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你相信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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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蘿心里猛然一震，即便想隱藏自己的情緒，卻還是沒有忍住，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長公主眼睛一亮，得意得揚了揚下巴，早在她聽說素蘿被太后用刑以后，便懷疑素蘿和文醇夜之間有些什么了，現在見她這樣便更加肯定了，還想開口嘲諷幾句，卻見素蘿理也沒理她，轉身上了馬車，然后下令進了城門。

    長公主何曾被人這樣無視過，氣的牙關緊咬，可是她很清楚素蘿現在憑什么敢這樣對自己，不就是占著宣妃給她撐腰嗎？現在十三皇子也回來了，十三皇子是皇帝最疼愛的兒子，太子之位很有可能會落在他的頭上，這一點雖然大家都沒有明說，可是在皇帝駕崩之前十三皇子趕回來，這幾日又寸步不離的守在皇帝身邊，從這幾點看，事情便很顯而易見了。

    要不然慶妃也不會舔著臉去皇帝那請旨給二皇子賜婚，她以前可是最不屑宣妃的，現在在這種時候也不得不低頭了。

    氣歸氣，可是一想起素蘿方才像是被人往心窩子里戳了一刀的樣子，她就釋然了，別看現在人人都把她捧得高高的，將來是什么樣的誰又知道。

    …………

    從城外回來后，素蘿并沒有回府，而是直接進宮去著了宣妃。

    宣妃也正好想讓人召她進宮，一見到她剛要開口，便聽素蘿道：“姨母，我要嫁給表哥！”

    “什么？”宣妃楞了一下，“你不是……”

    “那是以前，現在我想嫁給表哥，我想去南宇，不想留在大禹了，姨母，你要幫我！”素蘿委屈著一張臉憤憤的說道，也只有在這樣的時候她才會沒了分寸的叫宣妃姨母。

    “這……”若是今日之前素蘿這樣跟宣妃要求，宣妃一定一口答應素蘿，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她有些為難的搖了搖頭道：“這件事怕是不成了，本宮昨日去跟皇上說了這件事，皇上沒有答應。”

    “為什么？”素蘿不明白，自己的婚事為什么一定要經過皇帝，皇帝又不是她爹，為什么誰要娶她要嫁了她都要先問問皇帝，而這皇帝到底是怎么回事，這個也不讓她嫁，那個也不讓她嫁，是要她留在家里當老姑娘嗎？

    “素蘿你先別著急！”見素蘿急了，宣妃忙拉住她道：“皇上的意思不是不讓你嫁，只是說眼下不需要和親，可是在本宮看來，你現在倒是不如先和你舅舅和表哥先回南宇，你祖母和父親那里你也放心，他們自己身上還不干凈，不敢對你的事情指手畫腳的?！?

    素蘿一怔，“尹府出什么事了？”

    宣妃卻沒有說，只囑咐道：“這個你就不用管了，皇上只怕是不行了，京城很快就要亂起來，你管好你自己的事便是，過兩ri你舅舅他們便要回去，你準備準備跟他們一起走吧?！?

    素蘿沒有說話，心里卻開始慌了起來，前世她是經歷過皇位之爭的，知道為了皇位必定有人要打開殺戮，就算不會有殺戮，新帝登基必定也會在朝堂上來一次打洗理，到時候必定有很多人逃不脫，尹府難道這次也牽連其中了。

    其實這并不難想象，尹文正一直不滿自己的官職，為了升遷，甚至想要用她來拉攏二皇子，現在二皇子形勢不妙，尹文正必定要另尋出路。

    可是真的是二皇子形勢不了嗎？或者是二皇子這次不能稱帝，跟著他的人也都會遭殃，包括尹府？

    素蘿想起自己生日那日尹府的熱鬧情景，那些人可不全是沖著尹府的面子來的……

    渾渾噩噩的回了府，尹府果然亂了起來，老夫人讓人在整理府里的庫房，說是整理，卻把一些值錢的東西都裝了箱，后院的馬車也備了好幾輛，看著卻是一副要離開京城的樣子。

    素蘿暗暗吃驚，看來宣妃說的一點都沒錯，尹府真的牽連上了某些事，京城是要亂起來了。

    這天晚上，尹文正回來的時候臉色很是難看，召集了所有的人到老夫人屋子里用晚膳。

    平日全家到老夫人屋子里用晚膳的時候，都是熱熱鬧鬧的，各院的主子下人還有嘴巴利索的婆子，老夫人也是歡歡喜喜的，可是這日老夫人偏廳里的氣氛卻異常的壓抑，尹文正和老夫人都不說話，尹萑之冷著一張臉，尹蘅之被打斷了一條腿，身子一直沒有養好，臉色蒼白。

