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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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了她？”江佐藤這樣問道，他沒有想到這句話會從凜的嘴里說出來，雖然江佐藤知道這是最為簡單快捷的方法，但是，他還是有些難以接受，因為他和小松霏雪之間發生了很多的事情，他并不想小松霏雪死，或許是因為小松霏雪的情景和林奈有些相像，雖然江佐藤手刃夏雨嫣，但是，這并不意味著江佐藤能夠看著小松霏雪死，因為通過這段時間和小松霏雪相處，他已經明白，小松霏雪和夏雨嫣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沒錯，現在只有這個方法是最為迅速的，四象封印之陣的陣眼就是施術者小松霏雪，如果她死了，四象封印之陣自然會停止運轉。”凜這樣說道。

    “如果只有這一個方法的話，那么就執行吧。”將軍這樣說道。

    “但是問題是，上海市那么大，我們有沒有足夠的人手，怎樣才能夠找到她呢？”趙天將軍這樣說道。說完他看了一眼江佐藤。

    于是在場的所有人都盯著江佐藤看去，畢竟，只有江佐藤見過小松霏雪。

    “如果你能夠把她的外貌描繪出來，我們可以通過電腦塑形把她的外貌特征組合起來，你來識別，然后再通過遍布全上海市的攝像頭辨別出來。就能夠找到她。”謝飛這樣說道.

    “沒用的，小松霏雪可以化成飛雪，現在整個上海市都被大雪所覆蓋，你怎么找到她。”江佐藤給謝飛澆了一盆冷水。

    “那該怎么辦？”林奈這樣問道，很顯然，每個人都很著急，畢竟已經到了節骨眼上了。

    這個時候江佐藤的心里有些復雜，如果找到小松霏雪，就意味著她死，如果不這么做，整個上海市將會變成冰封之城。但是，江佐藤既不想小松霏雪死，更不希望上海市變成冰封之城。因為江佐藤通過這三次和小松霏雪的會面，他明白小松霏雪只是被復仇沖昏了頭腦，或許這中間另有隱情？江佐藤連忙搖了搖頭，把這個想法拋出腦后，小松霏雪可是想要冰封整個上海市啊，怎么可能會有隱情？

    江佐藤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他現在有些明白了小松霏雪對于他的意思，或許有個方法不用殺死小松霏雪，或許有一個皆大歡喜的方法，或許有一個人能夠說服她住手。這個人必須身份特殊，這個人必須是她所重視的，這個人必須是她不忍心看到他死的，這個人只有自己。江佐藤這樣告訴自己。雖然江佐藤不想利用別人對他的感情，但他別無選擇。

    眾人正在思考的時候，江佐藤站起來說道：“我有一個辦法。”

    “什么辦法?”趙天將軍這樣問道。

    “如果我平安夜的時候在大街上行走的話，小松霏雪一定會現身見我的。”江佐藤這樣說道。

    “你為什么如此肯定。”趙天將軍這樣問道。

    “她一定會出現的。因為她不希望我死，否則她也不會告訴我在平安夜之前離開了。”江佐藤這樣說道。

    “為什么她不希望你死？”趙天將軍瞇著雙眼看著江佐藤，他現在有些懷疑江佐藤為什么知道這么多他們都不知道的事情。

    “因為……”江佐藤看了一眼旁邊的林奈，剛剛他在介紹小松霏雪的時候并沒有把接吻的事情告訴大家。因為江佐藤覺得這件事情并不重要，因為他不想讓林奈傷心，所以剛開始他決定瞞了下來，不過看起來是瞞不住了。

    “因為……”江佐藤深吸了一口氣，“因為她和我告別的時候吻了我。”

    聽到這個答案，所有的人都很吃驚，尤其是林奈，她雙肩顫抖，有些不敢相信江佐藤所說的話。

    “你說的……都是真的？”林奈這樣說道，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看著林奈的表情，江佐藤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原來，你還是見她了，原來，你騙了我。”林奈說完，轉身就離開了會議室。

    “等等！你聽我解釋……”江佐藤伸出手想要跟林奈解釋，但是林奈推開了他阻攔的手。江佐藤只有看著林奈離開。

    氛圍有些尷尬，在場的所有人都為眼前所發生的事情吃驚，他們仿佛忘記了上海正危在旦夕。

    “咳咳。”還是趙天將軍反應了過來。

    “說正事，江佐藤，照你所說的，如果你平安夜在上海市街道上現身的話，那么小松霏雪就一定會出現。是嗎？”趙天將軍這樣問道。

    “沒錯。”江佐藤斬釘截鐵的回答。

    “那么說的話，如果你出現在我們制定的地點的話，我們就可以事先準備好，把她殺了。”趙天將軍這樣說道。

    “能不能，不殺她？”江佐藤試探性的問了問。

    “你在說什么？”趙天將軍沖到江佐藤面前，然后他抓起江佐藤的衣領，盯著他的眼睛這樣說道：“你要我放過一個想要毀滅整個上海的匪徒？你讓我怎么和正在前線抵擋冬兵的士兵交代！”趙天將軍朝著江佐藤吼道。

