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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青蘿這里又有什么關系可找呢?!她誰都不認識。開始青蘿見了這些愛往自己跟前湊的人還納悶來著,后來無崖子派到她身邊的一位有些江湖經驗的人給她科普了一下這些人所圖為何,青蘿才放下心來。她尋思著:左右門派現在是人手少了些,不如干脆看看這些人里有沒有能用得上的人才。
青蘿倒是不指望在這些人里找到什么有大才之人,就算是找到了這樣的人才,她現在也沒有職位給人家了。現在門派里有職位的都是無崖子專門給青蘿準備的幫手,只等著門派中的新弟子能立起來了,他們就會退位讓賢。
所以她們門派現在所缺的一是弟子,二是經驗豐富的老江湖。
無崖子準備的人倒是齊全,但他既然是給青蘿所建的門派,自然是不能連其中的弟子也代為準備的,那樣的話,這天羅宮,究竟是青蘿的天羅宮呢?還是逍遙派的天羅宮?
因此,現在的天羅宮弟子是極少的,不過是在門派成立之前招到了二十余個不至于在其他門派面前丟面子罷了。
至于老江湖,因為逍遙派掌門無崖子甚少出門的緣故,連帶著整個門派愛出門的都沒幾個,平素習武對練,也只是同門之間的切磋,這樣宅,教教徒弟武功可以,可要是讓他們給門中的弟子講些江湖之事,教他們些江湖險惡,卻是不行的了。
所以,在青蘿不想讓眾人之道123言情書局的東家和天羅宮的掌門有什么過密的關系的情況下,門派里再招些有經驗的江湖人已經是勢在必行的了。
花滿弘到山陰的時候,正是青蘿的門派里剛招完了第一批江湖人正準備到處去找根骨上佳的孩子的時候。
青蘿得了花滿弘要來的消息很是開心,她放下手中的事物親自到山門去迎了他進派,后又自己領著花滿弘參觀了這個全新的門派。
這一通下來,天色就已經快到黃昏了。
青蘿最后把他領到了現在新入門派的弟子居住的地方,讓他看過了之后說道:“你來的可正是時候,我正手忙腳亂的找不著人幫忙著呢!咱倆可認識了這么多年啊,我現在有事你可不能袖手旁觀呀!”
花滿弘正想著找機會想和青蘿的距離更近一些呢!青蘿說出這樣的話來他可是求之不得的,當下毫不推辭道:“我這回過來,就是我爹爹他們說想讓我和你這個掌門多學學,打打下手的。這可巧了,我還沒提你就說出來了,可不是正合了我的意?!”
青蘿點點頭道:“你既是應了我,可不要嫌我這里苦半途而廢啊!”
花滿弘當下賭咒發誓說:“我從小陪你練武,那么苦我也撐到現在了,你這剛成立的門派才多少人?又能有什么事?”
青蘿想起了小時候自己練武嫌累,硬是磨著花叔叔讓花滿弘陪著自己一起,等他那張永遠學著大人樣子的臉皺成了一團包子樣的時候,不由玩笑說:“哦?堅持到現在?不如咱們現在去過上幾招啊?!”
是男人怎么能說不行呢?花滿弘心想。可是想想青蘿的武力值,他在心中鼓勵了自己很多遍‘不會輸得很難看’‘不會輸得很難看’才張張嘴,嗯嗯啊啊的答應道:“這幾天,伯伯也指導了我一招半式,既然阿蘿想看,那咱們過幾招就過幾招吧。”
青蘿更覺花滿弘還是如之前一般可愛了,她四處看看,現在是新弟子上晚課的時候,于是袖子一甩就飄向了有些呆著的花滿弘。
花滿弘原先固執的想娶青蘿,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不想讓自己從小看到大的白菜被別人攏到懷里。
可現在他看著橘色夕陽光輝下,行動出招如舞蹈般美麗柔和卻又帶著危險和神秘的青蘿,才發現原來自己從小看到大的青蘿,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小姑娘了了。
她已經是一個讓自己心動的,可以訂婚,可以嫁人的大姑娘了。
青蘿看著花滿弘看著自己發呆的樣子,不知為何心中又甜又惱,她的長袖輕輕的拂過花滿弘的臉,見他回神了才氣道:“這時候你發什么呆呢!我剛剛要是想殺了你,你早就沒命了知道嗎?”
花滿弘卻是沒有感受到青蘿的心情,不在意說:“阿蘿,你剛剛真美。額,不我是想說,我,我相信你是不會傷到我的。”
看著花滿弘充滿信任的眼神,青蘿不知道自己的心里究竟是什么感受,這些年的江湖歷練,讓她早就知道了不能把自己的生命交托給別人,可是現在看著花滿弘那樣的眼神,她卻不由得側身回避一二。
她聲色內的說道:“你怎么能覺得對手不會傷害你就不躲呢!萬一要是沒收住傷到你了你該怎么辦?!人心難測,你覺得對手不會傷到你他就真的不會傷了嗎?!今天和你打的人是我,要換了個一直嫉妒你的,想暗中對你下手的,你今天,你就交代在這里了!”
