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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更新狩宋 !
曹彬,被任命為開封府尹。
柴宗誼在韓令坤和高懷德、高懷亮一干武將的簇?fù)硐拢瑤е彼粯拥尿T兵和馬群向濮陽方向而去。
這支騎兵,是大周最精銳的部隊,經(jīng)過了失敗和戰(zhàn)爭的重塑,他們的從精神到武器裝備都完全不同。他們不再是驕兵悍將,而是成為了一只哀兵,一只有四十萬之眾的**之兵。
柴宗誼,冀王,原本可以用這支騎兵來爭奪天下,但是他沒有,他準(zhǔn)備北伐了。
范質(zhì)和**都沒有南下,而是準(zhǔn)備前往燕京。燕京,不知道為什么,皇上并沒有動搖其地位。也許是為了制衡渤海王,不讓他輕易得到整個北方,也許是為了讓人感到大周,即便是沒了皇上,還有冀王在。
文武百官是趙普帶著遷往荊州。
渤海的軍隊也在退,不過退過汴水和大野澤,就不再退了。大量被渤海軍“擄”來的奴仆們開始在這里建設(shè)村落和分配土地。
濮陽城外,鐵騎軍的前鋒到了。城門的禁令解除,不過鐵騎軍沒有進城,而是繞城而過,他們要進入黃河兩岸的森林和草場。
柴宗誼只是在馬上向廉秋拱了拱手,然后揚長而去。
韓令坤帶著一堆老兵留了下來,四十歲,在以前的大周軍隊中不算老,但是在渤海軍隊和鐵騎軍中,就太老了。
四萬多老兵在韓令坤的帶領(lǐng)下,寂靜無聲地送走冀王。
渤海人,只有廉秋一個人在迎接韓令坤,一人一騎,這個人還是書生打扮的獨臂人。
“因為最近發(fā)現(xiàn)了一些死士,為了安全,王爺已經(jīng)出城,所以由我向您移交城防公務(wù)。”
“那就有勞廉老弟了。”
韓令坤拱手:“有沒有什么需要鐵騎軍幫忙的?”
廉秋搖頭:“還好,那些都是死士,我們返回渤海的路上會有一些麻煩。不過恐怕鐵騎軍幫不上忙。”
“那一路小心。”
死士的刺殺,其實在封城的幾天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擊斃了幾個試圖暗藏兵器進城的死士之后,他們就好像消失了一樣。但是往來的使者很多,不管是從荊州來的,還是從汴京來的,還是各世家來的,都被柴克宏攔在了衙門。
能夠靠近貢院的人,就算是有死士,因為沒有武器,又被女衛(wèi)嚴(yán)密監(jiān)視,還沒有發(fā)現(xiàn)有故意靠近王爺?shù)摹?
暗衛(wèi)們卻十分緊張,因為城里城外,來了很多隱藏的高手,他們老老實實遵紀(jì)守法,還真的不能把他們怎么樣。
但是當(dāng)鐵騎軍進城,禁令解除,情況就會不同。
高繼沖是連夜出的城,還算安全,但是負(fù)責(zé)探路和斷后的陸戰(zhàn)師受到的偷襲越來越多。高手,什么叫做高手?就是任何東西都是足以致命的武器。
暗衛(wèi)正在攔截,但是太多了,攔截不過來啊。
廉秋從離開城門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被盯上了,沒用手,恐怕就是為了通過他找到王爺。
進入樹林,廉秋就脫掉了長袍,一個頭上戴著偽裝的帽子的戰(zhàn)士遞過來武器,他慢慢地給自己裝上:“情況怎么樣?”
“他們有高手,還是熟悉我們的軍事高手。我們很奇怪這樣的人為什么沒有成為一個將軍,連電報線都被找出來掐斷了。他應(yīng)該是找到了王爺?shù)拇笾路较颍瑳]有和我們硬碰。”
“也就是說我們只能和他們硬碰了?”
“是,之前我們不用找他們,就會自己找上門,現(xiàn)在想要找到他們不容易。我們必須向王爺方向靠攏,這個仗不好打了。”
廉秋嘆了口氣:“王爺說我們的尾巴都翹上天了,你們還不信,現(xiàn)在遇到對手了吧。真人得到消息了嗎?”
“真人從一開始就反對留在濮陽。但是他們的人太少,只能盯住對方的高手。這一次差不多算是世家的高手盡出,而且有了一個很厲害的統(tǒng)帥。”
那個少年在笑,眼睛亮亮的十分興奮。
廉秋瞪了他一眼:“你還笑,要是王爺出了什么事,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王爺其實并不比陸戰(zhàn)隊的士兵差,王妃稍微差點,但是那么多人,出得了什么事?”
