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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玉燁勾起嘴角,拿起手中的酒壺跟她手中的碰了碰,接著仰頭一大口。
唐汐喝的時候都是小小的抿一口,意思意思。再嘗第二口第三口的時候,或許是味蕾慢慢熟悉了這酒的味道,倒沒覺得是有多辛辣了,唐汐猜測這個時代的酒,比起現(xiàn)代那些高濃度的白酒,酒精濃度應(yīng)該不高。因為她喝了好幾口都沒有什么感覺。
拿著酒壇往嘴里送的唐汐,雙眼卻在打量著對面的尹玉燁,心想:怎么看都像是有點借酒消愁的感覺,他到底在愁什么?
見喝的差不多了,唐汐裝作不經(jīng)意的說道:“倒是沒有下酒菜,等沈小姐的毒解了,我們再開一酒席,好好地慶祝慶祝。”
尹玉燁神色一頓,沒有說話。
唐汐接著說道:“到時候,你與沈小姐解開誤會,我們還能喝到你們的喜酒呢。”
尹玉燁卻是呢喃了一句:“不會有喜酒了。”說完又猛灌了一口酒,現(xiàn)在的他看似有些微醉。
唐汐心里卻是一怔,他怎么會這么說?“怎么會呢?除非是……沒有解藥?”她面上鎮(zhèn)定,最后一句問的小心翼翼,心里卻已經(jīng)如打鼓般七上八下了。
“不會,我不會讓這種事發(fā)生,我一定會拿到解藥救可瑤。”尹玉燁因為酒精的作用雙眼已經(jīng)有些渙散,但說出的話語氣中有著十分的堅決。
他轉(zhuǎn)頭面向床上的沈可瑤,溫柔地為她捋順額邊的青絲,指拇輕輕滑過臉上的疤痕,眼里噙滿疼惜。突然緩緩地道:“你要記住,尹玉燁是個薄情寡義之人,他傷你、棄你、負(fù)你。你此生……都不要在為他心傷半分。
唐汐睜大眼睛愣了愣,這……這是在說他自己嗎?他……他若是愛沈可瑤的話,那他該是以什么樣的心情說出這般話的啊。咬了一下嘴唇,思索著該怎樣開口。“你愛她嗎?”斟酌了好一會兒才問道,問完立馬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些什么。
尹玉燁自嘲地笑了笑:“愛?”陡然,走近唐汐,激動地抓住她的胳膊,“你要答應(yīng)我一件事。”
唐汐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一怔,半響才緩緩地道:“你先說來聽聽。”
“可瑤醒后,不要告訴她是我拿來的解藥。”尹玉燁此時眼神中倒透著幾分清醒。
唐汐用手臂隔開他的手,“讓我答應(yīng)你也行,我要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既然有了解藥,為什么你就不能和沈小姐和好如初?”
“……”
“你不讓我告訴沈小姐你為她所做之事,她要是知道這樣不是更有可能會原諒你嗎?”好奇心強了真是沒辦法啊。“你要是不愿意說,那我也保證不了在沈小姐醒后我會說些什么話。”
尹玉燁臉上泛起復(fù)雜的波動,腦中想起柳依依說過的話:“昨晚你竟然找人救走了你,那就別怪我無情!”說著一臉狠毒的將一個藥瓶扔進(jìn)了屋內(nèi)放的暖爐里,尹玉燁飛快上前,卻是什么也抓不住。抬頭怒意望著她,她卻是一聲輕笑,輕輕地道:“這次扔下的是蠱毒所造成的臉傷藥,下次,就很有可能是真正的解藥了。實話跟你說了吧,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你們尹家的媳婦,你也注定是我柳依依的人。你的人、心兩者都不愿給我一樣的話,我是絕不會將解藥給你,那個賤人可沒有多少時間了,你想清楚了,就來找我。”
收回思緒,尹玉燁嘆了一口氣,沉思片刻后將柳依依威脅的事告訴了唐汐。
唐汐聽后,滿是憤怒和鄙視,沒想到這個女人無恥起來還真是無敵!竟然威脅男人這種事。她的意思還是要和尹玉燁那個,也難怪尹玉燁不想告訴她。他選擇隱瞞自己所做的事,也是怕沈可瑤知道真相后更加傷心。
氣憤過后,唐汐才反應(yīng)過來驚道:“你是說柳依依有解藥?”下蠱人不是楊管家嗎?
尹玉燁點了點頭,“她用自己的血飼養(yǎng)毒蠱,再派人偷偷地給可瑤下蠱,以此來威脅。”
那楊管家應(yīng)該只是柳依依派到沈府下蠱之人。想起臨風(fēng)說過只要找出藥引就能配出解藥,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下蠱人是誰,“還有辦法,只要取得柳依依的血就行。”這下他就不用被威脅了。
誰知他卻搖了搖頭:“我明白你的意思,是用下蠱人的血做藥引配解藥。這事柳依依又豈會不知,她說過只要我敢試圖取她一滴血,便會立刻咬舌自盡。”
“自盡……”唐汐低喃的道了一句,腦中劃過了一些記憶深處里埋藏的東西,將她的情緒拉低。
尹玉燁以為她是不解,便接著說道:“這斷血蠱將下蠱人與中蠱人的性命系在一起,下蠱人能牽制中蠱人的性命,反之卻不行,也就是說,柳依依一死,可瑤就會死,可瑤死,柳依依卻會沒事。”
唐汐回過神來,冷笑了一下,“她動不動喜歡自盡,難道就不為留在這個世界上的親人考慮嗎?”
