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 波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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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雅圖市，比起珈州的洛杉磯和舊金山，這里的城市規模就小多了。西雅圖市的居民僅有三萬七千人左右，絕大多數為工礦業從業者。其東部的山區中，儲藏了大量的金銅鐵伴生礦，雖然具備一定開采難度，但價值巨大。礦工們進山將有價值的礦石采出，絕大多數是送往舊金山重工業基地進行生產。當地也擁有一些規模較小的冶金工廠、機械廠，為的是方便工礦直接出產一些需要的工具。

    相比同州的北部城市溫哥華，西雅圖的情況還好一些，溫哥華雖然稱為市，但當地百分之九十的人是從事農業生產的，西雅圖人喜歡管溫哥華大農場，來表現自己工人階級的優越性。實際上大唐的溫哥華所轄土地遠比另一位面中加拿大的溫哥華更大。整個弗雷澤河入海口的低地地區，統統都劃給了這座城市，原本這里有一條國境線將這片具有很大開墾價值的土地一分為二，現在它全部都屬于大唐。

    當然溫哥華同樣具有發展工業的潛能，只是受限于人口，所以開發不足。

    如今，大批的移民開始進入大唐，岡州的發展重點是波特蘭和尤金，而卑詩州發展的重點就是西雅圖和溫哥華了。

    今天，一批人數五千人的新移民乘船抵達了西雅圖，西雅圖的安置能比不比洛杉磯，所以按照移民計劃，市政府首先招標，中標的建筑公司乘坐火車從珈州來到這里，然后從西雅圖市區向東建設新的居住區。毫無疑問，新移民絕大多數都會成為新的礦工和冶金工人。分到他們名下的土地就在當地，但是他們并不被允許從事農業生產。

    年輕的工程師李鳶祺看著那些帶著點驚懼和膽怯的新移民，排著隊。提著大包小包被安置去嶄新的住宅樓，笑著對身旁的中年工程師黃斌道：“這下好了，我們西雅圖市也能多些生氣。洛杉磯多熱鬧啊。超市多、餐館多，還有戲院和電影院。在西雅圖真的是憋得難受。當初為什么把咱們公司建在西雅圖呢，建在洛杉磯多好。”

    黃斌淡然地道：“這是工業布局規劃，洛杉磯雖然好，但是卻不能把所有的東西都放在一塊，每個地區都應該有一些支柱性的產業。”

    李鳶祺興奮地道：“黃總師，你的意思是咱們公司就是西雅圖未來的支柱企業了？”

    黃斌道：“發展得好了，至少我們也是標志性企業。”

    李鳶祺多少有些懷疑，道：“現在咱們雖然也算是造出了產品。但是大家基本上都是在觀望狀態，軍方更是直接名言了，他們希望我們繼續研發下去，但是卻并不著急裝備我們的產品。”

    黃斌仍舊一副淡然如水的模樣，道：“這個正常，現在唐軍打仗，面對的基本上是都沒實現完全火器化的敵人，劈頭蓋臉的一頓槍炮，隨便就贏了。就算是厲害一點的歐洲軍隊，我們的機械化部隊沖上去。也都解決戰斗了。”

    李鳶祺道：“可是有了咱們的飛機，扔些炸彈下去，對敵人的震懾不是更大嘛。攻擊效果應該更好。”

    黃斌分析過這件事，他解釋道：“一切都是費效比的問題，明明可以用現有陸軍裝備解決的戰斗，如果用到我們生產的軍機，他們要提前修飛機場，要進行養護，飛行員的培訓，準備大量的后勤，特別是彈藥和燃油。然后對一群揮舞著刀槍的敵人扔昂貴許多的炸彈，這怎么都是劃不來的事情。”

    黃斌是民國眾。可是對這些問題看得極為透徹。在另一位面中的阿富汗戰爭和伊拉克戰爭里，美國大兵熱情洋溢。看見兩個武裝分子，就拿著直升機上掛的地獄火去炸逼，單價至少十美元的地獄火，去炸兩個光腳武裝分子，地主家有錢也不是這么花的。

    明顯現在唐軍也是一樣的，唐軍已經相較此時任何一支軍隊享有充分的技術優勢，即使沒有飛機，也有著機槍、裝甲車、各色火炮，對付敵人足夠。可是要是上一支航空兵力量，確實能夠提供更好的偵察情報，以及空中的對地火力支援，但是算下賬來，貌似就很不劃算了。

    不過大唐軍方顯然也不曾放棄對航空產業的發展。以大唐現有的技術水平，制造飛機并沒有太多難度，所以便有了黃斌和李鳶祺的公司——波音公司。

    這個名字自然又是剽竊來的，甚至大老遠地遷到西雅圖建這么個公司，也有山寨正牌波音總部就在西雅圖這回事。不過黃斌理解的工業布局也并不算錯，如果航空產業真的在卑詩州壯大，顯然能夠拉動整條卑詩州的產業鏈。

