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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更新蟊賊江湖 !
傅國興跑出兩條街,見后面沒有人追來,他才放慢腳步,路上的行人和車輛很多,他現在是露了真身,并沒有化妝,很容易引來警察,他警惕的看了看左右,現在天色很黑,路上的路燈也不是很亮,不是仔細看,很難認清人的面孔,傅國興不敢往人多的地方走,拐進一條小巷,回頭看看沒人注意他,才放心的走了進去。
傅國興一邊走,一邊思考著下一步該如何走,這事如果追到根上,是關經業的主使,萬冬和萬青充其量也就是從犯,到最后如果真的把關經業給牽扯出來,那關家也就完了,問題是關越該怎么辦,如果把這事揭出來,傅國興自已就洗脫不了罪名。
傅國興正左右為難,從巷子里面走過來一個人,巷子里很黑,傅國興只能隱約的看清是一個男子,傅國興也沒往心里去,這里人來人往的,在這里碰上個人是很正常的。
兩人離的越來越近,傅國興發現對面那人走路昂著挺胸,每步的步幅基本一樣,傅國興突然感到一股威壓,這種感覺是來自對面那人。
當兩人擦肩而過的一剎那,傅國興看了那人一眼,只見那人有三十出頭的樣子,一臉的剛毅,有一種不怒而威的精氣頭,而那人看傅國興的眼神,含著一股猶豫和警惕,傅國興暗叫不好,就在兩人背對背時,傅國興右手一抖,手里已是握了一把匕首,猛的回身,那人也同一時間轉過了身,傅國興抬手把匕首抵在了那人的脖子下,那人冷眼盯著傅國興,眼睛向下看了看,他是示意傅國興向下看。
傅國興快速的向下瞄了一眼,只見那人右手握著一把手槍,槍口對著傅國興的小腹。
“果然不簡單,警惕性很高啊!”那男子并不害怕,說的很輕松。
傅國興看著面前的男子,“你是警察?”
“你怎么知道?”那人一臉的漠視。
“如果你是來殺我的殺手,剛才有很多機會開槍,還有就是你走的姿勢,是長期訓練的結果。”傅國興分析的很有條理。
那人笑了笑,“刀槍無眼,不如我們收了手里的家伙,有沒有興趣過幾招,聽說你傅國興外號猛龍,號稱萬人無敵,今天我也開開眼。”
傅國興上下看著那人,他現在可以肯定這人就是個警察,現在兩人一個胸膛上頂著把槍,另一個脖子下架著把寒光閃閃的匕首,不管怎么樣兩人在這種情況下,要是動手,只能落個兩敗俱傷的下場,但那人在這個時候要跟他過招,是不是另有居心。
“你是在故意拖延時間吧?是不是你在等支援啊?”傅國興沒有輕意的上他的當。
“哼,你怕了?看來傳言有虛,你傅國興也不過是個小蟊賊罷了!”那人輕蔑的說著。
傅國興慢慢的收回匕首,那人一見也把槍揣進腰間。
“到時斷胳膊瘸腿的,我可不賠醫療啊!”傅國興調侃著對那人說道。
那人活動了一下手腳,擺了進攻的架勢,“我有醫保!…”那人說完,右手揮拳對著傅國興頭部揮了過來。
傅國興抬手用手肘一擋,護住頭部,那人左手跟著直擊向傅國興腹部,兩拳連貫,不留一點余地。
傅國興另一只手忙來抓那人的左手腕,抓是抓住了,但那人手腕一轉,傅國興像抓住了一條蛇一樣,那人的左手拳頭直向傅國興小腹擊來,傅國興大吃一驚,以他的手指的抓力,竟沒能握住那人的手腕。
傅國興見那人的拳頭打了過來,急向后退,但還是慢了,小腹被那人狠狠的打了一拳,傅國興氣沉丹田,硬受了這一拳,接著一退之后,傅國興抬腳一個橫掃,那人來不及后退,一個鐵板橋,上身向后一仰,躲過傅國興這一腿。
傅國興緊跟著上前,抬手直擊那人右肋,那人用手來擋,同時抬起左膝,直撞傅國興小腹,傅國興用左手肘直撞向那人左腿,這下傅國興用了內勁,正撞在那人左腿的大腿上,那人左大腿吃不住痛,輕呼了一聲,左腳一時不敢落地。
傅國興雙手一絞,兩手已是握住了那人的右臂,施出鬼拿十八手,雙手用力一絞,想卸了那人這條胳膊,但一推一拉之下,那人竟隨著傅國興的力道,卸掉了傅國興的手勁,傅國興一愣,看來這人好像知道這鬼拿十八手的招式,傅國興反手扣住那人的咽喉,把他推到墻上。
“你這一身的江湖功夫,可不太像警察啊,說實話,你是干什么的?”傅國興手上用力,冷眼看著這人。
“輕點、輕點…,自、自己人!”那人被傅國興掐的喘不上氣來,用手使勁來掰傅國興的手。
傅國興一聽那人說“自己人”,手上才松了勁。
“你是什么人?誰讓你跟著我的?”傅國興見那人緩過勁來,繼續問道。
“我、我是警察!…”那人用手捋著脖子說道。
“你有病吧?你媽的是警察,怎么跟我成自己人了?”傅國興沒好生氣的對那人說道,興許是那人怕死,情急之下才謊稱是自己人。
“你別急,我是靜安區分局的…”那人說著從身上掏出一個警察證,扔給傅國興,“是我師傅讓我來的…”那人接著說道。
傅國興打開警察證,借著微弱的燈亮,見上面寫著曾玉堂,上面還有一張照片,正是眼前這人。
傅國興又把警察證扔給了那人,“你師傅?”
