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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更新千金不換之惡女重生 !
092
英俊侍衛(wèi)愣了愣,夜色下、花海中、女孩如花笑靨入了心底,但他立馬反應(yīng)過來,頭垂的更低。
“回殿下,是的”。
公主殿下怎么能是他這種低賤的侍衛(wèi)能肖想的呢?光想想,就覺得是對純潔高貴的公主殿下的褻瀆。
少女立刻提著裙擺從花海里跑出來,小心翼翼的不踩到花枝。
“原來媽咪沒有騙我,衍璣哥哥真的來看我了”。清脆的聲音透著無限歡喜,感染到周圍侍立著的所有人,皆扯起唇角慈愛的看著她們的小公主。
“我要去找衍璣哥哥,他現(xiàn)在在哪里”?少女從花海里出來對著侍衛(wèi)問道。
侍衛(wèi)雙手緊張的握成拳頭,他從來沒想過能這么近距離的接觸殿下,他甚至能聞到公主殿下身上的幽香,冷汗沁濕了盔甲,正要開口,便聽身后一陣腳步聲,男子冷沉的話自背后響起。
“鈴蘭,注意你的身份,在宴會沒正式開始前你是不能見外賓的,這于禮不合”。
女侍、侍衛(wèi)齊齊彎腰,恭敬開口:“王子殿下”。
男子擺擺手,一雙與少女極為相似卻冷意十足的眸子落在少女身上,雙手背后,逐漸走近。
男子一身王子常服,腳蹬長筒軍靴,五官深刻硬朗,一雙湛藍(lán)色的眼珠冷而沉,威嚴(yán)十足,更襯得整個人英俊非常,器宇軒昂。
這男子,正是皇室現(xiàn)王儲,米挲王子。
鈴蘭一見米挲便開心的跑到他身邊,雙手圈上米挲的胳膊搖啊搖,“哥哥你知道嗎?我已經(jīng)有七年沒有見過衍璣哥哥了,我好想現(xiàn)在就見到他,你讓我偷偷的看他一眼好嗎?就一眼”。說完睜著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瞅著米挲,看起來像小鹿一樣可憐。
米挲哪兒受得了最疼愛的妹妹對他撒嬌,但想起屬下對他稟告的事情,背后的手不自覺握緊,有些事情逐漸脫離了他的掌控,本以為水到渠成,沒想到臨節(jié)骨眼上卻是出了意外。
他的妹妹,自是這世間最尊貴無雙的女子,只有這世間最優(yōu)秀的男子當(dāng)配的起,她想要什么他都會滿足她,而若是誰讓她傷心了,那么,不論對方是誰,實(shí)力有多強(qiáng)大,他都絕對不會放過。
伸手揉了揉少女的發(fā)頂,水鉆發(fā)冠閃爍著耀眼的光芒,米挲聲音不自覺的柔了下來:“只是晚一會兒而已就等不及了,也不怕別人笑話,今天你可就長大成人了,可不能再這么任性了,傅衍璣什么時候見都可以,也不急在這一會”。
鈴蘭嘴巴撅了撅,神情有些傷心,但哥哥說的又很有道理,她是公主,要自持身份,衍璣哥哥待會就能見到了,她再耐心等等吧。
“好了,晚宴快開始了,母親剛派人來催了,我們走吧”。
“鈴蘭姐姐,你真的好漂亮啊,嘻嘻,比上次見你的時候又漂亮了很多呢”,少年清越靈動的嗓音驀然響起,鈴蘭抬眸看去,米挲身后不知何時站了個少年,眉眼精致靈動,正歪著腦袋笑嘻嘻的瞅著她。
“小鈺”?鈴蘭驚喜叫道,“你什么時候來的,我竟然一點(diǎn)都不知道”?
少年作勢撅起嘴巴,佯裝委屈:“你滿眼滿心只有你的衍璣哥哥,哪里還能想得起我來”。
眼底卻飛快的閃過一抹疑惑,巧合嗎?可是這樣獨(dú)特的名字只有那個人才配擁有吧,會是同一個人嗎?
“還說我呢?幾個月沒見,我看你的嘴皮子功夫倒是見漲,說話越來越油了,我的衍璣哥哥不也是你的衍璣哥哥嗎”?鈴蘭捏著少年的臉頰,心底感嘆,一個男孩子皮膚怎么就這么好呢?