    看見他們兩個，素蘿就想到了尹素麗，自從上次她生日尹素麗回去后，就再也沒有回過娘家，可是她卻知道尹素麗再汪府過的并不好。

    汪老夫人是太后的親妹妹，汪林汪大人有一直不偏不倚，不管爭儲之事，雖之前與文醇夜走的近，可是后來文醇夜與二皇子一起后，他便慢慢的又疏遠了，看樣子是不想牽扯到爭儲之中。

    素蘿覺得這應該都是汪老夫人的意思，畢竟是有經歷的人，看事長遠，也懂得趨吉避兇，爭儲這碼事，站的隊伍對了，對將來的益處那自是不言而喻，可若是站的隊伍錯了，那就有很可能家破人亡的，可若是不偏不倚，又舉足輕重，那不管到時候誰當了皇帝，最終還是會翻出來委以重用，畢竟新帝繼位，最缺的便是自己人，而且還是有能力的自己人。

    汪老夫人果然是個人精。

    汪家要避世，日子自然過的不能入以前那般風光，就連汪家的子孫也準備辭官，年氏卻是不愿意的，無奈胳膊擰不過大腿，有汪老夫人壓著，她也翻不出什么花來，最后只有把滿腹的怨氣撒在了尹素麗的身上。

    婆婆不待見，小姑子敵視，尹素麗只能向汪清城傾訴，可惜汪清城根本不管后院的事情，被纏的煩了直接住進了外院的書房，汪家的書房女子是不讓進去的，便是夫人小姐也不可以，尹素麗這個媳婦自然也不可以，這下她就等于完全被孤立了起來。

    一想到尹素麗現在憋屈的生活，素蘿就覺得心情舒暢，她不是喜歡搶嗎？不管是什么，只要是她素蘿的就要搶去才甘心，可是她卻忘了想想搶去的到底是好的，還是不好的，現在也算是她自食惡果了。

    吃罷飯，所有人坐在一起喝茶，老夫人終于開了口。

    “眼下京城局勢日益緊張，是什么樣子你們也都瞧見了，各個城門馬車不斷，那都是各府送出去的東西和人，咱們家雖然也沒有什么值錢的，可是還是要為以后做些打算，今日我已經收拾好了一些東西，準備明日便帶著這些東西回老家，萑之和蘅之也跟我一起回去。”

    “祖母，衙門那邊……”

    “還管什么衙門，不知道什么時候皇上就沒了，你還上什么衙門！”尹萑之一句話沒說完，就被老夫人一個眼神頂了回去。

    尹萑之雖然心有不甘，可是好像也有些顧慮，忍了忍點頭道：“孫兒聽祖母的。”

    素蘿看著尹萑之復雜的神情，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剛轉過頭來，就見老夫人望了過來，一臉為難的道：“素蘿，按理你一個女孩子家，祖母要回老家應該帶上你的，可是你爹不能跟我們一起走，你呢，又是宣妃娘娘的親外甥女，你爹若是有什么事，你留下也好照應一下，還有咱們這個家，你爹一個大男人怕也照應不過來，所以你就留下來幫著你爹一點，可好？”

    老夫人雖知問素蘿，可是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她是已經決定好的，只不過是跟素蘿說一聲罷了。

    素蘿也不生氣，反正老夫人前腳一走，她也不會再繼續留在京城，到時候尹文正自身難保，只怕也管不住她。

    “祖母放心帶兩位哥哥會老家吧，素蘿會好好照顧父親的。”

    “好孩子！”老夫人沒想到素蘿會答應的這么快，愣了一下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夸道。

    “老夫人……老夫人……”

    老夫人還想再說些什么，外面響起了柳氏的聲音，老夫人臉色一沉，揚聲道：“讓她進來。”

