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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亦禾終于等到了許飛走到參賽者場地,清了清嗓子宣布道:“我盛唐國皇帝英武神明,國事昌盛,百姓安居太平,今天的曲藝大賽已經(jīng)是第二十九屆,賽制規(guī)則同以前相同,每組一曲一舞,男唱女舞,然后由我和另兩位辛學(xué)士和白學(xué)士給出評分,最后確定名次,參賽者經(jīng)過篩選共有十二組,下面我宣布,滄州城第二十九屆曲藝大賽開始!”
隨著唐亦禾話落,城主府內(nèi)二十九門大炮同時響起,府門早已掛起的炮竹噼啪作響,城門上兩個士兵同時扯開一條寬大橫幅,“龍鳴鳳舞”四個大字躺在橫幅正中,就算是離的最遠之人也看的清楚,整個廣場幾十萬人同時叫好。
唐亦禾這邊齊齊回頭望去,也都一起喝彩!
“辛學(xué)士,你這橫幅做得好啊,名字也好,真真一個驚喜!”唐亦禾哈哈笑著向辛永書夸到。
“不改不知道,這名字起的絕妙!”百里音拍手稱贊,“老夫預(yù)計這屆大賽絕對是最好的一屆!”
“辛學(xué)士不愧滄州城首席,此名正對大賽,佩服!”洛空看到橫幅做的好,總算是今天舒服一點的事了。
辛永書弄著自己的小山羊胡,連連擺手笑道:“不敢不敢!老朽不敢貪便宜,此名乃是許飛許學(xué)士所起,老朽覺得好才把原本應(yīng)是曲藝大賽四字換成龍鳴鳳舞的!”
“噗!”剛感覺舒服點的洛空一口水噴了出來,“許飛起的?他什么時候能給曲藝大賽起名了?”
洛空沖著唐亦禾差點喊了起來,剛才我還夸它來著,怎么是許飛起的,洛空摸著胸口直揉,很怕一口氣上不來。
唐亦禾也是呆了,心里暗罵辛永書,你這差事從來辦的都挺好,這次怎么就弄成這樣了,再說你就承認是你改的名字不行嗎?
看辛永書得意的摸著胡子,一種我不占他人便宜的孤傲樣子,卻沒有任何理由發(fā)怒處置他,身邊所有人都在叫好,隨著辛永書的一句此名是許飛所起,立刻又傳了出去,下面已經(jīng)有人喊著“許學(xué)士賢才!”“許學(xué)士必能拿到大賽第一!”的聲音。
“比賽開始!”唐亦禾大聲宣布,同時也揉了揉胸口,趕緊比吧,可別再有其它什么事發(fā)生了,這次不把許飛這事處理好,二皇子恐怕不會再信任自己了。
許飛站在參賽者所在的場地,拽著典悅兒挨個打招呼,什么“多關(guān)照!”“奶絲兔米球”“好啊呦!”的,也不管對方能不能聽明白,竟然還看到了熟人,彭胖子赫然在列。
打了一圈招呼下來,走到彭胖子身邊,疑惑的問:“你也參加啊,怎么沒聽你說?”
“我賣掉酒樓就是為了走仕途,這事最好的途徑,我可是花了三萬兩白銀才進來這十二組的!”彭胖子對許飛沒有隱瞞,小聲的對許飛說道。
“還得花錢?那豈不是有錢就能得第一嗎?”許飛驚訝,這比賽豈不是沒有了公證。
“之前花錢有用,現(xiàn)在就不行了,雖然是三個裁判說的算,但是你看看這下面多少人,里面有多少學(xué)問淵博的學(xué)士,那三個裁判也不敢太過分的,只要在這里能上臺,就算是走不上仕途,也能露臉留名了!”彭胖子解釋道。
看來哪里都有黑幕啊!許飛心里唏噓著。
“第一組,榮海和陶妍!請上臺!”辛永書朝著參賽者這面喊道。
手捧古琴的榮海前面走,后面跟著一身綠衫的少女陶妍,榮海席地而坐,陶妍先是向裁判席這邊施了一禮,款款說道:“后輩榮海為盛唐國作曲‘盛唐萬年’,陶妍借曲獻舞,祝愿盛唐國國勢昌盛萬年!”
再次施禮后,擺出起步勢,榮海那邊輕手撥琴,彈唱起來。
“太陽東邊起,盛唐國國運昌,四方萬民其稱贊,吾皇名飛揚。。。。。。”
旁邊的陶妍配著這平淡的曲子跳著,手上不斷做出各種夸獎的姿勢,又或是祝福的表情,和琴曲倒也挺搭。
“馬屁曲和馬屁舞!”許飛看了一會兒就下了結(jié)論。
往裁判席上一瞅,好家伙,以洛空為首的百十號人坐在那里正臉浮微笑,搖頭陶醉呢。
再看臺下觀眾,雖然也都在看,但是顯然不是很買賬。
足足演了一刻鐘,許飛都要抓狂了,關(guān)鍵是曲子和歌詞沒有變化,來來回回就那么幾句,舞跳的也是那幾個動作,太呆滯了吧!
