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練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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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世外就仿佛穿越到了古代，在這里因為為了不破壞天然的靈氣孕育，所以完全是沒有任何的電子設備，從代步的馬匹就可以看得出來，不過也因為這樣，所以世外給人的感覺便更加的撲朔迷離，特別是那些百年宗門，除了耳熟能詳的幾個大門派之外，其余的就連經常在世外游走的這些人都不知道其坐落何處，也就最高武者聯盟的那幾個老不死的清楚而已，但是這些大門派看似低調，其實暗中夾雜的勢力錯綜復雜，不進入那個圈子的話，你永遠無法想象他們到他們所擁有的底子有多深。

    先不提隱藏世外那些存在，就拿紅云山莊來說，為了保證自己的地位，他們會在門下設許多的分門，而這些分門又會將勢力滲透到民間，以民間為基礎為他們賺取足夠的資金，然后用這些黃金白銀來培養門內的弟子，等時機到了，再將培養的這些人做優劣之分，好的留在門中，而劣的就分配到外面，為門派賺錢，周而復始，門派的實力便會逐步的精進，當然了，這一整個環節的關鍵就在于選人環節，所以眼光跟運氣非常重要，哪天一不小心碰到個百年不遇的練武奇才，門派也就興旺發達了。

    現如今世外之地因為這幾年高等武學典籍的不斷問世，加上幾百年前四大家族死灰復燃的傳聞，搞得是風起云涌，本來靜心守己的一些門派也是按耐不住心里的那股悸動，紛紛的往民間安插人手，打探消息，只是因為傳聞可信度太低，所以看似風起云涌，其實真要翻起什么大風大浪恐怕也還要過個三五年的時間。

    趙芊凡在紅云山莊一呆就是一個禮拜。一來是為了打聽出去的道路，而來是因為她想要找個沒人打擾又可以練功的地方，這幾天莫長秋將她安排在了山腰處一個叫做落云閣的地方。說是專門安排給來拜訪旅客的落腳處，因為這幾天門中正在舉行內門弟子的選拔。所以閉門謝客，讓趙芊凡安心住下，等他忙完了選拔的事情就送她下山。

    聽莫長秋這么說，趙芊凡也樂得清閑，反正這里有吃有喝的，閑著無聊還可以坐在懸崖邊觀賞一下紅云山莊的風景，或者去演武場看看那些外門弟子在練劍，整齊的步伐招式。頗有軍隊里面練習軍姿的樣子，喝聲也是頗為的震撼，而且看的時候她自己也會比劃兩下，只可惜他們所練的招式太少，只是幾下就被她給拆了，無奈的嘆了口氣，躺在假山上面望著天空啃著蘋果。

    “都說世外好，還真確實是不錯！”趙芊凡心里一安逸下來就想到了婆婆，不禁又露出了悲春傷秋的面容，再次嘆了口氣。心里擔心著，也不知道婆婆過得怎么樣了！

    “海棠姑娘這是怎么了，唉聲嘆氣的。是不是莊子上太悶了？”莫長秋看著一連嘆了兩口氣的趙芊凡，不禁苦笑，這小小年紀哪來如此之多的憂愁，當然了，他要是知道趙芊凡的經歷，怕是也就不會這么想了。

    “呃，你來啦，”趙芊凡聞聲跳下了假山，啃著蘋果。道：“其實我很喜歡這種安靜祥和的日子，只不過太安靜會讓我想起一些往事。所以才會嘆息，讓莫隊長你見笑了！”

    “你不是我門中的弟子。不要叫我什么莫隊長了，不介意的話叫我聲莫大哥，或者長秋就好，”莫長秋笑著轉回了話題，道：“海棠姑娘想必心中定是有什么苦惱吧，要不說來給我聽聽，我或許能夠幫的上忙也說不定！”

    “不用了，都是我自己的一些事，我自己能解決，就不麻煩你了，”趙芊凡搖了搖頭，轉開話題，問道：“對了，你比試的事情準備得怎么樣了，要不要我跟你練練手，正好我也有點手癢了！”

    莫長秋呵呵一笑，道：“既然海棠姑娘有如此雅興，那莫某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不知海棠姑娘慣用什么兵器，我去幫你取來！”

    “那就拿劍吧！”趙芊凡雖然沒學過兵器，可這幾天看那些人練了那么久，大致的招式也都看懂了，加上自己內功深厚，跟莫長秋過過招應該是可以的，不然一用折梅手跟六陽掌的話，她怕自己一個不慎沒有掌握好力道，莫長秋恐怕就得傷筋動骨了，躺個一兩星期倒沒事，只是他準備了那么久的比試，如果因為她而不能去的話，就算莫長秋不怪她，她自己還不得自責死。

    莫長秋給趙芊凡拿了一柄名叫秋水的劍，劍有名則有靈，長三尺三，寬一寸二，整把劍靈秀動人，宛若春畫秋水，就是趙芊凡都被它那窈窕的身子給迷住了，手指輕彈劍身，發聲如同銀鈴輕響，清脆悅兒，莫長秋見趙芊凡如此喜歡也是會心一笑，道：“如果海棠姑娘喜歡的話，這把劍就贈予姑娘吧！”

