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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少明把兒子放站在地上,他坐到了君默的身邊,冷眸炯炯地瞅著兒子看。小家伙知道在父親面前瞞不住的,只得垂下了眼瞼,一臉悔改的樣子,低聲說道:“爹地,對不起。”
“少明,明宇也是在幫我,他不幫我的話,我會被白桐煩死。”君默在一旁為樊明宇說話。
樊明宇附和著:“就是,大伯都不喜歡她,她還纏著大伯像個麻雀似的吱吱喳喳的,我那是在幫大伯的忙,是在做好事。爹地被花癡纏住的時候,不都是我救駕的嗎?”
“做了錯事還要替自己找借口,樊明宇你真是越來越厲害了!”如果蘇曉月在場,肯定又會指責(zé)他一番,說他教子無方。
呃?在這個時候他怎么會想到那個眼鏡女,不過才認(rèn)識一天……
樊明宇又垂下了眼眸,一副虛心接受批評的樣子。
“少明,這里人太多,你要批評明宇,等回家再說吧。”君默還是偏幫著侄兒的,在他看來侄兒不過才五歲,還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就算整了白桐兩次,那也是白桐自找的。要不是知道在酒會上,不管他去哪里白桐都會纏著,他怎么可能會一直坐在這里?
白桐是白家的大小姐,青云山莊又僅次于綠水山莊,兩大山莊之間雖無太多交往,至少也沒有交惡,身為君家長子,肩負(fù)著君家的所有責(zé)任,他不能因?yàn)樽约旱膮拹憾米锇准遥瑸榫覙淞橙恕T谶@一點(diǎn)上,他不能像樊少明那般放肆。
“大哥,明宇就是被你們寵壞了,他犯了錯,你們都在旁邊替他說情,導(dǎo)致他不知道天高地厚。”樊少明板著臉駁著君默的話,讓君默失笑地應(yīng)他一句:“明宇是經(jīng)你手帶大的,最寵他的人是你吧。”
樊少明一頓,沉默地瞪著兒子。
“爹地,我知道錯了,我以后一定會做一個有禮貌的好孩子。”才怪。
樊明宇這句保證幾乎每天都在說……
看到兒子認(rèn)錯的態(tài)度還好,再加上場合不對,很多人都在偷瞄著呢,樊少明冷硬的線條柔和三分,朝兒子伸出了大掌,小明宇先是抬眸,明亮的大眼小心地端倪著父親的神色,確定父親不會再批評他了,他才把自己的小手放到父親的大掌中。
樊少明握住了他的小手,人便站了起來,垂眸說道:“半個小時到了,爹地送你到外面去,宋伯伯來接你了。”說著,他又對君默說道:“大哥,我先送他出去,老宋來了。”
君默嗯了一聲。
“爹地,我們才來……”樊明宇小聲地抗議著。這么快就有半個小時了嗎?爹地是不是欺他沒有手表?
“嗯?”
樊少明板起了俊臉。
明宇立即笑著:“爹地,我回去。”然后沖著君默揮揮手,說道:“大伯再見,記得想我哦。”說完還掙脫父親的大手撲到君默的懷里,摟住君默的脖子,就在君默的耳邊小聲說:“大伯,我爹地就交給你照顧了,如果有花癡纏著他,大伯就按我剛才的法子把我爹地從水深火熱中救出來,我必有重謝!”
君默忍俊不住,笑了起來,大掌愛憐地在明宇的小屁屁上輕拍一下,“小小年紀(jì)什么不學(xué),就學(xué)這些亂七八糟的。”
明宇俏皮地吐吐舌頭。
他不需要學(xué),他是見得多了。
爹地吩咐別人做事的時候,經(jīng)常會說“事成后必有重謝!”
