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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褲子?毛豆一愣,下意識的夾緊了雙腿。
“那個,不用了……”
“為什么不用了?”蘇婉婷嘴角一挑,“你剛才不是還說這說那的,如果你有什么事,那我以后怎么辦?”
這話聽起來怎么這么別扭,毛豆愣了一愣,還沒反應(yīng)過來,蘇婉婷卻已經(jīng)走到他身前,微微彎下腰,兩只手撫在他的大腿上。
一股奇異的體香鉆進(jìn)鼻孔,毛豆低頭一看,正好看見蘇婉婷那兩彎長長的睫毛以及微微起伏的胸脯,發(fā)現(xiàn)蘇婉婷胸前的皮膚跟她的衣服一樣……一樣的白。
他頓時全身一僵,感覺到鼻腔里有兩條血龍呼之欲出,連忙抬起頭,強行把目光移到一邊。
他是真人牌位,其實這點妖毒對他來說也算不得什么,本想躲開,但是轉(zhuǎn)念一想,摸都摸上了,再躲好像顯得更心虛,索性站著不動,愛咋咋地吧。
蘇婉婷的手覆蓋在傷口上,還不是輕輕揉捏兩下,黑紅色的血液頓時順著傷口不停的往外淌,但是毛豆卻覺得隨著她的揉捏,一股股電流不停的從傷口處直串腦門,然后又直沖而下,最終匯于小腹之下三寸處。
冷靜……不要抬頭,給我下去!毛豆嘴唇顫抖,全身肌肉繃緊,心里拼命狂呼。
“這怎么還按摩上了!都是受傷,你這區(qū)別也太大了!”東東看見毛豆眼神木訥,腦瓜子明顯已經(jīng)當(dāng)機(jī),心里頓時不平衡了。
此時毛豆傷口流出的血已經(jīng)變得鮮紅,蘇婉婷額上也泌出了一層細(xì)細(xì)的汗珠,緩緩收回手,冷哼一聲,“你那只是皮外傷,他是傷到了筋骨,不活動下血脈,怎么能把妖毒拔干凈,再說了……你以為你是誰?我愿意幫你拔毒就不錯了。”
“能不能不要說得這么直接……”東東黯然神傷。
見蘇婉婷收手,毛豆終于松了口氣,低下頭來剛想說話,誰知積存在鼻腔里的血液隨著他的動作又淌了出來,滴在胸前的衣服上,染紅了一大片。
“怎么又流血了?你鼻子也受傷了?”蘇婉婷回過頭,看見他這樣子,手又伸了上來。
“沒事沒事……”毛豆連忙捂著鼻子躲開。
東東哼了一聲,沒好氣的說道:“他這是上火,要不你再幫他泄泄火!”
“泄火?”蘇婉婷回頭看了他一眼,疑惑的問道:“要怎么做?”
“別理這死胖子!”毛豆瞪了東東一眼,對著蘇婉婷說道:“行了,今天辛苦你了,眼下也沒什么事了,要不……你先回去休息?”
蘇婉婷想了想,點點頭,“是有些累了,讓我回去吧。”
毛豆掏出書來一揮,將她收進(jìn)書里,蘇婉婷剛一消失,毛豆就飛起一腳踢在東東的屁股上,罵道:“死胖子,讓你亂說話!”
東東捂著屁股,哼哼唧唧的躲到一邊去了,毛豆對著他的背影哼了一聲,蹲下來,在散落一地的東西里面翻找了半天,挑出些沒被燒毀的法物,又將雕母大錢撿回來,全部裝進(jìn)背包里,站起身來左右看看,心里有些疑惑。
本來今天進(jìn)來是想探探那鬼母的底,結(jié)果沒想到會遇上這么多事,知道現(xiàn)在連那鬼母到底長什么樣子都不知道。
洞穴里暗無天日,也不知道時間,掏出手機(jī)看了看,發(fā)現(xiàn)也不早了,背包里的法物又被東東一把火燒得差不多,加上跟河童斗了這么久,人也是又累又餓,帶的包子也喂了尸蟞,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出去,先修整一下再說。
不過走之前,他又走到河童的尸體旁,猶豫了起來,這家伙身上妖氣這么重,留在這怕是又會生出尸蟞,但是要處理掉,身上的法物又不夠。
毛豆撓了撓頭,這家伙不是本地戶口,不知道圣書能收不?不過他還是決定試試,掏出《白澤精怪錄》一揮,地上的河童尸體頓時化為一道青煙,被收進(jìn)了書中。
哎喲!圣書對外國妖怪也管用,毛豆有些驚喜,忍不住翻開拿電筒一照,果然發(fā)現(xiàn)那些圖畫中又多了一只白狐,一只黑皮壁虎還有剛收進(jìn)去的河童,在白狐的旁邊還有一只小豬,再仔細(xì)一看,又發(fā)現(xiàn)被他超度去投胎的那些惡鬼的圖像都不見了。
毛豆摸了摸下巴,看來只有被收進(jìn)書里的東西才會顯示出圖畫,放出來之后就會消失,而且不管是什么妖物,書頁上顯現(xiàn)出的都是本體,不過這又有什么意義呢?
抓了抓頭,暫時不想這些,招呼了東東一聲,給他說了一下自己打算先出去修整一下,東東立即表示舉雙手贊成。
于是二人又走下尸水潭,朝著對岸走去。
尸水潭匯入了陽氣,再不像之前那般冰冷,加上剛才還有不少青皮尸蟞鉆進(jìn)了水里,他們也不敢放松,加快步伐,沒多久就踏上了對面的陸地。
走到樓梯的洞口前,毛豆俯身一看,之前掛在上面的鈴鐺還好好的,沒有被人觸碰過,頓時心情放松了一點,看來沐梓笛這女人還算知趣。
將鈴鐺和朱砂線收進(jìn)背包,毛豆矮身鉆進(jìn)洞里,順著樓梯朝上走去。
雖然這一趟沒有見著鬼母,但是能滅掉河童,也算是大有收獲,而且還知道了當(dāng)年小鬼子做下的那些惡事,雖然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幾十年,無法挽回,但是能解救出那些鄉(xiāng)親們的魂魄,毛豆心里還是多少有點安慰。
不過想到這他又有點想不通,既然這些事是當(dāng)年青山的祖父做下的,現(xiàn)在他們還這么巴巴的請自己進(jìn)來,難道就不怕揭穿了他們的丑事?
思慮良久,毛豆搖了搖頭,心中苦笑一聲,覺得自己是不是想得太多了,當(dāng)年屠殺掉30多萬人,事后都可以死不認(rèn)賬,這區(qū)區(qū)百余村民又算得了什么。
不過毛豆作為一個法師,總是相信善惡終有報,行惡者必不能善終,既然自己當(dāng)時答應(yīng)了那些村民,有些事情就必須得去做,這也是替天行道,不過不是天道,而是人道。
他一邊走,一邊想,眼睛盯著腳下電筒的光圈,突然“呯!”的一聲,毛豆的頭好像撞上了什么東西,腦袋往后一仰,朝后面翻去。
還好樓梯狹窄,身后的東東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
“怎么了?碰著石頭了?“
毛豆晃了晃頭,站直了身子,拿起手電往前面一照,兩人頓時呆住了。
原來樓梯已到盡頭,不過本該是出口的位置,此刻居然被一塊黝黑的鐵板給蓋上,堵得嚴(yán)嚴(yán)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