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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戰(zhàn)船的偏艙里,李晟細(xì)細(xì)的向諸葛玄解說,這幾個月來發(fā)生的一切:“自此之后,我和我的這幫同伴就四處打擊徐縣到夏丘一帶和廣陵到下坯一帶的曹軍。截斷他們的運(yùn)輸部隊,殲滅他們的士兵,解救被他們掠為菜人的百姓,搜刮他們身上的一切?!?
“你們到底襲取了多少曹軍。:安靜的坐在諸葛玄身書童,通睜著大大的眼睛問道。
“要說嗎?這一點(diǎn)很關(guān)鍵?”李晟望著他,心中不由得對這人的身份有些懷疑——他緊緊的跟住自己的主人,看上去像一個親隨??墒撬謺r常潛在諸葛玄的面前搶先說那些并不適合他這種身份說出的話,似乎也不當(dāng)當(dāng)是親隨那么簡單。
“他究竟是誰?”李晟面帶疑惑的挽著諸葛玄,這個問題似乎只有諸葛玄才最清楚。在沒有將一切都整理好之前,李晟沉默了,他并不回答那人的問題。
“這是我大哥所留的二字,叫亮的?!敝T葛玄看到了李晟疑惑的目光,想起自己還沒有幫兩人互相介紹過,頓時不好意思的拍著腦門說道。在這兩個小鬼的面前,他總覺得自己能放下一切的煩惱,心情會頓時輕松許多,自然也會遺忘原來所刻意維持的禮節(jié)。
“諸葛……亮!”李晟瞪大了眼睛,兩眼冒出異樣的光芒。他在認(rèn)識了諸葛玄之后就想過自己肯定會和諸葛亮見面的,卻始終沒有想過會在這樣的時候見面。瞧著這個中國古代被譽(yù)為忠誠和智慧化身的人物,李晟的心里激蕩不已。他呆呆的看著這個依稀還有些憨憨和靦腆的少年,嘴巴一下子張開,卻沒有合上,口水稀里嘩啦的留了下來。
“我要收服他,我要收服他?!毙闹幸粋€細(xì)微的聲音在那兒不斷叫囂著,他李晟的頭腦一白,卻是忘記了一切。
“晟兒,晟兒,你怎么了?回神,回神過來。”嗡嗡的聲音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從遠(yuǎn)處響起,漸漸的變大,然后又變成如雷一般的大喝,以至最終撼動了李晟那空白一片的腦袋。他回過神來,卻見諸葛玄的打量停在離自己只有三寸的地方,正一臉關(guān)切的看著自己。
“你怎么了?”這不緊緊是諸葛玄在問,連諸葛亮對這個問題也是興趣盎然。
怎么說呢?這問題倒是頗有些讓李晟為難。他知道自己剛剛的舉動實在有些驚駭世俗。但如何解釋這樣的舉動,卻是讓他頭痛不已??偛荒苷f我崇拜諸葛亮這個名字已經(jīng)很久了,一直想見到你。眼下突然見到,一下子驚喜的瘋了吧?這倒是真話,但卻是沒有任何人相信的。
怎么說?李晟的眼睛突然一亮,頓時想出一種有些詭異卻又合情合理的說法來。只見他眉頭輕皺,略帶些許疑惑的說道:“這事兒,我也覺得有些奇怪。按道理我今日應(yīng)該是第一次見到諸葛兄才是。但不知怎么的,我對諸葛兄總有一種莫名想親近的感覺。似乎我在很久以前就認(rèn)識他與他有很深的交情了他一般。不但覺得他的樣貌十分熟識,就連他的名字也覺得十分親切。方才一聽到諸葛先生的介紹,我的腦袋就如同遇上了睛天霹靂一般,一下子也想不起別的,滿腦子只有對諸葛兄的景慕了。這樣的古怪似乎以前與諸葛先生第一次見到的時候也有過,不過那時我世閉著嘴巴,身邊又有幾個同樣和我一樣收到驚嚇的兄弟存在,而顯得不那么出眾罷了?!?
