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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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inkClub只有在晚上才營業，白天的時候，這里的前門關著，看似在休息，實際上后門一直開著，等同于一個辦公樓，梁丞佑活著時候是這樣，世浩當老大以后也是這樣。但是今天，卻一反常態，大白天的，正門口一字排開停滿了各式進口車，均價都在三億韓元以上，車上下來的人，一個比一個囂張，偶爾夾雜幾個騎著摩托車來的人，也是改裝過的‘大船’，排氣管的噪音隔著幾條街都能聽見。

    IU躲在角落吃果盤兒，偷瞄了兩眼，頓時猜到來的這些人肯定都不是什么好人。罵罵咧咧的，好像不罵人不會說話一樣。

    忽然亂糟糟的聲音倏地一靜，IU奇怪地探頭出去往外看，看到自己的笨蛋哥哥過來了。還沒等她打招呼，這些不是好人的家伙像是排練過一樣，齊齊矮下去了半截：”九哥！”

    聲音轟然，震耳欲聾，IU呆呆地看著阿九，猜不著是怎么回事兒。她雖然知道自己的哥哥曾經是個黑社會分子，但是看眼前這狀況，倒像是電影里的場景一樣，哥哥他……到底是多大的老大啊，這么多人，都是他的兄弟嗎？

    再次意外，同時有些擔憂，和這些人混在一起、并且是他們老大的哥哥，會是一個好人嗎？但她很快便釋然了，想那么多干嘛，只要他是對我好的哥哥，這些都不重要啊？

    “各位兄弟，這兩年過得如何？”

    “還行！”/“沒和您在一起混的時候快活！”/“老大，我都有兒子了，你不會還是處男吧？”/“老大，我把我妹妹介紹給你吧，我妹妹今年十六啦！”……

    各種各樣的聲音響了起來，場面又嘈雜了。IU狠狠咬了一口甜瓜，不爽地瞪了那個剛剛說要把妹妹介紹給阿九的禿頭，長得那么丑，妹妹能好看到哪兒去？十六歲……是年輕了點兒。了不起嗎？我也沒大多少，再說我是童顏啊？還會唱歌呢！

    阿九站在沙發上，笑吟吟地看著吵鬧的人們，忽然撂下了臉兒。吼道：“都他媽給老子安靜！”

    戛然而止。

    “我今天叫你們來，不是敘舊的，有正事！”

    “九哥您吩咐！”眾人轟然喊道，神情變得認真起來。

    阿九對世浩使了個眼色，pinkclub表演舞臺后的LED屏幕上。立刻出現了一副地圖——首爾市行政區劃圖。

    “兩年不見，本應先敘舊，但事有輕重緩急，敘舊日后可以慢慢敘，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看到屏幕上的地圖了么？三天之后，一半是我們的！”

    眾人大驚，有人道：“老大，各區都有各區的地盤，十幾年沒變過了，我們橫搶。怕是不好吧？”

    阿九沒理會這個提出異議的人，直接說道：“我找你們來，兩個目的，一，要人，二，當年解散的時候，我覺得對不起各位兄弟，這次一并都還了！我懶得解釋，一句話。信我就跟我，不信就滾蛋！我知道你們中的一些人，現在已經加入了各區的勢力，沒關系。我尊重你們的選擇，但今天過后，非友即敵，以后出了什么事情，不要怪我這個曾經當大哥的不講情面。三天以后！”

    阿九回手一指LED屏幕上的‘銅雀區’，往右一劃：“銅雀區以東。飛車黨第一，都記得我定下的規矩吧？燦榮有其他的事情在忙，人員的事情暫時都找世浩，三天后晚九點，從銅雀區開始，給我平推過去，明白了嗎？”

    眾人面面相覷，少半人轉身離開，剩下的大半人，重重點頭，爆發了一聲吼叫：“明白！銅雀區以東，飛車黨第一！”

    阿九哈哈大笑，余光忽然看到了角落里的IU，抬手把她叫了過來。

    “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妹妹，以后誰見到了，都給個面子，就像對待我一樣！”

    又是一陣狼嚎！黑社會也是人，還都是年輕人，也都有偶像。IU什么時候變成了老大妹妹誰也不關心，重要的是，以后要個簽名或者合影什么的，似乎方便了很多啊！

    ……

    說‘敘舊不急’，就真的‘不急’，把人從東南西北弄過來，連頓飯也沒給，幾句話就打發回去了。但卻沒人抱有怨言，當年飛車黨解散的時候，所有人都不甘心，而且以當時飛車黨的實力，完全可以輕松拿下一塊地盤。阿九沒有那樣做，在飛車黨最輝煌的時候解散了它。現在他又把人聚起來，所做的事情不過是兩年前就應該做的事情而已。沒人會覺得他是在天方夜譚，心中的那份火還未熄滅，年輕的熱血仍然未冷時，跟在當年崇拜的那個人身后，瘋狂一把。即便是失敗了，所付出的代價最多也不過是‘毆斗罪’，只要不弄死人，不算什么大事。大家出來混，要是都沒‘進去’過，怎么抬得起頭來？

    而且事情不能凈往壞處想，要是萬一成了，九哥的性格誰都不知道，除了老婆他不能給分，其他什么不能分？兩年前跟他混過的人，不用別人說什么，都是親身經歷過的。

    人群散去，還有十幾個人沒走，阿九帶著他們來到二樓，還是昨天那個貴賓室，此刻已經擺上了酒席。

    阿九擔心IU不習慣這樣的場合，湊她耳邊詢問了一下，沒想到她不但不討厭，反而非常好奇。阿九正打算和以前老兄弟們炫耀一下自己的妹妹，就讓她挨著自己坐下了。有他在這兒，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留下的這些人，都是昨天晚上阿九聯系的時候，特意囑咐過的。兩年前飛車黨人數最多的時候達幾千人，但其中的骨干就這十幾個，他們來自不同行業，因為喜歡賽車湊在一起，因為被欺負跟著阿九混，混到沒人敢欺負的時候散了伙，有人改邪歸正回到了正常的生活，結婚生子告別往日，有人換了個地方繼續，混出了名堂，有了自己的小勢力。但他們內心深處，抹不去阿九的烙印，接到他的一個電話，所有人一個不落全部趕來了。

    沒人懷疑阿九能不能做到，他們對阿九的盲從，比之世浩和東值有過之無不及。阿九也不需要對他們解釋什么，實際上，他說心有虧欠，指的不是剛剛在外面大呼小叫的那群人，正是這十幾個兄弟！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