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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更新千金不換之惡女重生 !
066
黑影輕聲落地,往前走了幾步,在諾琳面前站定,看那女人半死不活的樣子,唇角扯開一抹邪惡的笑。
從袋子里拿出一粒黑色的藥丸,指甲蓋大小的樣子,捏住諾琳的下巴往她嘴里塞去。
迷迷糊糊中諾琳覺得什么東西進了她的嘴里,她本能的抗拒著,只是那東西一沾到口水就化了,順著食道流進胃里。
“原來大明星也有這么狼狽的時候啊,嘖嘖…往常在人前風光無限,萬萬沒想到會有這么一天吧,我們家小姐還說要把你扔男人堆里呢,然后拍一堆你的luo照,登到報紙及網絡的頭條上,讓世界上的萬千男性欣賞你的風姿”。
這是一個雌雄莫辯的聲音,每句話的尾聲帶著昂揚的笑意,令人從心底生出寒意來。
諾琳想要費力的張開眼睛,奈何她全身上下疼的失去了所有力氣,連睜開眼睛這樣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到。
“對了,你姐夫不是很厲害嗎?怎么不讓你姐夫來救你呢?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說出去誰會相信這就是明艷動人的諾琳呢”?那人漫不經心的話語卻如刀子般一下一下的剜著她的心。
為什么?不就是錯手殺了帕森嗎?那是他該死,她并沒有做錯,為什么還要折磨她,這一刻的諾琳,心底升起了滔天的怒火和不甘。
卓依,若我諾琳逃得升天,絕對不會放過你的,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真是可憐啊……”,瑞克搖著頭,緩緩后退,看那躺在地上的女人一張血肉模糊的臉上隱約的痛苦不堪,嘴角挑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這個諾琳也不是什么好鳥,為了上位坑害了不少同期的女星,手段下作不堪,卻又在人前裝出一副純潔的模樣,仗著迪蘭的保護才沒被人給收拾了,這樣的女人,他瑞克一點都不會可憐。
還是完成你在這個世界上最后一點價值吧,如若效果達到隊長滿意的話,隊長一高興興許還能留你一條命呢?
周圍寂靜如水,再沒有那人的聲音,連一絲微弱的呼吸聲也不聞。
那人走了嗎?諾琳疑惑。
來無影去無蹤,比幽靈還可怕。
距槍響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分鐘,隨后趕到的警察已經控制了現場,除了不少人受驚外,沒有發現人員傷亡和財產損失,比伯找幾人錄了個口供,卻沒有發現絲毫可疑的地方。
頭痛的揉了揉額角,以為會是一件大案子,沒想到還是虛驚一場。
“頭兒”,他的助理杰走到他的身邊說道:“有人說看到槍響后有兩個黑衣人劫持了那輛紅色跑車的主人,當時情況比較亂,他站的地方比較高,所以清楚的看到了事情發生的經過”。
比伯立刻精神一震,看向跑道盡頭孤零零的停著的那輛跑車,吩咐道:“把人帶回警局仔細詢問,另外盡快去查一下車主人的信息”。
“是”。
當比伯從俱樂部里出來的時候,恰巧一輛黑色的頗顯低調尊貴的轎車停在他面前,一個黑衣人立刻迎上前去,車門半開,露出男人一截黑色的褲管。
“怎么樣了”?
黑衣人立刻低下頭來,恭敬回道:“已經派了一隊的人去找了,相信馬上就會有結果”。
男人陰沉的聲音昭告著他的不悅,“如果找不回小姐,后果你們自己看著辦”。
黑衣人頭垂的更低,身體忍不住輕顫。
這時杰拿著一份資料走過來遞給比伯,比伯接過來略了一遍,猛的抬頭看向不遠處立在車邊的黑衣人。
如果他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那個黑衣人便是昨晚在諾琳家的別墅里見到的開門人,那么車子里坐的……
比伯抬步朝車子走了過去,車門半開,男人露出一截的黑色褲管和車子很好的融為一體。
低調而尊貴,彰顯著內斂的霸氣。
黑衣人看到走近的警察,戒備而警惕。
“請問您是諾琳小姐的什么人”?并不在乎別人的眼光,比伯沉聲問道。
沉默……
“諾琳小姐失蹤了您知道嗎”?比伯接著問道。
“我是依蘭警局第一刑警大隊的大隊長比伯,這是我的工作證,現就諾琳小姐的失蹤案向您征詢幾個問題,希望您能配合我的工作,相信您也想盡快找回諾琳小姐”。
“嗤……”,男人低低的嗤笑聲傳來,嘲諷又不屑,“昨晚不是還要叫囂著逮捕諾琳嗎?這才一日時間不到,怎么又關心起諾琳來了,莫不是看上我們家諾琳了,其他的一切都是借口不成”?