“原來如此?!敝T葛玄和諸葛亮都明了的點(diǎn)點(diǎn)頭,而諸葛玄更是欣喜的說道:“人之間的交往本來就是很玄妙的事情。我也不能理解為什么我對別人都不怎么看得起,卻獨(dú)獨(dú)對你另眼相待啊?!?
“或許這就是‘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似’吧?!币娝麄兌枷嘈胚@一點(diǎn),李晟心中暗笑,口中卻吐出了另一句更能概括眼前一切的詩句來。
“好文采?!敝T葛玄和諸葛亮眼里都流露出一絲驚羨來,他們都為李晟的這句詩給折服了——即通俗易懂,又對仗工整,真是一句妙言。雖說詩歌做得好對平定亂世并沒有多少用處,但當(dāng)時的士人依舊看重那些做得好詩的人。
這時諸葛亮有了一個提議:“既然我們是如此的有緣,我看不如這樣,讓子旭兄拜我叔父為父,你我自然就是兄弟哪?!彼@得十分開心,因為他見識到了李晟的才華,認(rèn)為他可以理解自己,與自己成為知己,自然想讓李晟成為自己的兄弟。
“固所原,不敢辭耳?!敝T葛亮的這個提議,等于是把自己與他的關(guān)系拉近了,這讓早就想收服諸葛亮的李晟還不高興的半死,他怎么會拒絕這樣的提議呢。在看到另一邊的諸葛玄并沒有拒絕的意思,反而面帶微笑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李晟便歡天喜地的答應(yīng)下來,同時向諸葛玄道:“義父大人再上,請受孩兒一拜。”
說著,他跪倒地上,恭恭敬敬的向諸葛玄叩了三個響頭。然后站起身來與諸葛亮序了年齒:李晟與諸葛亮都是一般年紀(jì),而李晟是八月底出生,諸葛亮則是閏九月出生,卻是比李晟小了兩月。自此諸葛亮便呼李晟為兄不止。艙內(nèi)的三人一高興,卻是把原來最初的那一個并不怎么重要的問題給忘記了。
當(dāng)下眾人于屋內(nèi)聊了一陣,便決定到外頭向大家宣布這個好消息,同時也想商議一件長久以來一直想進(jìn)行而還不到機(jī)會進(jìn)行的大事——去荊州。
荊州是一個地方。但這個地方的面積卻決然不小,那是涵蓋了現(xiàn)代河南省南部至湖北湖南兩省的廣大地域。荊州有七個郡分別為南陽郡、南郡、江夏郡、長沙郡、武陵郡、零陵郡、桂陽郡,共一百一十七縣。由于長江的阻隔,這七郡被分為荊北、荊南兩個部分。
荊州的實力者是劉表,其中心地為南郡的襄陽。雖然在原來的行政劃分上南郡的郡治是江陵,而荊州刺史的駐地是武陵郡的漢壽,但心望中原的劉表還是選擇北邊,更靠近洛陽、長安的地方作為自己的根據(jù)地。
劉表出任荊州刺史是在初平元年,也就是三年前。因為準(zhǔn)備討伐董卓的長沙太守孫堅缺少糧草而悍然殺害了原來的荊州刺史王睿,朝廷便派北軍候劉表出任荊州刺史。雖是朝廷任命的正牌刺史,但當(dāng)時的劉表卻沒有任何兵馬可用。沒有兵馬就意味著沒有實力,沒有實力就意味這刺史的位置并不安穩(wěn)。