少年不以為然地道:“如果我們這次贏了,將來看誰還是我們的對手。”
廉秋苦笑,他明白了王爺?shù)膿?dān)憂,沒有經(jīng)過真正的惡戰(zhàn),就算是犧牲最多的暗衛(wèi),也有謎一樣的自信。甚至對王爺?shù)哪芰Γ灿兄^實際的信任。
“廉秋,我們不擅長防守,從來都是以攻代守,這次實際上也是。柴處長只是帶著參謀做了一個城市防御的模擬戰(zhàn)。實際并沒有開打。你們怕我出事,將大部分的敵人擋在了城外,但是有一些人進入了城內(nèi),而且進來的全部是高手。”
廉秋想起了王爺臨走的時候?qū)λf的話。
“高手如果沒把握,就會慢慢熟悉情況,這么長時間,除了暗衛(wèi),我想陸戰(zhàn)隊的訓(xùn)練和作戰(zhàn)方式,他們已經(jīng)能夠搞清楚。他們也會在這段時間磨合指揮作戰(zhàn)的能力。你們的尾巴都翹上天了,小看了天下人。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先進和落后。”
王爺是對著廉秋和一干參謀講的這些話,柴克宏默默地坐在王爺?shù)纳磉叄@顯然是和他商量后的結(jié)果。
“作為一個軍事指揮家來說,只有在合適的環(huán)境,使用合適的力量的問題。這就是兵書上寫的生地和死地。我們現(xiàn)在就是出于死地,你們最大的破綻就是我,就是你們這些參謀。你們不要指望能夠騙過那些人,所以你們要準(zhǔn)備一場惡戰(zhàn)。”
廉秋和軍官們心里是有了警惕,但是短時間改變戰(zhàn)士們的這種傲氣,恐怕還不現(xiàn)實。
“有沒有傷亡?”
“傷是有的,但是要我們的命沒那么簡單。不過我們的戰(zhàn)果不大,對方滑不溜手。幾個人圍都沒圍住,還是讓跑了。”
“那是知道我們不是目標(biāo),王爺那邊就難了。還有一大幫參謀跟著,那些參謀可是軍事院的大腦。”
“這是因為有那些狡猾的家伙,我們才不擔(dān)心,就連我們也會上那些參謀們的當(dāng)?shù)摹K麄兡軌蛴藐憫?zhàn)隊把我們坑得很慘,演習(xí)中我們吃虧吃多了,現(xiàn)在也讓他們吃吃虧。”
廉秋不再說什么,只能帶著人追蹤敵人,因為敵人的主攻方向,很可能就是王爺所在的方向。
同樣陷入困境的還有楊璉。
他沒有想到,在南方,就是大山之中,居然也鳥獸稀少。這里的村落密度和渤海差不多,但是農(nóng)田面積卻大多了。除了已經(jīng)耕種的農(nóng)田,就是已經(jīng)荒蕪的農(nóng)田。
這是歷次戰(zhàn)爭,國家之間的戰(zhàn)爭和世家之間的戰(zhàn)爭交織的結(jié)果。
就連一些山頭上,也都是山寨的遺跡。這里的野獸不僅少,而且十分膽小,稍有動靜,就跑掉了。
食物,楊璉并不擔(dān)心,因為他們中間多的是狩獵高手,就是打到處都是的兔子,也比一般人要強很多,問題就在于戰(zhàn)場環(huán)境和武器裝備的補給。
步槍,沒了子彈,已經(jīng)被砸毀了。他們又回到了冷兵器時代。
“不僅是趙將軍,皇上,皇上也要你們的命。你們劫持皇上,是逆賊。”
被削尖的竹箭從鱗甲縫隙**去,看著血從竹子的凹槽里流出,這個捕頭知道自己活不成了,他看著圍過來的,身上用樹枝和草偽裝的少年:“你們大好的年華,奈何為賊。”
楊璉看著他:“我說我們不是賊,你信嗎?”
“這天下沒了皇上,就會戰(zhàn)亂不止,我們打了很多年仗了,很多年。現(xiàn)在好不容易天下太平,有了一個皇上,你們卻坐了逆賊。你們不是賊,誰是賊?”
捕頭在笑聲中死去,嘴里的鮮血格外刺眼。
楊璉原本就已經(jīng)傷痕累累的心,幾乎要碎裂了。他回身看著身后的小兄弟:“把他埋了吧。我現(xiàn)在才知道王爺為什么一直要維持這種和平,為什么要維護那個小皇帝。他不是為了皇帝,而是為了他們。”
這些少年也都沒有了跳脫,默默地在地上刨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