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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更新[快穿]與人斗其樂無窮 !
林諾之倒是難得心情不錯,他微微松手,手掌里的青絲就隨風飄落,將頭發甩干凈,他從記憶里翻出了關于唐家子弟的記憶。蒙信之出行這一年,是江湖青年才俊輩出的一年,不僅邪派血魔宮少主施起以狠辣血腥的行事昭告血魔宮重出江湖,還有一向避世詭秘的蜀中唐家三代弟子唐風橫空出世,以及號稱能生死人肉白骨來自海外仙門的醫仙云想想,和洗劍山莊劍法無雙的蒙信之。
想必之前那個和云想想在一起的青年,大概就是唐風了,原主并沒有見過他,在云想想的算計下,原主并沒有出門游歷,眼界狹窄的很,若不是忠心的隨侍偶爾會跟他說點江湖發生過的大事,林諾之都不會知道蒙信之這一年如此精彩。
至于云想想……在原主記憶里她是沒有武功的,在林諾之剛剛的查探下,也證實了這一點。云想想自稱的來自海外仙山,林諾之是不怎么信的,就對方這弱不禁風的身板,手無縛雞之力的武力,她能從海外安全來到中原不亞于再次穿越。他現在不能確定的是對方到底是什么時候來到這個世界的,如果是最近的話,一個現代人沒有任何工具器材還能混個醫仙的稱號就太可疑了。若是可以,最好親眼看看她是怎么醫治的,他還真是好奇呢。
林諾之并沒有縱馬疾馳,只是優哉游哉的從官道偏到了林間小道,他在等云想想先行,剛剛的那一番接觸,足夠林諾之掌握云想想的行蹤了。
雖然《法華神藏經》不能修行,但是林諾之見識廣啊,他跟青玄一起見識過黑魔法降頭術甚至苗疆蠱毒,雖然早已沒落并不完整,但是一些小手段還是很有用的,林諾之作為一只鬼,偷學不要太簡單。只是因為只學到了皮毛,所以功法里面并沒有顯示。
這兩年他就培養了一對追蹤用的纏絲蠱,畢竟江南不是苗疆,蟲子種類也少,而且林諾之以前也沒練過這玩意兒,能成功一對也是不容易的。這追蹤蠱分為子母兩只,子蠱細如發絲,與頭發糾纏在一塊,靠發絲養分可以活半年,除非中蠱人將頭發全部剃光,要不然別想擺脫掉它。母蠱則如蟬大小,振翅能飛,只要距離子蠱不超過十公里,就可以準確找到對方。
林諾之原想下在蒙信之身上的,可惜原主跟他關系不好,他也找不到什么理由與他親近,他還想什么時候能等到蒙信之,云想想就自己撞上來,再沒有比她更好的人選了。她跟唐風相識相伴,還勾結了血魔宮施起,甚至還為了蒙信之來勾引原主……這么一看……這一代杰出才俊都跟她有關系啊,一點武功都不會還那么能蹦跶,他真是佩服的緊。
林諾之估摸著他們就是真吃飯也該吃完了才是,便將母蠱放了出來,他只要看母蠱飛的方向大致就了解他們現在在哪個位置了。母蠱的雙翼是半透明的,跟一般的蟬很像卻并不一樣,但此時它卻并沒有向哪個方向飛去,反而一直圍著林諾之打轉,轉了十幾圈才朝一個方向飛去。他心有疑慮,這是什么情況?按理來說應該不會發生這種事情啊?他將母蠱捉回小盒里,臉色變了變。
他覺得他可能小看了唐風,對方善使毒,莫非之前他已經給他下了什么嗎?看蠱蟲的反應,很有可能也是追蹤用的,他太大意了。
林諾之下了馬,將外衣脫下系在馬身上,隨后劍一劃,白馬吃痛長嘶一聲就朝山林深處跑去,他從包袱里換了套里衣和外衣,換下來的衣物掩埋在一顆大樹里面。一切收拾好之后,他再度將蠱蟲放出來之后它就沒有再圍著他打轉了。林諾之很滿意,他并沒有走,而是用輕功躍到樹尖,茂密而高大的樹林很好的掩蓋住了他的蹤跡。
沒過多久,不遠處就傳來一陣輕靈的腳步,一身黑衣的青年出現在了樹下。對方明顯有些疑惑,在樹下停留了幾分鐘,最后依然找到了大樹下埋好的包袱。
看著里面的換下的衣物,他很挫敗的暗罵一聲:“該死!”都是云想想這個女人,若不是她一直不依不饒又哭又鬧,他也不至于現在才過來。也不知道對方是怎么發現他的追魂香的,明明無色無味,沒有經過家族特別訓練絕對發現不了才對啊。
果然是初出茅廬,性子就是急,林諾之輕哼,幾片葉子朝唐風急射而去,他縱身一躍,浣花劍訣第八式——
唐風剛躲掉葉子,還沒開口,一把長劍又抵在了他的頸間……第二次……依然,敗得干凈利落。唐風臉色鐵青:“真是好輕功好劍法,你師承何處?”
