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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更新蟊賊江湖 !
就聽到棚子里面有人答應了一聲,出來一個中年婦女,那婦女皮膚黝黑,很消瘦,那婦女上下打量著傅 國興幾人,“你們有什么事?”那婦女說的華語很不標準,每個字像是從嘴里蹦出來的,傅國興猜這婦女肯定也是越南人,能說出這樣的華語已經是很不錯了。
“我們走累了,想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您能不能給我們點水喝。”傅國興低聲下氣的說道。
這時那婦女見傅國興一身的血,許是嚇壞了,對著后面大聲的用越南話喊著什么,傅國興不明就理,這婦女這一喊,整個難民營像是炸了鍋,“呼啦”躥出來大群的人,傅國興一見回身護住小柔幾人,小柔現在已經神精麻木了,木愣愣的都不知道害怕了。
這時人群已經將傅國興幾人給包圍了,“你們來這里干什么?”人群里走出來一個三十左右的精瘦的漢子,長的比傅國興矮了一頭,那人赤著上身,下面光著腳。
“我們是剛從大陸來的,走的累了,想在這里歇歇腳。”傅國興不用跟這些人隱瞞什么,都是天涯淪落人嗎。
“這里是我們的地盤,我們不歡喜你們,你們快走吧。”那漢子大聲的對傅國興說道,其他人也跟著起哄,看來這些個越南人跟華人之間有很深的隔閡。
“這幾個孩子都受了傷,我們沒地方可去,求你們讓我們留下吧,要是你們趕我們走,這個孩子有可能會沒命的。”傅國興以前也沒少裝孫子,這可是他的強項。
剛才那個中年婦女疑惑的走到小蕓跟前,用手摸了下小蕓的頭,小蕓已經昏迷的一天一夜,身上的子彈也沒取出,這會兒,又開始發起燒來。
那中年婦女看來心眼不錯,對著剛才說話那漢子,用越南話說句什么,將小蕓抱起來,向棚子里走去。
“她可以留下,你們快走。”那漢子不客氣的對傅國興說道。
“那女孩是受了槍傷,我要想辦法救她,我們不能走。”傅國興說道這,不由的有些來氣,這里又不是你們越南,我在這里又礙著你們什么事了。
那漢子見傅國興口氣一下變的強硬起來,也火往上撞,上前一步,伸手就來推傅國興,那漢子別看又矮又瘦,可雙手一推之下,力道很強,傅國興抬手擋住那漢子推來的雙手,一側身,將那漢子向前的力道一引一帶,那漢子腳下收不住,一個老太太鉆被窩,直撲出去三四米,傅國興用的是玄空勁道,又叫四兩撥千斤。
傅國興這一招,兔起鶻落,引的周圍的人一陣騷動。
那漢子這下惱羞成怒,一個鯉魚打挺,利落的從地上翻身站起,圍著傅國興轉了半圈,猛的對著傅國興踢出兩腳,這兩腳成連環腿,動作非常的快,而且勁道很足,傅國興有傷在身,不能用大動作,用手肘左擋右支,但那漢子腿法刁鉆,抽冷子,一腳正蹬在傅國興的胸膛上。
傅國興雖然吃了那漢子一腳,但他下盤穩重,只是向后只退了一步,便穩住了身形,那漢子見傅國興也敗了一招給他,臉上不由的有得意之色,周圍的人也是一陣叫好。
傅國興伸手彈了下衣服上的泥土,那漢子沒有穿鞋,腳丫子很臭,傅國興皺了皺鼻子,伸手也把上衣給脫了,露出了身上的紋身,后背上包扎的紗布已經有鮮血流出來,這下把在場的人全都給震住了。
“來,今天看我不打斷你的腿。”傅國興對著那漢子招招手,亮開架勢。
那漢子看著傅國豪身上的紋身,一時竟是沒有動。
“慢著,有話好說。”這時從人群里走出來一位三十多歲的中年人,這人看著老成持重一些。
“你身上紋的可是抗肩龍?”那人走到傅國興跟前問道。
傅國興收了招式,點點頭,見這人像是這里主事的,忙一抱拳,“我們來這里只是避難,不會給你們惹麻煩的,而且這幾個還是孩子,求你們留下我們吧。”
那人看著傅國興,“好多年沒見過這種紋身了,你會功夫?”那人見傅國興氣宇不凡,心道此人必不是一般人物。
傅國興點點頭,“會一點,不過我們講究的是拳腳小功夫,容人大丈夫。”
