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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更新千金不換之惡女重生 !
068
弗格這邊的人合力加起來也才十來個,瑞克解決了四個,剩下的全部交給了喬心,不過兩分鐘的時間,剩下的全被喬心解決,而越野車完好無損,連個劃痕都沒有。
這邊剛解決完,前方又是幾輛車子氣勢洶洶的殺過來,被喬心爆胎的車子里的黑衣人全部下車,與趕來的人匯合在一起。
組合在一起戰斗力還真不可小覷,黑手黨之所以能壓過鋒芒外露、一路進擊的俄羅斯幫,最大的原因就是他們內部紀律嚴明,與正規軍隊也不遑多讓,這些人訓練有素,身手又都不差,對起來有些棘手,但……
喬心嘴角勾了勾,推開車門走了下來,瑞克愣了一下,不明白隊長這是怎么了,但立馬跟了下來。
原先車子里有四人,同屬迪蘭最親近的手下,身手自是不用說,又趕來的八個人屬于第二大隊的精英,戰斗力也不差,迪蘭此人非常謹慎,在沒摸清對方的底牌前己方絕對要占據主導地位。
十二人看向那從越野車上走下來的高挑少女,一身黑色風衣將纖瘦的身材包裹的密不透風,黑色的皮靴走路時發出“叮叮?!钡碾s音,一下一下的似擊在所有人心上。
頭戴一頂鴨舌帽,遮住了大半容貌,只看得到半邊優雅嫻靜的側顏和朱紅的唇畔,幽涼的月光灑在她的身上,夜風輕輕吹過,腦后的墨發輕舞飛揚。
步伐驟停,少女手中的槍高高拋起,被身后跟著的英俊男子一把接住,嫣紅的唇微扯,聲音淡涼如月光傾灑:“我們來玩個游戲如何”?
十二個男人手中的手槍直直指向少女,維持著謹慎的姿態,少女腳邊躺著的幾具爆頭的尸體他們可有看見,這少女手段簡直驚心,千萬不要被她的外表給迷惑了。
“真是不好玩,迪蘭手下的人都是如此無趣嗎?一個游戲都不敢玩”?語氣調侃又暗含嘲諷,直讓對面十二個男人微微紅了臉。
只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而他們可是十二個身強體壯、經過嚴格訓練的大男人,還怕了她不成。
放下槍,當先的男人冷聲道:“你想怎么玩”?
少女終于露出了一絲微笑,一個發自內心的微笑,真好,這么多高手,實力提升必定很快,比她一人悶在練功房里練習效果好多了。
她可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提升實力的機會。
喬心抽下風衣上軟趴趴的腰帶,輕輕一揮,凜冽的風劃破空氣,腰帶自喬心手中滑落,夜風一吹,又高高飄揚起來,向著幾人所在的方向而去。
“誰先搶到腰帶就算誰贏,輸的一方……”,少女寒涼的聲音與淡涼如水的夜融合在一起,分不清究竟誰更引人沉醉。
“就再也走不出這里了,可還公平”?
言何公平?十二個大男人對上一個小姑娘,無論這小姑娘再厲害,都無公平性可言。
腰帶飛到正中,與兩方距離的位置恰巧相等,喬心就在此時動了,對面幾人也反應過來,往前奔去,十三道勁風帶來的威力可想一斑,其后果便是腰帶被帶得往更高處飛去。
一人伸手去拽,卻猛的被擋住胳膊,力量的一擊打的男人腕部刺痛,本能的伸出另一只胳膊去阻擊,還未過半,腹部猛遭一踹,身子往后一跌,帶起塵土飛揚。
十二人中只要出幾人拖住這少女,另幾人隨便一人便可扯住風中飛舞的腰帶,本是很簡單的一件事,但那少女身姿靈活的在幾人間閃騰跳挪,只要誰一接近腰帶,便會被驟然出現的少女阻攔,出手如電,根本不給對手反應的機會,便被斬于身前。
片刻功夫便有四人被喬心踢出圈子,剩下八人也明白這少女剛開始說的話絕對不是開玩笑,如若今天輸在這少女手中,他們當真得死在這里了。
八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多年來的生死與共早鍛煉出了默契,一個眼神便能明白對方要表達什么意思。
