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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八年的李晟和建安六年的他并沒有多少的不同。唯一變化得多了的或許就是他的胡子吧。雖然以李晟自己的審美觀而言是決不愿意留起胡子的,但出于眼下整個社會的審美觀和他升為主君的威嚴考慮,在諸葛亮、龐統等人的不斷建議之下,他還是迫不得已的留了一些。那青灰色的細須密密麻麻的由他的人中展開,沿著他的上唇如大雁落翅一般朝兩邊斜下開去,給他多少帶來了些許沉穩的感覺。事實上經歷了兩年的太守生活之后,他比之最初也確實深沉了不少。
眼下的他正把自己幕下的將領謀士們召集在一起,商議剛剛有報馬送達過來的命令。
“劉表大人打算讓玄德偷襲許昌,令我負責玄德公的后勤物資供養。”李晟大聲的宣讀完劉表的命令之后,對上頭的內容作出了總結,同時說出了自己的看法:“什么攻克許昌,迎立圣上之類的都是扯談,劉表大人其實是覺得我們長沙和劉備額新野發展太快了,唯恐出現臣強主弱的情況而用這個辦法來削弱我們的實力。當然在這個命令中,削弱玄德公的實力是最主要的,至于我們只是附帶的削弱罷了。”
“嗯!”一眾人皆明了的點了點頭。
“那么主公是否打算理會這個命令呢?雖然我們是劉表大人的手下,但主公畢竟是威震一方的太守,對自己領地以內的事情,主公還是有決斷權的。”聽李晟說過之后,孔明便首先開口詢問道。雖然李晟沒有親口宣布,但孔明和龐統已經隱隱成為李晟帳下文官一派的領袖。眾多人都是以他們馬首是瞻的。
“你們認為呢?”李晟看了紛紛露出微笑的孔明、龐統、蔣婉、廖立四人一眼,直接把這皮球踢還給他們。
“當然是要去了。”四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為什么這么說?”李晟心中雖然也有自己的理由,但他卻不愿意說出來,而是裝作什么也不明白的模樣反問孔明他們。
“因為我們現在還不能引起劉表的反感啊!主公這兩年過來苦心的‘修道’是為了什么?還不是為了麻痹劉表大人嘛。”這是蔣婉的理由。
“而且削弱劉備的實力對我們以后獲取荊州是很有利。”廖立附上的補充了一句。
“和占領曹操的城池,我最喜歡了。和這樣的強者斗,那真是其樂無窮啊。”龐統還是老樣子,總是不特別緊急的時候帶上那么一些的玩世不恭。
“以曹操統一北方之后的實力,我們是難以單獨與之抗衡的,為了能在今后更有利的抗拒曹操,我們需要和劉備搞好關系。劉備手下的將軍可是很有能力的,如果有可能,也未嘗不能化為我們手邊的一支力量。”諸葛亮似乎和李晟一般都是朝著個性沉穩的發現發展,只是他在沉穩之中更多的帶了一些出塵的飄逸和瀟灑。這或許和他經常被李晟拉去聽左慈的講座不無關系,和每次聽講時李晟總是睜著眼睛睡大覺不同,孔明每次去聽都是十分專注的,他確實聽進了許多東西。
“那就是說我們必須盡心盡力的供給劉備的一切所需,并盡可能的打通劉表的在運輸過程中的阻礙將東西都送到劉備軍前了?”李晟頗有些郁悶的問道。把自己的東西白白的給別人,雖說自己的幾位謀士都舉了那么多有利之處在那兒,但他依舊覺得有些憋氣。
“要是什么時候,是別人白白的把東西給我就好了。”他腦袋瓜里不經意的掠過這么一個異想天開的念頭。
“恐怕還不單單要如此啊。”孔明笑著說道,他和龐統對視了一眼卻是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不單單如此?莫非你心里又想到別的什么念頭了嗎?”李晟一看他們這樣就知道他們兩人肯定又有更利于自己的想法了。