“好,說的好,你們就留下吧!”那人豪爽的說著。
傅國興和小柔幾人一聽,這才放下心來,不管怎么說,這下有安身之地了。
“走,去我家吧,我那里還能住下你們幾個。”那人接著說道。
“不知怎么稱呼?”傅國興說道。
“叫我泰戈好了…”那人說的很地道 的華語,起初傅國興還以為他是華人,現在看來,這人也是個越南人。
剛才那個跟傅國興交過手的人也過來,“我叫阮春唐,叫我阿唐好了。” 阮春唐一臉的憨笑。
“我叫傅國興,她叫小柔。”傅國興也做了介紹。
圍在四周的人一見這種情況,一下全散了,剛才那個中年婦女又走了出來,“那個孩子受傷很重,得趕緊叫強伯來。”
泰戈上前看了下小蕓的傷勢,回頭對阮春唐說道,“快去請強伯來,告訴他,有人受了槍傷。”
阮春唐轉答應一聲,轉身飛奔而去,傅國興和小柔幾人坐在棚子外面,那中年婦女給他們倒幾杯水,又去做了點吃的給他們。
經過一番交談,傅國興才知道,這一片難民區,全是越南人,也有一部分是泰國人,而這個強伯也是從越南偷渡來的,他以前在越南是個軍醫,75年內戰失敗后,他逃到了臺灣,這名中年婦女叫阮桂,而泰戈是一名黑市拳的拳手,他們都是從越南偷渡過來的,在臺灣已經有五六年了,傅國興又把他的情況簡略的跟泰戈說了一遍。
不多會兒,阮春唐從外面跑進來,后面跟著一個五十多歲的人。
“強伯,這個孩子中了槍,您快給她看看。” 阮桂將強伯讓到床前。
強伯仔細的查看了一下小蕓的傷,“子彈能取出來,但我不能保證她能活下來。”強伯一臉的擔憂。
小柔一聽當場就哭出了聲,傅國興也是別無他法,只要是祈求上蒼保佑。
“我先給這孩子把子彈取出來,只要有藥,她還是有希望的。”強伯說著,讓阮桂把床收拾干凈,讓所有人先出去,傅國興幾人站在外面,眼巴巴的等著。
一個小時后,強伯一頭的汗,從里面出來,“子彈已經取出來了,不過有一顆子彈傷了她的肺,怕是要引起感染,我沒有消炎藥了,你們今晚要想辦法搞到,要不然,這孩子怕是活不到天亮。”
傅國興一聽,急切的說道,“告訴我哪里有醫院,我去找。”
“我帶你去,離這里二十多公里有一家醫院,那里肯定有。” 阮春唐站起來說道。
強伯拿過一張紙,寫了幾個藥名,“我在這里等著,你們要快去快回,晚了怕是來不及了。”
強伯說完,又去查看了展天的腿。
傅國興把那張紙裝好,又喝了一大碗水,轉身跟著阮春唐消失在夜幕之中。
阮春唐騎了一輛破舊的摩托車,帶著傅國興一路顛簸,半個小時后,兩人在一所醫院門下來,傅國興本就受了傷,這一路下來,已經快支持不住了。
“你在這里等我,車子不要熄火。”傅國興對阮春唐說道。
“他們是不會賣給我們藥的,這里的人一直瞧不起我們。”阮春唐以為傅國興想這樣直接進去買藥。
傅國興喘著粗氣,用手握著胸口,他覺的胸口發悶,額頭上有汗冒出來,“我有辦法,你在這里等著。”傅國興說完踉蹌著走進醫院。
這時天已經全黑,醫院內空空的沒有一個人,醫院有兩屋樓,不算大,傅國興一進去,就迎出來一個女護士,“你怎么了?”那女護士說的是本地話,傅國興一身的血跡,實在是太嚇人了,不過傅國興身上的血都是被他殺的那幾個小混混的,不過他后背上的傷口也已經迸裂了。
傅國興聽不太懂那女護士的話,但他也不敢開口說話,一開口,就暴露身份了。
那女護士態度還不錯,說著將傅國興扶進了一旁的急救室,回手就拿了一些紗布,“把你的衣服穿了。”那女護士對傅國興說道。
傅國興把外衣脫下來,露出一身的紋身,把那個女護士給嚇的吸了口涼氣,但當她看到傅國興后背上的傷后,眼中更是有了變化。
“你等著,我去給你拿藥。”那女護士說完,轉身就往外走。
傅國興可不傻,他受的可是槍傷,這在哪個國家,只是受了槍傷的,醫院會先報警,傅國興見這個女護士眼神有異,伸手一把抓住那女護士的手,“我是從大陸來的,我還有個妹妹,她也受了槍傷,急需要藥,求你了…”傅國興說著從口袋里拿出那張寫著藥名的紙遞給那個女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