相較于后來被實力者殺害的刺史太守們,沒有兵力的劉表無疑是幸運(yùn)的。因為他有漢室宗親和名門之后的牌子,比起家里窮的要賣草鞋的劉備,劉表的地位還是比較能夠得到諸侯們的認(rèn)可。當(dāng)時后將軍袁術(shù)占據(jù)了荊州的南陽郡,劉表自然拿他沒有辦法,只得南下至南郡,在這里只帶了諸葛玄等隨從八人的劉表,得到了荊州豪門人士蒯越、蔡瑁等人的支持,正式在襄陽就任荊州刺史,形成了zhan有荊州南郡,江夏郡的一個割據(jù)勢力。
此刻荊州的情況比較復(fù)雜,荊南四郡各有各的太守,不聽劉表的指揮,并時不時的有叛亂發(fā)生。而荊北的三郡由于南陽郡被袁術(shù)所占,劉表也只能以南郡和江夏郡為據(jù)點(diǎn)。在這樣的情況下,劉表還是比較明智的選擇先發(fā)展自己,暫時不與其他勢力交戰(zhàn)的方針。除了去年,也就是初平三年,袁術(shù)遣孫堅而被擊退,孫堅遭射殺和在年末的時候劉表遣蒯越分兵進(jìn)擊南陽,迫使袁術(shù)敗逃之外,劉表所控制的荊州一直是最穩(wěn)定的,并沒有多少戰(zhàn)爭。
“……荊州現(xiàn)在不會有戰(zhàn)爭,甚至在十年以后也不會有大的戰(zhàn)爭。那是一個相對平和的地方,我們?nèi)ツ抢锟梢缘玫揭粋€相當(dāng)長時期的安穩(wěn)。”這話李晟以前就和彭嶺、徐定他們說過,眼下再次提起,只是讓大家明白要去荊州的時候到了。當(dāng)然這樣的分析,也是說給諸葛玄和諸葛亮聽的,尤其是諸葛亮。雖然兩人剛剛確立了義從兄弟的關(guān)系,但李晟依舊唯恐自己在諸葛亮心中的地位不夠深厚,便決定說出自己一些超人的判斷來“震撼”他。
“哦!晟兒,你為何是如何肯定呢?”劉表是諸葛玄的主公。對于自己的義子稱贊自己的主公,作為部下的諸葛玄卻也是一副俱有榮焉的模樣。他已經(jīng)將自己的命運(yùn)與劉表搭上了勾。
“那是因為荊州的態(tài)勢而決定的:荊州以西是益州的劉焉,他與劉表是同宗,雖沒有正式結(jié)盟,卻也頗有些榮辱與共的味道;
荊州以東是揚(yáng)州,那到現(xiàn)在為止還是戰(zhàn)亂之地,而且各地割據(jù)的力量并不是很大,兵力也只有一兩千人算是半斤八兩的水平根本無法顧及到荊州;
荊州正北是司隸的領(lǐng)地,也就是中央的朝廷,現(xiàn)在被李傕、郭汜所占據(jù),這兩人若是同心向外未嘗不是對荊州的威脅,但他們偏偏又互相堤防。盡管還沒又內(nèi)訌起來,卻也決不可能向外擴(kuò)張了;
至于荊州東北的中原關(guān)東之地,那更是混戰(zhàn)連連,自己都打得不亦樂乎了哪里還故得上荊州。
荊州可算得上是沒有敵人的地方,正適合與發(fā)展啊。”李晟聽了諸葛玄的問題,微微一笑從容的解說道。
“為何子旭兄只說道了荊州的東、西、北而單單忘了荊南呢?聽我叔父說,哪里的張羨并不服劉表大人的統(tǒng)領(lǐng)啊。那不是一個獨(dú)立的是敵人嗎?”諸葛亮叭眨著眼睛問道。他這是考較李晟。事實上他早已明白荊南之地上的勢力根本就沒有什么太大的威脅。
“張羨啊!他是統(tǒng)率了長沙、零陵、桂陽三郡,但他這個人沒聽說有什么武勇。荊南和荊北可是由長江阻隔著,張羨沒有孫堅的本事,還沒有跨江進(jìn)擊的能力。他張羨也只是像做荊南的土霸王而已?!崩铌纱笮?,“阿亮可是戲弄我呢。你原本就知道答案的?!?
