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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子易的臉頰上瞬間飛上了兩朵紅霞,朝后看去,毛豆跟東東也是一臉僵硬。
“媽!你胡說什么!他們是我在火車上認(rèn)識的朋友?”
“哦……是朋友啊?”中年婦女有些失望,但還是熱情的把毛豆和東東請了進(jìn)來。
聽見外面有動靜,一個中年男人披著件衣服,從正中的房間里走進(jìn)了院子,陶子易一見,連忙跑過去,親熱的叫道:“爸,我回來了!”
中年男人看見陶子易,眼中流露出一絲喜悅,但還是板著臉呵斥道:“你這丫頭,現(xiàn)在回來干什么!我不是還專門給你打了電話,囑咐你不要回來嗎,你又不是不知道,村子里最近不太平!”
陶子易撅起嘴,小聲說道:“我不是擔(dān)心你們嗎,而且我現(xiàn)在也算是警察了,說不定還能幫到你們……”
中年男人哼了一聲,“你是讀過書,現(xiàn)在又是法醫(yī),懂得是比你爸多,但是有些事情不像你想得那么簡單,這件事你可幫不上忙!”
陶子易微微點了點頭,瞟了站在后面的毛豆一眼,輕聲說道:“現(xiàn)在我也知道了……”
“好了好了!”陶子易的母親上前兩步,踢了她男人一腳,說道:“女兒回都回來了,你難道還想把她攆走不成,外面這么冷,進(jìn)去說!”
陶子易的父親嘴角微微抽搐,嘆了口氣,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
三人此時肚子都有些餓了,陶子易的母親連忙進(jìn)灶房,給他們熱了幾張大餅,餅子干得掉渣,把東東噎得直伸脖子,陶子易的母親見到,連忙倒了小半杯水,遞給了東東。
東東接過來,一仰頭,哧溜一口就沒了,看得陶子易的父母直皺眉。
“小伙子,慢點喝,別嗆著……”
東東放下茶缸,看著手里的大半張餅子,苦著臉說道:“阿姨,就這么一點水,我就是想嗆著也沒機(jī)會啊。”
毛豆踢了東東一腳,看著陶子易的父母問道:“叔叔阿姨,我想打聽一下,村子里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陶子易的父母親對視了一眼,父親緩緩說出了一番話,毛豆一聽,跟先前二黑子所說差不多。
毛豆皺眉看著陶子易的父親,又問道:“但是我們之前在鄉(xiāng)鎮(zhèn)上的時候,別人一聽石埡口,表現(xiàn)可都有些奇怪,而且晚上村子里的人都不出門,如果只是水出問題的話,應(yīng)該不至于會這樣吧。”
陶子易的父親瞟了毛豆一眼,見對方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搖了搖頭,沉聲說道:“小伙子,有些事情你最好不要多問,聽我的,明天一早就跟桃子回去吧。”
毛豆見對方不愿多說,也不再多問,夜里他跟東東被安排到一個房間里休息,一進(jìn)門就看見墻上貼滿了海報,床頭上放著些絨毛玩具,應(yīng)該是陶子易的閨房。
二人坐了好幾天的車,都沒怎么洗漱過,仔細(xì)一聞,一身的餿臭味,看著粉紅色的床單,都有些不敢脫鞋上去。
這時候響起一陣敲門聲,陶子易端著一個塑料盆走了進(jìn)來,里面放著小半盆清水,還有兩條新毛巾。
“不好意思,現(xiàn)在村子里缺水,你們將就一下,隨便洗洗吧。”
毛豆接過盆子,道了聲謝,陶子易看了毛豆一眼,想說什么又沒說出來,轉(zhuǎn)身飛快的出門了。
東東在后面偷偷瞧見,嘟囔道:“這妹紙怎么臉又紅了,該不會是真看上你了吧!”
“瞎說啥!”毛豆將木盆放在地上,擰了把毛巾擦了擦臉,“現(xiàn)在辦正事要緊,別一天想些有的沒的!”
東東嘿嘿笑道:“也是,你跟蘇婉婷現(xiàn)在也算是生死相交了吧,等救了她之后,正好她家里長輩也在這,隨便就把婚事辦了,免得以后還要跑兩趟。”
毛豆雙腿一軟,差點暈倒,罵道:“我說你這死胖子一天都在想些什么呢!她是妖,我是人!我救她是因為她是我的妖仆,沒別的想法!”
“真沒有?”東東歪著腦袋看著他。
毛豆哼了一聲,心中突然又想到了鎮(zhèn)妖塔中的情景,覺得臉皮有些發(fā)燙,連忙將頭偏向一邊,不再理會東東。
東東撓了撓頭,突然又問道:“哎!豆子,既然說到這了,我一直有個問題想不明白,你能不能給我說一說。”
“嗯?”毛豆見東東突然轉(zhuǎn)移話題,有些奇怪。
東東想了想,問道:“你那本圣書是叫《白澤精怪錄》吧?”
“對啊,怎么了?”
“那你家圣主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白澤?”
毛豆看了東東一眼,點點頭,雖然圣主在幾千年前就消失了,但從村子里的古籍和祠堂里的神位來看,這點毫無疑問。
“哇哦!沒想到還真有神獸啊,那什么龍啊、鳳凰啊什么的是不是也有?”東東興奮道。
毛豆點點頭,“以前是有,神獸都是天地所生、靈氣所化,一出生就有通天徹地的本事,不過現(xiàn)在不比以前了,環(huán)境破壞、過度開發(fā),靈氣已經(jīng)大不如前了,不可能再產(chǎn)生新的神獸。”
東東撓了撓頭,“那以前的那些呢,總不會都死光了吧?”
毛豆攤了攤手,“我怎么知道,那時候我爺爺?shù)臓敔敹歼€沒出生呢,不過想來應(yīng)該是去了仙界吧。”
“仙界?”東東眼睛一亮,“連仙界都真的存在?”
“廢話,既然有陰司,為什么不能有仙界。”毛豆橫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不過這些都是屬于天機(jī),我牌位不夠,知道的不多,你最好也不要多問。”
“哦……好吧,那不說這個了。”東東遺憾的聳了聳肩,又問道:“繼續(xù)說剛才那事,我一直想不明白的就是,既然你家先祖是神獸,那你……嗯……你們這些后人又是怎么變成人的?”
毛豆愣了一愣,突然瞪大了眼睛,看著東東怒道:“你什么意思!”
“你別生氣啊!”東東見毛豆臉色不好看,連忙擺了擺手,“我就是好奇而已,按理說白澤是神獸,你們家族既然是它的后代,也應(yīng)該是神獸啊……”
毛豆皺起了眉頭,雖然他對東東的話感到很惱火,但其實這個問題他也不是沒有想過,只是從來不敢說出來而已。
考慮了一會兒,他才沉聲說道:“圣祖作為群妖之首,天地間向來只有一個,為了延續(xù)血脈,與人族通婚,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