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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豆眉毛皺了起來,沐梓笛的魂魄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消失,肯定是變幻了模樣,隱藏在這些鬼魂當中。
但看著眼前幾十個鬼魂,他心里也犯了難,這么多鬼,總不可能讓他一個個挨著搜魂吧,先不說有沒有那么多法力,光是搜魂術消減的陰德他都承受不了。
不過他眼睛一轉,想出了個辦法,從兜里掏出一枚五銖錢,劃破沐梓笛的掌心,沾滿了血。
東東剛才還在愣神,突然發現面前冒出來一大片鬼影,頓時嚇得一哆嗦,再看毛豆問東問西的,現在又拿銅錢劃破沐梓笛的手掌,不解的問道:“豆子,你又想干什么?”
毛豆抬頭看了他一眼,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他。
“什么?”東東一驚,看了那些鬼魂一眼,發現一個個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動也不敢動,根本發現不了異常。
“你既然知道她躲在里面,肯定有辦法把她揪出來吧?”
毛豆站起身來,點點頭,拿起銅錢,掃了鬼魂們一眼,說道:“她就算魂魄離體了,但是時間尚短,跟身體之間還是存在著聯系,人血屬陽,鬼血屬陰,陰陽不可溶,除非是剛剛離體,所以只要讓它們都在銅錢上滴一滴鬼血,然后看血液有沒有變化,就能把她揪出來。”
東東一聽,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說,誰的血能跟銅錢上的融合,誰就是姓沐的?”
毛豆點點頭,將銅錢交給東東,轉身對著鬼魂們說道:“讓它們一個個來,每個都往上面滴一滴鬼血。”
“我?”東東拿著銅錢一愣,“那你干什么?”
毛豆抽出魯班尺,在手掌上拍了兩下,不說話。
東東只得硬著頭皮上前,走到剛才出來答話那中年男鬼面前,銅錢往前一伸,說道:“那啥……大叔,要不就從你開始吧。”
鬼魂愣了愣,一臉的不情愿,但是瞟了眼旁邊毛豆,只得嘆了口氣,把手指伸到銅錢上,擠出了一滴黑色的鬼血。
鬼血落下,在銅錢上晃悠了一下,就像是荷葉上的露珠一樣,瞬間滾落,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毛豆點了點頭,指了指一旁。
“驗過的站那邊去,下一個!”
可是那些鬼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站在原地,誰也不愿先上前一步。
毛豆眉頭一皺,催動法力,身上發出一陣金光,將鬼群震懾住,魯班尺一點,直接指著前面一鬼。
“你,出來!”
被點中的鬼魂拉長著臉,在毛豆的眼神威脅下磨蹭著站了出來,戰戰兢兢的在銅錢上滴了一滴鬼血,依舊是半點不沾,直接滑落。
手一揮,讓它也站到另一邊,毛豆在鬼群里又點了一個,一個女鬼又走了出來。
毛豆一個個的點名,鬼群的數量也在逐漸減少,但無一例外的,沒有一只鬼的鬼血能與銅錢上的人血融合。
但是毛豆并不焦急,依然是一副自信滿滿的表情,很快,原本幾十只鬼就在只剩下了七、八個。
剩下的這幾個鬼魂也一個個上前滴血,幾秒鐘之后,隊伍里只剩下了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男鬼。
那男鬼走在最后,也沒什么表情,快步來到東東跟前,手指一伸,一滴鬼血落下,依舊是飛快的從銅錢上淌落。
鬼魂呼出口氣,踏腳就要往另一邊走,突然身前伸過一把木尺,攔住了它,轉頭一看,毛豆正微笑著看著它。
“大法師……”鬼魂似乎有些意外,說道:“怎么了?我的鬼血跟銅錢上的可沒溶在一起。”
毛豆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笑了起來,“行了,別裝了,露餡了。”
東東一聽,連忙躲在毛豆身后,越過肩頭看向這只鬼魂,發現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衣著普通,長得挺帥,眉眼間還有幾分熟悉。
“這家伙是沐梓笛?”
毛豆嘴角微挑,并沒有說話。
“但是……它的血跟銅錢上的沒溶在一起啊。”
毛豆撇了撇嘴,一本正經的說道:“那當然了,五銖錢本來就是辟邪法物,雖然被我暫時壓制住了法力,但是跟鬼物依舊是相互排斥的,鬼血滴上去,要是能溶那才真見鬼了。”
東東愣住了,“你這啥意思,你是說不管是不是沐梓笛,血滴上去都不會相溶?”
毛豆點了點頭,說道:“但別的鬼魂都是老老實實的滴出鬼血,就只有這家伙,在鬼血外面還包裹了一層鬼力,雖然很微弱,但是我一直保持著洞察咒,看得清清楚楚。”
東東愣了愣,隨即明白過來,原來毛豆是玩了個陰招,不過也對,如果心里沒鬼的話,何必要做什么手腳。
“豆子,你以前老說什么鬼蜮伎倆,其實……我覺得你要比鬼魂奸詐多了……”
毛豆翻了個白眼,你這是表揚嗎?
聽了毛豆的話,那鬼魂臉上閃過一絲懊惱,但隨即解釋道:“大法師,你別誤會,我真不是那女人,這就是我的本相,我剛才只是一時糊涂,才用了一點手段,你要不信的話……我可以讓你搜魂!”
“我知道這是你的本相。”毛豆臉上在笑,眼神卻逐漸冷冽了起來,“青山院長,你這張臉我可是記憶深刻啊。”
鬼魂臉色陡然一變,眼里滿是驚愕,身形突然暴起,鬼爪一伸,想越過毛豆去抓他身后的東東。
毛豆早有準備,見鬼魂發難,魯班尺迅速出手,一尺劈在它的肩頭,將它狠狠的打了回去。
“臥槽!”東東嚇了一跳,看著全身冒著黑煙的鬼魂,腦子還沒轉過來,“它不是沐梓笛嗎?你剛才怎么叫它……青山院長?”
“其實我也有些意外,本來是想把沐梓笛那婆娘給詐出來的,結果沒想到最后居然把它給撈出來了。”
“青山院長,難道是……”東東喃喃道:“難道是那小鬼子的祖父,當年日軍醫院的院長?”
見毛豆點頭,東東詫異的說道:“怪不得我剛才看著有點眼熟,但是也不對啊,你又沒見過它,我爸找來的那堆資料里也沒張照片,你怎么能確定就是它?”
毛豆手中的魯班尺挽了幾個花,淡淡的說道:“我幫小茹拘魂的時候,看過它的記憶幻境,這家伙的臉,我永遠也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