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我之心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煙雨紅塵小說網(wǎng)m.dyyx2020.com),接著再看更方便。
最快更新婚前婚后,陸少的暖心甜妻 !
不過這段時間,他除了忙碌了一點,倒是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的不正常。誰也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或許是忙著,把過去忘記吧。
顧淺坐在對面,不時的看看外面,又看看陸宇銘的位置,空無一人。
這場婚禮,沒有伴娘,也沒有伴郎。
顧淺倒是很想看看,陸宇銘來到這里的話,他的表情該有多精彩。哥哥的臉上喜氣洋洋,歡喜之情溢于言表,她很久沒有看到哥哥這么高興了。
果然啊,哥哥和陸宇銘一樣,陳筱悅是他們共同的死穴。
這場婚禮,看似節(jié)儉,其實處處細節(jié),都透露出不同尋常的精美和奢侈。
這場婚禮,來的人不超過二十個,卻個個都是至交。
酒席,只等領了證以后再辦。
這座教堂從來沒有舉辦過新人婚禮,這一次卻破了例。教堂門口的鮮花拱門是空運過來新鮮的花朵,上面的花瓣還掛著清澈的水珠,一點也沒有枯萎的痕跡。更加不用提陳筱悅身上的這件婚紗和她無名指上的戒指了。
主婚人是顧子升。
顧子升率先走了進來,走上婚禮臺,然后轉(zhuǎn)過身來,面對著眾人。
然后緊接著是顧深朗。
一身白色西裝,不同于工作上的嚴肅,多了幾分浪漫的氣息。
顧深朗站在主婚臺下,望著教堂門口。
花童走了進來,顧深朗的心思完全不放在這里,他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陳筱悅,從那扇門里走進來。
右眼皮微微的跳著,他心里很慌。顧深朗裝作不經(jīng)意的看向一側(cè),陸宇銘的位置,是空的。
沒有來?
不,直覺,陸宇銘會來。
來搶婚?顧深朗不屑的笑了一下,以他對陸宇銘的了解,這樣賠了夫人又折兵,還費力不討好的事情,陸宇銘不會做。
陸宇銘要是想挽回筱悅,不會在婚禮,而是在私下。而且,也不會在大家都毫無征兆的情況下,突然就同意解除了婚約。
很快,教堂門口,出現(xiàn)了穿著婚紗的新娘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陳筱悅身上。
陳遇站在她身邊,牽著她的手,帶著她,一步一步的,預備走向顧深朗那邊。
爸爸牽著女兒的手,把她托付給另外一個男人。
筱悅是他和若若唯一的女兒,最疼愛的掌上明珠。
陸言恒下意識的看向林若若,果然看見她在掉眼淚。只是,林若若是一邊笑著一邊掉眼淚。
婚鞋很高,細長的高跟,穿上去尤其漂亮顯腿型,但是站久了,如踩在刀尖上一樣的疼。
紅地毯一路鋪到了顧深朗腳下。
她在這頭,他在那一頭。
只需要走過去,就可以了。
左右兩側(cè)坐著她再熟悉不過的人,卻沒有坐著她放在心底的那個人。
陸宇銘沒有來。
說不上什么感覺,陳筱悅反而松了一口氣。
如果他在,只怕她會更加慌亂。
婚紗緩緩拖著紅地毯,她邁開腳步,慢慢的朝顧深朗走去。
陳遇挽著她的手,側(cè)頭看著她笑。她也看著爸爸笑,嘴角揚起恰到好處的弧度。
“深朗會照顧好你的,爸爸很放心。”
“嗯,他……現(xiàn)在對我很好。”
“傻瓜,以后,他也會對你好。”
父女倆低聲說著悄悄話,眼神里無不流露出歡喜的神情。
顧深朗理了理領帶,迫不及待的想要伸出手去,從陳遇手里接過陳筱悅。
紅毯再長,也有走到終點的那一刻。
顧深朗伸出手去,卻被陳遇避開。陳遇笑著說道:“在我把女兒的手交給你之前,我想說幾句話。”
“當然,”顧深朗收回手,轉(zhuǎn)而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您說。”
“筱悅,是我唯一的女兒,我不得不交代你一下。我相信,婚后,你會好好的對她,所以我想說……”
陳遇的話,卻突然被打斷。
教堂門口,逆光處,緩緩走進來一個人,西裝革履,意氣風發(fā)。
“他不會好好待她,甚至差點害死了她。陳伯父,有些話,或許我可以說上幾句。”
顧淺惶恐的站了起來:“陸宇銘……”
他來了,這場婚禮,他終究還是來了!
