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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粒之珠也放光華!”
突然,遠處傳來了一道冷哼聲,猶如驚天霹靂,震碎了大片宮闕,仿佛將空間都鎖定住了,絕大多數人都感覺如陷泥沼,寸步難行,這是一種無可匹敵的領域之力。
不遠處,各大圣主級人物紛紛變色,都在第一時間站了起來,他們渾身圣光漫天,近乎淹沒整片皇宮,全部施展出了最強的防御手段,唯恐遭遇突襲。
“是誰?膽敢插手我炎武帝國的內事!”
二皇子臉色很不好看,整個人根本動彈不得,被定在了半空中,拳頭耀出無邊烏光,壓落在葉云飛頭頂三寸位置,卻始終難以打出。
“呼呼呼…”
穹頂之上,山雨欲來風滿樓,陰風凜冽無邊,令得天色都一下子黯淡了下去,漫天的血云壓境而過,將天地渲染得猩紅一片,近乎將皇宮化作了地獄,陰森而恐怖。
“這股氣息,難道是那巫神宮的……”
就連總舵主都感覺渾身發毛,一下子從頭涼到了腳,不由自主的“噔噔噔”向后退去,看那架勢,似打算情況一不對勁就趕緊離去。
“噠”、“噠”、“噠”…
就在這時,一陣蘊有節奏的腳步聲傳來,伴隨著骨節的“咔擦咔擦”之響。
遠處,一步步走來了一個身影,它眸子深邃,眼底深處盡是鬼火閃耀,如兩盞青燈一般,忽閃忽滅,瘆人無比。
這是一個黑袍遮體的白發骷髏,它手持魔輪法杖,一舉一動都是如此的自然,沒有迫人的威壓,也沒有讓人顫栗的氣息,如一具普通的亡靈生物,靜靜的掃視眾人。
見狀,諸多大人物紛紛悚然,露出了驚色。
“這不是西方的那頭骷髏嗎?”
“傳言,它當年獨身一人闖入了光明教會,差點將它們喚來的天使都給殺了!”
“真是可怖,前段時間,北域傳來消息,說這家伙加入了不死神教,我起初還不相信,這下真是不信也不行了!”
“我覺得,這應該不是它的本體,這家伙掌控了西方修煉界的巫神宮,是霸主級的勢力之一,哪有時間抽身來東方世界?!?
“不是本體?那還會是什么,即便是身外化身,也不可能會擁有如此恐怖的戰力??!”
“那就是你孤陋寡聞了,巫道的至高奧義,修的是三具法相,起于太初之前,行于太素之元,浮游六虛,出入幽冥,觀混合之未別,窺清濁之未分,具有一氣化三清之仙威,達到巔峰之境,每一具都擁有本體的七成戰力?!?
“什么,還有這種邪術?!”
人們驚呼,全都忍不住詫異,巫王雖然名聲在外,但絕大多數人都未曾見過它原貌,先前被許多人所無視,可一經出手,便立時震懾住了許多人,低聲傾吐出有關于它的傳說。
眼下,若說場上最坐立不安的,不是二皇子,也不是各大圣主,當屬那西方世界的第一美人了,光明圣女。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這巫王的恐怖了,在光明教會之中,所有人都對它恨之入骨,卻又無可奈何,除卻一些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新祭司以外,凡是資歷深厚的大主教,無不對“巫王”這兩個字,充滿了驚懼之情。
而她本身,也只是這幾年新晉的圣女而已,論資歷的話,其實根本不足以接觸到這種層次的事情,若非當初偷偷潛入禁地,翻閱一些紙頁泛黃的古籍,甚至都不知曉有這號人物的存在。
后來,只要她談起“巫王”這兩個字,光明教皇只會一語不發,面色肅穆,看不出什么仇恨之意,也看不出滔天的殺意,只有一種深深的忌憚之情。
“巫王前輩,我敬你不死神教,故此才發出請帖,邀請赴宴,但并不是讓你們來攪局的,眼下這又是意欲為何?”
二皇子面色鐵青,發絲垂落,渾身徒然間一陣模糊扭曲,逆轉了空間的變化,一下子又回到了龍臺之上,凝重的向下望去,不再受禁錮之力的影響。
事態的發展,已超出了他的預料之外。
葉云飛桀驁不馴,目中無人,與各大勢力的關系很不好,一言不合就誅殺它們的后輩,各大圣主雖然表面上沒說什么,但心底都跟明鏡似的,對他所做的事情懷有芥蒂。
他們未對葉云飛落盡下石,已經算是不錯的了,竟然還有人出手幫他?
縱是讓二皇子想破了頭皮,他也猜不出這葉云飛,究竟是什么時候攀上了巫王這顆大樹,這兩人的關系,根本八竿子打不著一撇,難道是因為光明圣女的原因?
“留下龍符,你便可以滾了?!?