“我們想讓主公帶著諸位將軍一齊去新野的劉備軍一趟,全程的做看這場戰斗的發展。雖然以我們組建起來的情報網,要獲取這些情況也不是太難,但寫在紙面上的東西怎么也沒有實際觀看來得感觸深。對于曹操軍的種種或是劉備軍的種種,我們都需要有更加深刻的理解才行。”孔明從容的向李晟建議道。
“觀察敵情么?這倒也是一種謹慎的做法。”李晟微笑的點了點頭:“那就這樣決定了,負責提供劉備軍后勤的事情由公淵負責;季常負責打通荊州官員的各個關節,盡可能的讓我們的東西能順利的往前運送;公琰負責我們離去時的政務處理;至于剩下的各位將軍,快快點好你們下頭的參謀,做好你們手中各營各莊院的訓練事宜,一挨劉備發兵,我就帶你們前往新野,好好的看看這天下有數的兩位英雄是怎么打仗的。”
“諾!”眾人起身領命,各自的忙碌開去了。
看著他們一個個興奮的離去,李晟的臉上不禁露出淡淡的微笑。他從自己的主位上站起身來,和依舊負責自己安全的周睿、趙蕓兩人大了一個招呼之后,便迅速的命人備馬出城,前往城東南的那個位于竹林之中的莊園。
莊園已經不像是莊園了,高達兩丈的石墻,雖然沒有長沙城的城墻厚實,但也遠遠的超過了一般莊園的需求。像這樣的莊園已經不能被成為莊園了,直如一個小城堡的它有一個世間通用的稱呼塢。和李晟最初只想在這兒建一個夏天用來避暑的家不同,如今的這里已經成為李晟用來訓練私兵的地方,成為他暗中增長實力的一個點。
在經歷了一次又一次的戰亂之后,中央朝廷對地方的掌控已經到了一個極低的水平,雖然天下間并沒有任何人敢稱帝而違逆這個朝廷,但無論是表面上還是暗地里都沒有人拿許縣的那個朝廷當做一回事了。即使以曹操的強勢,人們對朝廷的尊重也就僅僅維持在最外邊的一層幌子而已。這是一個朝廷威信喪盡,地方各行其是的年代。各地的有實力者都紛紛居有大漢的疆土,成為實際上的“皇帝”。
作為“皇帝”他們可以不聽從大漢朝廷的命令,可以任意的任命自己麾下的官員可以任意的分派自己的領地,但他們卻允許他們的手下也和他們一般的作為。借助那早已是名存實亡的大漢律令的規定,他們給他們治下的地方劃下了許多的框框條條。其中限制地方太守所掌握的駐軍,無疑是其中非常關鍵的一條。在這條命令的限制下,李晟這個被劉表優渥相待的太守,盡管由于承擔了一部分防守江東進攻的責任而被允許保有五千的兵力,但卻不允許擁有擴編兵力的權利。無論他當這個太守多久,無論他手下的人口有怎樣的增加,他都不能在這五千兵之上再征召哪怕是一個人。因為他是劉表的直系屬下,而不是像劉備那樣擁有一定獨立權的客將。
長沙有五千的兵,這樣的兵力比起荊州其他地方而言可謂是兵多了,但以這樣的兵力來發動叛亂,顛覆劉表的政權卻是不夠。因此,劉表對李晟感到放心,尤其是在李晟潛心修道,專心發展長沙內政之后,他更沒有過多的懷疑起李晟來。雖然在這次的計劃中,他也存了要削弱李晟實力的念頭。
李晟絕對是一個不規矩的人,盡管他在表面上表現的很有規矩,但在實際上,他卻利用了劉表不禁世家私兵的漏洞,大力的動用長沙暗中截留在郡里的錢糧建立塢堡來發展自己的軍事力量。兩年的時間,李晟在長沙周邊,衡山周邊建立了五個塢堡,私下招募一萬五千多私兵進行訓練。由于有了足夠的錢糧支持,又有了眾多的流民作為自己私兵的來源,李晟的家丁除了名義上不是軍人以外,其他的一切都和郡里的士兵是相同,包括那令人驚愕的訓練程度和令人羨慕的精良裝備。
請不要懷疑李晟是怎么在令劉表滿意的同時,能夠在短短一年的時間里截取了如此眾多的錢糧。事實上李晟最初所走的那一套從遠縣開始奪權的策略幫了李晟很大的忙,由于事先就把長沙治下的各個縣的權利給把握到手,等到李晟消滅了柯興完全取得了長沙城的控制權之后,長沙郡從上到下可謂聽從的都是李晟一個人的命令。
