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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齊聲道:“不知道。”這倒不是衙內們的回答,卻是跟隨進京的各位女將的回答。
姜長歌正要說話,忽然眉頭一皺道:“不妙,你們半天不來撕,我花了心機用內力搭好的臺子,眼看就要塌了,躺不了人了,算了,我還是先起來吧,不然當眾摔屁股,那可難看得很。”伸著懶腰坐起來,還沒坐穩,忽然屁股似乎坐空了一般,直往下掉。還好他反應快速,立刻又坐好了。
姜長歌慶幸道:“阿彌陀佛,幸虧我見機得早,要不然直接就摔散架這身老骨頭了。不行,你們先閃開點,我得再搭一次臺子才行。”說完,朝著地面,又是虛空劈出幾掌,而且一掌比一掌落點高,打了幾掌之后道:“好了,我先坐一陣吧。”坐到虛空的位置上。
惡少們暗暗吃驚,看這樣子,姜長歌之所以能懸空躺著,似乎是因為他用內力搭起了個臺子,可這也太神了吧,內力怎么可能滯留在那里形成一個臺子?惡少們偷偷用手往前摸,快摸到姜長歌原來所躺之處時,果然似乎被一道墻擋住,這才知道姜長歌所言不假,難怪他以掌擊地時,地面的東西不動分毫,原來意圖不是在掃地,而是在搭建內力平臺,這樣的手法,當真是匪夷所思。惡少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原來還想著實在到了萬不得已時,讓那幾百個潑皮無賴們過來會不會有一線機會,現在已經明白那是一點機會也不可能有。
姜長歌坐好之后,才道:“剛才我說到哪里了?”
白雪答道:“你說到為何你不謝罪就會害怕。”
姜長歌道:“對對對,我直說了吧,大家可能不知道,我入京之前,就有人告訴我京城三不惹,一是不惹潑皮無賴,二是不惹妓女,三是不惹惡少,其中惡少為甚,惹了之后,不死也得脫層皮,我們剛才也看到了,當年的狀元郎時狀元,給你們如此欺凌,卻只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更加讓我們害怕,唉呀,怎么辦,我一想起剛才的情景,我就全身發抖呢。”
眾女將齊聲道:“是的,我們也是。”可是這聲音卻透著興奮,哪里是害怕的語氣?
姜長歌又看向那批潑皮道:“還有呀,他們人來了這么多,還都拿著各種各樣的打人的東西,我們更加害怕了。”
前來幫忙的潑皮無賴無賴們聽了,嚇得趕緊把手中的器械藏到身后。
姜長歌對劉公子道:“你想想,我們初來乍到,一不小心就惹了你們,對了,你們是屬于那一類的,潑皮無賴,妓女,還是惡少?”
紈绔子弟們哪敢答腔?姜長歌把眼一瞪道:“回答我,我倒要看看有誰不回答!”
紈绔子弟們只得小聲答道:“惡、惡、惡少……”
姜長歌道:“原來是惡少啊,那就更可怕了,我聽說這三種之中,惡少尤其惹不得,全都是尚書啊、御史啊之類的大官的兒子,這天子腳下的偌大京師,簡直就是給他們的大玩樂場,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打人殺人都沒什么大不了……”
紈绔子弟們互相看看,帶著哭腔道:“我們再不敢了,再不敢了行嗎?”
姜長歌把眼一瞪道:“不敢,為什么不敢,你們的父母可是大南朝的大官,管著那么多人,如果連他們的兒子都不敢隨便玩,豈不是說我們南朝的大官不夠威風嗎?官威不夠,老百姓就不怕南朝的大官了對不對?老百姓不怕大官,萬一有敵人打過來,老百姓都有膽量跑到大官們身邊來,到時我們的大官別說逃命了,連給敵人下跪都不方便,豈不麻煩?”
一女將道:“那萬一老百姓過來是想保護大官的呢。”
姜長歌道:“保護大官?我們的大官官威那么足,還需要老百姓來保護?大官的兒子都能威風八面,大官再一出來,嚇跑十萬八萬敵人還不是輕輕松松?老百姓哪里行啊,真行的話,平日里誰還會任由惡少們欺侮?”
