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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后我就畢業,研究生也不讀了,給你當秘書去,看你怎么花心。”田玉越說越得意。
陳青云嚇得連連擺手:“這可使不得,我還干不干工作,你想讓我被唾沫淹死呀。”
“你的話,擺明了心中有鬼。”田玉毫不放松陳青云:“身正不怕影子邪,咱們兄妹在一塊工作,你怕別人說什么?”
花米抱歉地看著陳青云:“司長,小玉兒的性格,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你別在意。”回頭生氣地說:“小玉兒,你不改改脾氣,走入社會后,肯定要吃虧的。”
“小玉兒就是一塊未琢磨的美玉,沒人舍得傷害她。”陳青云順著花米的意思說話,心里卻暗自思量:修練玉華訣的主,世俗界中,誰能傷害到她。
三人正聊著,十來米外傳來爭吵聲。陳青云聽到熟悉的聲音,不免放開神識,探查究竟。十多米外的情形,清晰地映入腦海。
鄒火與查槍站在雅間旁邊,涎著臉說:“美女,你們是兩人,我們也是兩人,剛好湊成兩對,多好的事呀。”
“滾,如此高雅的地方,怎么有蒼蠅進來。”陳青云聽出來了,說話的人,卻是黃軒的姐姐、云飛揚的夫人黃亦菲。
鄒火沒有生氣:“做蒼蠅多好,再漂亮的妞,只管靠上去,哪個部位都能落腳。”
查槍跟著說:“鄒火,既然說我們是蒼蠅,美女的意思,讓我們隨意落腳唄。”
“服務生,還讓不讓人吃飯了。”黃亦菲大叫:“姚瑤,我們走,這個地方,以后不能來了。”
服務生趕緊跑來,恭敬地對鄒火與查槍說:“先生,請尊重女士。這里是高雅場所,容不得不禮貌的行為。”
只聽“啊”的一聲,鄒火大聲叫喚:“狗東西,哪只眼睛看我不禮貌了。告訴你,再敢胡說,砸了你的鳥店。”
幾個保安朝大堂沖來,田玉拉拉陳青云的手,陳青云搖搖頭,反而安靜地坐下來。
鄒火與查槍看到保安沖來,不但不認錯,反而要酒店賠償他們的名譽損失,并且污蔑黃亦菲與姚瑤,自己是她們邀請過來的,這兩人都是坐臺小姐。
聽到鄒火污蔑自己是坐臺小姐,黃亦菲與姚瑤頓時氣得滿臉通紅,一時說不出話來。
保安無法處理,只好打電話報警。鄒火與查槍更膽大了,他們知道,酒店沒有鐵證,僅憑黃亦菲與姚瑤的證詞,不足以證實他們的過錯。
小人與君子有個明顯的特征:小人可以耍無賴,君子卻往往被欺之以方。
陳青云想起來了,這個姚瑤,就是黃軒的夫人,燕京外國語學院畢業的高才生。
鄒火與查槍的言語,越來越大膽,田玉實在聽不下去了,蹭地站起來,跑到鄒火身邊,生氣地說:“你們的話真難聽,大庭廣眾下騷擾女生,還是男人嗎?”
鄒火淫笑道:“查槍,我們有福了,又來一位美女。這個給我了,另兩個明顯不是娘邊女,委屈你吧。”
酒店的客人,眼看紛爭升級,一個個溜之大吉。
田玉哪受得了這份氣,舉手就要朝鄒火劈去。陳青云已經來到她的身后,眼疾手快,抓住田玉的皓腕:“小玉兒,如果你被狗咬一口,難道要咬狗一口嗎?”