“呵呵,那就先這樣吧。其實作為諸葛先生的私人部曲,能夠一直呆在公子的身邊,我們已經(jīng)很滿意了。先生也不必為我們另外張羅了?!睂τ谥T葛玄那真誠的回答,彭嶺顯得十分滿意:“看來公子是幫自己找了一個好的監(jiān)護(hù)人啊。”
“嗯,這樣也不錯?!迸韼X和徐定相視了一眼,輕輕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關(guān)于去荊州的這個事情,他們心里再也沒有任何顧慮。
當(dāng)下眾人便決定向所有人宣布這件事情。因為人數(shù)眾多,足足有好幾百人,自不可能集中在這一條船上宣布,于是便讓船上的司號手吹起集合的號角,讓大家都到江岸上去集合。
由于船隊的名義管理者是徐定,因此這件事自然是由他來負(fù)責(zé)。李晟等人只是站在徐定的后面,看著他那始終還沒有改過的別扭模樣,聽著他那依稀還有些結(jié)吧的話語之聲。徐定并不善于交往,他是一個比較內(nèi)向,卻又不愛說話的人。此刻讓他來辦這樣若說的事情,也確實有些為難他呢。
這時,鐺兒和諸葛鈴、諸葛燕她們一起出來了,一路都是輕聲耳語、嬌笑連連的模樣。三人十分親妮的靠在一起,似乎早已成了熟識的姐妹一般。
“忒古怪的!你們什么時候變得如此親密了啊?須知你們才第一次見面啊。”看到如此親密無間的三女,諸葛亮和李晟都是不解的驚問。不僅僅是他們就連跟在他們身后的宋德、大牛、小睿等人也是如此。他們作為男生總是很難理解女生的心思,覺得那是比大海還要深沉,令人難以琢磨的。
“這有什么奇怪的?偏生你們男孩可以一見如故結(jié)為兄弟,而我們女孩人家就不能一見如故成為姐妹嗎?”三人中那個稍大一點(diǎn)的女孩嘟著嘴說道,她同時舉起的拳頭比向諸葛亮:“阿亮,你對這個有意見嗎?”
“哪里敢啊。”諸葛亮連忙退后幾步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樣:“鈴姐,您是最最英名神武的了。我們哪敢對您有意見啊?!睂τ谶@個只比自己大一歲的姐姐,諸葛亮總有些怕怕的。
“哦?”諸葛鈴依舊有些不相信。
“不信,你問晟兄?!敝T葛亮不敢再和諸葛鈴分辨下去,連忙把李晟推了出來,“晟兄,你說是不是啊。”
“那就要看鈴姐是不是人了?!崩铌煽戳丝茨馨阎T葛亮壓服的諸葛鈴,微微一笑說道。
“怎么說?”諸葛鈴的臉越加黑了。
如此直接的問你是不是人,這可不是什么好話,李晟這話一出口瞪視就惹得眾人一片憤怒的瞪視,就連諸葛亮也對李晟的話語頗不理解。雖然諸葛亮是很有些怕諸葛鈴,但諸葛亮和諸葛鈴之間的感情也是眾兄弟姐妹中最好的。因為年齡的相近,能和諸葛亮有姐弟之情的也只有諸葛鈴。至于諸葛燕、諸葛瑾和諸葛均都同諸葛亮差了三歲以上,是很難玩在一塊的。所以現(xiàn)在諸葛亮看李晟的眼睛是瞪著,明顯閃著憤怒的火花。
對于眾人看著自己的憤怒,李晟卻沒有多少在意,他輕笑著,也不正面回答諸葛鈴的反問,只是淡淡的說道:“若是人的話。男人和女人是一般的,大人和小孩是一般的,為什么男人產(chǎn)生的感情女人就產(chǎn)生不了,男人能完成的事業(yè),女人就完成不了呢?若鈴姐還不相信,那我也只有說你是庸人自擾了?!?