從后世過來的李晟,對后世的那些東西并不是全然的了解,但就他已經了解的,他也不曾打算將之作為一種名聲上的宣傳而十分大方的傳授給天下所有人知曉。所謂“重實而輕名”,李晟只是把他自己所了解的一些認為是對現在有用的自私,有選擇的教給他認為是可以信任的人。這些人清一色都是他提拔起來的,清一色的對他都抱有十二萬分忠誠。在最初和后來一步一步對長沙的掌握中,這些人被李晟分散開去,成為那些掌握地縣實權人物中的一員。
隨著后來決定截留長沙錢糧的命令確認,那些受過李晟培訓的吏員,都懂得要做兩本帳來結算長沙的稅收:一本是準備在那邊給劉表查的,用的是大漢原本就很有些混亂的統計方法;另一本則是李晟自己需要的,完全運用數字運算記錄的帳目。通過這樣的記錄,李晟成功的將長沙城實際收入的一半化為了自己私軍的經費,為他那些家丁的訓練提供了最令人放心的保證。
兩年時間的發展,五個塢堡的建立,對李晟來說只是他軍隊擴張的一個開始。以李晟的希望,他是想在赤壁烽火到來以前組建一只擁有六萬人以上的軍隊。他認為只有這樣,才能在與孫家的對抗中取得優勢。雖說很有可能在那個時候孫家是自己的盟友,但對于這樣的盟友就李晟從后世的歷史而言卻是十分不放心的:縱觀三國全時期,孫家除了在后方不斷的扯東蜀國的后腿之外并沒有做更多的事情。它國內的力量被山越牽制住了難以發展是一個事實,然而在這樣的難以發展之下,孫家卻是一副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的嘴臉,卻然李晟越了解便越討厭。
“什么孫權是英雄?其實孫權比起他的父兄而言差遠了。就能力而言他只是一個守家的主君,就個性而言他也只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小人,只是這小人小的有些高明而已。”李晟如此理解。
為了對此進行一些防范李晟現在所建的五個塢堡中就有兩個時建立在港口旁,以訓練水軍為住的塢堡。由于李晟軍的戰船還不是很夠,李晟只能在拼命以洞庭商會的名義建造一些“商船”的同時,一邊讓自己組建起來的這些水軍私兵與甘寧統領的正規水軍進行輪流的上船實踐。至于換下來的士兵李晟除了派人訓練他們的格斗能力之外,還讓自己這邊的吏員培訓班的人教他們一些的船只維護修理的知識并讓原本斗大字不識一個的他們脫離這文盲的行業。
就李晟認為,水軍絕對是這個時代“高科技”兵種,尤其是在自己已經決定把一些拋射武器以及早期的火yao武器引入水軍戰斗之中的現在,水兵所要求的素質是越來越高了。不是說沒有經過這一套套一條條的文化培訓,水兵們就打不了仗。只是在沒有進行這些培訓之前,這些士兵操作武器所擁有的準頭是很低的。如果讓他們自己憑著經驗成長起來,沒有幾年的反復練習,沒有經歷幾場驚心動魄的戰斗顯然不可能。雖然這是很正常的要求,可這樣的要求對于李晟來說,卻是不可能實現的。畢竟對李晟來說,時間是寶貴的,不能浪費半點一點,敵人是沒有合適的,唯一存在的對手實在太過強大。因此,李晟只能靠訓練和教育來提升自己士兵們的戰斗水平,這多少也算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了。
