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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身,君默往旁邊走去,那方向是通往停車場的,而不是往屋里而回。
很快君默便開著車走了。
他去追趕樂清清。
樂清清的車速是很快,不過是幾分鐘的事情,等她下了山后,車速就恢復(fù)了正常,所以君默很快就追上了她,看到她的車后,君默的車速也放緩下來。
樂清清發(fā)覺君默追來,心下一慌,又加快了車速,她車速快,君默的車速也跟著變快。君默就是一直跟著她,并沒有鳴喇叭讓她停下來。
他想做什么?
樂清清在心里猜測著君默跟來的目的。
見君默一直沒有叫停自己,更沒有越到自己的前面去,樂清清的慌亂慢慢地消失,她平靜下來,車速又正常了。她的車速正常后,君默也跟著放慢車速,一副跟定了她的樣子。
懶得再猜測下去,樂清清干脆停了下來。
她停車,君默也跟著停車。
樂清清深呼吸一口氣后,才推開車門走下車去,走到君默的車前,輕敲著車門,君默搖下車窗來,深邃的眸子瞅著她看。樂清清又深吸一口氣,問著:“總裁,你這樣跟著我是什么意思?”
君默深深地凝視著她,并沒有馬上回答。
“總裁?!睒非迩迕鎸@個自己認(rèn)為非常了解的上司,第一次產(chǎn)生了挫敗感。
“你現(xiàn)在這樣的心情,我擔(dān)心你路上會出事?!本偹阆苿恿怂蚓o的唇瓣,溫沉地擠出一句話來。
他是不放心她,知道自己挖的坑對她影響很大,怕她心不在焉的開車會出事,所以他跟著她走,要親眼看到她安全回到名流公寓,他才能放下心來。
樂清清怔住了,愣愣地看著他,心里莫名地就泛起了怪異的感覺。
他這是在關(guān)心她!
他要親眼看到她回到家,他才能放下心來。
“要不,我送你回家吧?!本痔嶙h。
樂清清連忙拒絕,她現(xiàn)在最怕面對的就是他,哪肯讓他送她回家。
“我不會有事的,總裁請回?!睒非迩逵弥届o的口吻說著,然后轉(zhuǎn)身回到自己的車內(nèi),重新把車開動。就算她說自己不會有事的,但是君默還是默默地跟在她的車后。
樂清清逼著自己不要去看后面的那輛車,可她的視線還是不停地透過車后鏡看著后面的那輛車,看著車子不緊不慢地跟著自己走,如水一般的心湖忍不住泛起了點點的漣漪。
主角都走了,屋里的人也不在意,用著他們的午餐。
飯后,樊少明便上樓幫著妻兒簡單地收拾一下,準(zhǔn)備帶著妻兒回樊家。
本來是上午就要回去的,君默請?zhí)K曉月幫忙,才改為中午回去。
“少明,真要帶曉月和明宇回去嗎?就讓曉月在這里養(yǎng)傷吧?!睖赜袢厣蠘莵恚诜倜鞯姆块T口看著他簡單地收拾著東西,溫聲問著他。“山莊里地方大,人也多,更安靜,還有家庭醫(yī)生隨時候著,適合曉月養(yǎng)傷的,最主要的是山莊的安全好一點?!?
樊少明把收拾好的簡單行李拎起來,轉(zhuǎn)身走出來對溫玉蓉笑了笑,“大媽,是我爸讓你來當(dāng)說客的吧?我說過今天會帶曉月和明宇回去陪陪我媽的,不能讓我媽失望。我?guī)蜁栽抡埩吮gS的,她現(xiàn)在行動不便,不會主動地跳進白家的陷阱里,所以她回家也是很安全的,大媽不用為她擔(dān)心。她最近一直忙,沒有怎么陪伴過明宇,明宇是懂事多了,但心里還是有著遺憾的,眼見暑假就要結(jié)束了,母子倆都沒有好好地相處過,曉月說趁她現(xiàn)在行動不便,正好陪陪明宇,陪陪我媽?!?