曾玉堂將警察證裝進口袋里,“對,我師傅姓葛,就是救你的那個乞丐。”
傅國興一聽,才放下心來,這人說的應該不是假話,老葛救他這事做的很隱蔽,警察不可能在這一兩天查到。
“他讓你跟著我干嗎?”傅國興故意問,肯定是老葛不放心傅國興,所以才叫曾玉堂跟著的。
“我師傅不放心,讓我在暗中幫你,你化妝成要飯的,在那個賓館樓頂待了一個晚上,又跑到萬冬的別墅里待了一天,我就在外面等著,剛才你從里面跑出來,我就遠遠的跟著你了,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師傅讓我帶你回去。”曾玉堂說著轉身向著來的方向走。
傅國興也不多問,跟在曾玉堂的身后。
兩人也不再說話,出了巷子,在路口有一輛警車,曾玉堂打開車門,傅國興坐在了后排的座上,曾玉堂把件警服扔給傅國興。
“你躺在座位上,用警服把臉蓋好。”曾玉堂說著發動汽車,把車開上大路。
傅國興躺下后,用那件警服蓋在臉上。
車子開出不久,前面有一個臨檢站,曾玉堂慢慢的向前駕駛著車子,并沒有遇到檢查,傅國興心里才輕松不少,看來老葛的消息來源就是這個曾玉堂。
“好了,你可以坐起來了。”前面開車的曾玉堂見沒有了危險,對后座上的傅國興說著。
“靜安的那件案子,你從萬冬那里查到什么?”曾玉堂見傅國興坐正身子,開口問道。
“那事不是我干的。”傅國興辯解道。
“我知道不是你做的。”曾玉堂很肯定的說道。
“你怎么可以肯定這事不是我干的?”傅國興聽出他的話里好像是他還知道些別的事。
“死者張妙蓮的鄰居叫周成文,據他講,那晚他被他自家的關聲門給吵醒的,他聽到了有人跟鐘開山說話,那個跟鐘開山說話的人應該就是你,你走后鐘開山給一個人打電話說事情敗露了,之后不久,他聽到有兩個人的腳步聲,進了張妙蓮的房間里,十幾分鐘后,那兩人關門走出來,天亮后,周成文出門時,發現張妙蓮家的門里有鮮血流出,就打電話報了警,在局里是我給他做的口供。”曾玉堂將他了解到的案情跟傅國興說了一遍。
“那為什么還抓我,我是被陷害的。”傅國興一聽有證人可以證實在他走后,還有兩個進過張妙蓮的家,他洗脫嫌疑的希望就更好辦了。
“可周成文在局里錄完口供后,在回去的路上,不幸出了交通事故,搶救無效死亡了,而周成文的那份口供也不知去了哪里,市局又在第一時間認定你是重大嫌疑犯,全市通緝,我覺的這件案子不是那么簡單,但又沒有其他證據,只能偷偷的查。”曾玉堂也很無奈,證人死亡,證人口供又丟失,他做不了什么。
傅國興心里有數,關經業和萬冬手眼通天,想把這件案子做成鐵案,這是要制他于死地。
“這件案子你是查不清的,你也不要查了,知道的太多,對你沒好處。”傅國興對曾玉堂說道,他不想曾玉堂為他再把命搭上。
“你是不是知道誰是真兇?”曾玉堂從后視鏡里看著傅國興。
傅國興又躺回了座位,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