一道強勢無邊的聲音響起,嘶啞而空靈,極盡的邪性。
巫王平靜無波,眼窩空幽,一身黑袍在微風中搖曳,看起來弱不禁風,但卻無人膽敢小覷,所有圣主都同一時間沉默了下來,靜靜的注視著他。
實際上,在白雄降臨之前,林凡便找上了它,請求幫助葉云飛,擊碎這二皇子的野心。
它雖然有些不情愿,但也無可奈何,畢竟這林凡與圣鱷之間的微妙關系,它也隱約察覺到了一些,知曉圣鱷有“把柄”在林凡手中,所以不得不出手。
畢竟,它與圣鱷間的關系,是真正的生死之交,是命都可以托付給對方的那種友情。
萬年之前,它還不是舉世皆知的巫王,也并不是這副亡靈之軀,而圣鱷,早已是名震八荒的妖族太子爺,巨大的身份差距,并沒有阻礙他們之間的關系,經歷了一些事情,他們終成摯友。
此后,圣鱷無端失蹤,它一直在逃亡與追殺中渡過,誰又了解它那時候有多絕望,從淳樸的鄉野少年,到人見人恨的亡靈生物,它經歷了多少痛苦與沉浮,最終才名聲大噪,成為讓人聞風喪膽的巫王。
悠悠萬載,彈指一瞬間,即便天河炸裂,乾坤顛倒,它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個友人倒在歲月間,看著紅顏知己魂歸黃土,到頭來只剩下回憶,獨身一人落寞于世,嘆這時光的無情流轉。
正是因為如此,當它得知圣鱷回歸,才奮不顧身降臨東方世界,不是為了所謂的“洪巫神典”,也不是為了稱霸東方,只為見故人一面,不讓它再感受天地皆寂的落寞,讓這段珍貴的友情延續下去。
畢竟,這種痛苦它是體驗過的,常人無法得知,也不愿讓老友再經歷一次。
二皇子眸子閃爍,倒也沒有撕破臉皮,輕笑道:“您是整片荒地古界都敬畏的巫王,我當然不會與您作對,但我只想知道,您為何要替他出風頭?”
“不為什么,我想做的決定,還由不得你來指手畫腳。”
巫王古井無波,似不愿再廢話了,淡然道:“念你掌握空間奧義不易,讓我憶起了一個故人,今日我不殺你,滾吧?!?
“噗!”
另一邊,單膝跪地的葉云飛再次咳血,他萎靡不振,近乎油盡燈枯,終于壓制不住傷勢,肩膀一個顫抖,便昏倒了過去,面色痛苦無比,防御力降到了谷底。
可以說,此刻他已淪為任人宰割的肥魚了,誰都可將之斬殺,但全場卻噤若寒蟬,沒有一個人敢妄動,因為巫王就站在他的身邊。
“云飛!”碧瑤圣女花容失色,不顧一切沖了過去,但如今她的修為已被封印,做不了什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痛苦。
巫王眸子冷冽,垂眸掃了他們一眼,便將躲在人群中的林凡給抓了過來。
“前輩你做什么,我趙鐵柱沒惹你吧?”林凡故作驚慌,想撇清關系,不想被各大圣主察覺出真身。
見狀,所有人都露出憐憫之色,他們并不了解兩人之間的關系,權當林凡是一個倒霉鬼,被巫王看不順眼,可能要被活祭了。
誰知,二皇子卻是臉色劇變,瞳孔驟縮,充滿了不可置信,喃喃自語道:“就是他…看不透的命格…不該存于世間的禁忌!”
巫王平靜的注視著林凡,道:“別裝了,只要有我在,便無人能傷你,給他飲幾口神血,否則他往后只能淪為廢人,永生無法續接筋脈。”
“有這么嚴重?!”林凡大吃一驚,也顧不得掩飾什么了,猛地一劃過手臂,金色的血液頓時如泉涌,汩汩流淌,滴入了葉云飛口中,滋養他的四肢百骸。
“金色的神性血液!”
“他是誰?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普天之下,除了那個人…還能有誰…”
在這一刻,許多人都瞬間意識到了什么,殺機如刀鋒席卷天地,近乎掀翻這九重天,絕大多數老一輩人物都站了起來,蓋世的威壓讓人顫栗,許多年輕人感到止不住的窒息,已軟倒在地,根本承受不住。
“哼!”
突然,一道冷哼聲傳出,場中射出兩道冷電,如太初神光劃破虛空,讓天穹都跟著一陣顫抖。
幾乎是剎那間,所有圣主都霍然驚醒,一下子變了顏色,“噔噔噔”倒退了幾步,感覺從頭涼到了腳。
這就是蓋世巫王的威勢,一個眼神便讓人噤若寒蟬,修行了上萬載的歲月,誰知道它究竟有多恐怖?
縱使放眼整座荒地古界,又能找出幾人與他同時代的人?
場中,巫王黑袍獵獵,手持魔輪法杖,根本沒有任何動作,但眼窩中的鬼火卻駭人心神,冷幽幽的盯著各大圣主。
“放肆,你以為這還是西方修煉界嗎?若我等共同出手,不見得會敗給你一具法相之身!”有一個名宿忍不住出言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