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生與死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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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時間跨越到一周以前，學校里發生了不可思議的事情。

    蕭雨笙用大拇指碾壓太陽穴，打算以毒攻毒，治愈自己大腦傳來的陣陣不適。午間發生的事情，他無論如何都相信不了。就算是‘寄生蟲’都辦不到的事情，簡直匪夷所思。

    不僅是他，就連唐欣鈴都黑著臉描述著難以置信之事。

    事情，很簡單。警察似乎查到劉建頭上了，蕭雨笙除了嘖嘖稱奇，還期待他的丑相百出。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與李正雄的通話記錄和周圍人對他的所作所為全然不知。

    難道說全體失憶了？那為什么高二和高三的人都沒失憶，偏偏離劉建近的人都失憶了？

    為了探究這一真相，他不得不求助于老尼克。

    酒館中，也唯有他和黑曜石的回答才是最讓他放心的。

    “全體失憶？”老尼克也是一愣，很快咂摸出味道來，敲了敲腦袋。蕭雨笙已經記住這個動作了，這是老尼克為某件事情頭疼時的習慣。

    “看來，那個人是個三十級的滿級玩家。絕對是霸天團的水晶球沒得跑了。全體失憶就在于他作出了重大犧牲。”

    “犧牲？”

    蕭雨笙猜到，那肯定不是什么簡單的花花點數的犧牲。估計程度上，都能讓人瘋狂。

    “花去百分之九十八的點數，外加一個星期無法登陸游戲，每天扣押一千個點數。”

    就連蕭雨笙都動容了。要換做一般的三十級玩家不用多說，直接永久性離開游戲。他敢用，也證明霸天團要保他。

    “這是所有高級玩家最后在現實中的保命手段了。好多人就算是現實中受了委屈也不敢使。能夠篡改別人記憶這種事情本就太過匪夷所思了，更逞論使用它的膽量究竟有沒有呢？”

    他雖然這么說，對于使出最終手段避嫌的人一點好臉色都沒有。這是必死之局用來死里逃生的，竟然這么兒戲的用在一個連結果都還看不到的調查上。

    “我不懂。”老尼克首次說出這三個字，不過酒館里只有他們兩人。空蕩蕩的屋子里有墻壁將聲音反彈。“他進來到底是為了什么？為了把這游戲當做工具成就他的現實嗎？那他現在的成就又是通過多少辛苦換來的？墊腳石？拿自己的另一條生命當做墊腳石嗎？”

    老尼克很激動，蕭雨笙也不否認他說的很對。每天都會有許許多多的人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離開，也會有很多人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進來。

    但是多少人都在這個世界里找到了新的自我，在現實無法享受的，在這里能夠得到一切。既然還不滿足，就連蕭雨笙都無話可說了。

    他幾乎和老尼克同時開口，異口同聲，“他不配碰這款游戲！”

    接著平靜一番心情，老尼克放出了新消息。在十一月的中旬，會連續一星期進行戰爭活動。寒域一直是四大公會中神罰所得到的地盤，有著冰魄這個可怕的七大神獸在，神罰拿到的也不過是一畝三分地。

    整個寒域遼闊的程度不比一個新大陸差，就連其余三大公會領地的總和都要比寒域小上那么一點。

    因此，這次由官方開拓戰線。想來，冰魄也不得不讓步吧。令人感到恐慌的是，這場戰爭冰魄似乎要作為第三方出現，這樣一來，就要看它看那方不順眼先去搗亂了。

    那么，冰魄真有那么強嗎？

    蕭雨笙問了兩個人。老尼克的回答是，“四大公會都聯手過，足足四十幾個英雄級別都拿不下它，還有將近十個玩家差點跟這游戲說再見。”

    另一個，則是前日剛剛蘇醒的終焉騎士，“據我所知，打贏過它的只有一人.......湮滅。”

    由此看來，冰魄是現如今當之無愧的最強者。為此蕭雨笙打定好主意，見到冰魄，啥也不說，拔腿就跑。

    看著一點騎士尊嚴也沒有的蕭雨笙，終焉騎士搖了搖頭。猶豫了一下，還是苦笑著把話咽了回去。連他自己都沒本事正面冰魄還嘲諷蕭雨笙？還是省了吧。

    日子一天天過去。他在三萬塊錢被搶奪那天深知自己的本是不行，于是在游戲中，他跟隨著終焉騎士學習劍術。在現實中，他抽空找到霍羅老爺子，美曰陪他聊天，跟他對練。

    霍羅老爺子的本事，他不得不嘆服。他第一次出劍的瞬間便被逮到了破綻，老人眼疾手快的伸出兩根手指按壓住長劍，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上來扼住他的脖頸。

    那一瞬間的涼氣刺入喉嚨他心臟猛地一顫，差點以為自己要死掉。

    在即將到達活動的前夕，他又一次來到了霍羅老爺子家里。

    從院子后的儲物間里挑出一把西式長劍。他環視周圍的風景，每一次都有不大不小的變化，憑借他的記憶和對歷史的了解。他發覺，這院子越發相似西方貴族形式的花園。

    很可惜的是，周圍全是白樺樹，到了冬季飄灑的葉子也是繁多。不知是風的追求，還是樹不挽留。

    “你知道為什么我要住在這片白樺樹林中嗎？而且還不傷害它們。”

    霍羅老爺子背著手，琥珀色的瞳孔中流露出復雜的情懷。

    “難道說，是因為它們挺拔，像邊境中的戰士一樣堅守著。體現了戰士們即使處于惡劣的氣候中也有著堅毅不屈的精神。”

    “我......我呸！誰告訴你的！？”

    這下可把老爺子氣到了，人家看著白樺樹傷感著，蕭雨笙一臉不動氣氛的胡說八道。

    “記得，小學課文里有那么一片課文就是。當時老師還讓我們富有感情的理解那片課文呢。”

    蕭雨笙一臉純真，人畜無害的氣著老爺子。只怕他血壓一高，沒病也得鬧點毛病。更何況，老爺子心知肚明，這小子其實都懂。就是為了逗他玩，可他還是中了招。

    因為.......

    老爺子潸然淚下，抹去一把淚水，緊接著又是淚流滿面。他的嘴角一直含著無法訴說的苦澀，或許這么多年，只有他和布什在一起也怪寂寞的。

    “我年輕的時候，一位俄羅斯的友人，為了送我出境被軍隊射殺倒在在了白雪皚皚的白樺樹林中。”

    蕭雨笙聽著，沒有再不識時務的發出一點動靜。霍羅老爺子眼中那復雜的情懷，既是恨意，又是哀傷，隱藏在最深處的是對當年的歉疚與留戀。

    “也就是那天。他臨死前告訴我我才知道，白樺樹的花語，是‘生與死的考驗’。這么多年下來了，我還活著。他和他妻子的墓碑也許都被大雪覆蓋了吧。而我已經進了黑名單，再也踏不進俄國半步。他，雖然死了，但他成功了。我雖活著，但我失敗了。”

    說罷，在這仍有余音殘留的白樺林中，老人背過身于這蕭瑟的秋風中漫步。望著他消瘦背影，佝僂的身形。

    他深吸一口氣，“生與死的考驗嗎？”，這個問題又無人回答，飄散在干燥的冷風當中。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