溫玉蓉溫笑著,承認(rèn)是丈夫讓她來當(dāng)說客的,他們發(fā)現(xiàn)只要有蘇曉月在,樊少明就會變得很好說話,所以君沐宸極力想挽留蘇曉月,想著兒媳婦在,自己與兒子的關(guān)系就能融洽一點。但他自己不好出面挽留,就是怕兒子生氣。
對樊少明這個兒子,君沐宸可以說是小心翼翼的。
相處起來還沒有溫玉蓉與樊少明的相處融洽。
“既然如此那大媽就不挽留你們了,回去后要讓張姐好好地照顧著曉月。哦,對了,你媽和我說了夏瑛小姐的事情,我昨天晚上也和你爸商量過了,征求過你奶奶的意思,我會出面認(rèn)下夏小姐為義女的,夏小姐的嫁妝,你讓曉月不要再費腦筋了,我既然要認(rèn)下夏瑛做義女,便當(dāng)她是我的女兒,我的女兒出嫁,嫁妝自然由我這個做母親的準(zhǔn)備,絕對會讓夏瑛風(fēng)光大嫁,讓上流社會的人不敢小瞧她的?!?
樊少明微愣一下,蘇曉月倒是沒有和他提起這件事。
事實上是蘇曉月沒有時間向他提起,后來發(fā)生了手機被搶,婆媳倆雙雙跳進了白楓的死亡陷阱,蘇曉月受傷出院后,樊少明又要了她一個晚上,讓她累得不行,哪里還記得與他談?wù)撓溺氖虑椤?
溫玉蓉是去陪伴樊離的時候,樊離和她說起的。
見樊少明發(fā)愣的樣子,溫玉蓉笑著:“曉月還沒有告訴你嗎?”
樊少明笑了笑,搖搖頭,“她可能忘記了吧。”他都不好意思說是自己纏了蘇曉月一個晚上,讓蘇曉月沒有機會說?!按髬?,是怎么一回事?”
溫玉蓉便把蘇曉月為了好友能風(fēng)光大嫁,找樊離商討著幫夏瑛找個好娘家,還想著向樊離借錢幫夏瑛置辦嫁妝,好讓夏瑛風(fēng)光大嫁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樊少明。末了,她擔(dān)心樊少明怪蘇曉月想動用聘禮的事,幫著蘇曉月說情:“少明,你也別怪曉月,曉月與夏瑛的友情深似海,雖然我還沒有見過夏瑛,但夏瑛對曉月的付出,我們都知道了。這樣一個有情有義的好女孩,我們這些活了幾十年的人都心生敬佩,能認(rèn)她為女,也是我的福氣。曉月想讓夏瑛風(fēng)光大嫁,我們都應(yīng)該理解她才對的。”
樊少明點頭嗯著:“大媽,我不會怪曉月的。”他只會怪她怎么不與他商量一下,難不成她以為他沒錢了嗎?以為他不能幫到她嗎?
她呀……說了有什么事都要與他商量的,結(jié)果還是有些事沒有與他商量,而是自己一個人去張羅。如果不是扯上夏瑛,她也不會去找他的母親。
夏瑛為了她什么都可以做,連命都可以不管不顧,她也是。
這兩個女人的友情著實讓他們這些七尺男人感動。
“你讓曉月安排一下吧,她說了不要讓夏瑛知道是她找上我們的。”溫玉蓉不知道樊少明心里的活動,她溫笑著讓樊少明轉(zhuǎn)告蘇曉月,她也想快點見到夏瑛。
“好的,大媽,我會盡快安排的。大媽,二哥什么時候回來?”樊少明與溫玉蓉一同走下樓,邊走邊問著君玨的歸期,“我這個做弟弟的要結(jié)婚了,他做二哥的總該回來給個祝福的吧。”
溫玉蓉笑道:“他說了你們的婚禮攝影交給他負責(zé),既然說出來了,他就肯定會做到的,應(yīng)該很快就回來了吧?!本唧w日期她這個做媽媽的也不知道,沒辦法小兒子就是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從學(xué)校里出來后,除了周游世界外,就沒有做過什么事。
“嗯?!?
樊少明沒有再問下去,他偶爾也會與君玨聯(lián)系的,相信君玨不會錯過他的婚禮。
兩個人一起下了樓,老太太和君沐宸見樊少明還是拿上了東西,知道溫玉蓉未能挽留住,君沐宸有點難過,臉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
老太太在一旁叨叨嘮嘮的,“昨天才回來,今天又要走,少明你個沒良心的小子,什么時候才能好好地陪陪我這個老太婆,還是嫌我這個老太婆老得讓你厭煩呀?!?
