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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更新狩宋 !
“只要渤海王還需要人口,他就不會殺掉我的。”
羅查維對譯官的告誡不屑一顧,他不是不知道渤海王有殺他的意思,但是他不相信渤海王能夠抵擋人口的誘惑。
“只要我們能夠把渤海的寶物運到大周和大唐,我們可以從那里換到**和火炮,我就能夠做任何事情,要知道,猛火油,也就是渤海說的石油,在我們大食,是很容易得到的東西。”
譯官就道:“舶主,如果能夠把猛火油出口到渤海,我想他們更加愿意要,比人口要值錢得多。”
羅查維誘惑地看著他:“但是那要得到大周煉制猛火油的方法才行。我們出口猛火油并不賺錢,要是能夠出口柴油,那就能賺大錢。”
譯官笑道:“我還真的可以幫你引薦給大周樞密院副使李運,他管著大周的工業。”
“如果你能把這件事辦成,我送你兩個大秦的美女。”
羅查維哈哈大笑。
羅查維的人口生意不僅僅是給渤海送孩子,還給大周和南唐的高管送秦姬,這些白皮膚金發藍眼睛的美女非常受歡迎。而在占城三佛齊一帶,南漢人手中有大量的戰俘,他可以用很便宜的價格把這些奴隸運回大食。
這些奴隸有很多很好的工匠,這讓他的王國越來越強大。
這樣做的大食人并不是羅查維一個,還有很多。就是遠征艦隊也在做同樣的事情。
所以實際上,當渤海在孕育一場動物遷徙的時候。
海上,一場殘酷的奴隸交易也在快速形成規模。于此相對應的,天竺大食到拂菻,再到老昆侖,已經打成了一片。征服與被征服正在上演。而被征服的一方,人口被分散交易到了東方。
武威郡,柴宗誼總算是從病榻上站了起來。愈發消瘦的他,卻露出了銳利的鋒芒。
“爾等宵小,有什么資格和我中土大周談條件?”
披上了狐裘的柴宗誼,臉色蒼白,帶著一些病態的笑容:“我就是砍了你又怎么樣,不過是踩死一只螞蟻。回紇已經亡了,所謂兄弟之邦,那是在唐,現在是周,大周。”
柴宗誼用一把長劍當拐杖柱在地上:“別跟我說什么摩尼師,我父親,大周世宗皇帝柴榮,把中原的佛像都融了,鑄成了銅錢。別跟我說什么日月二宗,以為可以討好我和王妃。當初則天皇后,那是則天皇后,這些東西在我這里不管用。一句話,要么投降,要么死。”
柴宗誼把劍尖放在了瑟瑟發抖的使臣肩頭上:“西洲和黃頭,還有告訴吐蕃阿柴部,我給你們七天時間,七天之后,我軍民齊進,不臣者,殺無赦。”
柴宗誼的大輦后面,數十萬鐵騎,百萬馬群,海量的物資正在慢慢聚集。
一個個大將,明晃晃的鎧甲,黑色,詭異的長刀,冰冷得如同寒冬的目光。那是一種漠視生死的一股力量。
那些使者們是怕了,真的怕了。
之前的契丹人那是瘋狂,而這只大周的鐵騎軍,那代表著毀滅。
鐵騎軍的可怕就在于,他們的女人一個個都是披甲,她們懷里背著孩子,手里拿著獵弓,背上背著**。她們可以戰斗,看起來戰斗力還不弱。
他們半大的孩子也同樣如此,他們背上的**,你最好相信他們能夠殺死一個成年人。
他們的背后,是更加可怕的渤海王,因為這些武器和裝備,是渤海王用一種龐大的鐵甲車運過來,幾天之內,就讓鐵騎軍武裝到了牙齒。
現在二十多臺鐵甲車就在中軍大帳的周邊,上面靜靜地站著穿著綠色軍裝,帶著絨絨包子的士兵。
武威到肅州,不遠。但是大軍進發,天下震動。
契丹人加速西進,想要躲避大周的兵鋒,而女真、回紇、吐蕃諸部逃無可逃。
這不是以前大唐那種只要投降就結束的戰爭,而是要被大周的百萬軍民硬生生地奪走土地,執行大周律法,聽從大周安排的官員的管轄,甚至失去自由放牧的權利。不管是薩滿,還是摩尼,還是吐蕃的苯和佛,都要面臨是臣服,還是滅亡的考問。