    兩人回到公司，發現公司的副總臉上帶著花一樣地跑出來。

    “哎呀，我的黃總師啊，你可讓我好找啊。”

    黃斌身為波音公司的總設計師在公司中地位尊崇，出身民國眾的黃斌，早年曾經跟馮如一起造過飛機，后來進入國民政府，作為顧問，曾多次向委員長提出制造中國自己的飛機，不過這位委員長更愿意把錢花在拉攏軍閥，或者是給宋美齡修院子這樣的事情上。黃斌屢屢碰壁，最終心灰意冷。

    穿越后，黃斌又從現代眾那里掌握了大量的現代航空知識，他身邊的李鳶祺就是一個現代眾里的飛行愛好者，也是考取過真正飛行執照的飛行員。黃斌因為出色的能力，被委任成為波音公司的總設計師，甚至他本人還掌握波音公司大7%的股份，雖然波音公司現在規模不大，但是未來擴張后，黃斌立即就可以成為百萬富翁。

    黃斌面對公司里的管理層不卑不亢，他道：“剛從試飛院回來，路上看到新移民抵達西雅圖，跟小李多看了一會兒。”

    副總忙道：“沒事兒，這都是小事兒。我找你是有件大喜事啊。”

    李鳶祺插口道：“什么好事？不會是軍方準備招標采購新戰斗機吧？”

    副總苦笑道：“這怎么可能，我們又沒有什么空軍的敵人，要戰斗機意義不大啊。這次是農業部的訂單，你們造的那個雙翼機，軍方不是看不上嗎，農業部卻是有興趣了，他們希望你們進行一下改裝，能夠加掛農藥藥罐，幫著他們的農場撒農藥。消防局也希望你們能開發一款能夠用于消防的飛機，他們一直受森林火災地困擾，希望能夠有一些有效的新裝備。”

    黃斌尚未開口，李鳶祺就問道：“消防局想要開發消防飛機，那么給預研經費了嗎？”

    副總道：“這個是不可能給的啊，消防局那邊經費不寬裕，肯定拿不出錢來的。咱們這都是些政治任務，本來每年公司的賬上走的基本上都是開發費用，用來開發新飛機的，再說只要搞出來，肯定能賣得出去啊。”

    黃斌道：“這可不一定，消防飛機本身是相對冷門的一個機種，消防局就算訂購，也就是三四架意思意思，不可能像是他們的消防車一樣大量裝備。不過消防飛機一般是從水上飛機改過來的，水上飛機的前景更加寬闊，國土資源部可以拿來監控海事，海軍可以用來偵察，還可以用來救援落水者、運送物資什么的。”

    李鳶祺也道：“如果載重夠大，當轟炸機也能行啊。”

    副總道：“既然這么有前景，我們公司就搞啊。”

    黃斌果然道：“設計飛狐的時候，我曾經做過一些設計，不過考慮到用途的話，可能我們要放大尺寸，設計地大一點，不過水上飛機的起降不受跑道限制，可以多做一些嘗試。”

    李鳶祺說道：“我們可以嘗試把飛狐改裝成農業部需要的農藥飛機啊。”

    黃斌點頭：“這個可以試一試。”

    公司的廣場上就停了一架飛狐雙翼機，這架最大起飛重量僅800公斤的雙翼機，是黃斌自己設計的作品，參考了一些如駱駝、福克d型等成功的雙翼機。其最初定位是一款可用于偵察的戰斗機，最大飛行速度可達200公里每小時，最大續航時間為2小時，原型機沒有裝備機槍。

    軍方顯然對其不夠滿意，見多了牛叉的飛機的軍方，對于黃斌設計的飛狐實在看不上眼。不僅飛得慢，而且續航時間太短，就算是當偵察機也不合格，所以軍方連試驗性采購都沒有進行。

    而且，這架小飛機居然還用得是鋁合金，其設計上顯然造成了不小的死重。雖然在具體性能上對比一些一戰時期的雙翼機存在一些優勢，但是不足以讓軍方心儀。軍方也希望波音能夠多多進行摸索和試驗，逐漸制造出更出色的飛機。

    雖然軍方沒有采用，但是畢竟是波音的第一款飛機，而且被賦予了波音1型飛機的稱號，要不然也不會堂而皇之地擺在公司前廣場上作秀了。

    當然如果飛狐能夠賣給農業部，賣出去幾架也算是多少收回了一些研發成本。雖然波音作為國有企業，每年都有政府撥款，但是顯然只有自己有盈利能力，才能過的體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