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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男人之所以會因為一個女人吃醋,代表了他在意這個人,關心這個人,在外人看來也許有些無理取鬧的行為,在她看來卻有幾分可愛。
過去千若靈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有這樣與普通人的一天,有自己的喜怒哀樂,在意別人的喜怒哀樂,只是一個表情或者一個眼神就牽動著自己的情緒,這種感覺很陌生,很奇妙,但她卻不排斥。
她在意眼前這個男人,不為其他,只因為他是墨亦風,這世間上唯一的墨亦風。
她是個不會表達自己情緒的人,而她看得出墨亦風和她一樣,同樣不懂得怎么樣表達自己的情緒,他們都在相互了解,相互學習成長,這條路還有很長,而她也想要和他一起走下去。
“墨亦風,你對自己沒信心嗎?還是…你不相信我。”輕柔的語氣中卻帶著一絲認真,他并不認為墨亦風僅是因為King轉入她的班級而生氣,他不是這樣淺顯的人。
深邃幽深的琥珀色眼眸對上那雙同樣深邃的眼眸,刀削般如藝術品完美的臉勾起一抹淡笑,修長的手拉住她的,低沉的清脆的聲音如大提琴般優雅動聽,語氣中帶著幾分狂傲,幾分霸道,“拉住了你的手,我便不會松開,就算你松開了,我也會把你找回來。”琥珀色眼底滿是堅定和深邃。
墨家的男人,認定了一個人便是一輩子,要么一起幸福,要么一起痛苦,兩種極端,不管是哪種,他都不會松手。
King轉入星耀,轉到S班雖然讓他感到不悅,但是更讓他生氣的是那日小木屋千若靈遇險,他卻不在她的身邊,最后還是那個讓他感覺不舒服的男人救了他,而她回來后也米有告訴他,說是氣千若靈,其實更多的還是氣自己。
“那個快遞我已經查了,快遞公司沒有那筆訂單的記錄,我想…這件事和神教脫離不了關系。”
收起思緒墨亦風突然出聲講到這件事,面色帶著一絲凝重,平靜了一段時間的神教突然又有騷動,而這樣突來的手段也很符合他一貫的做事方式。
聽聞,千若靈眼眸微閃,精致的臉上帶著一抹沉思,“他們還在找陰陽鏡?”這個陰陽鏡到底對他們有什么作用?
“陰陽鏡的傳說你應該聽過,傳言陰陽鏡具有定人生死的功能,陰為亡,陽為生,它起死回生的功能你應該見識過了。”她的爺爺便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只是僅僅是就一個人就已經耗費了她幾乎全部的能量,要是真的有人使用又能承受多少呢。
“道家有云: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陰陽鏡一面是正氣,一面是死氣也成為魔氣,它所蘊含的能量不可估計,如今陰陽鏡封印已破,陰陽的平衡已經被打破,也昭示著殺戮已經開始,靈兒,雖然我暫時鎮壓住了它,但是陰陽鏡一直潛伏在你的體內這是一個隱患,一不小心就可能被其控制,在見那人之前你一定要控制好自己,有什么異樣一定要告訴我。”
千若靈看出墨亦風眼中的擔憂,靜默的點頭。
過了幾天平靜的校園生活,課余活動時間,千若靈收到南宮湘子的約來到學校的廣場,寬廣的視野,零零散散的人群,學校的廣場比起市區的廣場一點也不遜色。
白色的鴿子聚集在廣場,不少學生手中拿著食物喂食,有事人群的走動驚得白鴿展翅飛向空中,一群白鴿似是團結的小伙伴結伴而行,接著又落在了地面,品嘗著它們美味的食物。
千若靈剛到入眼的就是被白鴿圍繞的南宮湘子,許多白鴿還有一些灰鴿聚集在她的身前,點著小腦袋吃著她手中的食物,一手的食物被很快就被吃的一干二凈,南宮湘子拍拍手站起身,抬眼就看見了正朝這邊走來的千若靈,漂亮的小臉勾起一抹喜悅之色。
“靈兒,你終于來了,快看這些白鴿是不是很可愛啊。”
千若靈看著將近二三十只的鴿子,黑亮的眼眸中帶著一絲疑惑,她記得學校的廣場原本并沒有鴿子,一向都是空曠干凈的樣子。
“這些鴿子什么時候有的?”