比伯臉色沒有任何變化,依舊沉聲道:“不論她犯過什么罪,她現在只是一名失蹤人員,就在我們警察的執法范圍內,請您配合”。
“配合?呵,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們警察的話嗎?諾琳的事不要你們警察插手,我自己會解決的,不勞你們費心了”。話落不給比伯說話的機會,手一揮,黑衣人便關上了車門,轎車駛離比伯的視線。
“頭兒”,杰小心翼翼的靠近,隊長的臉實在是太難看了,“我們還要不要繼續查下去”。
“為什么不查,查”,最后一個“查”字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TMD,當警察當到這個份上也忒憋屈了點,再加上自家老爹在后邊扯后腿,胡亂的撥了下頭發。
啊……簡直要瘋了好嗎?
迪蘭的情報網豈是卓依一個小菜鳥能比擬的,十五分鐘后,消息便反饋了回來,迪蘭立即派人去把諾琳帶回來。
諾琳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個地方是完好的,尤其是那張臉,被毀的只看得到五官,血肉模糊,好不恐怖。
全身上下被醫生包裹好之后,諾琳沉默的抱膝窩在床上,不吃不喝,不動不鬧,若不是還有呼吸,迪蘭簡直以為她是個死人了。
“琳琳,來吃點東西”。迪蘭端著粥碗耐心的哄到。
諾琳連睫毛都沒眨動一下。
“你再這樣姐夫就不高興了啊,如果是因為臉的話,你完全可以放心,姐夫會請世界上最好的整形醫生把你的臉恢復成原來的樣子,一點痕跡都不會留”。
諾琳突然打翻了他手中的碗,目光通紅的瞪向他,大叫到:“你知不知道,你再晚去一步我就要死在男人堆里了,找最好的整形醫生有什么用,傷害都已經留下了,即使抹去痕跡它依然存在那里”。
迪蘭嘆了口氣,說道:“琳琳,你到底要怎樣”?
“我要卓依死”。從齒縫里蹦出這幾個字,說話的力氣可以感受到她話語間的滔天恨意。
迪蘭怔了怔,立即回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雖說俄羅斯黨一直屈居于黑手黨之下,但現在明顯不是撕破臉的時機。
諾琳立刻手腳并用的爬到迪蘭身邊,伸手抱住迪蘭的腿,哭著說道:“姐夫,自從姐姐離開之后,你就是這個世界上最關心我的人,我也早把你當成了自己的親哥哥,現在我受到這么大的傷害,唯一能幫我出頭的人就是你了,嗚嗚姐夫,如果姐姐在的話,肯定不忍心看我受欺負,你難道忘了第一次見姐姐時的情景嗎?只是有個小混混吐了我一臉唾沫,姐姐便沖上去和他拼命,當時姐姐都快被打死了,是你出現救了我和姐姐,從那以后,我就把你當成了我心中的神,就算為了姐姐,你也要為我報仇啊”。
迪蘭閉了閉眼,腦海中閃過女子燦爛明媚的笑臉,諾沙……你把最心愛的妹妹托付給我,我怎么能……辜負了你的期望。
那血紅的一幕又仿似出現在眼前,猶如夜夜驚醒的噩夢,女人滿身鮮血的倒在自己懷里,身體逐漸冰冷僵硬,她唯一的遺愿,便是幫她照顧好諾琳。
這唯一的遺愿,自己都不能滿足她嗎?
迪蘭,心愛的女人為救你而死,她最疼愛的妹妹你都沒有能力保護,你還是男人嗎?你還有什么資格口口聲聲的說愛。
伸手把諾琳攙扶起來,摸著她纏著紗布的腦袋,柔聲道:“琳琳放心,姐夫一定會為你報仇的,但現在不是時候,再耐心等一段時間好嗎”?