“奶奶。”
樊少明好笑地上前攬了老太太一把,笑道:“大哥娶妻生子后,你老就有得忙了,你老應(yīng)該趁我未來的大嫂未進門前,好好地再享受一下清福?!?
提到樂清清,老太太便笑了起來,笑道:“也不知道她和你哥發(fā)生了什么事,見著你哥,她顯得非常不好意思的樣子。演了一上午的戲,都不知道結(jié)局如何,搞得大家心癢癢的。”
明宇在一旁嘻嘻地笑著:“樂姐姐被我騙進了大伯的房里,大伯在房里換衣服……”大家的視線向他刷刷地掃過來時,他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再說下去。不過重點已經(jīng)說了,在場的人都是鬼精靈,馬上就明白了樂清清與君默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
再聯(lián)想到前前后后發(fā)生的事,蘇曉月都忍不住在心里靠了一句:君默真是黑呀!
樊少明推著蘇曉月走,明宇抱著他的百寶袋跟著。
一家三口在院子里停下來,樊少明柔聲對妻子說道:“曉月,你在這里等等,我去開車過來?!?
曉月點點頭。
樊少明看一眼寶貝兒子,小家伙立即應(yīng)著:“爹地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看好你老婆的?!?
音落,他的父母都瞪了他一眼,他嘻嘻地笑起來。
樊少明把車開過來,拉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就要把蘇曉月抱上車,明宇叫起來:“爹地,我要媽媽陪著我坐后面?!?
“小子,是你老婆還是我老婆,我老婆就要坐在我的身邊?!?
“你老婆是我媽媽呢?!?
“閃一邊去?!?
“媽媽,爹地欺負我!”
蘇曉月笑道:“少明,我坐后面陪著明宇吧。”
“讓他睡覺,我有話和你說?!狈倜髟谒亩叺偷偷卣f了一句。把她放坐在副駕駛座上,然后關(guān)上了車門,再把與他搶老婆的小子拎上車后座,最后才把輪椅往車內(nèi)塞。
明宇爬在少明的車椅背上,故意可憐兮兮地說道:“爹地,我不想睡覺?!?
樊少明不理他。
等到車子開動了,明宇才坐下來,咕噥兩句后,還是老實地躺下,連打了兩個呵欠,到午休的時間了,他是該找周公下棋去。
好吧,他這個小燈泡就夢周公去,不打擾爹媽談情說愛了。
“少明,你想對我說什么?”蘇曉月見車后座的兒子睡著了,便扭身拎過樊少明簡單收拾的小袋子,從里面拿出自己的一件衣服,輕輕地蓋到了明宇的身上,并對樊少明說道:“空調(diào)的溫度調(diào)高一點吧,別冷著明宇了?!?
“曉月,夏瑛與江易的婚期是什么時候?”樊少明先從夏瑛的婚期問起。
“暫時還沒有決定,我向夏瑛提議過,如果江易不介意的話,咱們可以一起舉辦婚禮?!碧K曉月在他問起夏瑛與江易的婚期,便猜到了他想與她說什么?!跋溺莻€孤兒,娘家沒人,她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希望她能夠風(fēng)光大嫁,哪怕她不在乎這些,江易也不會嫌棄她,可我就是想讓她風(fēng)光大嫁。江易明面上是你的得力助手,三陽的副總裁,以他的身價也是擠身上流之列的了,上流社會的人都看重身份及出身,夏瑛以后要陪著江易應(yīng)酬等等,我不想她遭到別人的嫌棄,所以我想給她準(zhǔn)備豐厚的嫁妝,再幫她找一門好娘家?!?
“所以你把目標(biāo)鎖定了綠水山莊?”
“你都知道了?”
“大媽剛才跟我提起,大媽不說我都不知道,你答應(yīng)過我有什么事都會與我商量的,這件事又不與我商量?!?
樊少明是怪她總不向自己求助。
蘇曉月嗔睨著他,“你給我機會說了嗎?昨天晚上你一直都……”她臉紅地沒有再說下去。
樊少明語塞。
半響,他溫聲說道:“我有的是錢,以后遇著是錢能解決問題的事情,我一定會幫你的。還有,你的聘禮你不能動,那也是你的身價。如果夏瑛知道真相,她也會很難過的,你想她幸福,她同樣想你幸福。大媽說,她也很欣賞夏瑛的為人,愿意認(rèn)夏瑛為義女,讓你安排一下,還讓你不要再為夏瑛的嫁妝費勁,她既然認(rèn)下夏瑛做女兒,夏瑛的嫁妝就由她做母親的準(zhǔn)備,你們倆只要安心地做著新娘就行?!?