南宮湘子愣了愣,大眼的閃過沉思,“我也不清楚,我昨天路過廣場的時候就有了,原本廣場就冷冷清清的,這些小家伙也不知道從哪里飛來了,自從它們來學校的廣場都變得熱鬧起來了,這段時間很多同學都會來廣場喂它們,很熱鬧呢。”這不,她也把千若靈叫了出來和她一起分享這份喜悅。
“靈兒,我們去喂鴿子。”南宮湘子拉著千若靈就往各自聚集的地方走去,幾只白鴿突然撲閃著翅膀從千若靈的身旁飛過,千若靈微蹙了下眉,眼眸微閃。
“給你…這個是飼料。”手中突然多了一個小袋子,攤開正好手掌心那般的大小,里面裝的是一些谷和玉米,看起來就像是早已準備好的飼料,視線掃了眼周圍喂食的同學,他們的手中似乎都拿著和她手中類似的飼料的袋子。
“若靈同學,你也來喂鴿子嗎?”一道溫潤的聲音從身后響起,千若靈轉過頭就看見只露出半張臉的雪然,好看的桃花眼依舊溫潤,半張面容俊朗溫潤,如果露出全張臉應該也是個美男子。
“這些白鴿很可愛吧,潔白、圣潔,一向是和平的象征,你們小女生應該都會喜歡。”低喃的聲音緩緩響起,眼眸微垂給眼下打下了一層陰影,他的視線掃向那些潔白的白鴿,似是在看它們又似乎神色放空,千若靈側頭看著他好看的側面,眼睫微閃,精致的小臉勾起一抹溫柔的燦笑,視線一道正一臉喜悅喂著鴿子身上的南宮湘子還有那些聚集而來的白鴿。
“老師不喜歡嗎?”
“它的顏色太干凈了,我更喜歡鮮艷的顏色。”低吟的話語在耳旁緩緩響起,雪然將手中的飼料一撒而擲,瞬間地面聚集了不少白鴿。
“好了,我還有事,你慢慢玩。”拍了拍手,雪然溫和的笑看了眼千若靈,看著雪然逐漸消失的背影,千若靈精致的臉上勾起一抹淡笑。
視線重新移向這些白鴿,純白的羽毛,潔白的身形,很得很純很干凈。
一個星期后。
學校的廣場的白鴿數量從幾只上升到了幾百只,而這數量還有再增長的趨勢,因為學生的肆意喂食,有不少還被白鴿抓傷了皮膚,雖然是輕傷但是數量還是不少的,這是也驚動了學校,院方不得不將廣場圍起,禁止學生進入,同時也展開了驅趕白鴿的行動。
只是效果似是不佳,原本在人們眼中可愛的代表和平吉祥的白鴿在這一刻給學校帶來的是麻煩,而且是一發不可收拾的麻煩,人只有兩條腿,再怎么驅趕也比不上對方有翅膀的能飛的。
學校統計了學校的傷員,發現大部分都是女生,男生只有個別,而這其中S班的傷亡是零,這也讓作為班主任的雪然少了不少事情,其他的班主任都為自己班受傷的同學忙的焦頭爛額,這讓不少老師開始有些羨慕雪然是S班的班主任了。
誰讓S班的學生性格奇葩,普通人感興趣的事,似乎對他們來說都沒有到少興趣,這段時間在學校引起的“廣場白鴿熱”,S班的學生很少有過去,就算過去了,也米有受傷的存在。
而在這段時間千若靈過的很平靜,每天除了上學,了解公司情況,就是吃飯睡覺,一切似乎都很平靜。
至于墨亦風,這段時間都不在學校,似乎是有事出去了,去干什么事,千若靈也沒有問,如果他想說的話他自然會說,不想說的話她也不想逼他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也需要有自己的空間不是嗎?適當的拉開距離也是為了以后能更好的走在一起。
今天的這堂課是物理可,物理老師在上面滔滔不絕的講著這一堂課的重點內容——加速度,臺下的同學似聽非聽,物理老師是一個年紀接近五十的老頭,平時是個嚴肅嚴謹的人,對待不聽話的同學也很苛刻,不過對于其他班級他也許能震懾住,在S班顯然行不通,第一堂課發現沒人好好聽講,就將其中一個人趕了出去,結果那個同學直到下課都沒回來,后來聽有同學說是會宿舍睡覺了,老臉瞬間拉的老長,之后就再也沒有趕學生出班級。