所以他知道讓別人幫自己做事,就要給對方一點(diǎn)報(bào)酬,不能讓別人白干了。
……
老宋在酒店外面等了十分鐘。
樊少明說了允許兒子在酒會上呆上半個小時,就不會提前一分鐘出來,但也不會遲一分鐘。
看到父子倆走出來,老宋連忙迎上前去,恭敬地叫著:“樊總。”
樊少明嗯了一聲,對明宇說道:“明宇,現(xiàn)在跟宋伯伯回家。”在明宇懂事地點(diǎn)頭后,他松了手,明宇便自己走向了車子。樊少明在他上了車后才問著老宋:“她的車修好了嗎?”她指的是蘇曉月。
“換上了新車胎。”老宋答著,他看向樊少明,有些話想對樊少明說,又不知道該不該說。
“老宋,還有什么問題?”樊少明低冷地問著,不喜歡老宋遲疑的樣子。
“樊總,你讓我折回去找蘇老師的時候,我看到青云山莊的大少爺糾纏著蘇老師,兩個人似是熟識,不過蘇老師很討厭白楓少爺。”
樊少明黑眸一閃,一道寒光掠過,但他什么也沒有說。
老宋識趣地不再說下去。
……
夜深人靜。
英才學(xué)校附近的一棟公寓大樓內(nèi),只有位于十八樓的一套房子里還亮著燈光。
蘇曉月坐在電腦面前,顯得有點(diǎn)疲憊,她往后靠在電腦椅背上,抬手便摘下了鼻梁上的眼鏡,然后閉上了雙眼,淺淺地休息幾分鐘。
電腦屏幕上有個俊美的“男人”正心疼地看著她,清脆的聲音傳過來,卻是女聲:“曉月,你就打算這樣過下去嗎?”
蘇曉月睜開了眼睛,把眼鏡放在電腦桌上,又用手揉著眉心,澀澀地說道:“夏瑛,我還能怎樣?從我媽媽死后,我一直被他們監(jiān)視著,我身邊甚至連一個朋友都沒有,只要有人接近我,他們就會把我身邊的人都整走或者整死。”
“你認(rèn)命了?”夏瑛瞪著她。
蘇曉月苦笑著:“我現(xiàn)在最大的心愿就是成為一名名師,有一天能夠桃李滿天下。”
夏瑛嗤笑著:“別人信你,我可不信你。你在白桐那個賤人的面前不是說,總有一天會讓他們?yōu)樗麄兊乃魉鶠橘I單嗎?你也不要說你沒有朋友,我不是你的朋友了?我可不怕他們。”
蘇曉月想短暫地休息一下都不行,她重新戴上眼鏡,望著視頻中唯一的好友,澀笑著:“可咱們的友誼就像地下情一樣,不敢讓人知道。夏瑛,不要小看他們,我那個爸爸能花十幾年策劃一個局,而且還很成功,說明他很厲害。我這么多年來一直活在他的眼皮底下,稍有點(diǎn)動靜都逃不過他的眼線,我目前只能安安靜靜地做我的幼師。”
夏瑛是開私家偵探所的,本身就會拳腳功夫,加上她一直中性打扮,別人都不知道她到底是男是女,接生意時又不會自己露面,在偵探界里,夏瑛很出名,卻很難相見。兩個人的友誼才能得以隱藏住,沒有為夏瑛招來殺身之禍。
“英才學(xué)校的學(xué)生都有點(diǎn)身份背景,你可以利用家訪結(jié)識更多有權(quán)有勢的家長,將來有一天能幫到你。”
蘇曉月?lián)u頭,“放眼A市能與他抗衡的只有君家,我不想連累他人。夏瑛,我累了,明天還要上課,先下。你也不用為我擔(dān)心,有白楓在,老頭子暫時還不會殺了我。”
提到白楓,夏瑛散發(fā)著英氣的眉一攏,提醒著蘇曉月:“白家就沒有一個好東西,曉月,你最要小心的人便是白楓。”她總覺得白楓對蘇曉月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非同一般,不像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