只是,看樣子,他似乎……不是來參加婚禮的?
陳筱悅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好一會兒,她才緩緩轉(zhuǎn)過身去,目光落在他身上。
逆著光,她看不清他的臉。
但是,他卻將她看得一清二楚。
婚紗,捧花,鉆戒,精致的妝容,還有那來不及散去的笑容。
陸宇銘在原地怔了一會兒,才慢慢的走進來,將滿天的陽光拋在身后。
他來了,他來了。
所有的人都驚詫于陸宇銘的話的時候,陳筱悅的聲音不帶任何感情的響起:“是來參加婚禮的話,請就坐,婚禮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
“是,我的確是來參加婚禮的,直到昨天,我還想著,真心實意的祝福你,百年好合。”陸宇銘很快回答了她的話,“筱悅,但是,他,他顧深朗,不配!”
“配不配不是由你說了算,如果不想來,大可以出去。”陳筱悅說。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說出這番話來的,她不愿意他在這樣的場合,做出什么有*份的事情來。
這樣會損害他的名譽。
可笑,直到現(xiàn)在,她依然為他考慮著。
顧深朗直直的看向陸宇銘,順著陳筱悅的話接著說道:“陸總,你的位置在那。出門的話,請往后走。”
“我自然會走,我只需要五分鐘。”
“陸宇銘!”陳筱悅的聲音忽然揚高了起來,“婚禮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請你之后再說,可以嗎!”
他為什么要這樣步步緊逼?
他知不知道,他這樣子,有多少人在看他的笑話。
他不是個笑話,他應該是一個可以締造神話的人,他的前途無可限量!
她不需要他為了自己,放下身段,做出和他身份不符的事情來!
陳筱悅的態(tài)度,倒是讓顧深朗很是受用。他見她態(tài)度這么堅決,言辭這么激烈,也就沒有再多說什么了。
陳筱悅尖銳的話語響徹整個教堂,她似乎很激動。
陸宇銘看著她,心里本來有怒意,卻在她轉(zhuǎn)頭的時候,看見她眼角一閃而過的晶瑩淚光的時候,整個人都軟了下來。
她在哭,她哭什么?
他本來是想好好的參加這場婚禮,看著她嫁給別人,他以為他能做到。可是,他一直在調(diào)查的事情,直到昨天下午,才有了轉(zhuǎn)折。
他*未眠,通宵達旦,一直處理到現(xiàn)在才趕了過來。
這件事情,他半個小時前,才完完全全的知道了前因后果。他說不上來自己當時的心情,一路上,他好幾次差點把車開得撞上護欄。
憤怒,懊惱,全都占據(jù)了他所有的情緒。
沈然看見陸宇銘處于這樣不尷不尬的境地,有些擔心,正要站起來,卻被身邊的陸言恒拉住了。
“坐下,沒事,他會處理好。”
沈然依然著急:“可是現(xiàn)在你看,他……不幫幫他,接下來指不定還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陸言恒忽然壓低了聲音:“他從來不會打無準備之仗。他能來這里,并且沒有安分的坐在這里,那一定就是有什么事了,我們看看就好,現(xiàn)在還不必要出頭幫他。”
沈然只好重新坐了下來,有些擔心的看了看陳筱悅,又看向陸宇銘。
陳筱悅努力了好久,終于穩(wěn)定了自己的情緒,對著主婚人顧子升說道:“不好意思,開始吧。”
顧深朗低頭看著她,想說什么,但是覺得現(xiàn)在多說不如不說,悅兒心里很明白。
顧淺一直冷笑的看著這一幕,陸宇銘,看吧,越受打擊,你才會知道,陳筱悅根本不可能再完全屬于你!