雖然之后又實施了一些辦法,但是都沒有用,到最后尷尬的反而是自己,他似是放棄了,對于S班的上課氛圍也逐漸習慣,每次看到學生的成績不好不差也就那樣過了,成績不算太差他也就不理會了。
“啪啪。”的聲音突然從窗邊響起,坐在窗邊的千若靈抬眼就看見一只潔白的鴿子落在窗邊,它的腦袋微轉,紅色的眼珠咕嚕嚕的轉著,似乎是在看屋內的人,它的眼睛就像是有靈性般的眨著,停駐了片刻,展開翅膀又飛離了開了。
看著那道消失在天際的白鴿,千若靈精致的臉上帶著一抹凝重,猩紅的眼睛?更讓她感到驚詫的是那只白鴿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黑氣,雖然窗戶關著,一股腐爛的氣味還是讓她清楚的聞見。
這只白鴿顯然不正常。
還沒有下課,本該是安靜的教學樓卻突然出現了躁動,不少老師面色焦急的從班級里走出來,驚叫聲、慌亂聲、在教學樓中霎時響起,從每個班級中傳來。
聽到動靜的物理老師嚴肅的臉變得有些暗沉,怎么回事,上課時間竟然這么吵,“你們先坐下這道練習題。”對下面的學生說完,物理老師走出教室門,看著隔壁的面色僵硬眼神焦急的A班班主任為蹙了蹙眉,“發生了什么事?”
A班一向嚴肅班主任看到物理老師,沒有回答他反問道,“你們班有沒有人生病?”
她剛才掃視了一圈這一層的班級,不少學生都發燒生病了,就像是有什么傳染病一樣,每個班都有幾個,這讓她心下有些慌,一個人生病好似偶然,兩個人可能是巧合,但是三個四個甚至更多呢,這就不是意外了,肯定有什么引發了這場變故,畢竟教學多年,一點眼力和邏輯思考還是不錯的。
“你先讓學生們待在教室,我要找組長說下這件事。”說著蹬著黑色的高跟鞋就離開了。
物理老師看了看有些混亂的其他班級,似是也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靜默的回到S班,也沒有說什么,事情沒有調查清楚,還是不要說什么的比較好,避免引起騷動。
很快救護車駛入學校的聲音在校園內回響不斷,恰是下課鈴聲響起,學生們都一窩蜂的涌出,穿著白色大褂的醫護人員快速的上樓將那些生病有異樣的學生接到樓下送到救護車,千若靈站在樓道旁看著被帶走的學生面色發紅,面色痛苦,渾身無力,看起來并不像是簡單的感冒發燒。
很快得知這件事情的年段組長高鵬面色嚴肅的來到教學樓,看著不斷被送上救護車的學生,面色一臉的凝重,派了幾名老師和生病的學生一起進醫院,同時召集各班的班主任舉行了緊急的會議。
突發的狀況讓不知道是什么情況的學生心里都產生了一些恐慌,畢竟還是孩子,碰上這種事關人命的事也亂了手腳。
沒過幾天,學校突然宣布讓學生放假回家,學生們自然很樂意的收拾東西準備回家,千若靈背著自己的黑色皮包,路過那片已經被禁止進入的廣場,腳步微頓,黑亮的眼眸微閃,腳步一轉朝著廣場的方向走去。
剛靠近廣場沒多久,一抹黑色的人影出現在她的視野中,褪去男生校服的戚嘉穿著她酷愛的黑色皮椅皮褲,修長的長腿上穿著英氣的系帶馬丁靴。
白色的短發隨著風輕輕擺動,聚集眾多的白鴿在地上在空中在周邊的指頭上閃現著,只聽“咻咻”的幾道穿破空氣的聲音在耳旁響起,原本在空中飛動的白鴿突然從高中墜落,就像是被利劍射中墜在了地面,奄奄一息。