“難道你不該自報家門?”林諾之淡淡的說,“還是說仗著你是唐家人就能有恃無恐?”
“唐風。”唐風咬牙切齒,難道這個人不是仗著自己身手比他好更有恃無恐嗎?
“洗劍山莊,林諾之。”他握劍的手很穩,劍身就像放在劍架上,連絲微光變化都沒有,他的語氣也很平淡,根本不像手一劃就能殺人,反而像在和人談論今天的天氣一般,“你我不過一點小摩擦,唐風公子何苦?”
“你是第一個!”唐風瞪他,“我記住你了。”
“小孩子打架,輸了就不干嗎?”林諾之哂笑,“我善身法劍術,你善暗器用毒,本就沒有一較高低的必要,你說呢?”
林諾之其實是不介意殺了他的,不過唐家向來護短,他跟他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實在沒必要惹這一個麻煩。
唐風臉色發紅,也不知道是被對方那句“小孩子打架”給氣的,還是因戳中了心思害羞的。其實對方說的對,跟他比試毫無意義,除非是立生死狀,哪怕兩次被對方將劍架在了脖子上,他也依然沒有用出殺手锏,他做事向來無忌,卻也不濫殺無辜。今日出手逼對方讓位只是存了試探的心思,他本能覺得對方并不像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誰知不僅不是,還能讓他落到下風,他的反應能力應變能力完全比不過對方,一時間他又很不甘心眾目睽睽之下被下了面子,總想趕緊找回場子,也好叫對方看看,他也不是這么菜的。
現在真是……又丟了一次臉。
林諾之只從對方眼睛里看到了怒火郁悶憤懣,唯獨沒有殺氣,出乎意料的還有他的眼睛很清澈,黑白分明。
他輕輕一笑,將劍回鞘:“我們握手言和如何?我是最近才從家里出來游歷的,唐兄應該也是吧?”
唐風冷哼一聲,撇過頭去:“不要亂攀親戚,誰是你兄弟。”
林諾之無所謂:“好吧,唐公子。”
唐風臉又憋紅了,忍不住轉過頭去瞪了他一眼:“算了,唐兄就唐兄吧。”一副就是看你可憐勉為其難才答應你的樣子,實在欠揍。
林諾之握緊了手又松開,見唐風又扭過頭去,一副不想跟你說話的樣子,臉上扯起個假模假樣的笑容:“在下年方十八,唐公子若是比我小,我確實不該叫唐兄才對。”
林諾之腳步微動,躲過一枚飛鏢,唐風已經又擺好一副高冷傲慢的表情:“我比你大,你就得叫唐兄,好了,既然你也是出來游歷,那就跟我一起吧。”
愚蠢的凡人快跪謝吧,林諾之覺得對方表情大概就是這樣的意思。
“那就先回去,對了你的馬?”
林諾之扯按了按額角:“到了集市再買一匹吧。”
“和你同行的女子呢?”若是兩人已分道揚鑣,林諾之可不愿意放棄他的目標。
唐風很不耐:“在驛站呢,女人好麻煩,一點點頭發哭天喊地的。”
“呵呵……”
少無人煙的密林漸漸恢復了原本的安靜,只是遠去的兩人都沒有注意到,一男子就坐在他們不遠處的樹上,這棵樹正好與林諾之那顆相對,樹干粗壯遮掩住了人的身形,只是他并沒有刻意掩蓋自己的呼吸,依然無人發覺,可見功力之高深。
男子倚在樹上,姿勢慵懶,雙眼闔著,若不是手里還撫弄著一只碧玉簫,簡直就如死了一般,連胸膛起伏都不可見。
林諾之倒是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冷傲不可一世的唐家子弟實際上很好相處,甚至可以說很純良還帶著點不諳世事的天真,這一切都掩蓋在他驕傲的外表之下。
大概是人與人之間真的有種氣場,氣場相合總是容易成為朋友,也可能是唐風覺得反正自己最丟臉的一面林諾之已經見過兩次了,所以不知不覺就將自己最真實的自我展示給了他。
回到驛站時,兩人已經可以一口一個“唐兄”和“諾之”互叫了。
所謂不打不相識,男人之間的友誼,有時候來的就是這么快和詭異……
驛站里這會兒只剩下一半的人,云想想正一個人伏在一張桌子上,看不見臉,只有不斷抖動的肩膀在昭示著主人的心情,那一頭亂翹的短發在這個人人都是長發的年代實在是十分醒目。
林諾之和唐風的聯袂歸來叫里面剩下的人都有些目瞪口呆,尤其是他們之間和睦愉快的氣氛……
云想想也感覺到了氣氛的變化,連忙抬頭,哭得有點腫的眼睛紅彤彤的,見到唐風和林諾之頓時就蹦了起來,又是喜上眉梢又是怒火沖天:“唐大哥,你把他抓回來了?快給他點顏色看看,竟然敢!動!我!的!頭!發!我要他生不如死啊啊!”
這妹子咋那么眼瞎呢,圍觀群眾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