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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過于周到?
楚吟鈺聽著楚青嬈的話,古井深的眸子里透出幾絲清幽的微光,雖是清澈,倒是讓楚青嬈心底為之一蕩。面色無波,心底卻已經翻江倒海。
“妹妹的意思是,既然已經回了津都,與父親相認了,自然該是搬過來與親人住在一起才倍感安適,這樣也可以時常給父親請安,彌補我這些年來的虧欠。”
“父親怎么說?”楚吟鈺試探性的問道,難道這楚青嬈連這等事都事無巨細的向父親說了?
“從午間見過父親之后,我便回了西苑,倒沒有與父親說起此事。再說,如今是長姐當家,這點小事還不必驚動父親。”楚青嬈恢復如初,一臉的謹慎柔和,謙卑恭敬。
“妹妹知道便好,這件事我會放在心上,不過妹妹如今是以雪域使臣的身份一起入住輔國公府,自然是先國后家,若是讓其他雪域的人見了,可能會影響妹妹的聲譽。”
“倒是長姐為妹妹考慮的周到,那這件事便依照姐姐的安排吧,是妹妹多慮了。”楚青嬈眼里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便掩飾過去,隨后便不再抗爭,似乎有種不得不接受安排的無奈。
“我看長姐還有要事,妹妹也還有事情要去辦理,就不耽誤長姐了。”
“嗯。”楚吟鈺輕笑著點點頭,輕輕走過楚青嬈身邊,繼續往前走。
“小姐,二小姐這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春琴看著遠走的楚青嬈,終于忍不住了,滿臉急切的開口道。
“紫衣,你來說說看。”
楚吟鈺看了一臉沉默的紫衣,倒是不見她臉上的任何波瀾,是難得的穩重。
“以我之見,二小姐原本是想要與小姐套近乎,最好能搬進家苑,這樣便省了許多事,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
紫衣不緊不慢的說著,話鋒一轉道,
“但奴婢覺得她現在似乎放棄了這個法子。”
“你是說,二小姐這是想著為了雪域和親的事,為了說服小姐,而與小姐這般親近。”
楚吟鈺但笑不語,一雙清明的眸子看著紫衣,春琴想到了什么便立即出聲道。
“目前來說,以二小姐的舉動來看,倒是看不出來,只是奴婢這樣猜測罷了。”
“這么說來,這二小姐可是比三小姐更難于琢磨了。”
春琴聽著點點頭。
“否則怎么可能在雪域謀得一官半職呢。”
楚吟鈺開了口,想來楚青嬈倒是深諳處世之道的女子,沒有過分招搖,也不會忍氣吞聲,倒是懂得欲進還退的道理。
“哦,對了,紫衣方才怎么又說她放棄了這個法子呢。”
春琴滿臉的疑惑不解,一邊緊隨著楚吟鈺的身后,一邊問道。
“這個奴婢就不得而知了。”
紫衣想了想,一臉迷惑的樣子。
“楚青嬈她很懂得迂回之道,先前看我滴水不進的時候,便將計就計的與父親認了親,而后便可以借由楚府女兒之名進入到內宅之中,一來自然是可以多多走動,二來她只怕是要回風津了。”
楚吟鈺看著腳下的青石板,還是有些潮濕的痕跡,倒是壓制了漂浮在空氣中的灰塵,被沖刷后一般的干凈清新。
“要回風津了!”
春琴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只怕她是比三小姐更難纏的存在了。
“小姐的意思是她是要回風津來替風姨娘報仇嗎?”
“還是會有這個可能,不管怎樣,風姨娘都是她的母親,再者只要有蘭姨婆在,就算她想袖手旁觀,蘭姨婆都不會允許吧。”
目前的情況,必然是得步步為營的。
“那小姐還對她那么客氣干什么,索性與她劃清界限,還不用這么提心吊膽的防著她,萬一她在背后耍什么陰謀詭計,我們也是防不勝防啊,如今她又在眼皮子底下,又隱藏得這么好。”
春琴提出自己的想法,臉上有些驚慌失措的擔憂。
“這就是現在為難的地方,她如今身份特殊,又這么以禮相待與我們,父親終究對她有所愧疚,幾乎找不出任何差錯,雖說父親偏愛于我,但總是父親的女兒,若是我們出手太重,萬一寒了父親的心,就讓小人得志了,我們豈不是中了他人的圈套。”
楚吟鈺尋步踏進清鈺苑,鳶兒便迎上來稟報道,
“小姐,裕皇子殿下等候在苑中了!”
“嗯,知道了!”
楚吟鈺點點頭,朝著院子中間的亭子去,看著雪裕一人落坐石凳上,望著茶水發呆,眉眼中間滿是愁容,似乎壓抑了許久,更是排解不開的郁郁寡色。
楚吟鈺心底一怔,不由有些動容,難道是出師不利?
“小姐,你來了!”
雪裕看見楚吟鈺,臉上的愁容散去,露出爽朗的笑意,倒是難得還能露出從前的樣子。
“讓你久等了!”
楚吟鈺笑笑,擺擺手,讓春琴與紫衣退下了。
“我也是剛剛才坐下。”
“是有消息了嗎?”
楚吟鈺端起茶杯飲了一口,有微微的澀苦,茶水入喉,舌尖上卻留下的幾絲淡淡的清香。
“嗯,我已經進宮面圣,向皇上稟明了二小姐的事情。”
提到楚府的事,雪裕倒真是如回到了從前一般的口氣,面色坦然,毫無猶豫之色。
“哦,皇上怎么說?”
楚吟鈺記得陳管家稟報父親進宮了,想來應該是與這件事相關了,莫不是錦帝無法平息這件事?
“皇上聽了之后,只說要召見侯爺問話,查明真想,再行定奪。”
雪裕看著楚吟鈺淡淡的面色,白皙的臉上總有一種清冷的凝色,似乎遠遠的拉開了與他的距離,讓他無法靠近。
“你面圣的時候,可有人在場?”
楚吟鈺翦羽輕動,墨黑的眼珠里透出寒潭般的深不見底。轉念一想,問道。
“小姐英明,我面圣的時候,周丞相也在場,皇上并未讓他回避。似乎是有意讓他參與其中。”
雪裕如實的回答,其實他也甚是不解,周丞相雖為風津的肱股之臣,倒從未恃寵而驕,照理說,皇上留在一旁也是合情合理,只是他如今一直很少進宮單獨面見皇上,這次遇見倒是讓人很是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