“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再鬧了,時間快到了,我們走吧”。米挲在一旁突然出聲,說完后當(dāng)先一個人往前走去。
南宮鈺對著男子的背影做了個鬼臉,嘟囔道:“米挲哥哥以前對我們多好啊,現(xiàn)在卻跟個老古董似的,一點(diǎn)都沒趣”。
鈴蘭“噗嗤”一笑,捏著南宮鈺的耳朵往前走,“小鈺你膽子越來越大了,連王儲都敢編排了,哼哼,我今天要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你”。
少年扯著嗓子哀嚎:“好姐姐,你輕點(diǎn),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一幫女侍、侍衛(wèi)順從的跟在后邊,心下羨慕不已,南宮少爺和公主殿下感情真好,其實(shí)以前南宮少爺和王子殿下感情最是要好的,可是王子成人后,便擔(dān)起自己應(yīng)有的責(zé)任,完全褪去以前的青澀玩鬧,成長為一名合格的王儲,而南宮少爺也自然而然的和公主殿下玩的近了。
等了足足有二十分鐘,喬心還是沒有回來,傅衍璣指著一個女侍,沉聲道:“你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女侍依言離開,過了有十分鐘女侍回來稟報(bào)道:“小姐說她還要一會兒時間,讓您先去宴會上等她,等小姐解決完事情便會去宴會上尋您”。
傅衍璣目光在女侍臉上逡巡一圈,卻沒發(fā)現(xiàn)任何不對勁的地方,但他不放心喬心一個人,這宮殿人多又復(fù)雜,心兒雖聰明但難免會出什么意外,想著他抬步就往喬心離開的方向走去。
女侍立刻繞道傅衍璣身前恭敬垂首:“傅少爺您無需為那位小姐的安全擔(dān)心,等她解決完事情我會親自領(lǐng)她去宴會上尋您,現(xiàn)在宴會已經(jīng)快開始了,作為嘉賓您如果遲到的話總歸是不好的”。
傅衍璣目光一沉,這人在威脅他!
不過一個女侍而已,她還沒那么大膽子,那么……
目光不著痕跡的望向墨嬰,墨嬰瞬間明了,待傅衍璣跟著領(lǐng)路的侍衛(wèi)離開后,默默后退,離了大部隊(duì),朝喬心離開的方向趕去。
米挲走在前方,鈴蘭和南宮鈺走在后邊,身后還跟著一大串女侍和侍衛(wèi),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朝宴會廳趕去。
拐角處一個早等在這里的女侍朝米挲走去,米挲停了下來,身后的所有人也停了下來。
女侍壓低聲音在米挲耳邊不知說了句什么,便見米挲一直擰著的眉舒緩開了些,雖說還是令人頗感壓迫,但至少沒有原先那么嚇人了。
待女侍離開后,鈴蘭走上前兩步,疑惑的問道:“哥哥,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米挲嘴角牽起一絲笑來,使得冷硬的五官柔和了些,伸手拍了拍鈴蘭的肩,“鈴蘭,哥哥會讓你心想事成的”。
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聽得鈴蘭愈加不解,但她知道哥哥是為自己好,也不再多問。
米挲抬步往前走去,殿檐下掛著的夜燈映出男子眼底逐漸凝結(jié)的冷意。
本來要稟告鈴蘭的女侍被他截了下來,從女侍那里知道了傅衍璣已到的消息,還有他帶著的一個女伴,聽女侍描述兩人動作極為親密,疑為戀人關(guān)系。
這怎么可以……
母親早在幾年前就已透露出要和傅家聯(lián)姻的意思,傅家也間接答應(yīng)了,母親本打算今晚就和傅衍璣商量一下訂婚事宜,此舉不僅套牢了傅家,也算圓了鈴蘭的心愿。
沒想到傅衍璣竟然帶著一個女人前來,這算什么意思?狠狠的打他們皇家的臉嗎?如果被鈴蘭知道的話少不得一番傷心。
不聲不響的弄死一個人有很多種方法,傅衍璣,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無義。
至于鈴蘭,這些腌臜的事不能讓她知道,她就安安心心的等著做傅衍璣的新娘吧。
離宴會開始還有幾十分鐘,幾人先到宴會廳旁的休息室里等著,鈴蘭還要做最后的化妝和換裝,早有化妝師在里邊候著,等幾人進(jìn)來后便領(lǐng)著鈴蘭去了旁邊的房間化妝。
“殿下”,一侍衛(wèi)神色匆匆的從外邊進(jìn)來,米挲一看這侍衛(wèi)的臉色便知有事情發(fā)生,沉聲問道:“發(fā)生了何事”?