    “我想試著說服她。”江佐藤盯著趙天將軍的眼鏡這樣回答。

    不管是凜還是謝飛，亦或是趙天將軍，他們都認為江佐藤的太天真了，對方可是經過了一個半月的精心準備，然后毫不猶豫的施行毀滅上海的敵人，對于這樣的人江佐藤怎么還能夠心存憐憫？！毫無疑問，對于這樣的敵人，就應該毫不猶豫的給予制裁。

    江佐藤緊緊地盯著趙天將軍的眼睛，看樣子他并不準備妥協。

    趙天將軍慢慢的松開了抓著江佐藤的手，然后他坐在椅子上，他慢慢的點了一根煙，看著江佐藤，辦公室再次陷入了寂靜，很顯然，所有的人都在等著將軍的決定。

    “給我一個理由。”趙天將軍吐出一口煙，慢慢的說道。

    “因為，她放過了我，說明她的心里還是心存善念的。我想試一試能不能說服她。”江佐藤這樣說道。

    “即使是拿整個上海市2300萬人的性命做賭注？”將軍這樣問道，他的眼神很犀利。仿佛鷹眼一樣能夠洞穿人心。

    “沒錯。”江佐藤慢慢的回答。

    “如果你失敗了呢？”將軍慢慢的說道，他說的話很慢，仿佛每一個字都重達千斤，事實也正是如此。

    “我會親手殺了她。”江佐藤看了看自己的右手這樣回答。

    “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我會派人一直盯著你的，如果你沒有說服她，或者如果你勸說失敗但沒有成功的殺死她，我會把你們兩個所處的地方用導彈夷為平地，畢竟你們兩個人的性命和整個城市的存亡比起來，我只能選擇后者。”趙天將軍這樣說道。

    “我再次問你一遍，你確定要這么做？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我已經有覺悟了。”江佐藤這樣說道。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這時候凜沖了出來，沖著江佐藤喊道：“你想沒想過林奈的感受？你剛剛已經傷害到林奈一次了，你現在又冒著生命危險去救另外的一個女人？你是不是瘋了？”

    “我想，林奈站在我的立場也會做同樣的決定的，我之所以救她，是因為她是雪女最后的族人。”江佐藤這樣回答，因為林奈也是該隱一族最后的族人，所以對于小松霏雪，他很理解她的感受，所以他更加不想她走上一條不歸路。這就是江佐藤拼命要拯救小松霏雪的最大理由。漫長的孤獨已經讓她們備受煎熬，更不要用死亡的悲劇來結束她們的故事，她們本就值得擁有更美好的未來，只不過這個未來被命運無情的剝奪了。

    “我還是不能夠理解你的決定，這太瘋狂了。”凜這樣說道。“將軍，您不能同意！江佐藤他才剛剛完成基礎訓練，根本還沒有準備好上戰場！”凜很顯然想要阻止江佐藤這個瘋狂的舉動，因為如果失敗了，亦或許，如果江佐藤被小松霏雪殺死了，林奈該怎么辦！

    “沒有戰爭會等你完全準備好的。”趙天將軍這樣說道。

    “您就不能阻止他嗎？”凜沖著趙天將軍這樣喊到，她不想讓自己的學員冒著生命的危險。

    “他已經決定這樣做了，我不能夠讓他做違背內心的決定，如果強迫他答應了，他戰場上再變卦的話，我們承受不了戰局突變所造成的不確定的結果，畢竟這場戰爭我們絕不能失敗。而江佐藤是這場戰爭的關鍵。”趙天將軍這樣說道。

    “所以，您就讓江佐藤一個人去面對一個充滿仇恨的純血雪女？”

    “沒錯，我別無選擇。”趙天將軍這樣說道。

    “凜，不用為我擔心，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江佐藤這樣安慰凜。

    “你這句話應該對林奈說，你還是好好想想該如何說服林奈吧。”凜這樣說道，很顯然，她不想讓林奈這個她最好的朋友擔心。林奈明顯被你傷的不清。

    “抱歉，我會告訴她的，等一切都結束了，我會向她和盤托出的。”江佐藤這樣答道。

    “雖然事情已經這樣了，但我還是不同意你這樣做。”凜這樣說道。

    “但你知道的，我只能這樣做。”江佐藤對凜這樣說道。

    畢竟，我們每個人都只是在做我們認為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