兩個塢堡的建立讓李晟的水軍,連同甘寧的兵馬在內,達到九千人,占李晟所眼下兵力的接近一半。這是李晟最先重視水軍的結果。因為李晟知道水軍和別的兵種不一樣,他是需要大量的時間才能訓練出來的,僅僅是一兩年的功夫根本就不夠看。在李晟最終的計劃中,水軍至少還要再招收一萬人,將兵力維持在兩萬左右,占全部兵力的三分一,這樣才能配合著自己逐漸建造起來的新船,在長江上給予東吳以強有力的威懾和震撼。
“看來還得挑些地方再造十個塢堡才行。”李晟心中無疑是有這樣想法。他也不愁劉表對他這樣大肆擴張塢堡會有怎樣的意見。因為他早以在建堡的最初就將這些塢堡的所有權掛在自己手下的幾個重臣名下,諸如:諸葛亮、龐統、黃忠、魏延等人名下均有一個塢堡掛靠著。劉表就是要察查也只是查到自己手下的這些人上頭,從而認為他李晟純粹的只是向為自己的手下謀利,是想安定的,大約也不可能有什么野心。
“這或許也算得上是公私不分吧!”李晟自嘲笑笑走進了那位于竹林內的塢堡之中。這是他親自負責的塢堡,和他下達給自己手下們的命令一般,他也必須在前往新野之前將這后面一段時間里的堡內兵丁的訓練安排的妥妥當當才行。
作為李晟的私軍,幾個塢堡里的人馬從一開始就沒有完全按照大漢的編制進行的編成。具體的來說,李晟手中的私兵比大漢的軍隊,少了一個兵種,多了幾個軍官。
其中少掉的兵種是軍妓。由于李晟軍是屬于私軍性質,其在時機未到的時候,必不可能暴露在眼光之下,自然就不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設立軍妓營。而李晟自己也十分討厭這種作賤人的行為。雖然考慮到這些當兵的從軍時間比較長,一個個大老爺們處在那兒必然會有某種需求,但李晟還是通過與諸葛亮、龐統、黃忠、魏延進行商量討論,進行了一系列的說服、辯解將這“該死”的軍妓營消除了。
軍妓營除了那士兵們的需求怎么解決呢?李晟想了一個辦法,那就是每個月發些例前,允許幾個假日讓那些訓練好的士兵去城內解決。這是一種迫不得已的辦法,也是一種獎勵的行為。雖說只是讓你去解決自身的需要,但既然軍官都把錢發給你了,那么你想怎么做是你事情。只要你不犯法自也沒有人會來理會你那么許多。
而且李晟還給這些當大兵的人一個希望,盡管就現在來看這個希望只有一部分可能是真實的,但對與整天被關在塢堡里的士兵來說,這希望有總是比沒有好:李晟向他們許諾每年將從士兵之中選擇訓練最為刻苦的一百名士兵,幫他們解決婚姻大事,并爭取在十年之內讓所有人都娶上老婆。
“那感情好。就算不為了吃糧而當兵訓練,只為了自己今后的傳宗接代那也得刻苦啊。”在李晟的一個辦法,一條許諾之下,私兵們的士氣一下子被帶動起來,一個個都玩命似的訓練不已。這樣熱火朝天的場面,無疑讓原本依舊對李晟廢除軍妓營之事心中還有些懷疑的將領們心服口服起來。他們隨即也認可了李晟在營中增加某些官職的安排。
為了提高整個部隊的凝聚力和戰斗力,李晟在行營一級以上的軍隊構成中增加了行營參軍和行營督議。其中行營參軍的任務是協助行營司馬進行戰術計劃的策劃,更好的完成上一級下達下來的命令,說通俗一點,他們就是行營這一級的軍師;而行營督議則是李晟仿后世的政委設立的一種官職,其目的是為了控制軍心,解決士兵在生活中種種問題,并協助號行營司馬完成對有關軍令的訓練以及士兵們的識字問題。一般而言,在李晟的軍隊中行營司馬是無可厚非的軍營領袖,而行營參軍和行營督議都只是為了輔佐行營司馬行使權利而存在的。但在戰場上,在情況危機之中,行營參軍和行營督議卻是有權利罷免行營司馬的權利,從而確立新的行營主管,當然戰時確立下,戰后便要重新報給李晟這個老大知道的。