“基米塔侯爵和亞廉伯爵打起來了”。
“哼,又是他倆,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豈容他們?nèi)鲆埃胰タ纯础保捖涮Р酵庾呷ィ吡藘刹矫腿慌ゎ^對正無聊踢腿的少年說道:“小鈺,你在這兒等著,我去去就回”。
“哦”,南宮鈺無精打采的應(yīng)道,又開始低頭數(shù)手指。
基米塔是倫姆親王的長子,今年十八歲,從小就是個急性子,不學(xué)無術(shù),仗著父親的寵愛什么混賬事都干,而亞廉則是他的姨母安麗公主的小兒子,也是被嬌寵著長大的,這兩人從小就不對盤,碰到一起非得弄出點(diǎn)事來,但很奇怪,他們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米挲這個冷面王子,所以非得米挲出面才能擺平這兩人。
果不其然,米挲一到來,正鬧著的兩人果然乖了下來,但彼此還是以眼刀子較量著,誰都不服輸。
米挲無奈搖頭,說出口的話卻令兩人身體齊齊一震:“你們當(dāng)這是什么地方?胡鬧,今晚鈴蘭的成人宴如果敗在你們手里,爵位剝除,全都給我滾出國界,永不準(zhǔn)踏入”。
兩人這下齊齊的老實(shí)了下來,米挲又警告了一番他們的侍衛(wèi)看好自己的主子,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夜幽深,米挲走在回去的路上,心底卻異常煩悶,索性擺手揮退身后跟著的一幫侍衛(wèi),自己一個人走在宮殿的小道上。
夜鶯的啼鳴在耳邊盤桓,米挲抬頭望去,遠(yuǎn)處的夜燈投射來一束明亮,一只褐色羽毛的鳥兒停在低矮的枝椏上,尖利的嘴微張,高亢明亮、婉轉(zhuǎn)動聽的樂聲在這茫茫夜色里飄蕩開來。
米挲看著看著突然笑了,英俊冷沉的容顏霎時柔和下來,煥發(fā)出別樣的光彩。
曾幾何時,他也如這夜鶯一般,隨心所欲,想唱就唱,可惜,人終究會長大,終會挑起肩上的擔(dān)子,一步一步成長為如今的米挲王儲。
喬心再躲已來不及,腿上綁著的匕首根本來不及抽出,右手如風(fēng)般伸出,迎面撞上那東西。
五指一抓,入手的凉膩令喬心眉峰微蹙,心思敏感的她左手捏上那東西頂部,就著燈光看來,饒是喬心再冷靜也忍不住倒抽了口氣。
這是一條只有三十來厘米的海蛇,鼻孔朝上,全身斑紋纏繞,在燈光下泛著冰冷的光澤,而這條蛇卻是世界上最毒的裂頰海蛇,毒性比世界毒蛇之王的眼鏡蛇還要大數(shù)倍,這種海蛇終年生活在海水中,離水既死,但這條海蛇經(jīng)過專人訓(xùn)練,能在離水的空氣里存活大概一分鐘左右,被訓(xùn)練的攻擊性十足,速度奇快,令人防不勝防。
裂頰海蛇毒液的成分是類似眼鏡蛇毒的神經(jīng)毒,但是它的毒液對人體損害的部位主要是隨意肌,而不是神經(jīng)系統(tǒng)。海蛇咬人無疼痛感,其毒性發(fā)作又有一段潛伏期,被海蛇咬傷后30分鐘甚至3小時內(nèi)都沒有明顯中毒癥狀,然而這很危險(xiǎn),容易使人麻痹大意。實(shí)際上海蛇毒被人體吸收非常快,中毒后最先感到的是肌肉無力、酸痛,眼瞼下垂,頜部強(qiáng)直,有點(diǎn)像破傷風(fēng)的癥狀,同時心臟和腎臟也會受到嚴(yán)重?fù)p傷。被咬傷的人,可能在幾小時至幾天內(nèi)死亡。
更重要的是,此毒無解!