這話一出,眾人皆驚。雖然在漢末禮教對女性的束縛并不像后來那么厲害,但視女子為物而非人的想法卻是在世上存在以久的了。此刻竟聽李晟說出“男人和女人都是一般可以建立功績”的話來不由覺得十分新鮮。他們或是有些贊同李晟得說法,或是對這話有別樣得理解,總之在李晟話音落下之后的一刻大家都沉默了,各自想著各自的心思。他們都在仿佛咀嚼著李晟的話。
良久,才聽見諸葛鈴歡喜的聲音:“嘻嘻,算你說得正確?!敝T葛鈴笑了起來,笑的十分燦爛。因為李晟說出了她心中的所想。雖然只是一名女子,但她的內(nèi)心同樣擁有建立功業(yè)的朦朧想法,這想法她是深深埋藏在自己心里的,即使連自己的弟弟諸葛亮也不曾告訴。此刻李晟能這樣自己的說出來,她看向李晟的眼神就變得比原來和善許多了。她隱隱將李晟視為自己的知己,她認(rèn)為他能夠理解自己的一切。
此刻徐定的演說已經(jīng)接近了尾聲。雖然他的演講并不是十分流暢,但在李晟所書的講稿的幫助下,卻是以大量的事實條理說服了大家。讓船隊里所有的人都無條件的同意,跟著當(dāng)家走,跟著小軍師行,到那更加安定的荊州去。
他們并不反對自己成為諸葛玄的私人部曲,因為他們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小軍師已經(jīng)成為諸葛玄的義子。從徐定的話中,他們明白諸葛玄在荊州還是有些地位,能夠成為有地位者的部下那可是比上山落草為寇好得多。這是對自己很有益的事情,他們?nèi)羰蔷芙^了,那才是天殺的傻瓜呢。
既然決定去荊州,那船隊便開始逆睢水北上。根據(jù)李晟、諸葛玄、諸葛亮制定下來的回荊州路線:大體是乘船沿睢水北上,離開徐州進(jìn)入豫州,到豫州的竹邑下船。然后改走陸路,南下铚縣,經(jīng)山桑、新蔡、安陽,渡過淮水進(jìn)入南陽郡的義陽,便算到了劉表的領(lǐng)地。
由于這一次回帶很多人過去,諸葛玄唯恐在進(jìn)入荊州以后出現(xiàn)麻煩,便寫信讓甘海派專人快馬趕去荊州,請求劉表派人接應(yīng)。這樣的事情或許在別人的領(lǐng)地上不可能出現(xiàn),但與劉表熟識的諸葛玄卻認(rèn)為劉表會派人過來的。
“主公,可是一個愛士之人。對于我們舉家遷移的行為,他可是很希望見到的哦。”諸葛玄微笑的對李晟和諸葛亮解釋自己的舉動。他早已不把他們當(dāng)作一般小鬼。對于自己的一些行為,他往往會給他們以一些相應(yīng)的理由予以解釋。
“義父很看好劉表大人?”李晟乘著這個機(jī)會詢問諸葛玄。他想了解劉表手下人對劉表的看法,也想鬧明白劉表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八遣皇窍駳v史書或是演義里寫得那樣不堪呢?”李晟想先了解一些關(guān)于劉表的情況。
一旁的諸葛亮聞言頓時聚精會神的聽著。對于即將前去之地的主君,他心里還是頗有些好奇的:“能讓一向清高的叔父看重的人,究竟是怎樣的呢?聽說劉表大人乘只帶八騎去荊州赴任,想必是一個很有勇氣的人吧。嗯,他也打敗了連董卓都害怕的孫堅?!敝T葛亮曾從叔父的只言片語和族內(nèi)其他人的議論中聽到了這些事情。雖然他并沒有見過劉表,但對劉表以有了那么一個朦朧的印象。
“主公是一個好人。”諸葛玄清了清嗓子說道,他首先為劉表定下了一個基調(diào):“他出身良好,作風(fēng)寬大,對我們這些部下士人都十分的友好。他欣賞名士,喜歡招攬人才,將已經(jīng)快要消失的長安洛陽的風(fēng)氣完全搬到著襄陽來。他一邊安定了荊州本地的士族,一邊則客氣的接納了因戰(zhàn)亂而南逃的北方流民。他將他們安置下來,讓他們得以生存,政績可是不錯的哦,算得上是這亂世里難得的明君吧?!?