感覺身后有人的靠近,棕色的眼眸微暗。
轉過身的戚嘉見來人是千若靈,冰冷的面容沒有一絲表情,拉了拉單肩背包,什么也沒說的從她身旁走過,一如既往的清冷、酷拽。
千若靈看了眼地上已經死去的白鴿,黑亮的眼眸微閃。
回到紫菀小區,回到家中的千若靈才知道,原來不止是學校的學生突然生病,就連社會上也有不少人出現異常,這就像是一個傳播很快的傳染病,突然的出現,迅速的擴散,快的讓人搓手不及。
而很快,新聞媒體也開始播放有關這次突然的疾病,此刻電視新聞正播放著這項報導,“根據調查M聲各大醫院的病人突然無故增多,經過專家的檢測和相關人員的探訪了解,發現這些突然異常生病的人可能是受到了病毒的感染,而這種感染的傳播途徑是通過血液傳播,病源的起頭與最近M省出現的來歷不明的一群白鴿有關,希望市民除外小心被這個白鴿抓傷或者咬傷,一旦受感染請盡快到醫院進行治療…。”
“爺爺,最近這段時間還是不要出去了。”陪老爺子一起看新聞的千若靈有些擔憂道,老爺子最近酷愛登山,這段時間M省顯然不平靜,還是待在家里她比較放心,自她回來之后就派裝修人員將別墅的防御增強了許多,這棟別墅顯然具有很好的抵抗力。
“我知道了,你也是,這段時間也不要出去了,好不容易放假就多陪陪老頭子我。”雖然情況有些不對,但是孫女終于可以放假陪陪他,他心里還是很高興的,只是看著這份新聞,心里總覺得有些不踏實。
“我知道了。”精致的小臉勾起一抹燦爛的笑容。
晚上吃過午飯之后,千若靈在自己房間的陽臺上看著原本湛藍的天際被蒙上了一層灰蒙蒙的布,陰沉沉的,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周圍依舊是平靜一片,她卻覺得這是暴風雨來前的平靜。
她有種預感,M省要變天了。
僅僅是一個禮拜的時間,病情擴散的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快,不僅是M省出現眾多這種突來的疾病,華夏國各大的省市也紛紛出現這樣的病例,傳播的速度瞬間擴散開來,這種地域廣范圍大的重要事情已經驚動的華夏國的上級官員,紛紛開始支持各大醫院的研究,盡快解決這次國內的大危機。
各大醫院因為病人的急劇增加,舊的病人還沒好,新的病人又絡繹不絕的進入,一時間,各大醫院的病床供不應求,很多病人因為沒有床號只能在走廊上臨時搭建床鋪,醫院里滿是痛苦的呻吟聲還有家屬的悲痛聲,一股低沉壓抑的氣氛縈繞在醫院內,讓不少工作的醫護人員也悲從心來。
這段時間千若靈一直都待在家中,其中也接到了幾個墨亦風的電話,原來這段時間他是去找之前他說過要帶她去見的那個神秘的人,只不過對方似乎沒有在家,可能要過幾天才回來,因此他打算先在那邊待一段時間,而千若靈也告訴了墨亦風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兩人了解了一番對方的情況,很快就結束了電話。
“咚咚。”房門突然被敲了幾聲,房門被推開,露出一條縫隙,可愛的小腦袋往房間看了看,黑色的雙瞳在看到床上的人,大大的眼眸眨了眨,穿著可愛的流氓兔睡衣的鬼娃帶著尾端掛著小球的睡帽,手中拿著一張紙爬到床上,鉆到被窩,然后將手中的畫紙遞給千若靈。
千若靈結果畫質看了眼,黑色的瞳孔微縮,這是…