忽然間,樊少明渴望明天就能舉辦婚禮,他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蘇曉月穿著婚衫的美麗模樣,她一定會成為他最美的新娘!
“大媽真是個老好人。”
蘇曉月得知溫玉蓉答應(yīng)了,很開心地笑道。
樊少明淺笑,“大媽是好人不假,但也是個精明人。夏瑛在偵探界有名氣,她的男人又是江易,不說江易的另一重身份,僅說江易在商界的地位及能力,就是很多人極力想拉攏的對象。我大哥都挖了江易幾次,只是沒有成功挖走罷了。他們君家認(rèn)下夏瑛這個女兒,對他們來說是有益無害的?!睖赜袢夭攀莻€最精明的女人,一直在背后安安靜靜地觀望著這個世界的變化。
“什么他們君家,你不也是君家的人。”蘇曉月好笑地駁了他一句。
“我還是姓樊?!?
老太太的改姓要求,已經(jīng)被他輕輕松松地就敷衍過去了。
“少明。”蘇曉月忽然伸手過來握了握他的手,感激地說道:“我都知道了?!敝浪麨樗冻隽撕芏?,他又總是不告訴她,要不是君默告訴她,她都不知道他為了幫她付出那么多。改姓的事情,他都能答應(yīng),可以看出來他有多么的愛她。
樊少明寵溺地笑笑,“咱們是夫妻,別說那些客氣的話。你要是累了,就休息一會,到家后我再叫醒你?!?
蘇曉月柔柔地看著他的側(cè)顏,覺得他的側(cè)臉都非常好看。他才不會叫醒她呢,她只要睡著了,到家后,他肯定是把她抱回房里的。
有這樣一個丈夫,她知足了。
……
午后的陽光懶洋洋地穿窗而入,落在大床上,還是把床上熟睡的人兒刺醒了。
陳怡睜開雙眼看到陌生的天花板后,她愣了愣,隨即扭頭看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置身于陌生的一個大房間里。還有陽臺上似是有人影,她再定睛一看,那道人影似乎是白楓。
白楓?
陳怡霍地坐起來,蓋在她身上的薄被驀然滑落,露出她不著寸縷的身子,驚得她趕緊扯上被子重新蓋住自己。身體的不適還告訴她,她似是做了非常瘋狂的事情。
地上到處散落著她的衣服……
陳怡的臉煞地就白了起來。
再純都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她怎么會?
與她發(fā)生關(guān)系的人是白楓嗎?
為什么她一點記憶都沒有了?
陳怡痛苦地揪了揪自己的頭發(fā),極力地回憶著事情是怎么發(fā)生的。她只記得自己與白楓獨處時,叫了白楓幾聲,然后白楓就摟住了她,還吻了她,她一點都不討厭白楓的摟抱及時親吻,反倒生出了羞赧的喜歡……
天哪,就那樣她便與白楓發(fā)生了關(guān)系!
在陳怡不知所措的時候,腳步聲響起,陽臺上抽著煙的男人走了回來,正是白楓。
見到陳怡醒來,白楓也愣了愣,很快便恢復(fù)了正常,徑直走過來在床沿上坐下,定定地注視察著陳怡。
陳怡垂著頭不敢看他,一張臉紅紅的,小聲地叫著:“白,白大哥,這……這……”
冷不防的一只大手勾起了她的下巴,她被逼著抬眸對上白楓深沉的視線,白楓定定地審視過她后,便松開了勾住她下巴的大手,溫淡地說道:“小怡,我會負責(zé)的?!?
“白大哥,我們……”陳怡的魂還沒有回來。
白楓站起來,轉(zhuǎn)身便從床頭柜上拿起一套疊好的衣服,再把衣服遞給了陳怡,淡淡地說道:“這是桐桐的衣服,你的衣服被我撕爛了,不能再穿,換上桐桐的吧?!币婈愨€在發(fā)愣,他又說道:“我馬上就要回到看守所去,咱倆的事,我媽會處理的。你只要等著我出來與你結(jié)婚便行?!?
