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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破風(fēng)的聲音蕩漾在商子佩的耳畔,稍顯凜冽且殘酷,因為這動靜預(yù)示著她依舊在做著自由落體運動,而商子佩也感悟到了跳樓者的感受。
這是一種心懸在嗓子眼做著慣性運動的感覺,而猝不及防被迫面對的商子佩自然是習(xí)慣性的閉上了眼睛。
“pong!”一聲悶響的同時也伴隨著一聲有些凄厲的如若殺豬般的男音:“噗!”
“誰!”
商子佩被摔的暈乎乎的,她捂著摔疼的后腦勺瞇著眼睛動了動身子,當(dāng)發(fā)現(xiàn)身體的每一個器官都安然無恙,不禁松了一口氣,果然是吉人自有天相,當(dāng)看見被她壓在身下穿著迷彩服的男子,像是被裝了彈簧似的猛地站起了身子。
可是她才剛剛站穩(wěn)還未來得及對周遭的環(huán)境多做打量,一聲極具威嚴(yán)性的吼聲“誰”卻是將商子佩嚇了一跳,將目光從還停頓在地上的迷彩服男子身上抽離出來。抬起頭后,一把把長槍短炮緊跟著一陣稀稀索索的上彈聲之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紛紛舉向了不知何時已然被圍在了中間的商子佩。
同樣的迷彩服,漆黑槍口的洞孔,一股子油然而生正氣,似軍人,可他們的身上竟然沒有半分的軍人該有的嗜血感。
火把在這潮濕的環(huán)境中發(fā)出噼里啪啦的響聲,一名身穿迷彩服的中年男人從圈外慢條斯理的靠近,如若說他與其他的人有何不同,那便是他胸前的徽章與那不怒自威的凜然之氣,即便臉上與身上都有些埯臟,但卻依舊不顯狼狽。
“報告長官,009他暈過去了!”一名同穿迷彩服的人半蹲下來探了探009的鼻息,起身后依舊面不改色的用著機械般的語氣做著報告。
“嗯!”中年男子的情緒毫無被觸及到的痕跡,看都沒看那人口中的009一眼便將目光投向了老實的被當(dāng)成危險人物看壓在一旁的商子佩,向她走了了幾步目光森冷的掃視了她幾眼,道:“壓上!”
“是!”
剛才那名出列的人瞟了一眼地上依舊昏迷不醒的009,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009……”
“不用管他。”那他人口中的長官有些倨傲的仰著頭,轉(zhuǎn)過身負(fù)手道:“不能因為他耽誤了我們的任務(wù)。”
話必便自顧自的向著方才他們要前進(jìn)的方向進(jìn)發(fā),而其余的士兵們則也紛紛收起了手中的槍支,他從來不需要累贅,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那就更加的不需要了。
但別人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笑容出奇的苦澀,說不準(zhǔn)等一會便又會回來……
不!絕對不會,這一次絕對不會!
“是!”站的的筆直,沒有一個人提出異意,便整隊繼續(xù)進(jìn)發(fā),而依舊不知所以然的商子佩也不得不跟上,因為她的背部有兩個槍支抵著。
此時的商子佩一聲不吭的跟在了這支不明部隊的后面,臉上處事不驚的做派,可心中已然被嚇的不輕,所以便沒有貿(mào)然開口,雖然自己有冰系異能在手,但是他們一槍就夠自己吃一壺的了。
更何況……這個神秘的墓穴似乎隱藏著什么秘密,一股能量如巫咒一般竟然可以完全的抑制人類異能,那陰兵并不怎么厲害,雖然她異能修煉尚淺,但也不至于被這半人半鬼的陰兵追的如此狼狽。
這是一條筆直的通道,寬度足夠五人并肩前行,分明是地下,可前方卻依舊是霧氣縈繞,一片灰蒙景象。
一言不發(fā)的跟在他們的身后,慘叫聲和槍聲不決于耳,聽得十分瘆人,但是尋聲走了不知多久,那聲音卻不近一分,若近若離的讓人覺得有些縹緲,恍若地獄閻羅殿中小鬼能嘶厲的哀嚎聲。
“不知那女人怎么樣了……”商子佩對于這些聲音反倒充耳未聞一般,低眸喃喃,像這樣剛出狼窩又入虎穴的事情怕是只有她有這般好的運氣了。
心中腹誹了幾句,因為擔(dān)心白虞妃而出了神的她一時不注意竟然撞上了前面的男子,倒是她踉踉蹌蹌的倒退了幾步險些摔倒。
“該死!”最前方被稱之為長官的男子狠狠的將頭上的軍帽摔在了地上,胸口劇烈的起伏似乎在抒發(fā)著他內(nèi)心一直壓抑著的不滿與怒氣。
商子佩疑惑的看了一眼前方,但被人墻擋住視線的她便再次收回目光,無意中卻通過縫隙看見了一個人躺在地上,這使的她下意識的抬頭,看見那頂部的洞便也了然了。
他們又回到了原地……
還不等商子佩稍作休息,那人似不死心的繼續(xù)向前走,在這重重迷霧中從剛開始的慢走到最后的奔跑,可是結(jié)局無一例外,他們的面對的永遠(yuǎn)都是那越不過的通道。
終于,當(dāng)他們再次來到原地時候,這一次便停下了前進(jìn)的腳步,那長官與人耳語了幾句便疾步來到了商子佩的面前,而他一直在抑制那無法掩飾的急躁被商子佩看在眼出,她心中暗叫不好。
“你,告訴我,真正的主墓在那?”面色不善,瞇著的眼睛透露著兇光。
“我?”商子佩迷茫的指了指自己,看著氣勢洶洶過來的人,不知所云的道:“我怎么知道?”
“哼!不知道!”長官冷哼一聲,“我看你年紀(jì)小才不與你就地正法,如果你從實招認(rèn),我從寬待你,不然……”
長官負(fù)手看了一眼身邊的士兵,士兵心領(lǐng)神會的拔出手槍抵在了她的太陽穴的位置。
商子佩無奈的說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要我說什么?”
長官不耐的說道:“雖然年紀(jì)小在那盜墓組織中職位應(yīng)該不高,但你連這個都不知道我是斷斷不會信的。”
商子佩不禁汗顏,原來是這波人將自己認(rèn)為了是什么盜墓組織的成員,自己明明長的是這么正派的一個人,想想也是醉了~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信了。”撇過頭不悅的奴了奴嘴,她向來吃軟不吃硬,這種威脅她是不會屈服的。
“你!”長官怒目圓睜,雙眼似要蹦出火花,而這長官的一句話也使那知趣的士兵直接將黝黑的槍口死死抵在了商子佩的太陽穴上,力氣也不由的大了些,使她感到一片冰涼。
商子佩冷笑一聲,沒料到?jīng)]死于陰兵的獠牙之下,卻即將被同類槍決,自相殘殺左不過此,這回怕真的要嗚呼哀哉了……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