八開大小的畫紙上畫著一副血腥充滿黑暗氣息詭異的畫,被血染得猩紅的天際,腐爛的尸體,純白紅眼的白鴿,還有一個模糊看不清的人,那身被包裹在黑色的斗篷中,臉上被陰影覆蓋模糊的讓人看不清那張臉,唯一能看見的是他帶著詭異的笑容高高揚起的唇,那只白鴿站在那人的肩頭,猩紅的眼眸似乎透過畫面直直的看著他,圍繞在他周圍的是眾多的白鴿,那些白鴿站在腐爛的尸體上,有不少各自正食用著這些尸體。
看到這一幕千若靈的心里有些復雜,弘暉曾經說過鬼娃具有預言未來的能力,她這是再告訴她這是不久后會發生的世界嗎?
隨手放下手中的畫質,似是感覺異樣,一道光亮突然出現在眼前,轉頭就看見鬼娃的手中拿著手電筒,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千若靈微楞下了,看了眼她手中的手電筒。
瑩亮的一束光亮從手電筒中射出落在了那張畫紙上,千若靈似是發現了什么,接過她手中的手電筒,打在這張畫紙上,似乎有什么在變…。黑亮的眼眸微瞇,看清里面的圖案,眼中帶著少有的訝異,怎么會…
千若靈看著這張圖紙很久,知道夜深人靜才靜默的將這幅畫面放在了抽屜中,精致的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似是剛才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回到床上,千若靈抱著鬼娃,細膩柔軟的手輕柔的扶著她的腦袋,“鬼娃,你希望我怎么做呢?”
鬼娃眨巴眨巴大眼睛,心里暗道,姐姐高興怎么做就怎么做。
她雖然沒有說話,千若靈卻好像從她的眼睛里看出了她的意思,精致的小臉勾起一抹淺淺的溫和笑容,“很晚了,睡吧。”
屋外的涼風刮過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幾絲鳥鳴聲在枝頭響起,似乎昭示著什么。
第二天,千若靈起了個大早,穿著一身軍綠色的風衣,將自己包裹的緊緊的,留下一封信便走出了別墅的大門,本該是陽光明媚的天氣卻帶著一絲壓抑,路上的行人都少了很多,冰冷的高樓大廈顯得冰冷孤寂,無端的多了幾分凄涼。
公路邊攔下了一輛的士,報上了古宅的地址,車子沒一會就開駛離去。
司機透過后視鏡看了眼年紀不大長得水靈的千若靈,可能是最近M省比較混亂,生意也比以往少了許多,這會看見客人也忍不住打開話匣子。
“小姑娘,最近M省可不平靜,你還是少出來比較好。”怎么說還是家里安全,要不是他有一家老小要養活,也不會這種時期還出來掙錢。
司機似是也沒有打算他能回他什么,自顧自的說,“最近這病人又多了許多,醫院都要住不下了,也不知道這些鴿子是哪來的,平時看著也挺可愛的,現在倒是讓人厭惡的緊,一不小心被抓上一把或者咬上一口,就發熱渾身發熱,我上次聽廣播,醫院還在研究解藥,一些病人都等不住了,不少病情更是雪上加霜,傷口開始潰爛,想想就讓人頭皮發麻,聽說這次的病人大多是小孩,女生的比例也比較大,你出門可要小心點,別不小心感染了,這家里的小孩出事還不得讓做家長的擔心…。”說著說著就不知道說到哪里去了。
對于這種話特別多沒有惡意的人千若靈也沒覺得什么,這是人家的性格使然,而從他的話語中千若靈也得知了一些信息,倒也不覺得無趣或者是不耐。
很快車子就停在了離古宅的不遠的地方,千若靈付了錢就下了車,車內不時還能聽見司機的碎碎念。