男人永遠都是理性大于感性,心中編排的再美,都抵不過這一出口剎那的冷酷。
諾琳搖著頭后退,“不……你騙我,我現在就要卓依的命,如果你不答應我,我現在就從樓上跳下去”,已退到欄桿邊緣,陽臺下,是一片青草地,二樓,說高不高,說低不低,運氣好了摔個殘廢,運氣不好就見上帝去了。
“等我死了我看你怎么有臉去見我姐”。頭突然變的好疼,好像有什么東西拉扯著神經似的,一抽一抽的疼,心底一股無名火猛然躥了起來。
背靠欄桿邊緣,諾琳看向那立著的冷酷男人,“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姐姐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說你不喜歡孩子,姐姐懷孕了便背著你偷偷去打胎,她打了太多次胎醫生說她有可能再也做不了母親,你知道姐姐有多喜歡孩子嗎?可是姐姐她從來都沒有抱怨過,在你面前永遠都是溫柔恭順的,雖說你救了我和姐姐,可是姐姐這么多年給你當牛做馬早已經還清了,最后她甚至為了救你而死,說到底,是你欠了我們姐妹一條命,我只是讓你去殺一個人你都不肯,你想讓姐姐死不瞑目嗎”?
男人站在原地,燈光一圈一圈的打在他的身上,平添了幾分落寞,幾分悲傷。
十指握緊了又松開,再握緊,此刻的他,不再是外邊殺伐果斷、高高在上的黑手黨第一縱隊大隊長,而是一個為了逝去的愛人而悲傷的平凡男子。
他總是在外邊奔波而很少去關心她,每夜回來時都能看到亮著的燈和女子揉的發紅的眼睛,也許是已經習慣了,他并沒感到不妥,直到她離去的第一個夜晚,他看到黑漆漆的房間和冰冷的床鋪,突然就感到心底失落落的。
他說他不喜歡孩子,可是如果是他們兩個的孩子,他一定會是個好父親吧。
可惜,這個世間沒有如果,那個明媚的女子,將會永遠的活在他的回憶中,從此之后的每一個日夜,孤枕冷被,心上蒙塵。
曾經幸福離他那么近,他不懂得珍惜,眼睜睜的看著它溜走,而如今的情況,是上天對他的懲罰嗎?
罷了罷了,命本來就是她的,即使任性一次,又何妨?
“琳琳,我答應你,現在就派人把卓依殺掉,為你報仇,那你現在可以過來了嗎”?
“不……”。諾琳搖頭。
“你還想怎樣,你說出來,姐夫都答應你”。
“你把卓依活捉回來,我要親手殺了她”。
“琳琳……一個女孩子家還是不要接觸這些血腥的東西為好”。
“嗚嗚……你又反悔”。諾琳開始抹眼淚。
迪蘭無奈,他最害怕的便是諾琳掉眼淚,她和她姐姐長的實在太像,他總恍惚的把諾琳看成諾沙……
“好好,姐夫依你,你說什么姐夫都依你”。
諾琳立刻眉開眼笑,像個歡快的小鳥似的撲進迪蘭懷里,“我就知道姐夫對我最好了”。
一餐飯已經冷卻多時,女仆不時的來來去去熱著飯食,弗格沉著臉坐在主位,一巴掌拍在桌面上,震的碗盤直響。
“找到小姐的人沒有”?
管家垂著頭,保持冷靜道,“回先生,小姐興許在外邊貪玩了些,說不定過一會就會回來,先生不用擔心”。
“不用擔心?哼,你說的好聽,趕緊派人再去找”。眼眸一沉,命令已下。
半個時辰過去,桌上的飯菜已徹底僵冷,手里拄著的拐杖一下子拂掉餐桌上的餐盤,“嘩啦”一聲落了滿地,弗格的聲音已趨于憤怒。
“再沒有消息你們全給我滾蛋”。
管家也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同尋常,顫巍著身子跑出去催人。
“父親,小妹肯定不會有事的,您放心吧”。魯爾安慰道,他心底巴不得那丫頭死在外面呢,能讓她得好?
溫潤青年抬手招來女仆吩咐她們將地上的殘跡收拾干凈,親手泡了杯花茶放在弗格面前,便立于他的身后,從始至終,一言不發。
弗格睨了這個一直不吭不響的幺子一眼,暗自點了點頭,沉穩內斂,倒也不錯。
直到一個人的到來打破了滿室的寂靜,那人正是常年跟在卓依身邊的黑衣保鏢。
“先生,不好了,小姐失蹤了”。
“啪嗒”一聲,手中的花茶摔在地上,弗格雙眸圓睜的瞪向那黑衣男子,臉色陰沉的像要滴出水來,“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沉重的威壓撲面而來,男子身體微顫,腦袋垂的更低,聲音也不如剛才響亮了,“先生,小姐失蹤了”。
“失蹤?呵呵,這個詞能發生在卓依身上嗎?是誰這么大膽子膽敢綁架我弗格的女兒,查出來是誰了嗎”?