    外面丫鬟答應了一聲，柳氏就一下子躥了進來，撲倒在老夫人的腳邊。

    “你這是做什么？”尹文正一見到柳氏這樣就冷了臉，沉聲喝道。

    柳氏卻沒有搭理尹文正，抱著老夫人的腿哀求道：“老太太，老太太，您不能不管我就走啊，您要是走了，我可怎么辦啊，我肚子里還懷著老爺的孩子呢！”

    “什么？”老夫人一驚，抬頭望著尹文正。

    不止老夫人吃驚，就連素蘿也愣了一下，她記得柳姨娘是不能再生孩子了的，怎么……素蘿緊緊的盯著柳氏，突然明白了過來，原來一切都是柳氏的計謀，從她第一個孩子死開始，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之中。

    素蘿不敢相信，一個女人到底該有多絕情，才能親手害死自己的孩子，難改她千叮嚀萬囑咐柳氏要小心自己的身子，她還是撞在了桌子上，原來根本不是尹文正不小心，是她故意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自然是想穩穩抓住尹文正的心，順帶也解決劉柔和舒氏。

    素蘿突然覺得有些可笑，她自以為聰明，最后竟然被柳氏給耍了。

    不！被柳氏耍了的不單單是她，還有尹府上上下下所有的人！包括老夫人！

    被老夫人一問，尹文正怔怔的沒有說話，老夫人急了，趕緊讓人請了大夫。

    看著柳氏胸有成竹的樣子，素蘿想都不用想她一定是懷孕了，要不也不敢這個時候跑來求老夫人要一起走。

    果不其然，柳氏懷孕了，而且只有了一個月，這么說來，在素蘿生日之前，在柳氏還在月子里的時候，她就已經懷上了。

    素蘿心中暗暗驚嘆，柳氏真是夠不擇手段的，小月子里都敢伺候尹文正，還能讓自己懷孕，她真是無言以對了。

    柳氏有了身子，老夫人自然就不能撇下她的了，在老夫人的心里，尹府的榮耀和子嗣是最重要的，現在尹府保不住了，可是只要子嗣在，就能有未來，她能培養出一個尹文正，就能再培養個不輸他的孫輩，只是有沒有出息是一回事，人丁興旺卻也是不能忽視的。

    當天晚上文醇夜又來了素蘿的房間，卻沒有像前幾次來時那樣對她動手動腳，反而一本正經的坐在素蘿的身邊，一句話也沒有說。

    素蘿也沒有說話，二人就這么坐在一起過了大半個時辰的樣子，竟然都沒有睡意，就在素蘿以為文醇夜今晚都不會跟她說什么的時候，文醇夜卻突然轉身握住了她的肩膀，認真的看著她問道：“如果我當了皇帝，你愿意當我的皇后嗎？”

    文醇夜問的不確定，因為他知道素蘿不像一般的女子那樣，她有很多想法都與常人不同，就像她不愿意嫁給文瑞源，你不愿意與皇家人有過多的聯系一樣，若是換成其他女子只怕早就歡欣雀躍了，所以就連皇后這個位置，他也不敢確定素蘿到底喜歡不喜歡。

    果然，素蘿搖了搖頭，也認真的回道：“不！”

    “什么？”

    “我不愿意。我不愿意當皇后，即便那個皇帝是你，我也不愿意！”

    “為什么？”

    “因為一旦你當了皇帝，你就身不由己了，你的身邊就會出現其他的女人，三宮六院嬪妃佳麗不計其數，我不愿意跟那么多的人分享你，我寧愿一個人孤獨一生，也不愿意在你身邊孤獨一生?！彼靥}平靜的說道，她很高興文醇夜能這樣毫不避諱的來問她，才讓她能有機會把自己心里的想法都說了出來。

    文醇夜放開來素蘿的肩膀，這個結果他有想過，卻沒有想過素蘿這么說了之后，他到底該這么做。

    感覺到肩膀上一松，素蘿的心隱隱有些難過，卻沒有表現出來，她不想逼文醇夜，就像不愿意他逼自己一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都要做自己的選擇，她希望文醇夜想清楚，這樣以后他才能不后悔自己所作出的決定，即便后悔，也怪不得別人。

    可是素蘿的內心也是煎熬的，因為喜歡，因為愛。

    “我知道了?！卑肷危拇家共诺拈_口，慢慢站起身來，轉身走到窗戶邊，就在素蘿以為他要一句話不說就走的時候，他卻在窗邊停留下來，轉頭望著川上的素蘿，眼神滿含深情與不舍，忽然咧嘴一笑道：“你果然是個不一樣的人?！?