八人圍成一個圈子將那少女圍在中央,合力朝那少女攻去,出手毫不含糊,招招致命殺機。
喬心卓立當場,清華昭然,唇畔冷笑連連,卻對幾大高手的合圍毫不焦灼,帽檐下的側顏白皙而沉靜。
瑞克看得手心直冒冷汗,這些可都是黑手黨第一縱隊的精英啊,聯合在一起戰斗力更是強悍,而隊長、瑞克真心的捏了把冷汗,跟在她身邊幾日,他卻從來參不透她實力到底有多強,神秘到無從考究,心思也莫測難明,雖說追隨她乃無奈之舉,但見識到這少女的實力后,他心底的不甘漸漸的被壓下去了。
他現在,是真的替喬心擔憂,即使自身實力再強,也抵不過幾大高手的圍攻啊,既然她槍法那么厲害,直接開槍不就解決了嗎?為什么非要親自冒險。
所以說他根本不了解喬心,依靠武器不如依靠自身,武器可以因為各種原因失去作用,但自身的實力卻是無論如何也剝奪不了的,更會因累積而愈加強悍。
然而下一刻,少女的表現卻推散了他心底所有的猜測不安,雙眸瞪大以此來顯示他內心的激動。
清冷月輝下,少女纖瘦的身姿猶如一條靈活的蛇,在八人圍攻下依舊游刃有余,八人拼盡全力依舊沒摸到她一片衣角。
漸漸的力氣用盡大半,幾人心底漸漸的生了急切。
喬心閃到一人身后,雙手環上對方脖頸,已有兩人攻了上來,借助此人肩膀,喬心身體輕躍,自肩頭翻過,長腿已踢上其中一人的胸,角度掌握的正好,那人后退的身體正好撞上另一攻擊而來的人,兩相力量撞擊在一起,齊齊往后倒去。
“咔嚓”一聲卸了此人肩膀,將人踢向剛爬起來的兩人,這下三人都倒在了地上。
脫下身上的風衣往后一扔,寒風吹的喬心一個哆嗦,心底卻升了一股熱流,著單薄衣衫的少女勾了勾手指,輕蔑一笑,架勢拉開,看向對面五個男人。
“一起來吧”。
這下不再依靠身姿的靈活來閃避,喬心正面迎上五人,真正的拳腳相加,每一擊都用盡全力,那是她關在練功房沒日沒夜的對沙袋練習的結果,長腿回旋連踢,帶著不可抗拒的霸氣凜然,恍惚中回到了那年,為了報仇三個月不眠不休的練習,凌晏秋都罵她太拼命了。
付出終究是有回報的不是嗎?那一年的世錦賽上,她拿到了世界冠軍。
所有人都不相信,這個年僅十一歲的小女孩,僅僅接觸跆拳道三個月,基本零基礎學起,卻成為了世錦賽上最大的一匹黑馬。
她剛剛重生而來,滿心的憤懣壓抑無處訴說,便將之揮發在每一拳每一踢的力量中,她想,終其一生,她都找不到那三個月的感覺了。
他們終究,小看這少女了,她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強大,五個高手聯合圍攻,卻依舊討不得半點好處,還被這少女打得狼狽不堪。
不同程度的跌倒在地上,卻沒有爬起來的力量,這便是喬心的神奇之處,每一個被她打落在地的人便再無能力爬起來,她不會給任何人第二次傷她的機會。
機會給一次,就夠了。
看著倒了一地的人,喬心后退,修長的手伸出,腰帶緩緩飄落在掌心。
唇微勾,聲音不急不喘:“你們輸了”。
幾人面若死灰,死在這人的手里,也認了。
喬心撿起地上的風衣穿在身上,將腰帶系好,往前走了幾步,抬了抬帽檐,露出挺翹的鼻尖。
“不過,我突然改變主意了,你們可以活著離開這里,但是,要幫我帶一句話給迪蘭”。
幾人看向那暗夜中逐漸走近的少女,屏住呼吸動也不敢動。
“這批貨我拿走了,他若不滿意的話,盡可以來找我”,說完轉身離開,走了兩步,又猛然回頭,月色下,唇上染了涼氣。
“對了,我叫喬心,喬木的喬,心臟的心”。
眸光微閃,接著道:“破云隊隊長,哦,你們也許對破云還不了解吧,不過很快,你們就知道了”。
果決轉身,衣角帶起如風般的凜冽,劃破在場每一人的眼膜。
正待離開,不遠處突然響起警笛聲,由遠及近,不過片刻、即到了眼前。
車門拉開,一個著警服、高大英俊卻面沉如水的男子走了下來。
喬心厲眸掃向瑞克,瑞克撓撓頭,對這突如其來的警察毫無所知。
喬心又看向那癱在地上的幾人,冷笑道:“一群蠢蛋,被跟蹤了都不知道”?