    趙芊凡聞言一愣，回過神來的時候連連擺手，道：“不用不用，這把劍靈氣十足，想來定是非常珍貴的東西，我對劍法不熟，給我也是浪費，還是算了吧！”

    莫長秋今天拿這把秋水劍來就是為了送給趙芊凡的，怎么容她拒絕，道：“海棠姑娘，這把劍并非什么珍貴之物，你沒有武器防身，在這世外行走是非常危險的事情，就算是莫某的一點小小心意，還請姑娘不要推脫了！”

    “真的不貴重嗎？”趙芊凡一臉的懷疑，就是她這種不懂劍的人都知道這劍不凡，怎么可能不貴重。

    “真的不貴重，”莫長秋說得一臉淡然，道：“再說了，自古以來，都是寶劍贈英雄，姑娘雖是女兒身，但卻俠義心腸，救我紅云山莊弟子于危難之中，也堪稱女中豪杰了，這把秋水劍配姑娘這身氣質，實在是天造地！”

    趙芊凡被莫長秋夸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看他是執意要給，那自己就收下吧，而且這把見她是確實喜歡，點頭道：“好吧，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這把秋水劍我就收下了，只是我不懂劍法，要不莫大哥教我幾招吧？”

    見趙芊凡都改口叫莫大哥了，莫長秋心中甚是高興，當下應道：“好，那我就在對招中給你講講紅云山莊的疾風靈劍式！”

    燕京時間，下午02：30，紅云山莊后山。

    清風吹拂，花草搖曳，兩道身影相距十步而立，只見一陣風掠過，莫長秋便趁著風勢提劍而上，速度極快，眨眼之間便已到了趙芊凡身前，劍鳴之聲嗚咽作響，宛若銀光電閃，直取對手面門。趙芊凡反應也是極快，身體一轉躲開攻擊，旋即回身刺劍取莫長秋下盤，劍法樸實無華，勝在知敵弱而己強，對于她這種絲毫不會劍術的人來說，只能夠以最簡單的方式來抗敵，而莫長秋自然也是知道這一點，所以并沒有欺負趙芊凡這個新手，而是一邊出招，一邊給她講解紅云山莊的劍術，不管是莊主的翻云覆雨劍還是交給旗下弟子的九路劍法均是以快為主，講究靈活多變，以快制招，劍法雖不算頂尖，可也稱得上精妙，因此這九路劍法，紅云山莊這幾百名弟子之中也就十二人掌握，當時莊主也說過了，二十五歲之前能夠學成這九路劍法便可以獲得進入內門弟子的資格，繼續學習剩余的九路劍法，莫長秋就是這十二個其中一個。

    其實他的天賦并不好，只不過是因為他每天都起早貪黑的練劍才有今天這般成績，而其他幾人卻是真材實料，有的年齡甚至是比他小多了，所以在此時之前大家都有恃無恐，他卻還是不斷的在練習，門中某個長老也是看中他的這份勤學苦練，就算他的根骨在眾弟子之中不過中等，可他這份精神實在難能可貴，要是浪費了豈不可惜，所以那名長老偶爾會提拔一下莫長秋的劍術，并且那把秋水劍也是那位長老送的。

    只可惜莫長秋用不慣那么細的劍，但是還回去又怕辜負了長老的心意，所以就一直放著沒用，今日見趙芊凡跟那柄秋水劍如此般配，也就轉贈了出去。

    趙芊凡的劍術確實不怎么樣，但悟性絕對高，天山折梅手如此精妙且高深的武功她一個星期就能入門，何況是這劍法，剛開始還有些生疏，但是跟莫長秋過了百來招后便越用越嫻熟，出劍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從剛開始的一秒三劍到后面的一秒六劍，短短四五個小時的時間，她的這招疾風靈劍式已經是快追上莫長秋了。

    兩劍在空中快速的交接變化，濺起了道道的火花，而隨著最后一招電光火石的對碰，兩人皆是倒退了兩步，看著碧綠的草原已經是被火燒云染成了橙紅色，這才就此收手，走到懸崖邊坐下，看著紅云山下一望無際的廣闊草原，清風拂面，略感涼意。

    莫長秋見趙芊凡穿得單薄，便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批在她的身上，不容她拒絕，便是用話題引開，笑著道：“海棠姑娘這才短短幾個小時便已經快趕上我五六年的修為了，想必再過幾日便能超越我了，莫某實在慚愧啊！”

    趙芊凡只是微微一笑，老婆婆告訴過她，她身上的陰陽之氣在沒有必要暴露的情況下必須保密，就是你最親最親的人都不能說，否則要是讓江湖上的人知道你身懷陰陽二氣的話，麻煩就大了，因此今后要是出去，能不動手就盡量不要動手，等哪天你有了面對神道高手的實力才能毫無顧忌。

    “莫大哥，我餓了，帶我去吃飯吧！”趙芊凡望著莫長秋，微笑道，她是一個很容易滿足的人，有人對她好，她心里就會非常的開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