老子酒樓忙的很呢,老板和老板娘卻都在這遭罪,你啥時候能表演完啊!?許飛鬧心。
結(jié)束那一瞬間,許飛有種脫出牢籠的感覺,終于自由了。
三位裁判沒人舉起一塊木板,上面寫著自己給的分數(shù),給的都是八分,倒是吉利。
“下一組,高文杰,姜書琴!”
依然是一曲平淡似水,歌詞好沒營養(yǎng),許飛數(shù)了一下,姜書琴的舞蹈動作一共不超過十個,同樣是一刻鐘結(jié)束。
為什么都表演的這么久!
“快叫我,快叫我!”許飛在下面捉急,已經(jīng)上去了七組了,就是沒到自己,眼看日上三竿,再輪不到自己就該吃飯了。
“第十組,彭博,苗曉靈!”
得,許飛嘆氣,心中盼著彭胖子能快點,但是心里也是知道夠嗆,看了一眼不遠的唐芷云,知道當(dāng)初對上的上句就是這高冷女人出的,發(fā)現(xiàn)唐芷云也在看自己,心想有什么好看的,偷偷看了老子一上午了,以為老子不知道?
唐芷云確實一直在觀察許飛,從許飛高調(diào)的進場到現(xiàn)在,因為在她心中這個人已經(jīng)在腦中折磨自己一個多月了,今天終于看見真人,非得把他看個明白不可。
剛開始被許飛發(fā)現(xiàn)還趕緊裝作看向別處,后來心想我有什么心虛的,就是你,第一個拒絕我的人!干脆不躲了,就盯著許飛瞅。
許飛真想學(xué)學(xué)當(dāng)初狂征看典韋時的話,上去問問,“你愁啥?”
看到許飛無聊捉急的樣子,唐芷云以為是被自己看的,心想怎么樣,讓你拒絕我的邀請,就看著你,讓你不舒服。
這邊曲子想起,彭胖子的曲調(diào)倒是讓許飛微微一驚,不錯啊,鏗鏘有聲,抑揚頓挫的前奏,聽彭胖子開口,嗓子也不錯啊,再聽內(nèi)容,
“對酒當(dāng)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我靠,這死胖子用老子的詞!”許飛一個趔趄,邊上的典悅兒趕緊雙手扶住。
坐在主位的洛空一直盯著典悅兒看著,越看越是喜歡,心中想的和許飛一樣,快點到許飛上場,結(jié)束后好辦自己的事,一定要快點把這小美女弄到手。
一聽彭胖子的歌詞,頓時看向彭博,媽蛋的用許飛的詞,這不是給許飛漲臉嗎?恨不得上去掐死彭胖子。
再看到典悅兒雙手扶著許飛滿臉關(guān)心的模樣,又恨不得立馬上前拉開典悅兒,弄死許飛。
苗曉靈的動作同樣不超過十個,也不知道是誰編的,敬酒的動作,詢問的動作,開口唱歌的動作。。。。。。配合著曲子一遍一遍又一遍,許飛深深的后悔,那天晚上不應(yīng)該喝那么多酒,一下就同意彭胖子,‘做出’這首行酒詩。
下面的觀眾卻不同了,聽的那叫一個陶醉,加上本身彭胖子的曲子確實不錯,幾遍過后也都記住了,許飛的行酒詩大家早就倒背如流,慢慢的下面的人竟跟著一起唱了起來,直接把氣氛推到一個小高潮!
除了洛空和唐亦禾父子,幾乎所有人都跟著唱了幾句,許飛也跟著哼了兩下,呵呵一笑,心想你個彭胖子,挺會整啊!
彭博被氣氛帶的自己也興奮了,多唱了三遍才結(jié)束,苗曉靈跳的渾身濕汗,嬌喘吁吁。
“好詩!好曲!”幾十萬觀眾同時呼喊,把彭胖子和苗曉靈兩人興奮的頻頻揮手感謝,直到裁判舉起木板打分才退臺。
“二十九分!”目前最高分,也就是說彭胖子最次也是第三名了,站在許飛身邊的彭胖子激動的語無倫次,但是許飛也聽明白了,謝謝自己這么好的行酒詩呢,許飛心想,你得謝謝曹操!
現(xiàn)場好一會兒才恢復(fù)平靜。
“下一組,許飛,典悅兒!”
現(xiàn)場在聽到報出許飛名字的時候立刻變的寂靜,無數(shù)期待的眼神一起望向廣場中心。
許飛握住典悅兒小手,輕捏了一下,示意別緊張,“就當(dāng)是平時你在我屋里練習(xí)一樣,我今天彈的曲子你沒聽過,但你只管跳好我教你的長袖舞就好!”
拉著典悅兒走到舞臺中間,又朝典韋和狂征招了下手,只見兩人幾步邁入舞臺,從后背卸下兩摞厚厚的大張紙,兩人手微微一撐,紙被折開變成了紙喇叭,小口對內(nèi),大口對外,圍著舞臺一圈整齊的擺好,典韋二人迅速的退了出去。
許飛清了清嗓子說道:“感謝滄州城父老百忙之中前來觀看,為了讓最外面的朋友能更清楚的聽到在下的聲音,特意做了這個簡易的擴音器,我說的話遠處的朋友能聽到嗎?”
“能聽到!”
“聲音果然清楚了很多,許學(xué)士大才!”
得到滿意回饋的許飛點了點頭又說道:“那么在下便獻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