幾人臉色漲紅,跟在迪蘭身邊的一人認得,這為首的警察正是最近偵查諾琳小姐殺人案的依蘭警局刑偵隊大隊長比伯,白天還與隊長碰了面,難道那時就盯上我們了?
看向那癱在地上的十幾個黑衣大漢,目光又移向早已死去多時的尸體上,一槍爆頭,槍法極好。
比伯飽含威嚴的目光掃視全場,然后落在那纖弱的少女身上,暗夜里,帽檐遮去了容貌,卻借著月光窺得少女光潔白皙的下巴。
“人是誰殺的”?
喬心瞇了瞇眼睛,沒回答比伯的問話,邁著步子朝前方走去。
比伯猛的掏出手槍指向喬心,語氣加重:“我問你人是誰殺的”?
喬心腳步依舊不停。
“你再走一步我就開槍了”。比伯的手指扣動扳機。
喬心終于停下腳步,微微側眸,“我說,他們的死——與我無關呢”?
比伯冷嗤:“你以為我會相信”?
喬心雙手一攤,語氣略帶無奈:“那你第一個問題不是白問了,難道M國的警察都像你這么自相矛盾嗎?真叫我大開眼界”。
“可能不是你下的殺手,但絕對和你脫不了干系”,比伯往前走了幾步,冷聲道。
“大叔——”,這稱呼直接讓比伯皺了眉。
“拜托,我只是個十幾歲的女孩子,你覺得我有能力殺了那些人?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好不好”。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一面之詞嗎?既然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又為何出現在這荒郊野外,面對一地死人卻面不改色,那活著的幾人對你目光隱含恐懼,你敢說,這幾人的死與你沒有關系”?比伯一步步逼近,握著槍的手指卻悄悄收緊。
喬心眸光漸寒,這個警察也忒難纏了吧,只是正常的黑道之間的火拼,警察對此也通常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怎么這個警察還就揪住不放了。
喬心沒搭理他,徑自往前走去,瑞克垂著頭立馬跟上。
比伯手一揮,直接下令:“涉嫌槍殺多人,給我帶回警局”。
話落,身后執槍的警察立刻朝喬心沖去。
喬心冷然回身,猛然躥向比伯,在比伯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繳了他的手槍,拿在手心把玩,唇畔扯開一抹冷嘲的笑:“警察都是像你這樣的草包嗎?就這樣也想多管閑事,還是先回去把技能提升提升再說,或者——找一些老警察多多討教一下,不要以后不明不白的就英年早逝了,倒是能得個烈士稱號,只是虧得把你拉扯這么大的父母了”。
比伯被喬心的一番話諷的臉色漲紅,他心底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讓他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這些制造社會不安定因素的人渣,他比伯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沒想到小小年紀就不學好,你父母是怎么教養你的”。
喬心皺眉,眼底的厭惡一閃而逝,一天內兩次聽到自己最不喜歡的兩個字,再大的耐性都要被磨光了,猛然揪住男人的衣領,矮了許多的少女自下而上逼視著比伯。
入目的是一張精致如玉的容顏,那雙如落了漫天星辰的眼睛,既冷且清,極深邃幽靜,比伯從沒看到過一雙這樣的眼睛,不禁有些愣住了。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從有記憶以來就沒有父母教養,能活這么大也算是奇跡了,怎么,你對此很有異議嗎?還是你這個善心的警察肯幫我找回拋棄我的父母,到時給你搬一面錦旗怎么樣,在電視報紙上大肆宣揚怎么樣,讓所有人都知道你這個一腔熱血、一心為人民服務的好警察”。
少女說這話時,眼底沒有一絲情緒,冷如冰山上常年不化的雪,美麗、晶瑩,卻獨守寒風寂寞。
他知道,她說的是真的,一個人的眼睛不會騙人,她是一個被父母拋棄的內心孤獨敏感的孩子,大學時他曾修學過心理學,導師曾研究過這樣的案例,他略有涉獵。
