎要將整個王座之間都徹底蓋住,大量的眼球,利齒,甚至是一些難以形容的東西都開始在這片陰影之中不斷流淌了起來。
“教主大人……”
見到此情此景,姆杜恩呆呆的看著王座之上的墨仁,身體卻在對方的力量下不安的顫抖了起來。
姆杜恩心里清楚,儀式已經開始了。
這位新上任的教主大人是如此的冰冷鐵血,他沒有任何的顧忌的直接開啟了儀式,吞噬了名單上所有的外教成員,將他們的一切都轉化成了自己的力量。
而面對這位教主大人如此瘋狂的舉動,卻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止他。
姆杜恩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位新任的教主大人氣勢節節攀升,最終踏進了一個連自己都看不透的境界之中。
動用權限并沒有花費墨仁太長的時間。
將名單上所有信徒全部除名,也不過僅僅只花費了墨仁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而已。
負教主級別的灰之力所帶來的權限果然十分好用,墨仁自己基本上都沒怎么花費什么精力去操作,這些力量就自動的轉移到了自己的體內,而且也并不是那種駁雜的力量,而是完全跟獻祭時獲得的力量是一樣的,墨仁感覺自己就像是獻祭了一群負教徒一樣,直接增強了自己的身體強度,而在這之后還有一大團的負面情緒被自己吸收了,依靠著灰之力的轉換再一次強化了自己的身體強度。
而這兩次增強的身體強度在超凡念體的轉化下,又變成了同等份額的念力屬性。
“姆杜恩。”
在簡單的體會了一下自身的強大之后,墨仁將自己的目光轉移到了下邊已經有些呆愣的姆杜恩身上。
“教主大人,屬下在。”
被墨仁冷不丁的叫了一聲,姆杜恩也立刻從呆愣的狀態中回過了神兒來,趕忙恭敬的回應了一句:“請教主大人盡管吩咐屬下。”
“告訴外教那些還活著的人,三天內來到這里朝圣。”
墨仁重新坐在了灰色王座之上,隨后平靜的對姆杜恩吩咐了起來:“名單上的人我已經全部解決掉了,至于他們所遺留下來的權利該怎么處理,讓那些還活著的家伙好好想想,當然,我也不勉強他們過來,因為三天之后我會發動另一次儀式,如果他們愿意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獻給我,我不會拒絕他們的。”
“屬下明白了。”
姆杜恩恭敬的點了點頭,已經沒有了任何想要替外教信徒辯解的意思了。
既然信任的這位負教之主都已經發動了一次儀式,那么就肯定不在乎第二次了,外教成員們的命運已經被定下來了,自己為他們好的那些想法自然也沒了意義。
“這三天之內,我要你想辦法控制住大致局面,能做到嗎?”
墨仁再次問道。
“沒問題。”
姆杜恩恭敬的點了點頭,控制住那些黑色鏈條其實還是挺簡單的。
畢竟還有一部分外教成員沒被墨仁殺死,不是嗎?
“負幣制造廠的討論怎么樣了?”見到姆杜恩表示沒問題之后,墨仁也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后就對他問起了另一件比較在意的事情:“現在有什么改進嗎?”
“教主大人,負幣制造廠的工藝十分復雜,研究團隊現在還沒什么太好的頭緒。”
聽到了墨仁的詢問之后,姆杜恩也是立刻回答了起來:“主要是那幾個異能器的具體參數還在修正之中,而且內教的那幾個圖紙的工藝也跟外教的有些不太一樣,所以我們正在努力統合兩個方案,希望能盡早拿出一個可以進行試驗的設計圖出來。”
“這樣么?”
