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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路上,李山卻是有些不放心自己的煉制的除草粉,于是問南司遠(yuǎn):“南兄,你可知什么地方長著這小苦草而無人看管,這除草粉在下第一次煉制拿捏不準(zhǔn),還望南兄能告知。”
“原來如此。”南司遠(yuǎn)也是贊同的點了點頭,雖然很期待這除草粉的功效,但若是對靈米有危害那還是不能用的,于是他回想一番,道:“靈田院的邊緣田壟上有不少小苦草,且無人管理,若要嘗試還是那里最合適。”
“勞煩南兄帶我去看看了。”李山說道。
“哈哈,我正期待李兄煉制出來的丹藥效果呢,若是真有效我就不用那么辛苦了。”南司遠(yuǎn)哈哈一笑。而此時的古淳峰也是走了過來,帶著一副嚴(yán)肅的面孔走到李山面前,道:“李兄,還是莫要耽擱時間了,現(xiàn)如今宗門任務(wù)最要緊。”
“哈哈畢丘兄莫要著急,我們不知李兄竟是一個煉丹師,這次李兄閉門不出便是想要煉制一個能清除雜草的丹藥!這不,現(xiàn)在正是要實驗藥效了!”還不等李山回答南司遠(yuǎn)就已經(jīng)扯著嗓子喊了起來,頓時讓李山不明所以。不過古淳峰卻是知道,南司遠(yuǎn)此番動作是說給那些說風(fēng)涼話的人聽的。
“原來如此。李兄你瞞得我們好苦。”聽到這里古淳峰也是露出笑容,他原以為李山已經(jīng)放棄了宗門任務(wù),沒想到對方竟然不聲不響研制丹藥去了。
隨后三人結(jié)伴而行向著靈田院邊緣走去,他們身后跟著不少修士。南司遠(yuǎn)的大嗓門傳去很遠(yuǎn),驚動了不少正在田里干活的修士,見到三人說要去實驗除掉雜草的丹藥,頓時來了興趣,跟了上去。
很快三人來到靈田院的邊緣,只見到圍墻距離最近的靈田足足有十步之遙,看見這道路兩邊長滿了小苦草,李山滿意的點了點頭。
“李兄,靠你的了。”南司遠(yuǎn)意味深長的拍了拍李山的肩膀,李山還有些不明所以,不過見到南司遠(yuǎn)挑釁的看著身后跟著的眾人,頓時也明白了事情原委,原來自己閉關(guān)的這些天有不少人都在等著看熱鬧。
李山面對這些人戲謔的目光確實沒什么感受,不過見南司遠(yuǎn)一臉的等著瞧的表情,不由得有些尷尬。他這要是失敗了,南司遠(yuǎn)豈不是要把面子丟完了。不過李山還是對自己的煉丹術(shù)有不小的信心,畢竟小珠子沒有一次讓他失望過。
于是李山圈定好一塊地方,眾人將李山圍在中間,就見李山從懷中拿出一個玉瓶,這玉瓶只有巴掌大小,看上去平平無奇。眾人都等著看李山的熱鬧,于是期待嘲諷不足而一。
李山卻是沒有理會周圍人的目光,而是取下玉瓶的塞子,法力一動,不少除草粉便隨著法力飛揚而起,洋洋灑灑的落在草地上。除草粉落在小苦草上后,很快就融入到小苦草葉里消失不見。
然而,除草粉疑似是被吸收,但小苦草卻沒有反應(yīng)。
一分、兩分,眾人專心致志的看著小苦草,想看見它有什么動靜,然而過了足足三分鐘,小苦草原本怎樣還是怎樣。
“哈哈哈哈!我當(dāng)是什么呢!原來這么多天煉制出來的只是廢物!還煉丹師?”就在所有人靜氣凝神的時候,突然一陣刺耳的笑聲在人群中響起,嘲諷的意味任何人都聽得見。
“周東!閉上你的狗嘴!”南司遠(yuǎn)被這聲音激的火氣直冒,頓時厲聲喝道。
“怎么,敢做這樣的蠢事卻不讓人說?你以為你是誰?”那叫周東的人雙手一灘,頓時有不少人也跟著附和周東的話,眾人笑做一團。
“你!”南司遠(yuǎn)頓時大怒,就要沖上去狠狠揍上周東一拳,不過卻被古淳峰攔下。
“你看。”古淳峰攔著南司遠(yuǎn)不讓他沖動,隨后指著先前李山灑下除草粉的地方說道。南司遠(yuǎn)當(dāng)下也顧不得周東等人,向著那邊看過去。
只見剛才撒過除草粉的地方,小苦草從根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眨眼間就連葉尖也變得干枯無比,枯黃的顏色與四周蔥翠的綠色仿佛是隔了一個空間一般。
周圍的嘲諷笑聲頓時戛然而止,所有人呆呆的看著枯萎的小苦草。
李山對于除草粉的效果非常滿意,若說方才為什么見效這么慢,恐怕除草粉是從草根開始將小苦草一點一點分解,最后才會在地表顯現(xiàn)出來。李山伸出袖子一揚,頓時一道法力掃向枯萎的小苦草,沒想到法力只是輕輕的掃過,枯萎的小苦草寸寸碎裂。
眾人的呼吸頓時一滯。只見蒼翠的小苦草叢中出現(xiàn)一塊光禿禿的地面,甚至能看見地面上一個個小小的空洞,那就是小苦草生長在靈土上時鉆出的小洞。
小苦草的確容易被毀掉,不過沒有修士會那么傻直接除去小苦草的草葉,因為小苦草的根系十分發(fā)達,若是想要讓小苦草消停下來,只能掘地三尺將小苦草的根系挖掘出來,而小苦草的草葉就標(biāo)志著地下有小苦草的根系,修士一般休整土地都是順著小苦草往下挖。
而現(xiàn)在李山的除草粉竟然將小苦草連根拔起,還沒有花費太大的力氣,這讓他們?nèi)绾尾惑@。
“你們看靈土!”這時,有一個聲音突然叫道,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裸露出來靈地上,紛紛皺起眉頭。
原來原本肥沃的黑紅色靈土竟然變得發(fā)綠,如同變質(zhì)一般。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還嚇我一跳!南司遠(yuǎn),沒想到你眼光越來越差,竟然與這種騙子為伍!”周東頓時又跳出來,諷刺的目標(biāo)直指南司遠(yuǎn),看起來是與南司遠(yuǎn)有舊仇一般。
眾人也是狐疑的看向南司遠(yuǎn),南司遠(yuǎn)平日里好與人為友眾人是知道的,說不定此次南司遠(yuǎn)就是看走眼了呢?