諸葛玄是這樣看待劉表的,他對劉表比較推崇,否則也不會在當(dāng)初在洛陽的時候就選擇跟隨劉表了。
諸葛玄是太學(xué)生,后來又擔(dān)當(dāng)左中朗將府的侍郎,有很多機(jī)會和那些高官貴族和名家士族子弟打交道。當(dāng)今天下爭霸的群雄,他幾乎都和他們有不同程度的交往,其中有被他看重的,也有被他厭惡的。他最終從眾人中選擇了劉表,是因為他出生良好,對人也不怎么嚴(yán)厲。作為臣下,一般沒有人喜歡自己的主公是一個嚴(yán)肅過頭的人。
這樣啊。李晟和諸葛亮聞言微微認(rèn)可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雖然諸葛玄對劉表十分的推崇,但李晟認(rèn)為由他口中說出的劉表還算是與歷史的評價相符,算是真實,而沒有非常夸大的。
“這么一個寬大的人,以后想來會比較好相處吧。可能他的寬大只針對于世家子弟,但以我現(xiàn)在的身份——李膺的孫子、諸葛玄的義子,想來也附合他愛好?!崩铌扇绱斯懒恐?
自從經(jīng)歷了曹操對徐州的洗劫之后,李晟的心里就有一個不能讓曹操全領(lǐng)天下的念頭。他認(rèn)為讓這樣的人成為天下之主是百姓的不幸。
“必須遏制他!”李晟如此想著,偶爾也有了自己當(dāng)一方霸主的想法。不過,他很清楚自己現(xiàn)在的實力——要武沒武,要文沒文,要錢沒錢,要地沒地。想要白手起家,直接造反絕對不是一個可行的道路,唯一只有依附于某一番諸侯,然后在其手下慢慢的發(fā)展自己的勢力。
這是依附以后再進(jìn)行反叛。不過李晟自己是不太喜歡反叛的,他認(rèn)為那對自己的名聲有所損害。于是,他在眾多的諸侯中看中了荊州,看中了荊州的劉表。因為讀過歷史的他知道,劉表在這世上也只有十四年可活。
“我求庇護(hù)于他的帳下,在利用十四年的時間發(fā)展。應(yīng)該可能擁有一定的實力吧。等劉表死了以后再稱霸,就像劉備那樣,說不定還能夠和他成為盟友呢?!崩铌尚は胫τ趧⒈硭酪院蟮某啾谥畱?zhàn),他并沒有太多的擔(dān)心,畢竟他知道那戰(zhàn)斗最終的結(jié)果。
“看來劉表還真是一個好人啊?!崩铌尚χf道,他朝向另一邊還在沉思的諸葛亮:“你看是不是這樣呢,阿亮!”
對于李晟的征求,諸葛亮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劉表大人究竟如何,我想到了襄陽,用我的眼睛親自看一看?!彼麌?yán)肅著臉,實事求是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真是沒意思,我還指望著你能贊同我的觀點(diǎn)呢?”李晟笑笑勾搭上了諸葛亮的肩膀,讓他那高大的身材支撐著自己,不滿的嘟著最說道。
“呵呵。”聽李晟說出這樣的話來,諸葛亮只好憨憨的笑著。他覺得和李晟相比,自己更像是兄長,而李晟更像是弟弟。
笑過之后,諸葛亮等李晟把手拿來了,才從容的說出自己對方才一席話的理解:“如果按叔父方才所言,劉表大人現(xiàn)今所做的一切終將為他人所取?!?