    素蘿沒想到文醇夜會說出這樣一句話，張嘴要追問“所以怎么樣”的時候，文醇夜已經消失在窗口。

    看著空空的窗戶，素蘿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心里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文醇夜的最后一句話可以說是毫無意義的，那樣一句毫無意義的話，要她作何感想，又讓她怎么辦呢？

    隔日一大早老夫人一行人準備動身出發的時候，尹素麗卻突然帶著包袱趕了過來。

    “你怎么來了，拿著東西做什么？”尹萑之剛準備上馬車就看到了尹素麗，原還以為她是來送他們的，見她你這包袱眉頭就皺了起來。

    “大哥，我也要跟你們一起去老家！”尹素麗噘著嘴說道。

    “胡鬧！你現在是汪家的媳婦，怎么能自己跑回娘家來，還要跟我們去鄉下，你婆家的人若是知道了可怎么辦！”老夫人從馬車里探出頭來，厲聲喝道。

    “你回去！”尹文正也氣急敗壞的喝道。

    “我不管，我就是要跟你們去鄉下，汪家的人現在都欺負我，夫君也不管我，反正汪家是沒有人喜歡我，我就要跟你們去鄉下！”尹素麗耍賴的說道，一屁股坐在了馬車上，擋住了尹萑之的路。

    “你快起來，讓你大哥上車！”老夫人急了，從馬車里走了出來喝道。“瞧瞧你像個什么樣子，你瞧瞧素蘿，她都沒有出嫁也沒有說要跟著我們走，留下來照顧你父親，你一個出嫁的女兒竟然還上家里來耍賴，真是不知所謂，都是你娘沒有教好你！”

    老夫人一句話點到三個人的痛處，尹蘅之坐在馬車里面色蒼白不說話，目光陰冷的望著素蘿，他也不是傻的，那日的事雖然是他定性不夠，卻也知道是素蘿陷害了他。

    尹萑之面色雖然難看，也沒有說什么，倒是尹素麗一臉漲紅狠狠的瞪著素蘿道：“她有宣妃娘娘疼著，現在還有南宇國的人來給她撐腰，身上又不缺銀子，連我娘的那套首飾也給她搶走了，她怕什么！”

    老夫人是知道舒氏有一套價值連城的時候的，卻不知道已經到了素蘿的手上，一臉驚訝的望著她。

    “那可是大姐姐為了嫁進汪家送給我的，現在大姐姐進了汪家，發覺汪家沒有你想像的那樣好，又后悔了不成？”素蘿譏誚的說道，嘴角帶著輕蔑的笑。

    老夫人這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雖然覬覦那套首飾，若是尹素麗身上有那套首飾，她說不定還真帶她走了，可是尹素麗把那套首飾給了素蘿，那老夫人就更沒有必要帶上她了，朝尹文正使了一個眼色道：“你還愣著做什么，耽誤了出發的時辰可怎么好？”

    尹文正立馬明白了老夫人的意思，上前一把把尹素麗從馬車上拉了下來，尹素麗不依，掙扎中跌坐在地上，就賴在地上撒起潑來。

    “萑之，還愣著做什么，上車！”老夫人也不管她，對尹萑之說完轉身就朝馬車里走去。

    “祖母，祖母！您不能撇下我不管！”尹素麗也是下了決心要走了，一下子躥了起來，馬車剛剛開動，她就扒在了馬車上。

    “老夫人……”車夫慌了神，沒見過哪家小姐有這樣的架勢，不敢把馬車趕得太快。

    “別管她，掛不住她自己就會下去！”

    老夫人一聲令下，馬車就加速往前面駛去，還沒到巷子口，尹素麗就從馬車上掉了下來，大概是摔得疼了，撕心裂肺的叫了起來。

    尹文正和尹素麗還未進門，見此情景尹文正狠狠的咬了咬牙，轉身就進了大門。

    “小姐，咱們要不去瞧瞧？”霞蘭小聲說道。

    “對啊對啊，小姐，咱們過去瞧瞧大小姐有多狼狽，她不是一直表現的溫文嫻雅嗎？今ri你卻完全像個瘋婆子一樣，她這么賣力的表演，咱們不去捧捧場豈不是太可惜了？”霞青興奮的說道。