“屬下無能,還未查到”。
拐杖重重的擊在地上,弗格怒聲道:“一群廢物,找不到小姐你們全部給我提頭來見”。
男子立刻退了下去,弗格又招來幾人,這些人一直是幫派里的核心。
“趕緊去找,一定把卓依給我完好無損的帶回來,她掉了一根頭發我都跟你們沒完”。
其中主管貨物流通的里約弱弱的問道:“先生,今天晚上是和J&D集團那批貨交接的日子,您看是不是……”。
弗格一拐杖拍在里約背上,拍的里約差點一口血吐出來,“都什么時候了你竟然還有心思關心那批貨,我弗格的寶貝女兒竟然抵不上一批武器嗎?你把我弗格當成什么了”?
里約驚嚇道:“先生,我絕對沒有這意思,J&D集團把我們原先的三成降成一成了,雖說那邊保密了,但看動靜好像也降了不少,您看我們……”,要不要教訓教訓他們這幾個字被里約吞回了肚里。
“費多摩那老東西還沒消息嗎”?弗格突然問道。
“沒,查不到絲毫蹤跡,薩卡小姐對外宣稱費多摩先生去了各國旅游,也不知是真是假”。
“呵……這么拙劣的借口你也相信”?弗格嘲諷道,繼而沉思道:“薩卡這丫頭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我怎么感覺她比她老子還要難對付呢”?
“這樣吧,你帶一小批人去探探虛實,如若她真的找到了靠山,想把我們一腳踢開,你也不用客氣,真當我會像對她老子那樣客氣的對她嗎?一個乳臭未干的臭丫頭,過河就想拆橋,她老子欠下的債當然要她來還”。
“是”,里約立刻帶著幾人離開,各自奔赴戰場。
夜里涼氣漸重,無風,天際星辰寥落,零散的分布在漆黑的天幕上,看起來有幾分孤獨。
一輛黑色的越野車穿透黑幕,奔跑在筆直的大道上,身后跟著兩輛普通的轎車,一路疾駛,跑過荒郊,越過麥田,最終在一個掩映在麥田里的鐵皮廠前停下。
越野車門打開,從駕駛座的位置上下來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少女,腰帶勾的纖腰不盈一握,頭上扣了頂鴨舌帽,遮去了半邊容顏,在暗夜中,更不易看清容貌。
隨后從車上下來一女兩男,女子身材精瘦,面容冷酷,而兩個男子,相貌普通的看起來睿智沉靜,相貌英俊的精明浮夸,三人下車后便立在少女身后。
這三人正是簡菱和亞瑟瑞克。
而立于人前的黑衣少女,正是喬心。
面前的鐵皮房子有一棟普通別墅般大小,掩映在麥田深處根本不會被人發現,可謂是一處絕佳藏地,這周圍方圓幾十里都已被J&D集團買下,作為未來的商業規劃圈子,因此不會有人發現這里邊有什么貓膩,喬心摸出眼鏡戴上,只見面前的鐵皮房周圍環繞著一道道的紅線,且在不停的變幻位置,將整個房子保護的滴水不漏,若有人不小心觸碰紅線,便會觸動警報,迎接的便會是槍林彈雨。
這還只是第一層,越進里邊,配置會越高級,這一秘密地點,是J&D集團花了數倍的錢耗時幾年建造而成,并請了一些退役的特種兵做保鏢,務必保證此地的隱秘和安全性。
原來他們也知道自己做的是違法的事情啊,一旦被國家給查出來,私自制造武器,可不僅僅是刑法的問題了,有可能和境外的不法分子聯系起來,制造一個叛國的罪名,被國家秘密處決也不是什么難事。
但即使如此,也抵擋不了金錢的誘惑,寧愿背負著巨大的危險,賺取高額利潤。
果真,要錢的都是不要命的,但要命的不一定不要錢,人永遠都是這么自相矛盾。
喬心摸出手機,撥了個電話過去說了幾句話便掛了,喬心立在車旁耐心的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