說著這些話,白楓的心都在撕裂著,哪怕他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溫淡,他的臉色卻因為痛苦而變得蒼白。
“白大哥,你不舒服嗎?你的臉色很難看。”陳怡本來還在不知所措的,捕捉到白楓蒼白的臉色,她的不知所措一掃而光,關(guān)切地問著白楓。
白楓笑了笑,背過身去,“我沒事,就是想到還要再在里面呆上一個月,難受罷了。你要不要洗洗?我可以幫你放點熱水的?!?
陳怡臉又紅了起來。
一覺醒來,她成了白大哥的女人,這種速度是讓她很難接受,她甚至不記得自己與白大哥是怎么發(fā)展到床上去的。不過事實擺在了面前,她倒是沒有逃避,愿意接受這個結(jié)果。她對白大哥也很有好感,白大哥說讓她等他出來后就做他的新娘……她忽然很開心。
她要嫁給白大哥了。
白大哥的話是淡淡冷冷的,不過隱隱有著憐惜,還肯給她放洗澡水……
不得不說有情與無情的區(qū)別,陳怡對白楓有情,所以被周靜蕓算計*于白楓,她都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傷心難過,而是接受了現(xiàn)實。而白楓是無情的,可為了自己的前程及后路,他不得不昧著良心對陳怡負責(zé),天知道他的心有多痛。
最愛的女人成了別人的妻子,他不愛的女人卻成了他的枕邊人。
造化弄人呀!
白楓不再說什么,轉(zhuǎn)身就往浴室走去,幫著陳怡放了洗澡水,然后從浴室里出來,沒有看陳怡只是淡冷地說道:“熱水放好了,你好好地洗洗,這樣會舒服點的?!闭f完,他自顧自地走出了房間。
陳怡還想說什么,他人都走了。
白楓下樓去,徑直朝屋外走去,視坐在大廳里的周靜蕓如無物。
“小楓,你去哪里?”
周靜蕓叫住越過自己就走的兒子,“小怡醒了嗎?”
“我出去透透氣,一會兒就要回看守所了?!卑讞鞯涞貞?yīng)著,覺得屋里悶得很,悶得他就要發(fā)瘋了。
“你不送小怡回家嗎?你和小怡說負責(zé)的事了嗎?”周靜蕓站起來幾步走到他的面前擋住他的去路,“你既然想開了,就要做到最好,不要讓小怡有所懷疑?!弊詈笠痪渲莒o蕓是壓著聲音說的。
白楓倏地抬眸瞪著母親,低吼著:“媽,該說的,該做的,我都說了,都做了,你還想怎樣?我現(xiàn)在就回看守所去,我探親的假結(jié)束了!你喜歡的兒媳婦,你自己送她回家!”
說著,白楓氣恨地越過母親走。
在今天之前,他是不想回看守所的,希望自己馬上就能獲得自由,結(jié)束拘役期,可是此刻他卻迫不及待地想進看守所,遠離這骯臟的一切。
說他是逃兵也行,他就是個逃兵,想逃避與陳怡結(jié)婚。
可他又無法逃避。
從他控制不了藥力,終是碰了陳怡開始,他就不再是以前的白楓。
“小楓……”
周靜蕓無奈地看著白楓氣憤地離開。
她知道也能理解白楓的心情,但她不能由著白楓那樣走下去。蘇曉月永遠都不會愛上她的兒子,她也不允許兒子再對蘇曉月念念不忘,他們是敵對的,是敵人呀!
愛上自己的敵人,本來就是大忌。
周靜蕓始終認(rèn)為自己現(xiàn)在是傷害兒子,以后是救兒子。
……
某棟小別墅里,幾個戴著大口罩的黑衣人破門而入,直奔樓上的某間房。
房里的老男人還在床上沉睡著。
幾個黑衣人尋到老男人的房間后,見到老男人還在床上睡著,眼里都露出了殺氣騰騰,然后大步地走進房里去。或許是他們的殺氣太強烈,又或許是老男人剛好醒轉(zhuǎn)吧,在他們還沒有走到床前的時候,老男人坐了起來。
冷不丁地看到幾個陌生人似是從地上冒出來一般,老男人錯愕地質(zhì)問著:“你們是什么人?想做什么?”