經過兩年的編制李晟的一萬五千私兵,被分作了六營。其一般以行伍為起始,以五人為伍,二伍為行,五行為隊,五隊為曲,兩曲為部,兩部為營。一營為兩千五百兵丁,作為李晟用以地方駐扎的最小編制,也是李晟現在所擁有的最大編制。至于行營之上李晟還有有將五個行營整編為一個軍的想法,那只是以后的事情。至少在眼下李晟的私兵只有陸軍三個營,水軍三個營,都夠不上成軍的分量。
進入塢堡自然是命人找來各營的司馬交代事情。由于這個立在竹林之內的塢堡甚大,李晟在這兒便駐扎了兩個營的兵力,以其軍營的左東右西之分,稱這兩營為竹左營和竹右營。其中竹左營的行營司馬為宋德,行營參軍為陳續,行營督議為葉謹,而竹右營的行營司馬為邢道榮,行營參軍向朗,行營督議郭攸之。
這些人雖然各自的出身不同,或是跟隨李晟以久的“老人”,或是被李晟拔于行伍之間的聰慧之士,或是落魄來投的貧寒書生,或是仰慕而來的山賊老大,都是在經過了李晟的層層考核之后才被任命為這相應的職位。李晟很信任他們,平素里就把這兩營人馬完全交給他們帶領,幾乎是不聞不問的。眼下進來雖說是吩咐交代一下離去之后的事情,但對于從來都把事情處理的清清楚楚的幾人而言,李晟實在是沒有多少東西可以吩咐的。他只是大略的說了一下自己將要外出的事情,便將剩下的工作完全交給交給了他們,同時吩咐道:“宋德和道榮你們兩個也必須把手上的工作安排下去的,這一次前往新野向你們這樣的營官我打算都帶去。畢竟在以后,你們都將成為我麾下的一員主將與曹操抗衡的。”
“真的?我們也可以去?”聽李晟怎么一說,原本以為自己要錯過這次難得機會的兩人頓時興奮起來。他們也可是想見識一下那能夠以少勝多,行將統一北方的荊州兵力究竟是多么的強悍呢。
“那當然。”李晟微笑的點頭。
“真是太棒了。”兩個年輕人如同小孩子一般高聲的歡呼起來。
相較于他們的高興,不能同去的陳續、葉謹、向朗、郭攸之幾個在異常的羨慕他們的同時,也感受到了自己身上擔子的沉重。“少了兩個能夠鎮住那群士兵的高手,憑我這些武藝不精的‘庸將’和文人還能把這個軍營管理的像以前一樣么?”幾人在莫名的擔心了一會之后,心并沒有沉下去。年輕而富有朝氣的他們,拿出了自己潛藏的干勁,決定在這少了上頭的日子里大干一場,好證明自己實力。對于這次留守,他們即將之視為自己的挑戰,也將之視為一種機會。在李晟軍中無論是士兵還是軍官都是一律要進行那一百人的評選的。這無疑讓他們心動不已,畢竟,他們中還有好幾個是王老五。
建安八年六月,南方的雨季已經稍稍的告一段落,天氣漸漸的不再潮濕起來,太陽也遠不如七八月之時那么火辣,這正是出兵的好時節。在這個時節的月初,早以準備妥當的李晟終于接到了新野劉備軍誓師北伐的消息。李晟當時就興奮起來,他迅速的帶著連包裹都已經捆綁好多日的“觀察團”眾人踏上了前往安眾的路程,他知道劉備進軍的路線是由宛城而至進許昌的,而宛城之下的安眾則是劉備軍北進的第一站。
由于事先就為了這件事情作了充分準備的緣故,李晟他們走得很快。一路上輕騎奔馬,多走陸路,少做渡船,竟是只花了五天的功夫,便到了安眾。李晟本以為在安眾城下就可以看見劉備的,卻不想到了安眾之后才聽說劉備早在兩天前就攻下了這里,此刻除了派大將關羽鎮守此處之外,卻已是帶兵向東面另外一座另外一座位于淯水河西岸的另一座城池進發了。
一路的奔波卻也是辛苦了,李晟決定在安眾先休息一下。打探好消息,并與那歷史上聞名的武圣見一見面。這本就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事情。雖然李晟很年輕,但畢竟是以長沙太守的身份負責劉備軍后勤的,他很容易就見到了關羽,在賓主互相問候了做下之后,他便迅速的問起了這個問題:“怎么會這么快的?從劉使君誓師到攻下安眾也不過十天的功夫,他怎么能進軍的如此迅速呢?”