千若靈打開有些生銹的鐵門,古老泛著陰森的古宅依舊如初,枯藤的樹枝攀巖在斑駁的墻壁上,院中的張牙舞爪的枯樹枝如地獄的惡鬼張開鬼魅的大手,枝頭飛落下一直通體烏黑,猩紅眼眸的黑烏鴉,隨著千若靈的進入,發出嘎嘎的聲音,不時還撲閃著翅膀,似乎在歡迎主人的歸來。
黑亮的眼眸對上那轉著腦袋轉著黑色眼珠的烏鴉,精致的小臉上勾起一抹燦爛的笑容,微微抬起手臂,噗噗的聲音突然響起,沒一會肩膀上就端坐著那只渾身漆黑的毛色黑的發亮的烏鴉,素白修長的手輕柔的拂過它的小腦袋,猩紅的眼眸微瞇似是很享受。
“血鄔,最近似乎有不少仿冒你的呢。”輕柔的聲音低聲響起,眼底繾綣著一抹幽光。
“嘎!嘎!”尖銳的叫聲在耳畔響起,猩紅的眼眸似乎閃過一絲惱怒,張開翅膀在千若靈的頭頂盤旋不下,尖銳凄厲的聲音久久回蕩。
白鴿,一向是和平與吉祥的象征,烏鴉卻恰恰與之相反,它代表著死亡、不吉,人們看到烏鴉便認為它是倒霉的象征,認為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烏鴉會發現死去動物、人的尸體,而后會結伴去啄食其肉。
這就像是死神的使者一樣,給人帶來了不祥的感覺,但是又有著那么三分敬意,七分的恐懼。
而現今被認為是和平象征的白鴿正在一步步的侵蝕傷害著人類,莫名的有些滑稽。
血鄔在空中盤旋了一會,接著就朝遠處飛去,天邊出現一道黑影,她的眼眸微閃,走進了古宅,黑暗瞬間將她的身影掩藏,進屋沒有開燈,散漫的走到酒紅色復古的沙發上,嬌小的身子蜷縮在沙發上,好一會沙發上的人都沒有動靜,似乎就這樣與黑暗融為了一體,靜謐的空間沒有一絲聲響,就連人微弱的呼吸聲都沒有,安靜的有些詭異。
天漸漸的暗沉下來,夜幕逐漸將這片陰沉的天際包裹住,今夜的月光帶著一抹橘紅,讓本就黑沉壓抑的天空增添了幾分莫名的危險。
“咚咚。”的撞擊聲在靜謐的屋內突然響起,打破了一室的安靜,五分鐘后,黑暗中,濃密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微微撲閃著,一雙深邃的眼眸中透著一抹銀光的眼眸突然在黑暗中亮起,冰冷的銀光帶著一絲寒氣,似乎將屋內空氣的溫度瞬間降了幾度。
她站起身,看了眼已經沒有聲音的房門,誘人粉薄的唇微啟,起身打開房門,一絲沁涼微弱的月光從屋外射如門內,將她的影子拉的老長,地面滴落著幾滴鮮血。
“碰。”一聲響聲,似是有什么東西從天而降,潔白的羽毛沾染著一絲鮮血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冷薄。
“嘎嘎…。”尖銳的鳴叫聲在空中傳來,討厭就看見站在剛剛停落在哭枝頭的以月為背景,側著腦袋睜開猩紅的眼眸看著她的血鄔,尖銳的嘴尖閃爍著一抹亮光,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血腥味。
彎身將地面的白鴿拿起,緊接著關閉了大門。
手術臺上躺著一只白鴿,纖細的玉手握著一柄手術刀,手中的鋒利閃著冷芒的刀在白鴿腿上的動脈上輕輕一滑,紅中帶黑的血水立馬冒了出來,血水順著腿落在了玻璃器皿中,直到最后一滴血流逝干凈,千若靈才放下手中已經死透了的白鴿放在手術臺上。
