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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側(cè)頭看向沈露,笑意收攏,眉目冷淡,“我難不難看都好說,畢竟蘇家破產(chǎn)了,我摔得再灰頭土臉也沒人覺得新鮮。”
“倒是你。”妲己頓了頓,嗓音慢條斯理地扎進(jìn)對方耳膜,“被白總捧在手心里都不能踏踏實(shí)實(shí)地享福,整天患得患失的……是閑得發(fā)慌,還是對自己太不自信了?”
沈露臉色微變,咬著唇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不遠(yuǎn)處身穿藏藍(lán)色西裝的男人瞧著這一幕,俊顏面無表情。
助理看了眼手機(jī)上的消息,低聲回報:“蕭總,白檀好像只是把袁皓扔進(jìn)看守所里押著他,沒太上心,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把人帶出來了。”
“嗯。”
助理望著已經(jīng)繞過沈露走進(jìn)病房的女人,皺了下眉,“二小姐今天心情不好嗎?”
他跟在蕭總身邊這么多年,對二小姐的脾氣雖然不算了若指掌,但也能摸清個大概。
無緣無故的,她不會這樣諷刺別人。
身旁男人淡淡道:“她不待見沈露。”
助理一怔,“沈露得罪過二小姐?”
“她得罪過季挽歌。”蕭錦帆扯了扯唇,露出一個稱不上笑的笑,“否則也不會被蘇亦庭趕盡殺絕。”
“大少爺?”助理繼續(xù)擰著眉頭,“大少爺和少奶奶……”
感情一直不好啊。
全云城都知道季大小姐倒追蘇家少爺追得如火如荼,可惜他們家大少爺那顆心就是堅(jiān)如磐石、巋然不動,哪怕是結(jié)婚以后都沒給過她好臉色。
蕭錦帆睨著他,眉梢散開不動聲色的冷笑,“蘇亦庭的心思,如果連你都猜得中,他早就被對手弄死不知道多少回了。”
那個男人的城府之深,比他父親年輕的時候有過之而無不及。
助理尷尬了片刻,轉(zhuǎn)移話題,“因?yàn)橛憛捝蚵毒头艞壯矍暗慕輳剑皇嵌〗愕淖黠L(fēng)啊。”
蕭錦帆的眸光深了深,嘴角的弧度徹底消失,整個人看上去陰郁極了,“不愿意求沈露是因?yàn)樗砗笥袀€白檀,不愿意嫁給我是因?yàn)樗€有其他選擇。你以為她現(xiàn)實(shí)冷靜、趨利避害,其實(shí)心氣兒高著呢。只要是她看不上的人,就算能省多少事,她都不會作踐自己彎腰去求。”
*
妲己是在第二天早晨得知袁皓被蕭錦帆帶走的消息的。
她站在看守所大廳里,只覺得一盆涼水從天而降,讓她手腳發(fā)冷。
蕭錦帆一走進(jìn)來就看到她失神的模樣。
半晌,她緩緩轉(zhuǎn)過身來,瞧見他也沒露出多少驚訝,眼睛里諷刺的顏色沉淀得很深。
“準(zhǔn)備去找我?”男人先開了腔,嗓音低沉。
妲己心中涌上源源不斷的憤怒,連帶著這兩天被白檀晾著、被沈露膈應(yīng)的火氣一起燒了起來,“蕭錦帆,我是上輩子殺了你全家還是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你不逼死我就不痛快?”
明明她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今天再去哄哄白檀,他就能松口了。
男人棱角分明的俊臉僵了僵,巨大的疼痛撞在心上,“我逼你?”
一旁連助理都聽不下去了,趕緊打圓場,“二小姐,您誤會蕭總了,蕭總把袁皓帶出來……”
“閉嘴!”蕭錦帆冷聲喝過去,又看向妲己,目光寒凜,透著森森的凌厲,“袁皓在我手里,這次除了我,你求誰都沒用!”
助理縮了下頭,不明白好好的事怎么搞成這樣……
再看那邊的女人,臉龐蒼白,面無血色,不停吸著氣,連肩膀都在顫抖。
別說是助理,就連蕭錦帆這些年都沒見過她如此激動的時候。說完那句話他立刻就后悔了,慌張無力的感覺擴(kuò)散到四肢百骸,“妲己,我……”
“你別指望拿住他我就會和你結(jié)婚。”妲己抬頭,眼底已經(jīng)紅了,臉上依舊沒有表情,“說到底袁皓跟我非親非故,我不會為了他做到那一步。他要是真在你手里出了什么意外,大不了我一輩子給他家當(dāng)牛做馬。”
男人心口一震,為她話語里濃烈錐心的恨意。
他定定看了她許久,眸中深淺交錯,最終喉結(jié)滾動了下,對助理道:“把東西給她。”
助理嘆了口氣,將手里一直捧著的盒子送了上去。
妲己冷著臉沒有接,卻聽頭頂傳來男人平靜到疲倦的聲音,“我知道你不會因?yàn)閰^(qū)區(qū)一個袁皓就改變主意。但你若想讓他平安離開,晚上在集團(tuán)晚宴我要看見你。”
妲己還沒說話,他又道:“今天晚宴上要宣布竣工的是你父親傾注了十年心血開發(fā)的項(xiàng)目,他這輩子恐怕是沒機(jī)會看見了,你考慮清楚。”
別人十年的心血,他說得云淡風(fēng)輕。
妲己怒極反笑,“你怎么這么下作?”
“妲己。”男人面不改色,“我如果有你想的那么下作,直接毀了豈不更好?”
她從助理手中接過禮盒,望著上面的logo,紅唇微彎,一字一頓,“這是我最后一次受你威脅,蕭錦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