青蘿越說越有氣,可她見了花滿弘看向自己溫柔的眼神,心中的氣卻漸漸消了,嘴里的話也說不出來了,她不甘心就這樣被對方的眼神打倒,于是總結道:“總之就是你以后一定要小心知道嗎?不能讓對手近你的身,還有不是對手的也不行,怎么說呢?算了,你就記住,出來花叔叔花嬸嬸我還有我爹之外,都是外人,你一定要在沒有確認一個人品行的時候和他們保持距離知道嗎?”
此時的花滿弘已經是眼角眉梢皆是笑意了,他的眼神比江南三月時的春水還要溫柔明澈,上揚的嘴角也不再是平日里儒雅公子的模版樣,見慣了他溫和淡然的樣子,此時看見他這樣的笑容卻讓青蘿有了一種自己把仙人拉到凡人的詭異成就感。
就在青蘿在心里默默唾棄自己竟然這樣想自己從小看到大的男孩的時候,她的男孩卻是含笑說道:“阿蘿放心,我只對阿蘿這樣的,若不是阿蘿,縱然是阿蘿的爹爹我也是能接上一兩招的。”
青蘿的臉有些微紅,她低頭說:“你,你知道就好。時候不早了,我找人帶你去客房住吧!”
說罷,青蘿快步往這院子的門外走去。
花滿弘感到有些莫名,話說得好好的,阿蘿怎么就這么走了?
他忙忙追著阿蘿而去,邊追邊喊道:“阿蘿,阿蘿,你怎么了?是我哪里說錯話了惹你生氣了嗎?你要是有氣就向我發啊!千萬別自己憋著!”
青蘿聽到這話,步子走得更快了。不過她既然沒有用上輕功,想來也不過是害羞罷了。
可是花滿弘卻是不知道女孩的心思,墜在她后面,跟得緊緊的還邊追邊勸,習武之人本就耳聰目明,他這一大聲,只要是聽見動靜了的,有大半個門派的人都過來瞧了。
這不,青蘿就當先碰上了易纓,易纓好奇的問道:“主人可是病了?你的臉怎么這么紅?”
而后她看到了緊跟在青蘿后邊的花滿弘才反應過來,別有意味的‘噢,噢,噢’了幾聲,見她這樣,青蘿氣道:“好你個易纓,敢打趣起我來了!”
說罷,便追著她打鬧起來,仿佛這樣做能讓自己忘記剛剛對花滿弘的尷尬。
青蘿武功極高,易纓的輕功也很不錯,她倆打鬧的時候用上輕功,只是學了半吊子的花滿弘很快就跟不上她倆了。
他累得氣喘吁吁,最后不追了干脆坐在臺階上歇息,口中嘆道:“往常我還當爹爹常說那句‘女人心海底針’是因為他沒本事哄不好老婆的緣故,現在看來,爹爹說得這話可真是再貼切沒有了。唉,我究竟是那兒惹得她不高興了,直說不行嗎?”
“當然不行啊!”已經停下來的青蘿對易纓說道:“這絕對不行。”
易纓好奇的問:“花公子和你從小青梅竹馬一塊長大,他人生得俊俏,性情也好,對你還千依百順的,怎么不好了?”
青蘿顰著眉頭有些郁悶,她說:“當然不行了!滿弘是我從小當弟弟看大的。”
易纓還當是青蘿嫌花滿弘比自己小,勸解道:“不過比你小個一兩歲罷了,人都說女大三抱金磚呢!況且他年紀雖比你小,卻早早的開始學著打理家業,比那些比你大的人不知道要強上多少呢!”
青蘿還是搖頭,她要怎么說出來自己就是過不了自己的那道坎,總覺得自己要是和花滿弘在一起了就像是,就像是……唉,這種事情,她是要爛在肚子里的。
易纓就這話又問了好幾遍,青蘿被易纓催的急了,氣道:“你既然覺得他樣樣都好,那不如讓你嫁給他好了。”
青蘿說完了就后悔了,果然易纓氣得眼中含淚說:“我處處為你好,你卻這樣排揎我,我不過是見他對你一往情深,你對他也不是無情,覺得人生在世能得一個一心人實屬不易才來開解的,你卻,你卻……罷了,你的閑事我以后再不管了。”
青蘿連忙哄她說:“好易纓,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說出這樣的話來,你問得急,我心里為難。我自己覺得自己是看著花滿弘長大的,該算是他的長輩才是,又怎么能去喜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