幾個女將道:“對對對,老百姓被人這么欺侮,要真有本事,早就把一些惡少的腦袋擰下來了……”
惡少們聽得冷汗直冒,偷眼看這幾個女將,一個個雖然長得干凈水靈,但是看起來著實有一種兇悍之氣,那有恃無恐的樣子,跟京城的小姐姑娘氣度全都不一樣,再看她們簇擁著的那一直不曾作聲的兩少男一少女,一個比一個臉板得實,盡管男帥女美,那有一股讓人望而生畏的氣質,只怕本領不在姜長歌之下……天哪,怎么惹了這樣的人?
姜長歌道:“所以說啊,姜某今天是真害怕啊,既惹了一群惡少,還惹了更大的一群潑皮,最難惹的三類人,一下子惹了兩類,各位,你估計我們還能勉強活得過今晚嗎?要不,至少賞其他人全尸,單單把我給撕掉行嗎?”
劉重嘶聲道:“你別生氣,真的不敢了,再不敢了,我馬上先叫所有潑皮滾開……”
姜長歌道:“滾就不必了,既然都跑來了,干嘛要人家滾,多丟份,叫他們過來。”
劉重道:“不敢不敢……”
姜長歌冷哼一聲道:“不敢嗎?”
劉重道:“我叫我叫……你們過來,快過來。”
那群市井無賴聽得這話,全都不敢往前,反而往后退。
侍竹忍不住道:“你們走什么,沒聽到我們老寨主叫你們過去嗎?”說了似乎覺得不妥,低聲道:“對了,現在不能叫老寨主了,是姜什么……”
侍菊道:“好象皇上封了什么官了,什么監軍,又什么刺史,那就應該姜監軍吧,還是姜刺史吧?”
秋紅在一旁聽得又好氣又笑,捂著嘴巴,笑將起來。
侍菊道:“你笑什么了,難道我們說的不對嗎?”
秋紅道:“不是不對,本來一句姜大人就好了,偏要叫得那么拗口,什么姜監軍,姜刺史,你聽誰這么叫的?不過也難怪,誰叫你們一直窩你們在寨子里呢。”原來神風寨的幾個丫頭們,給百勝山抓去,心里一直耿耿于懷,雖然現在成了一伙人,暗里卻也難免較勁。一有機會就互相挖苦一下。
眾神風寨的丫頭們全都笑起來,都覺得秋紅替大家掙了光。
侍竹、侍菊紅了臉,侍竹道:“哼,我們當然不懂了,哪象你們,總是跟人偷偷進京來……”
白雪怕秦風嚇了不高興,急忙打斷道:“說什么呢,小心撕爛你們的嘴巴。”
侍竹侍菊自知失言,低下頭去,不敢再吭聲。
秦風臉沉如水,似乎沒有聽到。倒是江倩倩十分生氣,狠狠地橫了侍竹一眼。
那廂潑皮無賴流氓們,剛來的時候看到這些丫頭個個年紀小又長得光鮮,早就在一旁吞口水,想著等一會去占哪一個的便宜,到得姜長歌開了口,注意力全被吸引過去,慶幸自己沒有造次的同時,也樂得看平時威風無限的惡少們被姜長歌扎騰,等到劉重讓他們過去,如何可能聽他的話?紛紛后退,等聽到丫頭之間的對話,一個潑皮無賴忍不住道:“小妹妹,是劉公子叫你們過去,可不是老寨主哦,老寨主可沒……”本來后面還帶了一句調戲的話,旁邊的潑皮無賴嚇得急忙一掌把他嘴巴堵住,后面那句調戲性質的話就沒能出來。
可是即便如此,他調笑的口吻也已經很是明顯。侍竹從小跟著白雪,山上的頭領都會讓她三分,哪里是愿意吃虧的人,本來就有一肚子火氣,聽到潑皮無賴敢以這種口氣說話,登時怒不可遏,更不打話,直接下了馬,圓睜杏眼,三步并作兩步,就奔向那潑皮無賴。
那潑皮無賴平時膽子就大,笑道:“小娘子,你這是生氣了嗎?”
侍竹生怕動作慢了會被白雪阻止,所以一言不發,沖到那潑皮無賴面前,一手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