陳遇望了一眼陸宇銘,剛剛要說的話,此刻全部被打斷,腦子有些空白。他重新拿起話筒,正要說話,卻再次被陸宇銘打斷。
“我說完就走,”陸宇銘的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聽我說完之后,筱悅,你再決定,你要不要現(xiàn)在就嫁給他。”
陳筱悅背對著他,沒有轉(zhuǎn)過身來,也沒有回答他。
陸宇銘卻不再耗下去,這件事,她有權知道。
顧深朗心里劃過一絲異樣,但是很快又穩(wěn)住。不可能,蕭琴已經(jīng)將事情處理好,喬心葉也適時的閉了嘴,后來喬心葉的案件再次開庭的時候,陸宇銘出差去了,在時間上完全錯過。
陸宇銘站在原地,看著陳筱悅的背影,等她的回答。
他的手心,一直緊攥著一支錄音筆。
這支筆,在他手上拿著,似乎有千金重。如果這一切都不曾發(fā)生,如果沒有顧深朗從中做梗,他和她,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吧。
“你說。”陳筱悅最后還是轉(zhuǎn)過了身來,和他在紅毯兩端,遙遙相望。
她已經(jīng)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剛剛的淚光,從來沒有在她眼睛里出現(xiàn)過,似乎……只是陸宇銘眼花罷了。
顧深朗身形一動,陳筱悅微微側(cè)過頭去,看著顧深朗的西裝下擺:“深朗,五分鐘,等我五分鐘吧。”
她的語氣有些累,聲音也很輕。但是她的語氣里,一點也沒有商量的意思,而是已經(jīng)做了決定,只是告知他一聲而已。
陳筱悅對上陸宇銘的眼睛的時候,心猛烈的跳動了一下,驚得她不由自主的伸手捂住了心口:“陸宇銘,你剛剛說的五分鐘,就五分鐘。”
陸宇銘低頭,攤開手心,打開了錄音筆的開關。
他什么都沒有說,只是拿著這支錄音筆。然后,他再次對上陳筱悅的目光。
不得不說,她今天很美,真的很美。新娘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果然是沒有騙人。
陸宇銘想,如果不是當初在法庭上,喬心葉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或許他不會把這件事情追究下去。
也許是因為事關她,所以他格外的上心。
這一個月來,他忙上忙下,忙里忙外,終于才把事情的真相還原了。
如果不是在教堂,不是婚禮現(xiàn)場,他說不定會再次忍不住,上前狠狠的揍顧深朗兩拳。
錄音筆一出現(xiàn)的時候,顧深朗臉上閃現(xiàn)過 明顯的慌張。
但是事已至此,他如果現(xiàn)在跳出來阻止陸宇銘,反而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了。
而且,他也阻止不了陸宇銘。
這么多雙眼睛在看著,這么多只耳朵在聽著。
錄音筆一開始,很嘈雜,亂七八糟的聲音交織在一起,根本聽不真切。大概過了半分鐘之后,才出現(xiàn)了人說話的聲音。
第一個聲音是陸宇銘的,很真切:“你是喬心葉一案,事發(fā)當時開車去撞她的車,避免發(fā)生死亡慘案的那個司機吧?”
這句話一出來,陸宇銘看向顧深朗,然后,勾唇一笑。
那笑意里徹骨的寒冷。
這一刻,顧深朗確定,陸宇銘知道了,他都知道了。
他調(diào)查出來了!他居然從雇傭的司機那里下手!這是他一直疏忽的地方!
陸宇銘是怎么找到這個司機的!現(xiàn)在要怎么辦!
陳筱悅眼睛里聚滿了疑惑,在這個時候,陸宇銘是要再次提起那一次的車禍?
這件事情,已經(jīng)結束了。
喬心葉被判刑,顧深朗的右手也恢復了七八成,完全已經(jīng)是翻過去一頁的事情了。
教堂里很安靜,安靜得只有陸宇銘手里的錄音筆的聲音。
“他出了多少錢?”
“這……”
“在他給的基礎上,我再給你三倍,你說。”
遲疑了一下,周圍嘈雜的聲音慢慢遠去,那人才說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是拿錢替人辦事,只吩咐我開車不準熄火,在那里守著就好,讓我時刻注意喬心葉的車。”
“找到你的人,是誰?”
“一個女人,三十多歲的樣子,看上去很干練。”
窸窸窣窣的聲音之后,陸宇銘的聲音響起:“是這個女人嗎?”
“是,對,就是她。”
“還有人嗎?”