“子旭想知道事情的經過?”或許是劉備在知道是李晟負責配合自己之后有像關羽著重解釋的緣故,或許是李晟作為一名年輕的太守在荊州也頗有些名聲的原因,總之面對著李晟的關羽兵沒有讓李晟看到那傳說中傲氣。對于李晟他并沒有那種戰戰兢兢的稱呼李晟為大人,也沒有斜著眼鄙視的看著,而是像一名和藹的尊長一般客氣又不失禮儀的命人奉茶招待。
“是的。我這次來新野帶了手下不少人過來,他們可都是很佩服劉叔父的呢。本來想在這安眾見識一下叔父的軍容鼎盛,卻不想叔父的動作如此之快,才沒幾天呢。就把這安眾的堅城給攻下了。真是了不得啊。”李晟半有些吹捧半有些真心的說道。劉備能如此迅速的攻下安眾這實在是出乎他意料的事情,因此他對劉備也更加的看高了許多。
“呵呵。”對于李晟這么一個子侄輩的吹捧關羽開心的笑了起來。雖然李晟稱贊的是他的兄長劉備,可在他一向認為自己和劉備、張飛是一體同心的情況下,他認為稱贊劉備也就是稱贊他自己。看著李晟那透著一股濃濃真摯之情的眼睛,他越加顯得有風度起來,一邊撫著自己那垂及胸腹的黑須,一邊瞇著那細長的丹鳳眼緩聲開口給李晟以解釋:“大哥早知道安眾是一座堅城,因此十分明白要拿下這個地方是不可以用強攻的。是以,大哥拉長了作戰準備的時間,表面上是因為各項軍備還有些不足的緣故,但在暗地里大哥卻是派了陳到將軍領著一票俠義之眾安眾潛入安眾城中。他們在城里伏了幾天,等大哥的兵馬一出現在安眾城下,便帶人殺上了城頭,奮斬守將蔡陽于其上,打開城門,迎大軍入城。此前后攻城不足一天。”
“啊?居然用這樣的辦法!劉叔父果然是智計高深啊。”李晟聽罷撫掌稱贊不覺。
關羽見李晟真心,正待笑起,卻見外頭一小校高喝著“大捷”之聲捧一竹簡飛奔將來。關羽當下讓李晟少待,徑自取了竹簡觀看,卻不由得大笑出聲來:原來劉備引兵攻育陽,育陽守將高覽不畏劉備軍勢大強行出擊,,卻被張飛率騎兵突入陣中,一矛刺于馬下,卻是十分輕松的攻取了育陽。
“如今育陽、安眾已為我所得,前往宛城的路上出棘陽、惺陽之外再無阻礙。我欲攻惺陽,現請二弟擇一人守城,而率本部兵馬與我同匯于惺陽城外,相共勒兵,同向宛城。”在竹簡的后頭書上了這么一段命令,讓關羽看得熱血沸騰起來。他看了看一邊在旁的李晟,微笑的對自己的這位“侄兒”說道:“大哥已經攻下了育陽,正要我勒兵會師惺陽呢。如果子旭不介意的話就請與我同行前往如何?”
“善!”李晟微笑著站起身來向關羽抱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