尹玉燁感覺唐汐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是哪里,“柳依依做事狠辣決絕,若她真的自盡,那就后悔莫及了。我不敢拿可瑤的性命去賭。”
這時,唐汐起身走了出去,尹玉燁有些詫異,不明為何。他垂下眼簾,像是想起了什么,輕嘆了口氣,今晚應(yīng)該是能陪著她的最后機會了吧。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唐汐又回到了沈可瑤的房間,一臉沉靜地直奔地下的酒壺,猛喝了一口,尹玉燁有些不解的看著她,不明白她到底怎么了。
唐汐拿起另一壺酒遞給他,“來,一起喝。”
尹玉燁沒說什么的接過酒,仰頭喝下。而后兩人都無言語,只是靜默的一邊喝酒一邊出神。
就在唐汐費力眨了眨眼,感到些許醉意的時候,兩個人影快速的從外面落在了屋內(nèi)。她聽到這動靜,頓時清醒了一點兒,看清來人后,雙眸凝聚一抹厲光,起身站了起來。
這時,葉臨風(fēng)也看到了那二人,一臉訝異的盯著來人,他沒想到竟是聶秋和……柳依依。
唐汐方才覺得心有不暢,想要出去透透氣,卻迎上不知為何從墻邊輕飛入院的聶秋。突然心里生出一個念頭,讓他幫忙把柳依依綁了來。
柳依依冷哼一聲對尹玉燁說道:“沒想到你竟蠢到用這種方法,你以為把我綁到沈可瑤這里我就會給你解藥嗎?笑話!”
尹玉燁心里卻是一急,連忙焦急用眼神詢問他們怎么回事?若是惹急了她,得不到解藥就完了。
聶秋也不是太明白唐汐要干什么,只知道她剛才來求他一定要幫她把柳依依給綁來,聲音里有著倔強的執(zhí)著。
唐汐向聶秋說道:“你去叫臨風(fēng)過來,先不要驚動到府里的其他人。”
聶秋走后,她對尹玉燁輕聲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拿到解藥。”或是剛才的酒勁上來,唐汐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醉意,但有些迷離的眼神中卻有著堅定和隱忍的氣意。把柳依依綁在柱子上后,她從袖中拿出一把匕首,尹玉燁一怔,以為她是喝多了,連忙上前想到奪走她手中的利器,唐汐一個閃身躲開了他。
“你不能這樣做,若是她自盡,可瑤就再也沒救了。”尹玉燁的聲音有些顫抖,帶著乞求之意。
柳依依看到這種情況,一聲冷笑,悠悠地道:“尹玉燁你可要好好保護(hù)我,要是這個女人敢碰我一下,我可是會想不開的哦!”
唐汐乘著她說話的功夫拿出隨身攜帶的定身符將尹玉燁定住,然后雙手迅速鉗住了柳依依的下巴。
雙眸厲意的盯著她一字一句道:“請問你要怎么想不開?”接著道:“難道是想咬舌自盡嗎?”說話的同時,唐汐竟將鉗住她下巴的手猛烈的轉(zhuǎn)了個彎,四指的前半全數(shù)放進(jìn)了她的嘴里,隔在她上下牙齒的中間。
柳依依怒意的盯著唐汐,狠烈的咬了下去,將口中的手指當(dāng)成泄憤的工具。
唐汐咬了咬唇,過了會兒,約莫符效時間快消失了,另一只拿匕首的手快速劃向柳依依的手臂,柳依依吃痛一時沒有再咬下去,讓唐汐的手痛減輕不少,“取……血。”此話一出,被定住的尹玉燁好像明白了唐汐的意思。
解定后的他有些遲疑的盯著她們。唐汐望著還在有些心理掙扎的尹玉燁,因為疼痛,聲音有些顫顫的,“現(xiàn)在她身體被綁,雙齒隔開,不會有機會自盡,還不快過來取血。”被她這么一說,他也認(rèn)為現(xiàn)在似乎是最好的機會,急忙拿起桌上的杯子取血。
尹玉燁靠近的時候,柳依依萬分怒意地盯著他,將所有的怒恨全都化作力氣狠狠地咬在唐汐手上。唐汐吃痛緊咬住唇不讓自己出聲。尹玉燁取完血后,看著她滿是血跡的手,愧意地道:“血取好了,讓我的手來替!”
唐汐努力扯出一抹淡笑:“沒關(guān)系,要是手離開的空當(dāng),讓她有機可乘,就得不償失了。”
尹玉燁雙眸噙滿感激,“姑娘今日之恩,尹某無以為報。往后要是有能用得著尹某的地方,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唐汐聽他這么說,在這種情況下竟還覺得有些想笑,沒想到還真有人對她說這種以前只在電視里聽過的古話,“你不用客氣。”唐汐弱弱的回了句話。她現(xiàn)在酒勁襲來,頭昏昏沉沉的,但手上又時時的傳來痛楚讓她清醒。只得在這兩種邊境里來回掙扎消磨她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