“哦!怎么說?”諸葛玄聞言臉色不由得一遍,頓時顯出專注的神色來。
“就叔父所言之劉表大人所行一切之事皆為文事而非武略。他的心似乎只滿足于荊州一地而非天下。其手下兵將能夠讓人知曉名字的也只有文聘、黃祖二人。想來此二人也是劉表大人之下的大將吧。然而就這么兩個是不是稍嫌太少了?多文而少武,軍之足守而不足以攻,如此一來在這樣的世道中,只怕……”諸葛亮侃侃而談,但說道這里卻是打住了。后面的東西不說,諸葛玄也明白:“眼下是亂世,在亂世之中沒有眾多的武將,沒有強(qiáng)悍的軍隊,沒有擴(kuò)張野心,即使你現(xiàn)在很龐大,終究也只能算是茍延殘喘而已?!?
“嗯!這是有些道理?!毕肓艘粫?,諸葛玄蔚然長嘆道。不過,他還是為自己的主公申辯:“其實主公也不是只重文而忽略武事的。他來荊州也不過三年,雖然得到當(dāng)?shù)睾雷宓闹С?,但根基終究不穩(wěn),手中的兵也不是很強(qiáng)大。眼下自然是要以穩(wěn)為主,等把自己的實力發(fā)展起來了,才好進(jìn)攻啊。而且去年。主公他不是發(fā)兵攻打袁術(shù)了嘛。袁術(shù)可是很強(qiáng)大的哦……你說呢?晟兒?!敝T葛玄的底氣不是很足,便也想拿另外一個人幫自己說項。
“袁術(shù),井中枯骨,可是沒有一點(diǎn)本事的。”李晟淡淡的浮起笑容,說出了后世對這個人的評價:“他只是出生的好罷了,其本領(lǐng)氣量甚至比不上他的兄弟袁紹。好大喜功,任意慘虐百姓,自身無能,卻又嫉賢妒能,除了身上的一塊金字招牌之外,并沒有任何可以吸引人的地方。算是亂世中的蠢人了。擊敗他,可是很容易的。”
“那么你認(rèn)為袁術(shù)的勢力很快就會被剿滅嗎?”諸葛玄瞪著眼睛問道。
“也就那么三四年的事情吧。”李晟板著手指回答。
“為什么?袁術(shù)雖然敗逃,卻實力仍在,他手下的兵將并沒有少多少啊。”諸葛亮和諸葛玄連忙追問,尤其是諸葛玄那問得更是大聲,幾乎不是在問而是在吼。他雖然看不起袁術(shù),但也不敢肯定袁術(shù)會那么快敗滅。因為聽說袁術(shù)在敗退出南陽之后,占據(jù)了揚(yáng)州的淮南之地——那可是富裕的地方。
“孫堅的兒子在袁術(shù)手下吧。聽說其武勇不在他父親之下,而且也很聰明。袁術(shù)這個人太喜歡士族了,對于出生平民的孫家并不會很看重。這樣會使孫家離心的。孫家是江東人,離心之后若存了一個自立之心的話,那他一定會去江東發(fā)展的。也許你們會說袁術(shù)肯給孫家人以兵馬?那也不是不可能的,如果孫家肯用玉璽交換的話。”李晟如是說道,他說得是已知得歷史,但卻是用估計的語氣說出的,“有了玉璽的袁術(shù)會這樣呢?以他的自大和愚蠢一定會稱帝吧。那樣就有可能引起所有人的攻擊和背叛,自然也就無法存在了。”
“這是你對未來的推斷么?呵呵,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敝T葛玄大笑道,心下也對李晟這合情合理的推斷驚訝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