幾個黑衣人幾步便跨過來。
老男人總算反應(yīng)過來,一個扭身就從床的另一邊跳下去,想逃命。
幾個黑衣人立即把他團團圍住。
老男人緊張地質(zhì)問著:“你們是誰派來的?想做什么?”他又像是反應(yīng)過來似的,怒問著:“是白楓小子派你們來的?”他昨天累得半死,差點做了牡丹花下鬼,便是拜白楓所賜。
白楓夠狠。
把他揍了一頓,揍成了內(nèi)傷,現(xiàn)在他的五臟六腑還沒有平復(fù)下來,動一動都會覺得痛,可是白楓卻讓人喂他吃了他以往常吃的那種藥,再與白楓安排來的幾個女人鬼混,差點讓他精盡人亡,做了牡丹花下鬼。
現(xiàn)在還來黑衣人想殺他滅口嗎?
他的別墅竟然那樣的不安全了,明明他所在的別墅區(qū)安全系統(tǒng)很高的……
白家的勢力真的是不能小瞧呀。
“主子讓你馬上去取消轉(zhuǎn)讓股份?!逼渲幸幻谝氯死淅涞卣f道,一開口便可以確定了是白楓派來的人。
這個老男人正是易董。
“可是……”易董話還沒有說完,那名黑衣人便上前把他拎了起來。易董雖然瘦了點兒,怎么說也是個大男人呀,被這名黑衣人輕輕松松地就拎了起來,可見這名黑衣人力大無窮。
“哥們,哥們,兄弟,兄弟呀,你們先給我一點時間穿衣服呀。”易董被人當(dāng)成小雞似的拎起來,嚇得大叫起來,對于白楓的人怕到了極點。白楓簡直就是惡魔的化身,比起白振宏來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的轉(zhuǎn)讓股份手續(xù)已經(jīng)交到了工商局受理,他現(xiàn)在還能去取消嗎?就算能取消,他就真敢去取消嗎?他一取消,蘇曉月就不會再保護他的家人,以白楓現(xiàn)在的勢力,沒有人保護他的家人,他的家人真能安然無恙地活下去?
易董昨天還會天真地以為只要家人離開了A市,就不用再怕白家人,也不再需要蘇曉月的保護,現(xiàn)在他明白了,那是癡人說夢話,根本不可能。
他也后悔了。后悔自己把蘇曉月逼迫他轉(zhuǎn)讓股份的真相,不知道白楓如何對付蘇曉月的,蘇曉月知道他說出了一切后,會不會生氣?蘇曉月一氣之下,會不會食言不再保護他的家人。
易懂此刻恨極了自己的好色本性。
二十二年前他就是好色的本性成了白振宏的幫兇,二十二年后的今天,他依舊是因為好色而被蘇曉月抓到他的證據(jù),把自己逼到了如今這種隨時都會被殺死的地步。
白振宏父子簡直就是黑社會,不管他們的外衣穿得多么好看,心都是黑的。
他們做的事情也是帶著黑手段的。
說他們是黑社會一點都不過份!
拎著易董的那個男人隨手一扔,易董就像破絮似的被扔回床上,接著另一名黑衣人用腳把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挑起來,扔給易董,幾個黑衣人像柱子似的,把一張床團團圍住,不讓易董有機會逃走,也沒有機會向外界求救。
易董見此陣仗,心里暗暗叫苦。
他本來想著他們會讓自己進浴室里換上衣服的,沒想到他們不讓他離開他們的視線半步,這樣的話他怎么聯(lián)系蘇曉月呀?
昨天出賣了蘇曉月,此刻的他倒是明白得很,能救自己的人只有蘇曉月。
“動作快點!”
“兄弟,你們能不能出去一下?”易董討好地問著。
幾個黑衣人冷哼一聲,拎過易董的那名黑衣人冷笑著:“老頭子一個還怕什么,你有的我們都有!動作快點,再婆婆媽媽的,就這樣跟著我們走!”
易董連忙應(yīng)著:“我穿,我馬上就穿衣服?!闭f著,顫抖著雙手把自己的衣服穿上,還沒有來得及整理一下,再次被大力士拎了起來,拎著往房外走去。
怎么辦呀?
他要是獨自去工商局說不想再轉(zhuǎn)讓股份給蘇曉月,他就沒有命活著回來了,白楓說了得不到他手里的股份也不會讓蘇曉月得到的!
易董急得內(nèi)心扭成了麻花。
恨自己把自己害到這般境地。
現(xiàn)在的他只能祈求著蘇曉月像保護張校董那樣,一直派人暗中保護他了。
蘇曉月會嗎?
如果會的話,為什么這么長時間沒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