將裝有血水的玻璃器皿放在一旁,手術刀從它的胸脯劃過,露出了里面的器官,一股腐臭的氣味鋪面而來,原本該是鮮活的器官此刻透著一股死氣,器官原來的樣子已經看不清了,白鴿體內的器官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爛著,血肉混合在一起,血腥讓人反胃,正常人看到這一幕都會面色煞白,反胃想吐,只怕最近都沒有吃東西的食欲了,而千若靈只是靜靜的看著眼前的變化,似乎看到的不是什么惡心可怕的事情,而是一件在正常不過的事情,精致的小臉沒有一絲變化,嘴角依然勾起一抹溫和淺淺的笑容。
昏暗的燈光下,開膛破肚,器官腐爛發愁,滿目的猩紅,面色淡定從容的少女,鑲嵌在墻壁的櫥窗中露出詭異笑容的牽線木偶,冰冷泛著寒氣的陶器,畫面有些詭異,有些滲人。
千若靈倒了一杯水在試管中,握著試管的手釋放出一絲能量,一聲輕微的爆破聲在屋內響起,試管口升起了一縷白煙,等煙霧散去,試管中的液體仔細看會發現帶著一絲淡淡的藍色。
用玻璃滴管吸取了一些玻璃器皿中的血液,然后滴在試管中,紅黑的液體滴落在純凈的液體中,微微晃動,原本純凈的液體突然變得渾濁,沒一會,渾濁的液體突然變得鮮紅,原本是紅黑一起的顏色在試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分離了開來,黑亮的眼眸微閃,精致的小臉勾起一抹淡笑。
半夜,一道穿著寬松的衛衣,大大的帽子戴著頭上,整個人的面容掩映在了黑暗中,她穿梭在小巷中,沒一會就來到了距離清風人民醫院。
本該是安靜的醫院,此刻卻是有些嘈雜,醫院的大門不時還響起救護車的聲音,身著白色衣袍的醫院和護士還在拼命的工作著,他們的面容戴著疲憊,眼底帶著一抹青色,看起來疲憊極了,而還在不斷增加的病人卻讓他們根本沒有時間休息。
進入醫院,原本空曠安靜的走廊上,此刻多了許多臨時的病床,身旁還是不少家屬,瞬間將走廊變得擁擠了許多。
“醫生…醫生…救救你快救救我的兒子吧,求你了。”
凄厲嘶啞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一個穿的很是普通的滿臉風霜的女人拉著一個身著白色大褂的男子哀求出聲,這樣的場面似乎出現過很多便,周圍的人只是看著,眼里帶著一絲悲痛。
“小姐,現在醫院還在研制解藥,你跟兒子多說話話,讓他再堅持下,相信醫院很快就會有辦法解決的。”這話說的很順,顯然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說了。
“醫生…我求求你…他等不了了,我給你跪下了。”看著兒子一天天變得消瘦,每天和病痛折磨著,哪個做母親的受的了,她就這么一個兒子,他就是她的命,他要是死了,她也不想活了。
什么自尊,什么尊嚴,在面對自己的孩子面臨生命危險之時,什么可以放下,什么都可以拋棄,只要他能活著,只要他能活著就好。
“不是我不救,實在是現在還沒有研制出治療這病的方法,請你相信醫院,再等等,很快就會有消息的。”那個一聲拍了拍女人肩膀,然后拉開她的手快步的離去,顯然不想再多做停留。
看著醫生離開的聲音,女子面容悲痛,蒼老粗糙的手摸了摸臉上的淚水,那雙粗糙滿是傷痕的手根本不該是她這個年齡該有的,看著她落寞的轉上,千若靈的腳步微頓,抬步上前。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對母愛這一詞感到陌生,每當看到關心自己子女的母親,她冰冷的心總是有些動容,像是湘子的母親,像是王慧的母親,像是康俊的母親,像是眼前的這個母親,她們似乎都很不一樣,和莫小艷這樣的母親完全不一樣。