    素蘿白了霞青一下，覺得她說的也對，笑了笑帶著她們一起走了過去，可是剛走到尹素麗身邊，素蘿就傻眼了，只見尹素麗面色蒼白的側身躺在地上，她身下的裙擺上隱隱有鮮血滲了出來。

    “??！這是……”霞青眼尖也看到了，捂著嘴巴叫了一聲。

    尹素麗這才發現素蘿主仆走了過來，抬頭狠狠的瞪著她，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一陣劇痛襲來，她又能紅了眼，一把扯住素蘿的裙擺，祈求的道：“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素蘿的耳邊回響著尹素麗的這句話，前世她也說過同樣的話，可是現在卻完全顛倒了過來，可是尹素麗的孩子不是她害死的，是尹素麗自己太作，才害了她自己，也還了她的孩子。

    素蘿冷冷的從尹素麗的手中扯回了自己的裙擺，往后退了幾步，轉身就往尹府門前走。

    報應，這一切都是報應，她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尹素麗也要用她的孩子來還債，這都是她該得的！

    “不要走，求求你素蘿，我錯了，我錯了，救救我……”

    尹素麗的聲音卻在素蘿的身后不斷響起，素蘿往回走的腳步停住了，她做不出像尹素麗那樣絕情，那是一個孩子，是一條命??！

    “叫馬車，送大小姐回汪家！”素蘿禁閉雙眼快速的說道，像是怕說得太慢，她會后悔一般。

    尹府得馬車在汪府門前停了下來，霞青下了馬車把事情跟汪府的門房一說，門房立馬就把大門打了開來，又趕緊去稟了年氏。

    可是知道汪府的人把尹素麗送到她的屋子，年氏都沒有出現，倒是汪清城來了，一看到素蘿還怔了一下，才快步走到尹素麗的身邊，見她哭個不停，低聲安慰道：“不要著急，大夫馬上便來，你先不要哭?！?

    “夫君……夫君……都是她，都是她害我從馬車上摔了下來，是她還死了我們的孩子！”尹素麗突然臉色一變，指著素蘿對汪清城叫道，“你要為我們的孩子報仇啊！”

    素蘿聞言一怔，沒想到尹素麗在這個時候還要倒打一耙，她真是小看她的無恥程度了，見汪清城偏頭望著自己，冷冷一笑道：“你信她的話嗎？”

    “我……”汪清城遲疑了一下沒有說話，他是不相信素蘿會做出這樣的事的，他也尹素麗也生活了一段時間，知道她是什么樣的人，可是尹素麗肚子里的孩子現在還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他不想在這個時候追究這種問題。

    “夫君，你不相信我，你竟然信她也不信我！”尹素麗卻急了起來，她不能跟老夫人回老家，就只能留在汪家了，在這個汪家汪清城已經是她唯一的希望，若是連汪清城都不信她，年氏再來追究她偷偷回娘家，甚至弄掉了孩子的事，那她不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因為他了解你，所以直到你的話不可信！”素蘿冷哼一聲說道，突然覺得尹素麗真是可憐又可笑，既然人已經送到了，她就沒有必要再留在這里，轉身就要往門口走。

    尹素麗卻不能讓素蘿走，她要找個人給她背黑鍋，見她要走，一下子躥了起來，下川就要去抓她，許是因為走的太急了，腳被被子絆了一下，她從川上摔了下來，肚子重重的磕在了腳踏上，一聲慘叫從她口中溢了出來。

    “素麗！”汪清城原本是想伸手去拉尹素麗一把的，卻沒有拉住，只能眼睜睜的看她摔倒在地上，剛要去扶她，年氏走了進來。

    “不許扶她！”

    “母親！”汪清城看了年氏一眼，沒有聽她的話，還是去扶尹素麗，可是尹素麗卻怎么也動不了，比之前多得多得鮮血從她得身下滲了出來，染紅了她身上得衾褲。

    看著那么多的鮮血，素蘿知道尹素麗孩子這下是保不住了，眉頭皺了皺眉，抬腳走了出去。

    題外話:

    文文你已經在往完結的路上前進，近期內將全部完結，謝謝陪著素素一路走來的親們，謝謝你們！

    至尊妖女，重生不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