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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鈺苑
第二天一早,楚吟鈺給母親請過安,才回到清鈺苑便見鳶兒過來稟報,說是馳公子求見。
楚吟鈺聽罷輕笑不語,對于昨天的事情,內心瞬間明凈起來,看來她是才對了。
只是他如今一直鮮少進宮單獨面見皇上,這次遇見倒是讓人很是捉摸不透。
“周丞相?”楚吟鈺愣了一下,他難道是……
“小姐想到了什么?”看著楚吟鈺一閃而過的驚訝,雪裕有些擔憂的道。
“哦,沒什么。”楚吟鈺淡笑,不動聲色的掩飾著一切,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之前還是不要妄下論斷,況且雪裕如今身份有別,也不好凡事脫口。
……
靜王府
從宮里回來之后,風皓凌一頭扎進了密洞中,看著蘭姨婆栽種的罌粟花靜默的站著,環抱的雙手不時的捏搓著罌粟花的花瓣,似乎在檢驗花朵是否成熟,眼神卻似乎并非關注在上面。
想著方才錦帝的話語,面對雪域和親的要求,倒是還沒有明確的指示,也看不出他的偏向,這還需得雪裕的明確態度,還有便是重臣的請柬,只怕得好好召集下面的人。
經過蘭姨婆密室的時候,風皓凌湊近看過去,但見蘭姨婆低頭專心致志的碾磨著手上的罌粟果,嘴角輕輕扯出一絲笑意,便離開了。
清鈺苑
雪裕走后,楚吟鈺便候在正廳著等候著楚懷天,一直靜坐到天色暗下去,才見陳管家匆忙的預先過來稟報父親回府的消息。
楚吟鈺提步從廳中出來,便見到楚懷天一臉疲憊的樣子,在見到楚吟鈺那一刻,眼底露出了些勉強的笑意。
“鈺兒,你怎么在這?”
“我一直在等著父親回來。”楚吟鈺迎過去,拍了拍楚侯風衣上的露水,才恍然,又下了一場春雨。
“雖說是已經開了春,可到底是倒春寒,竟是和寒冬一樣凌冽。”楚懷天一邊拉著楚吟鈺的手,一邊道。
“所以父親更好注意身體,不要貪冷著涼了!”
“呵呵,倒是我大意了,竟不知身上淋到了雨水。”楚懷天看著楚吟鈺輕輕彈去的雨珠,也順手拍拍肩膀上的雨滴,裂開嘴笑笑。
“父親進宮可是遇上了什么事?”楚吟鈺沒有開口言明讓雪裕去調節楚青嬈的事情。
“皇上知道了嬈兒在雪域為官的事情。”楚懷天臉上凝重,嘆了一口氣道。
“二妹妹如今回了楚府,在雪域做女官的事也是路人皆知,皇上知道也是遲早的事,以女兒之見,晚知道不如早知道的好。”楚吟鈺隨著楚侯進了廳中坐下來,立即吩咐人上了一碗姜湯,去去寒氣。
“你這樣說也對,她在雪域的事情只怕也是紙里包不住火,不如提前讓皇上知曉,這樣也好澄清輔國公府的連帶關系。”
楚懷天接過姜湯,熱熱的喝了一口,進入腹中,身子立即暖和了不少,臉上的愁緒也漸漸舒展開來。
“那皇上怎么說?”
“本來皇上傳召也只是照例詢問罷了,只是今日怎的周丞相也在一旁,他似乎不相信為父所陳述的一切。”
“周丞相一向不過問朝中的事情,他怎么會知道這件事情的?”楚吟鈺微微一動,方才雪裕也說了周丞相在一旁,莫非真是元師兄說服了他,轉換了立場?
“這個為父也甚是覺得怪異,好像是有預先知道一般,我被召見的時候,他已經等候在那了,而且好像了如指掌的樣子。”楚懷天眉頭緊蹙,百思不得其解。
楚吟鈺聽后心底嘆然,必定不會是雪裕告知的,午間與他商議此事的時候,他還是一無所知,連楚青嬈在雪域為官的事,都未有察覺到。
可是如此隱蔽的事,究竟是何人知曉?且又告知了從未參與政事的周丞相?
莫非是風皓凌?
似乎又不是,一來此事就算他早已知曉,也不可能算到父親進宮面圣的確實時間。二來周丞相一直與他不相往來,對鴻哥哥她還是有幾分信賴的。
難道真的是元師兄?
想到他是惑族的少主,楚吟鈺還是經出了一身冷汗,蘭姨婆就已經是不可估量的存在,他是惑族的少主,又是唯一的嫡子,身份貴重自然不必說,單憑他為她解毒時的深厚功力,便是高人一等。
元師兄是鴻哥哥的同門師兄,自然周丞相會給他幾分薄面的,進而被他說服了也未可知。
前些天又被林墨探查到他自如的進出丞相府,并與周丞相單獨暢談過,似乎這是唯一的可能性了。
可是,元師兄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周丞相能被他說服的理由又是什么?
在風津的朝堂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么多年都從未偏向于任何一位皇子,從不表面立場與態度,這樣的執拗何故在元師兄這里便轉變了呢?
楚吟鈺越想越是不解,不過,她知覺元師兄的用意并非是表面上一般為了爭名逐利,他那樣謫仙一般的男子,能夠放棄惑族少主的身份,追求心中所想,自然不是常人所能企及的。
“吟兒,吟兒,你可是想到了什么?”楚懷天看著女兒想得入迷了,莫非是想到了些什么。
“女兒在想或者我們可以換一種角度來看,這是一種好的現象,并非會對輔國公府不利。”楚吟鈺認真的看著楚懷天的眼睛,鄭重其事的道。
“好的現象?”楚懷天有點愕然了,這點他倒是沒有想過。
“父親你想想看,皇上他并未表態,也沒有怪責于您的言語,這說明周丞相并未說過不利于輔國公府不利的話,也沒有試圖左右皇上的想法,只是待在一旁而已。”楚吟鈺慢慢的分析著。眸底的清澈如泉流入楚懷天的心田,瞬間安定了下來。
“鈺兒這般說,我倒是想起來,似乎周丞相一直很安靜,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句話。”
“這便是了!周丞相知道了其中的利害關系,卻并未搬弄言語,且道現在輔國公府仍安然無恙,說明他并非有挑撥離間之嫌,否則只怕父親前腳剛出皇宮,后腳便會有人翻言語是非了。”
楚吟鈺是深知宮廷詭譎,變幻莫測的,若是有了敵對之人的把柄,只怕是安耐不住的。
“嗯,鈺兒說的有幾分道理。”
不管怎么說,楚懷天還是對周丞相有幾分敬畏之意的,并非是由于害怕,而是發自肺腑的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