遼國,為了拖住大周的腳步,把以前依附的漢人都放了回來,他們的防線選擇了蔥嶺而不是大漠。于此同時,人皇王劉賢,已經徹底滅了小波斯,大軍到了大食境內。
羅查維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就立即啟程回國了。
而洪州,已經談了一半的趙匡胤,當著李景達的面,把協議撕掉了。
“我大周冀王,尚令群夷臣服。我代表皇上,當然不能丟了我大周的臉面。令:唐王李煜,麾下所有將官,文臣,立即繳械投降,納土可免一死。”
江南之戰爆發,林仁肇率領的南唐大軍率先發起了攻擊,他們的火炮比大周還要多。只是可惜,鐵甲車還沒有研制成功,機動性太差。
林仁肇放棄了與戰車團糾纏,繞過了洪州,從吉州方向向潭州和長沙猛攻。同時在金陵一線的水軍也全部壓向了荊州。把金陵一線的水上防線放棄了。
大周,沒有想過南唐大軍回反撲,而且是全力反撲,一時之間,除了洪州一線,全線退守。
洪州被圍幾乎是遲早的事情。李煜很明顯想要圍住或者抓住柴宗訓后,再進行談判。
位于兗州的陸戰師發現,趙匡義和石守信已經舉兵南下了。
“這是商量好了的嗎?”
已經到達了全州的高繼沖接到了一封封密集的情報,苦笑了一下。
肅州要在入秋之前結束大漠以東的戰斗,然后進行防守與休養生息是不可避免的,也更加不可能讓自己的后路被吐蕃給抄了,進軍西海郡是不得不做的事情。
劉銑到達太原的時候,帶過去的不僅僅是防守呂梁山的軍隊,還有大量的軍糧被服和軍械,二十兩大型的運輸車改裝的裝甲車,將成為柴宗誼中軍最強大的力量。
柴宗誼沒有理由拒絕,也不能拒絕,因為這意味著幾百萬人秋冬生存問題。
陰山一線的撤兵,也被鐵騎軍認為是渤海對將來冀王領地默認的宣誓。
渤海,以獸潮為由的軍事調動,在此蒙上陰謀說的面紗。不管是軍事院,還是行政院,都很愿意把這次行動的利益最大化,很多陰謀說,就是他們放出去的。
南北同時開戰,這就是在盛唐,作為一個國家,也是不可能去做的。
但是名義上統一的大周,就這么做了。
北方集團和南方集團似乎都在為了自己的正統性,為了自己青史留名在展開了行動。但是這無法掩飾南北分裂的現實。
這個大周,如果還有誰保持冷靜的話,大概只有率領三十萬蜀郡大軍到達西京的慕容延釗。
高繼沖看著被送達渤海為“質”的慕容德豐問:“你父親這是何意?”
十五歲的慕容德豐是慕容延釗最得意的一個兒子,從小就聰明,慕容延釗征戰四方,大兒子跟在自己身邊學軍略,家中就是這個幾歲的孩子當家,這個小家伙把家族管理的有條不紊。
八歲,慕容德豐被父親弄了一個衙內指揮使的官銜,管著家里的親軍。慕容延釗當的官雖然大,但是俸祿全部拿來補貼親軍親衛和他們的家庭,家里雖然不是稱得上貧困,卻也不是那么富裕。小時候的慕容德豐還和母親一起耕種來養活一家人。
所以慕容延釗說能夠繼承家業就是這個兒子。
“我父親說大周,危如累卵。我輩都是高辛氏后人,天下安定,都在王爺一身。王爺定,則南北可協。王爺亂,則南北相爭。我父居西京,不愿天下大亂,生靈涂炭,特以小子為質。”
高繼沖問:“如果我反了,你父親會如何?”
“舉兵平亂。”
慕容德豐不卑不亢。
他很認真地道:“我父親說,世宗崩,王爺沒有反。冀王棄位,王爺也沒有反。汴京事變,王爺大軍近在咫尺,也沒有反。如今也一定不會反。”
高繼沖笑了:“那可說不定。不過既然我不會反,你父親派你來又有何益?”
慕容德豐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表死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