海蛇在喬心手中掙扎撲騰,一雙幽綠的眼睛兇狠的瞪向喬心,蛇信子吞吐不止,喬心手指漸漸收緊,海蛇兩眼暴突,看起來頗為恐怖,嘴角流出一些綠色的液體,頭一歪,死了。
喬心卻并沒因此放松下來,聯(lián)想到領(lǐng)路的女侍奇怪的神色,喬心大致明了,以為她一個弱女子根本抵擋不了一條毒蛇嗎?想要讓她悄無聲息的死去,而皇室的人完全摘除干凈。
她和這里的人無冤無仇,也根本不認(rèn)識,唯一的可能便是因?yàn)楦笛墉^,如果她不會功夫,或者警覺性沒有那么高,今天便中招了。
原來這些自詡高貴的皇族也不過如此,對一個女子尚能使用如此腌臜的手段,那對外……呵,誰知道還有些什么不為人知的手段。
喬心抽出匕首,刀刃劃過蛇身,隔開皮肉,喬心伸手一揭,蛇皮被完整的扒了下來,而血肉模糊的蛇身被喬心一手扔進(jìn)了馬桶里,隨水流沖走。
喬心冷眼看著水流形成的漩渦,整了整衣裙,打開門走了出去。
周圍極靜,高跟鞋踩在地面發(fā)出的“啪嗒啪嗒”聲聲聲可聞,安靜的有些詭異,喬心走到門口,伸手拉上門環(huán),沒動,再拉,還是沒動。
心瞬間沉了下去,門被反鎖了,如果她再滯留一會兒,不知道傅衍璣會不會等著急。
目光在整個房間里逡巡一圈,喬心目光落在洗手臺一側(cè)的窗戶上。
幾乎沒來得及多想,喬心脫下高跟鞋,身體一躍,自洗手臺上利落的攀到窗檐上,鞋跟狠狠的砸向玻璃。
這玻璃也不知是何材料制造,頗為堅(jiān)固,砸了足足有六七下才算把玻璃砸出一個大洞來,喬心將高跟鞋從窗戶里扔下去,聲音并不大,還好,外邊是草坪。
喬心從窗戶里翻出來,縱身一躍,腳底踩在松軟的草地上,夜露沾了一腳,夜風(fēng)吹來,喬心忽覺得有些冷。
遠(yuǎn)處的宮殿送來一絲微不足道的光亮,喬心撿起高跟鞋,腦海里回想著來時的路線,憑著記憶摸索回去。
她這邊剛走,墨嬰便出現(xiàn)在外邊,整個房子周圍靜悄悄的,連一個女侍都沒有,墨嬰心知不妙,來到門前便知門被鎖上了。
“心兒小姐”?墨嬰對著門縫低聲喊道,在這寂靜的空間聽的還是分外清晰的,可惜除了他自己的回音,根本沒有任何回應(yīng)。
墨嬰繞著房子轉(zhuǎn)了一圈,便看到破了個大洞的窗戶,腳下的草坪有人走過的痕跡,其中一片壓得很嚴(yán)重,是人從高處落下踩踏所致。
不用多想,這肯定是心兒小姐留下的,墨嬰心底感覺到了凝重,恐怕心兒小姐出了什么事情,他必須把事情報(bào)告給少爺,手機(jī)拿出來便顯示無信號,電話根本撥不出去。
墨嬰心下咒罵,無奈下沿著腳印尋去,心里期盼著喬心別出什么事情才好,否則少爺不扒了他的皮才怪。
等喬心來到兩人分別的地方,根本沒看到傅衍璣,看來他等不及已經(jīng)先去了宴會廳,她必須馬上趕過去。
可是喬心根本不知道宴會廳在哪個方向,周圍也沒有一個人,就算想揪個人問問都不成。
算了,這宮殿這么大,她一個一個的找過去總能找到吧。
今晚的事情絕對沒完,敢傷她,就得付出代價(jià),皇族又怎樣?只不過身份好聽了點(diǎn),她喬心還是不怕的。
宮殿奇大,夜黑風(fēng)高,喬心越轉(zhuǎn)越迷糊,最后不得不承認(rèn),她迷路了。
可是時間已經(jīng)來不及了,她答應(yīng)了傅衍璣就絕不能給他拖后腿,參加晚宴卻沒有女伴,這是會被人取笑的。
她不想讓傅衍璣成為別人笑話的對象。
突然,喬心看到前方樹下立著一個挺拔的身影,樹影婆娑,那人身影也跟著明滅不定。
這個時間出現(xiàn)在這里的除了侍衛(wèi)還會有什么人,喬心現(xiàn)在對這里的人沒有一點(diǎn)好感,說不定還會有什么未知的危險(xiǎn)等著她,還是謹(jǐn)慎點(diǎn)為好。
喬心抽出匕首,慢慢的朝那人靠近。
風(fēng)過樹梢,月影橫斜,一黑影無聲移動,出手迅疾如風(fēng)。
米挲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一把冰涼的匕首已抵在他的喉間,不容他掙扎雙手被反剪,整個人朝著樹干撞了過去。
后頸一陣刺痛,整個人完全無力的癱在樹干上,那把匕首依舊抵在他的喉間,不曾推離分毫,米挲心下一沉,一時大意,竟然被刺客混了進(jìn)來,親衛(wèi)隊(duì)被他支走,他自己又中了賊人暗器,看來今晚難逃一劫。
卻聽一聲極清脆的少女聲音在耳邊響起,又冷又狠,令人冷不丁打個哆嗦:“宴會廳在哪個方向”?
一陣處子幽香吸入鼻尖,米挲一愣——不是來刺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