一個人再冰冷在無情,他也是有心有肉的,他也會感到傷心,感到難過,就像是惡貫滿盈的罪犯,你能說他是沒有感情的嗎?是人他就會有感情,只是有的人將它露在了表面,有的人將它藏在了心底,而即便將所有的情緒都隱藏在心底的深處,以為將它忘記,以為不在乎,但是總是還有觸動它的時候。
就像是現在。
女子走到不遠處的走廊上的病床上旁,床上躺著一個大約十多歲的男孩,秀氣的小臉似乎因為病痛而痛苦的緊皺在一起,面色通紅一片,左邊的臉頰已經開始腐爛,額頭上布滿了汗水,明明好似很痛苦的樣子卻在看見女人回來的時候,臉上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容。
“媽媽,別哭,我不痛。”
聽到兒子的話,女人的淚水更是流的一發不可收拾,她側過頭捂著嘴壓抑的哽咽著。
“媽媽,別哭,我真的不痛。”男孩眼里的倔強和純真讓眼若靈的眼眸微閃。
她不是善良的人,對于陌生人的事一點也不會在意,也許小孩子眼里的純真感染了她,讓她不自覺的靠近,她可以看出一個人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顯示幸福孤兒院的小青,雖然也是小孩,但是她的眼眸早已經失去了孩子該有的單純和純凈,眼眸中帶著一絲渾濁。
鬼娃雖然黑瞳幽深讓人看不到底,但是依舊純凈干凈,并沒有被世俗蒙上一層灰。
而眼前的男孩,可能是手家庭環境的影響,或者說是有一對很好的父母,依然很純凈,有些早熟眼里透著一抹倔強,同樣讓她獲得好感。
而她對讓她有好感的人一向是很寬容。
“想活嗎?”清冷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突然在耳旁響起,這對母子驚詫疑惑的將視線投向這個有些怪異出現的女生,她低著頭,頭上的衛衣的帽子又很大,讓人看不清她張什么樣,但是從聲音上還能聽出這是一個女生的聲音,還是一個年紀應該不是很大的女生說出的。
女人也許沒有看見她長什么模樣,躺在病床上的男孩卻是看清了幾分她的臉,精致的臉,黑亮幽深的眼眸,明明是掩映在黑暗中,他卻覺得她的身上在發著光,耀眼的讓他移不開眼,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我想活著。”大大的眼眸中帶著堅定。
“童童…”聽到兒子的話,女子又是一陣哭泣,淚水似是怎么也流不完似的,掉個不同。
千若靈從口袋中拿出一瓶五厘米左右高的玻璃瓶,里面裝著半瓶透明的無色的液體,幽幽道,“這個還沒有人試過,你敢第一個嘗試嗎?”
她的話瞬間讓男孩的母親嚇了一條,看著她手中的瓶子,眼里帶著復雜,沒有人嘗試過…要是出了什么問題怎么辦,這機會一半一半,卻讓她心里五味陳雜。
“孩子她媽,我看是騙人的,最近這念頭這種騙子最多了!”
“就是,要真有用,還不得要花很多錢,我看她就是唬人的!”
“騙人都騙到這里來了,再不走,小心我報警!”
“……。”
各種各樣的質疑聲在周圍響起,千若靈精致的小臉勾起一抹譏笑,就在她要收回手的時候,一只手拉住了她即將收回的手,“我愿意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