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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思雨只余光中看見,也未回頭看他什么反應。
說出這話大有豁出去的氣勢,反正這里也沒有公司的人。暫時不用考慮會有人告狀道德事情。
她倒是能喝一點酒,但是現在懷著孕真是不敢多喝。
再說這事端是嚴啟政挑起來的,只能丟給他解決。
她就不信了,他就是想為難她,也不會為難她肚子的孩子不是?
可其他人不知實情,率先向她舉杯的那人被這句話堵的上不去下不來,假笑了笑,“我看杜小姐這么年輕應該不像是已經懷孕的人啊,莫不是不愿給周某這個面子找的借口吧?髹”
李總連忙替她說話,瞪了周總一眼:“老周說的是什么話,人小姑娘這么單純怎么可能騙你。”
一直保持沉默的嚴啟政此時端起她桌邊的酒杯,斜看了那個周總一眼,嗓音幽沉,“這杯我替她喝。”
周總嚇的從椅子上站起來,面上還是平靜的,桌子下的腿卻在抖,陪著笑說:“我不過是跟小姑娘開個玩笑,嚴總怎么能當真呢……”
但是嚴啟政卻像是沒有聽見他說的話,仰頭把她杯中的酒喝完。
把杯子放回原地,然后轉過頭繼續和李總說話。
不知情的人也沒有多想,只以為嚴啟政時看不慣周總為難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而抱打不平。
只有杜思雨心里冷哼了下,假惺惺!
周總傻愣了一秒,也沒有想過輕易不端杯的男人卻為一個陌生女人擋酒。連忙戰戰兢兢的把自己杯中的酒喝完,然后又倒了兩杯,接連喝完才敢落座。心里后悔不迭,以后說話再也不能這么急了……
其他人有些摸不清狀況,但是杜思雨這邊的酒應該不能喝了。欺負一個不知是真是假的‘孕婦’,不先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光是在嚴啟政那里都留不下好印象。
接下來都沒有杜思雨什么事了。
她只負責好好吃飯就行。
李總和嚴啟政的話題說完,其他人都陸續跟嚴啟政攀交情,杜思雨感覺自己今天來的收獲只是認識了這些老總,她連合同都未簽。
更別說是趁機向那些老總尋求合作機會了。
哪知晚飯結束,她被李總留下來,說是看看合同。
因為今天在飯桌上的插曲,導致李總對她有些歉意,也沒有說別的,翻看了下合同,提出幾點要求之后就拿筆簽好字。
杜思雨松口氣,在新公司里終于倚靠自己簽下業務,心里多少有些驕傲的。
把合同書放進包里,走的時候李總說送她,杜思雨不愿意麻煩他,只能推辭說這里離家不遠。走幾步路就到。
李總沒有勉強,因為那幾個老總走之前和他約好為了感謝他,要請他去泡腳。這會他也沒有堅持,跟她道別完就走了。
杜思雨提著包出了包廂門,看眼手機時間已經是八點五十。
這會打車應該不晚。所以快走幾步想要乘坐電梯下樓。
還沒有走幾步就發現走廊盡頭的嚴啟政,他一手插兜一手再接電話,衣冠楚楚,豐神俊朗。讓杜思雨怔住一秒,頓住腳步。心里不自覺的在想,他不是早就走了嗎?難道是在等她?
他的臉望著那邊電梯的方向,她只看得見他的側臉。
正想著,既然他沒有看見她,不如早點走過去,在他打電話的空隙她悄然走過,他應該不會為難她。
又或者他僅僅是在這里打電話,并不是刻意在等她。
這么想著,心里的壓力少一點。
邁開步子往那邊走。還沒有到他那邊,專心接電話的男人已經聽見動靜,回頭看了她一眼。
杜思雨只能佯裝不知,走到他身邊時,男人長腿橫亙在她面前擋住去路,杜思雨連忙往邊上去點。這走廊夠寬,她要是想走,也不是走不了。
卻見原本專心打電話的男人這會分神,一手拉著她的胳膊一手舉著電話。
她掙扎不開,嚴啟政向電話那頭說了句,晚點再說,就把電話給掛了。
手機剛放進口袋,她就被他按在墻壁上。
他胳膊撐在她身側的墻壁上,黑眸戲謔的盯著她,“約會約的怎么樣?”