“這……”
“再加一倍。”
那個人的聲音立刻就順溜了:“還見過一面,有個男的和這女人一起來的,一看就是有錢人啊。那女人對他畢恭畢敬,叫他什么顧總。我那個時候候在一邊,點頭哈腰的,聽了個七八成。”
那人的聲音有些得意。
大約是想不到一筆生意,先是得到了原本的酬金不說,顧總給他加了十倍,現(xiàn)在又來一個冤大頭,這錢來得輕松啊!
“都聽到了些什么?”
就在這個時候,陸宇銘按下了錄音筆。
聲音戛然而止,教堂里又恢復了寂靜。
顧深朗的臉色已經(jīng)難看到了極點,偏偏還得故意的問:“陸總……這是什么?”
陸宇銘回答:“我給他的照片上的那個女人,就是蕭琴。我萬萬沒有想到,顧總和我的下屬,原來還有這么密切的關系。這眼線插得好。”
教堂里響起了竊竊私語的聲音。
這場車禍因為牽扯到了顧深朗,很是受關注。在座的人基本都清楚,聽完這段錄音,還有些云里霧里的感覺。
陳筱悅驚慌失措:“什么?當時撞喬心葉的車的那個人,是……早就安排好的? 是……顧深朗?”
她說完,將目光轉(zhuǎn)向顧深朗。
她來不及想什么,已經(jīng)憑借自己的本能朝他質(zhì)問:“這是怎么回事?難道你會預料到有車禍發(fā)生,早早的就安排人在那里等著?這種事你怎么會知道,難道……”
說到這里,她突然恍然大悟。
顧深朗哪里有未卜先知的本領,只怕這場車禍,也是他預料之中?
怎么回事?
陳筱悅的心慢慢的往下沉,她忽然后退了一步,有些站不穩(wěn)。
看著她搖搖欲墜的模樣,陸宇銘心里有些不忍。
當真相一點一點的被血淋淋的撕開,她要該如何自處?她能承受得住嗎?
陸宇銘平靜的看著顧深朗:“后面的,是要我一一抖出來,還是顧總自己承認?”
“我們出去談!”
陸宇銘譏諷的笑了一聲,這個時候,還想著私下解決?
所有人都以為顧深朗救了筱悅,其實是顧深朗差點害死她!如果不是顧深朗,喬心葉怎么會起歹心開車撞她!
陳筱悅一把拉住想要走掉的顧深朗:“不,就在這里。顧深朗,我想,除了我,這里的人,都有權知道真相。”
她全然冷靜了下來,不再慌亂,卻安靜得讓人害怕。
“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陸宇銘,你既然趕到這里,就是為了這五分鐘,那么請把這五分鐘繼續(xù)下去。”陳筱悅看著他,一字一句的將后面這句話說了出來,“這場車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陸宇銘對上她的目光,沒有一點高興的情緒。
知道了真相又如何,只會給她帶來更多的痛苦。他和她解除婚約的時候,她已經(jīng)承受了許多不為人知的心酸,現(xiàn)在車禍真相慢慢浮出水面,傷害的依然還是她。
他和顧深朗,都口口聲聲說愛她,卻其實,他們兩個,是傷她最深的人。
“悅兒……”一邊的顧深朗,聲音里染上了顫抖,不安,“你聽我說……”
“好,”她點點頭,轉(zhuǎn)而看向他,“你說,你要說什么?說這場車禍,你并不知情?說那個人救了你和我的司機,不是你安排的?”
陸宇銘的錄音筆,實在是證據(jù)確鑿,讓他無可辯駁。
就算他現(xiàn)在否認,陸宇銘也可以把那名司機帶來當堂對質(zhì)。
陳筱悅手里的捧花已經(jīng)掉落在了地上,她似乎被這身婚紗束縛得喘不過來氣。
她以為能舍命救她的顧深朗,其實只是一場早已經(jīng)排演好的戲?
“悅兒,我……我都是為了你。”
“好一個都是為了我!”她低吼,“我不聽陸宇銘的,你告訴我,喬心葉為什么要開車撞我?她之前再怎么討厭我,也不至于想讓我死!而你為什么又安排那輛車在等候在我被撞的路口!是不是那輛車其實一直在跟蹤我!”
顧深朗頓了好久好久。
陸宇銘淡淡的看著這一切,目光只是落在陳筱悅身上。
她在顫抖,卻極力忍住,她的雙手無力的垂在身側(cè),指甲卻死死的嵌進了肉里。
題外話:
最后一天了,還有月票的,投給本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