墨仁微微的點了點頭,隨后就揮了揮手:“那你就先下去吧,有什么事情要隨時來告訴我。”
“遵命。”
姆杜恩恭敬的點了點頭,隨后就退出了王座之間。
而在姆杜恩退出了王座之間后,墨仁直接用念力封死了大門,然后繼續開始修煉了起來。
妄想極意的第二技能已經凝練完畢了,接下來墨仁所需要做的事情其實很簡單,無非就是繼續鞏固一下演化蒼生的這個層次什么的,繼續吸收整個負教的記憶,以及鉆研一下自己手上的這個存儲類異能器該怎么進行細致操作之類的。
不過在忙碌這些事情之余,墨仁也沒有忘記存儲空間里的那些家伙們。
安德斯和賽緹拉倒是還挺適應新環境的,尤其是安德斯,這個有點女兒控的家伙現在變成了一個智能系統,反而好像還挺高興的樣子。
而至于賽緹拉這邊,墨仁已經把材料都交給她了,甚至擔心她體力不足什么的,還讓那個輔助女給她上了一波狀態,現在賽緹拉整個人都在全力的幫助墨仁煉制異能器,而且還有自己老爹每天在旁邊幫忙打下手,每天都過得自然十分充實。
不過相比于安德斯和賽緹拉這對父女來說,小莉莎那邊就有點孤零零的了。
墨仁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跟小莉莎進行互動過了,雖然最近這幾天墨仁把她和賽緹拉安置在了一起,但賽緹拉現在滿腦子都是煉制異能器,所以也沒有跟小莉莎進行太多的互動,所以小莉莎每天的日常基本上就是跟安德斯聊聊天,然后就是吃飯練功洗澡睡覺這個循環。
雖然實力已經提升了不少,甚至都快到達第三能級的水準了,但畢竟一直這樣冷落著她也不是什么好事。
想了想,墨仁還是將小莉莎帶到了王座之間,跟她簡單的互動了一會兒。
反正墨仁現在一心多用已經很熟練了,就算自己身體在練功,大腦在吸收記憶,同時還在研究存儲類異能器的具體用法,但想要分出一部分精力來陪小莉莎還是能做到的,于是趁著這幾天的時間里,墨仁也是用分出來的這部分精力仔細的指點了一下小莉莎的修煉誤區什么的,并用一些小手段簡單的提高了一下小莉莎的身體素質,讓她的實力水平已經無限接近了第三能級,幾乎隨時都有可能突破。
此外,墨仁還整理了一份關于負教的資料,以紙質文字的方式交給了存儲空間之中的埃肯,讓他在這幾天內盡量掌握這些資料。
三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在墨仁全力變強的時候,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教主大人,外教信徒們已經……呃?”
第三天一大早,姆杜恩就走進了王座之間,但當他的目光掃向灰色王座上的時候,整個人卻徒然愣在了原地。
恢弘而巨大的灰色王座之上,墨仁一如既往的閉目坐在那里,但不知什么時候他的大腿上卻坐著一只有著柔順金色長發的幼女,此刻這只面容十分可愛的幼女正舉著一枚已經送到了墨仁嘴邊的橘子瓣,用一種充滿了驚訝和疑惑的目光看著姆杜恩,就好像在奇怪他為什么會徒然打斷了自己的好事一樣。
“怎么?”
坐在灰色王座之上的墨仁仍舊閉著雙眼,但姆杜恩卻感覺到這位教主大人正在凝視著自己。
“呃…大人…外教信徒們已經恭候多時了……”
姆杜恩有點緊張的說道。
他跟這位新任教主接觸的時間也并不長,也不知道這位教主的喜好是什么,如果對這位教主大人因為自己撞破了他的好事兒而怪罪下來,那自己可真是倒了血霉了。
“嗯,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墨仁應了一聲,隨后就對著姆杜恩揮了揮手。
“那屬下先告退……”
姆杜恩心里猛的松了一口氣,看來這位教主大人還算賢明。
“等一下。”告退的話還沒說完,王座上的墨仁就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樣,一下子叫住了姆杜恩。
“!”
姆杜恩身子一僵,冷汗一下就流下來了。
“教主大人,屬下……”
姆杜恩被墨仁冷不丁的叫住,心里一激動差點就想說自己為負教立過功,為前任教主流過血,你不能這樣對我之類的話了,但好在墨仁很快就打消了他的某種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