小玉兒返身撲到陳青云懷中:“青云哥哥,他們欺負人,你得替我們出氣。”
“放心吧,他們會受到懲罰的。”陳青云已經探查到,外面已經有警車來到門前。
鄒火與查槍看到陳青云,下意識地后退兩步。查槍更是夸張地大喊:“陳青云,你別亂來,我們已經是米籍華人了。”
“還米籍華人,這樣的敗類,真是丟華夏人的臉。”還有沒走的客人,當場譏諷查槍。
黃亦菲與姚瑤看到陳青云,兩人同時松口氣。她們知道,有陳青云在此,事情就好辦了。
看到警察沖來,心虛的查槍猛然向后跑去。陳青云見狀,手中已經準備好的花生米彈出,正中查槍踝關節。查槍撲倒,磕掉兩顆門牙。
警察來后,場面更熱鬧了。但鄒火與查槍緊緊咬住,是黃亦菲請他們過來的,服務生污蔑了他們,必須賠償損失。
除了黃菲亦與姚瑤,其他的客人并不清楚事情的經過。因為剛開始的時候,誰也沒注意這邊。
“陳青云,你還不說話嗎?”黃亦菲看到陳青云安然不動,著急地大叫。
“沒卵用的鄉巴佬,你叫破喉嚨,也只能下個軟蛋。”鄒火對陳青云的恨,如滔天之浪,只要有機會,就不會放過。
陳青云淡淡地說:“我沒用,沒關系。我手中的東西,能說明問題就行。”
圍觀的十多人,對鄒火與查槍厭惡到了極點。看到陳青云亮出小巧的機器,全都報以熱烈的掌聲。
鄒火與查槍兩人,對陳青云手中的錄音筆可不陌生,這是米國產的高效能設備。陳青云按下播放鍵,鄒火與查槍的聲音,清晰傳入眾人耳中。
聽完錄音,兩人臉色慘白,鄒火囂張地大叫:“我們是米籍華人,臭警察沒權管我們。”
為首的警察笑道:“米籍華人吧,行,事情過后,我們會通知米國駐華大使館。”
聽了警察的話,兩人沮喪地低下頭。
“幾位,麻煩你們去趟派出所,做下筆錄。”為首的警察看到幾人氣宇不凡,語氣很恭敬。
出入這個西餐廳,基本上都是上流社會的群體,鄒火與查槍這樣的敗類,在這里很少看到。
陳青云也沒想到,鄒火與查槍的出現,并非偶然。只是黃亦菲與姚瑤太漂亮,引發了兩人的色心,他們的目的未達到,反而栽了個跟斗。
“對不起,我有個外事活動,很快就要離開,沒時間去派出所了。”陳青云淡淡地說:“錄音筆可以拿去,明天給我送到商務部外貿司就行。”
“那好,耽誤你們十分鐘,就在里做筆錄。”燕京的警察,誰不明白外事活動的重要性,出了事情,誰也擔待不起。
警察的程序走完了,押著鄒火與查槍離去。陳青云也準備去燕京大飯店,他的外事活動,其實就是送雪莉上飛機,善始善終地履行他陪客的義務。
陳青云正要離去,黃亦菲大叫:“青云,別著急走呀,給你介紹你的新秘書。”
“我的新秘書?”陳青云納悶地說:“我哪有秘書,嫂子別逗我了。”
“黃軒的老婆,別說你不認識。”黃亦菲玩味地說:“姚瑤已經辦好調動手續,崗位就是商務部外貿司辦公室副主任,對口為你服務。你敢欺負她,小心黃軒找你麻煩。”
陳青云對這些大世家真感到無奈,察哈大草原的事件還沒過去,黃家就將人塞到自己身邊。只怕以后的一舉一動,全都得落入人家的視線中。
田玉也認識黃亦菲與姚瑤,上前抱住姚瑤的胳膊:“有嫂子看著青云哥哥,那些狐貍精,再也不敢惹青云哥哥了。”
黃亦菲納悶地說:“外貿司有很多狐貍精嗎?”
田玉吐了吐舌頭:“亦菲姐,我逗你呢。”
送走雪莉后,陳青云徑直回到家里。好久沒去卓爾不群會所了,他很想去,可田玉下了嚴令,晚上必須回家吃飯。
陳青云對田玉,純粹是兄妹般的情感。他有種奇妙的感覺:自己對田玉的溺愛,甚至超過對陳青韻。
只要田玉有要求,陳青云會最大限度地滿足她。這種潛意識,與田玉的身世,并沒有關系。
玉菁子與田玉仍住在別墅里,只是這段時間,田玉外出參加大學生辯論賽,今天才回。
周偉宏已經通知陳青云,十多天后,又有外事活動。陳青云必須在近幾天內,抽出時間拜訪凡景清、周吉、胡家來、安歆等人。進京兩個月了,他還沒去拜訪過。
離開益州之前,胡家來等人親自到益州,向陳青云伸出橄欖枝。只是陳青云身不由己,欠下的人情卻不少。
陳青云的朋友中,有兩人最特殊:凡景清與周吉。
凡景清是陳青云參加工作的第一個領導,兩人的情感幾經波折,最后成了密不可分的同盟關系。
周吉與陳青云的關系最復雜,他將陳青云“拐”進總參,給了陳青云很大便利,陳青云對他投桃報李,讓他得了不少好處,兩人因此成了密友。
這些人對陳青云有過不少關照,他可不想被別人認為,自己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人。
拜訪這些朋友,陳青云只能用業余時間。美英從醴泉拉來的瓷器,這下派上大用場了。
上班的時間,陳青云還是得用來處理日常事務。出差半個月,積累的事務夠陳青云忙的。
積存下來的文件還沒處理完,第二天上午,陳青云集中精力審閱文件。還沒看到一半,來了一個最不想看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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