比伯冷靜的望向喬心,“你該回頭是岸”。
“回頭是岸”?少女語氣里盡是嘲諷,“就是你這樣憐憫又同情的眼神,讓我恨不得挖出來,一個警察竟然能說出回頭是岸的話?看來你對z國的佛教研究很深了,那你還聽沒聽過一句話”。
眼眸漸漸轉為幽寂,深到永無盡頭,一字一字模糊的像是來自天邊:“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手指驀地一松,巨大的力道使得比伯癱軟在地上。
喬心驟然后退,冷笑道:“人就是我殺的,有本事你就親手把我抓進監獄,否則就別在我面前扯淡,我就是一個雙手沾滿血的壞人,以后還會殺更多的人,危害社會,作為一個正義感爆棚、一心為人民的好警察,是不是該以抓到我為己任,我等著那一天的到來”。
少女轉身,長發在腦后翻舞飛揚,羸弱的身姿卻似含有千鈞力量,沒有任何力量能夠壓垮,動作迅速的翻上越野車,等瑞克緊跟其后上車之后,車子如一陣風般疾駛而去。
揚起的塵土落了比伯滿身,他緩緩的站起身來,滿腦子都是少女清寒的聲音。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助理警察杰悄悄靠近,低聲道:“隊長,這個女孩長的好熟悉,好像是上次莫莎莎失蹤案里被警方傳訊的一個學生,由于警方沒有查到她的背景,已經被幾大警局列為了重點”觀察“對象,她的照片已經下發到了各個警局,你上次不在,所以不知情”。
比伯眉皺的更深了,“她的基本信息”?
杰努力的想了想,“她現在的名字叫索喬,但警方證實這只是個化名,她過往的十四年似乎被一股勢力給抹去了,警方查不到分毫,因此才引起了警方注意,她現在在安多福學院高一A班讀書,身邊有一個奇怪的男孩子,也是神秘的無從可知,她也許已經知道了警方在觀察她,所以最近的行蹤十分隱秘,今晚咱們能碰上她,純屬巧合,但就現場和她的表現來看,果真有古怪,隊長,我們要不要上報給總局”。
雖說兩大勢力他們動不了分毫,但一個剛冒出頭的女孩子他們還不能解決嗎?怕就怕的是她的身后還站著什么可怕的勢力。
比伯望向車子離開的方向,沉聲道:“先不要上報,既然有古怪,那就讓我親自揭開她神秘的面紗,看她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然后冷眉掃向那幾個躺尸的黑衣人:“全部給我帶走”。
黑衣人心底簡直要罵娘,這個警察果真不上道,是不是剛從警局畢業,人情世故都不懂的毛頭小子吧!
喬心車子飚的飛快,讓還沒見識過她飛車技術的瑞克嚇的剛平復的小心臟撲通撲通亂跳。
這個隊長,真的是個不要命的貨啊,連警察也敢威脅,放豪言,有本事就來抓我啊。
瑞克簡直佩服的不能再佩服,他就是再牛逼,也不敢當著警察理直氣壯的說出那種話,隊長果然是隊長,女王范兒十足。
他想起少女當時凜冽霸氣的樣子,心底就微微激動,偷偷瞧了眼陷入某種“瘋狂”狀態的少女,帽子已經摘去,一頭及腰墨發散在肩頭,白皙精致的側顏在幽暗的車廂里有一絲詭異的寂靜,卻恰恰與她眼底翻涌的熱浪相沖,糅合在一起,形成一種讓人無法忽略的心悸美。
她當真是美,一舉一動,一顰一眼,都有著少女的純凈與心暗之人特有的殘酷冷血,只消一眼,便再移不開。
“聯系簡菱,看她那邊情況如何”。少女猛然開口,驚醒了瑞克。
瑞克慌忙移開腦袋,接口道:“好”。
喬心目光直視前方夜色,腳下卻毫不含糊,將速度開到最大,她似乎已經愛上了這項極速運動,在最刺激的時刻保持全身的冷靜,她的腦子便會更加清醒。
真是一個奇怪的嗜好。
沒想到今晚會遇到警察,她早知道自己已經在警局那里留下了“案底”,今天再這么一鬧,保不得那些警察會怎么想她。
境外潛入的非法人員?
還是妄想竊取他國機密的間諜?
無論怎樣,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她喬心,從來就無懼任何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