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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九聞言長舒了一口氣,抓著止離袖子的手也松了下來。嘴里喃喃道,“我就說嘛,姑姑和小白一定是已經安全逃走了,可他們為什么把我一個人丟在那呢。”
想到此處,語氣漸漸變得失落,小臉泫然欲泣的模樣,不過片刻,又想開般的安慰自己道,“逃亡那么倉促,哪還顧得了這么多,下次見到小白揪他尾巴上的毛解解氣就好啦。”
止離見她臉上神情不停變化,聽她話中所言倒是與谷中之人很是相熟的樣子,有些許疑問,“你一個凡人,怎會出現在萬妖谷中?
琴九被這一聲打斷了思緒,怔怔抬頭,“我不是凡人吶,我是個妖怪,從蛋里出來的那種。”
止離聞言劍眉一皺,修長的手指輕輕按在琴九的額頭上,冰涼的觸感讓琴九的眼睛陡然瞪大,猶如雷擊的呆在當場,美男他…他摸我臉了?!
止離將神識探進琴九體內,仔細查探了一番,筋骨的確是凡人無誤,也并未發現有妖族的內丹,只是元神之處好似有一些異常,好似有一股神秘氣息在壓制什么,待止離神識欲深入查探之時,那絲氣息卻又不見了,止離又仔細搜羅了幾遍,都沒有再找到那股氣息。
琴九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僵硬的保持坐立的姿勢,可良久還不見美男將手移開,腰挺得十分酸澀,不由得怯怯問道,“那個,你摸完了沒,可以的話我想換個姿勢。”
止離將手收回,見女童腰板挺的筆直,想著可能是與自己同處一室讓她不太自在,于是起身道,“你被魔氣所傷,還是再歇息片刻為好。”說罷徑直出了竹屋,只留琴九一人在屋內。
琴九見他出了屋子,小心臟才逐漸平靜下來,慢慢的靠在床頭,盯著屋頂一陣感嘆,
剛剛那人怎么生的如此好看,眼睛像是熟透的葡萄,嘴巴又像是初摘的櫻桃,皮膚細致的像白面饅頭,饅頭…
“咕——”一陣響聲在空蕩的屋子里顯得格外清晰,琴九囧囧有神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想餓了,好想吃饅頭。
可那男子出去了一個下午都不見回來,琴九苦著臉在床上打了幾個滾,肚子叫的越發歡暢,片刻后,她像是做了重大決定一般的直起身來,握緊了小拳頭,“不管了,丟人就丟人吧,我快餓死了!”
說罷艱難的爬下了床,推開門走出了屋子。眼前是一片白茫茫,周圍漂浮著一些像云狀的物體,一陣風出來,琴九不禁抱緊了自己的小身板。
她左右環顧了一周,只見四周空無一人,只有左邊一間木屋門扉緊閉,她走到屋前來回踱著步子,琢磨著要不要敲門。
止離正在屋內仔細回想著剛剛在琴九元神處見到的那一股氣息,越是深入回想,他越是覺得這氣息很是熟悉,很像那人的手筆,只是那人已故去千年之久,難道是他的靈魂碎片,藏于這個女童體中?
思及此處,止離的眸子亮了微許,倘若是這樣,本來想要將她送下山的想法怕是不行了,還是先留在身邊觀察段時日吧。
正思索間,一墻之隔的屋中,傳來一陣腳步聲,那腳步聲很是急促,先是饒了一圈,后又在他門前停下,緊接著就不停的在門口打轉,像是有事尋他,止離從書桌后起身,打開房門詢問,“何事?”
琴九剛打算敲門,門就從里面被拉開,她的手停在了半空,尷尬的收回,仰起頭問道:“那個…你餓不餓啊?”
為神者不食五谷,止離搖了搖頭,“我不餓。”琴九飛快的接過話頭,“好巧啊,我餓了。”
止離見小姑娘捂著肚子,臉頰通紅的立在門前,“是我疏忽了,忘了你要進食,不過這山頂只有我一人獨居,怕是只有些果子可以用來充饑,你先將就一下吧。”
琴九一聽得有吃的,忙點頭道:“我不挑的。”
止離抬步往木屋后走去,琴九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后,木屋后約莫幾百米,有一顆幾人合抱粗細的樹,樹上掛著一些青色的果實,止離抬手摘下一顆,遞與琴九。
琴九道了聲謝,啊嗚一口大口咬下,頃刻間,小臉皺成了一團,好酸,酸的她此刻口水眼淚齊流,琴九艱難地咽下口中的果肉,然后又閉著眼咬下了第二口。
止離見她一臉痛苦的表情,忍不住出聲,“不好吃的話不必勉強自己。”
琴九嘴里含糊回應,“可是我餓,有的吃就不挑了。”琴九又往嘴里塞了一大口,“能不能勞煩你再給我摘一個,一個我吃不飽。”
止離又遞了一個給她,琴九另一只手接過,幾大口塞進了嘴里,酸味齊齊在口中爆開,她眉頭緊鎖,生無可戀的咀嚼著,心中默念這是紅燒肉,這是紅燒肉。
止離見她這幅模樣,想了想,還是將后方其實還有另外幾顆果樹之事瞞下,唇角若有若無的勾了一下,徑直往木屋走去,琴九苦著臉跟在身后。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止離走到自己門前,回身對琴九道:“天色晚了,你去旁邊的屋子歇息吧。”
琴九點了點頭,推開下午的那間屋子,剛跨進屋內,又回頭問道,“謝謝你救了我,我叫琴九,琴棋書畫的琴,九牛一毛的九。”
止離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曉了,見她仍然抬頭看著自己,“還有何事?”
“我都告訴你我的名字了,那你的名字呢?”
止離一愣,倒是有很長的歲月沒人問過他的名字了,還沒開口,琴九見他不語忙擺了擺手,“做好事不留名,我懂的我懂的,那我叫你恩公吧!”
說罷像模像樣的抱了個拳,“恩公,我去睡了!”
止離見她進屋,也推開自己的房門,坐到書桌前,攤開一本書翻閱。這山上很久沒人來過了,此時突然有個小姑娘住在隔壁,她脫了鞋子上床,在床上打滾,甚至細細的呼吸聲都能傳入止離的耳朵,止離覺得心中有種甚是微妙的感覺。
這邊琴九手腳并用的爬上了床,合衣躺下。
本以為自己沾床就能睡著,可夜晚的山上實在是太冷了,這房間沒有被褥,琴九躺在冰冷的床板上,不停涌進來的寒意讓她冷的直哆嗦,上下牙齒不停打著顫,又不愿再去麻煩止離,只好盡力蜷縮在床的一角,又累又困之下,迷迷糊糊的竟也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