眾人議論的中心頓時轉(zhuǎn)移到南司遠(yuǎn)身上,而此刻的南司遠(yuǎn)看著皺著眉頭沉思的李山,不由得苦笑了一聲,走上前拍了拍李山的肩膀說道:“抱歉了,李兄,是我連累了你。”
說起來南司遠(yuǎn)與周東結(jié)怨,還是因為一個新來靈田院的外門弟子,可惜過不了多久這外門弟子就離開靈田院到了藥田,但南司遠(yuǎn)與周東的恩怨卻是這么保存下來了。此時因為自己的原因李山被眾人嘲諷,不由得心中充滿歉意。
被南司遠(yuǎn)這么一拍,李山頓時一個機靈,臉上也露出笑意,他沖著南司遠(yuǎn)笑了笑說道:“南兄言重了。”隨后李山又說到:“在下已經(jīng)想到了辦法,不知南兄可會小云雨決?”
南司遠(yuǎn)以為李山是被氣糊涂了,不過他還是說道:“我會,你要做什么?”
“還請南兄出手,給這里施法小云雨決。”李山指著黑綠色的靈土說道。
小云雨決是低階的法術(shù),作用也就是為靈田供雨免得靈田缺水,同時也有一定的催熟靈米的功效。小云雨決是每個丹堂的修士都必須會的,然而李山才入門十幾日,也一直在忙碌,自然沒有時間去學(xué)。
“這……好吧。”見李山不愿意放棄,南司遠(yuǎn)也只能試上一試,說不定李山的方法奏效了呢?
“還弄什么?南司遠(yuǎn),你不會真的蠢到聽一個騙子的話?若是這事解決了我就敢吃一捆小苦草!”周東此時哈哈笑著,顯然是不相信李山能夠扭轉(zhuǎn)局勢。
南司遠(yuǎn)一聽這話,心中更氣但無力反駁,見李山渾然不在意的樣子也放心了許多。南司遠(yuǎn)伸手掐出一個法決,頓時一大片云彩在眾人頭頂出現(xiàn),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這雨的范圍不大只有十米左右,不過還是將眾人罩在其中。于是在這片雨中出現(xiàn)不少護體光罩防止自己被淋濕。
雨水落在黑綠色的靈土上,很快靈土上匯聚出一道道黑綠色的水流,露出下面黑紅色的靈土。李山等到所有黑綠色的水流都被沖刷干凈,隨后取出一粒靈米的種子,種在土地中。
隨著小云雨決的持續(xù)澆灌,那粒靈米種子很快發(fā)芽,看上去非常健康的樣子。
李山這才露出笑容,原來這一層黑綠色的只是一層粉末,是小苦草枯萎后化為粉末的殘留,他倒是沒有想到這一層,不過就算是留著這粉末也沒什么關(guān)系,畢竟小苦草沒有毒性,只是它的生命里太強靈米完全爭奪不過它。
實驗已經(jīng)完成,李山這才轉(zhuǎn)過身來,目光直直的看著周東,聲音中帶著難得的冷冽:“閣下多次詆毀在下,是想要與在下斗上一場?”
那周東見到李山目光中的森冷,頓時打了個寒顫,想起來自己借著諷刺南司遠(yuǎn)的修士并不是什么普通的修士,而是三十個煞星中的一個,這些人心狠手辣完全不顧同門情誼,心中不由得怯怯起來。
“周東,若是李兄解決這個問題,你便要吃一捆小苦草?是與不是?”南司遠(yuǎn)此時卻是搶先一步說道。
周東一個機靈,連忙點頭道:“是是是!”
“那好!”南司遠(yuǎn)哈哈一笑,多日來的不暢快頓時消失。而此刻古淳峰竟然突然出現(xiàn)在人群中,手中提著一大捆小苦草,足足有兩人合抱,此時面色嚴(yán)肅的看著周東,道:“吃吧。”
周東面色一苦,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李山,最終還是咬咬牙往嘴里塞,苦的他眼淚橫流。
李山看了眼南司遠(yuǎn),看上去南司遠(yuǎn)似乎是在懲罰周東,其實也是擔(dān)心自己一氣之下廢了周東。他苦笑一聲,心道自己有沒有這么讓人害怕。
他卻是不知,宗門內(nèi)的外門弟子與雜役弟子都將新入門的三十名外門弟子視為洪水猛獸,而他也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