杜思雨除了知道他要結婚的那次‘約會’比較順暢,其他時刻都是亂糟糟的。
但是既然他問,杜思雨只能笑,“很好。很甜蜜。”
男人嗤笑了一下,睇她一眼,“我還不知道你?一點都不肯將就自己,若不是我給了你婚姻,說不定你到現在都跟我是陌路人。現在還懷著我的種,心里又放不下我,你還能甜蜜的起來?”
被這樣無情拆穿,杜思雨臉色有些噪,卻是不想服輸,“你怎么知道我不行?澤誠對我很好,我們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那個宛若親密的稱呼讓男人眼眸一暗,低頭咬上她的唇。
吻的太過用力,跟咬沒有區別。杜思雨疼的皺眉,卻是推拒不開。被迫接受這個陌生又冷冰的吻。
好一會才松開口,自離婚之后他搞這樣的突襲次數不少,但是每次都能讓杜思雨感到羞憤不已,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還要不要臉?!說是給我一個月時間,這會犯規又是怎么回事?!”
嚴啟政卻笑,嗓音略帶低啞,“給你一個月時間跟別人嘗試,也不代表不能跟我嘗試,你是我的,我想試就試……”
他那樣有恃無恐,像掌控著全局般的勝利者姿態,沒來由的讓杜思雨心中有火,冷笑著看他,“你別得意太早,我跟澤誠已經在商量婚事。你已經出局了!”
“……”男人不說話,只一雙如能看透一切的眸子緊緊鎖著她。
杜思雨感到煩亂,覺得一切都不受自己掌控,不由得氣惱的說:“我前幾天不是聽說你要結婚。你為什么不趕緊結婚去?”
“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是用什么做的!”嚴啟政幽淡的嗓音帶著切齒的意味。
杜思雨偏過頭,不去看他的眼睛,“不用挖出來我直接告訴你,從最初你就不該招惹我,我也不是沒有給你機會,把我的心傷透了再說這些話又有什么用?人心都是肉長的,那日我從死神手里僥幸逃脫的時候,我給你的心已經死了。現在長出來的是跟你沒有任何關系的心!”
“我老實跟你講,以前恨你,想要報復你那是因為我還愛你,愛之深恨之切。但是現在我不恨你了。反而希望你過得幸福,免得你一天到晚追著我,就好像我不答應你復婚你就不能得到幸福一樣。我正在試著跟別人在一起,你也可以試試。沒有誰離不開誰。嚴啟政,我曾經愛嚴子琛愛的那么深我都能割舍,你是后來的,又得抵得過他多少?”
“沒聽過后來者居上?”嚴啟政冷笑,“杜思雨,你也別把自己太當回事,要不是看在你肚子里的孩子份上,你以為我不想試著接受別人?不如你去試試!我看你能跟誰結婚!”
“試就試!”杜思雨冷冷看著他,“這一個月約定我跟你賭定了,一個月之內我就把自己嫁出去。你最好實現自己的諾言,別再來打擾我!”
杜思雨說完猛的推開男人的身體,他臉上的神色冰冷無比,杜思雨走遠,他還留在原地。
這個女人,強勢起來的時候一點都不可愛,甚至是可恨至極,但是他的心已經系在她身上。
是真該慶幸他在她沒有死心之前在她肚子里留下了他的種,還是該后悔當初留下這個孩子,讓她和他都沒有辦法再重新開始?
…………
第二天,杜思雨鼓起勇氣給顧澤誠打電話說是約著晚上一起吃飯。
電話那頭欣然應允,杜思雨掛斷電話,心跳還有些加速。
若不是嚴啟政的逼迫,她不會這么急著想要把自己推銷出去。
但是既然他要跟她賭,她不信自己會輸。
既然說過不會再接受他的話,自己早晚都會接受其他人。
而眼下,適合結婚的男人,除了顧澤誠她找不到其他。
晚上到達約定的餐廳。
這次顧澤誠照例帶著顧梓言,可能對方也和她一樣不習慣兩人的獨處。
但是真正見面的時候,杜思雨反倒沒有打電話時那樣豁出一切的勇敢了,除了簡單問候幾句,講了下工作上的事情,又關心了顧梓言幾句,一直到快吃完飯,兩人都沒有說到多少話。
反倒是顧梓言一直都占據主角的位置,扒拉扒拉的說個不停。
杜思雨忍了很久,才鼓起勇氣問了自己考慮了很久的話題。
她放下餐具,正襟危坐的望著對面的男人,“顧先生,冒昧問一句,您現在有沒有結婚的打算?”
---題外話---下午臨時通知的單位開會,現在只寫出三千字。明天的更新,等明天晚上下班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