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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更新寵妻成癮,霸道機長請離婚 !
慕千雪雖然不是個喜形于色的人,但聶老爺子畢竟已是成了精的人物,又豈會看不出她的明靜暗焦?
“別慌!打不起來,那小子不打你聶叔叔那么弱的老男人的,放心好了?!闭f到那個弱字,聶老爺子還著重了一下口氣,慕千雪聽得冷汗直冒,卻又不好意思反駁老爺子的話。
“…………”
還讓她放心好了,怎么放心得起來啊?
宋天楊又是那種爆脾氣,萬一兩句話不合,后果可就不堪設(shè)想了。
心里正擔心著那邊的情況,霍喬婷已經(jīng)慌不擇路地跑了過來:“三……慕律師,宋總和夏總打………”打算讓您親自泡咖啡送進去。
一聽到那個‘打’字,慕千雪便臉色大白,也不等霍喬婷把話說完,也顧不上跟聶老爺子打招呼,腳一蹬便直接朝宋天楊的辦公室跑去………
她就說嘛!還是打起來了不是?
唉呀!宋天楊那貨敢再沖動一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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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G集團與凌云航空有業(yè)務(wù)往來,可夏氏卻從未與凌云航空打過交道。夏波清與宋建仁也不過是點頭之交,真正與他接觸得多的,反倒是坐鎮(zhèn)凌云集團的大少宋天燁。
算起來,這也是夏波清第一次來凌云航空談‘公事’,而且,還是親自登門造訪,也算是給足了宋天楊面子。對方這么給面子,宋天楊自然也該盡盡‘地主之宜’。只是,中間夾了個慕千雪,還有那幾張怎么想都有些膈應(yīng)人的照片,宋天楊對夏波清的口氣,便只能是客氣中帶著客氣,全無一絲的熱情。
“夏總?!?
十分客氣地打了招呼,宋天楊起身迎了過來,卻并不伸手與夏波清握手,只更加客氣地說了一句:“請坐?!?
聽到這一聲夏總,夏波清一笑:“怎么不叫夏叔叔了?”
宋天楊皮笑肉不笑,但口氣仍舊‘客氣’得讓人無可挑剔:“不是什么人都值得這么客氣對待的,夏總您說是不?”
“有沙發(fā)坐的感覺真不錯啊。”
夏波清倒也沒有真的因為宋天楊的表現(xiàn)而生氣,自顧地坐下后,還享受地向后靠了靠,然后滿足地一嘆:“還以為三少會請我坐冷板凳?!?
一碼歸一碼,如果論身份,宋天楊這么對他確實有些失禮。可如果結(jié)合起之前的那一樁丑聞,夏波清是完全理解宋天楊的,大家都是男人,而且還是把面子看得比命還重的男人,更何況知道宋天楊找了慕千雪一晚上的時候,他就知道,宋天楊對慕千雪的態(tài)度,并不如外表看上去那樣的隨意。
所以,宋天楊因為慕千雪而對自己有意見,倒也完全是意料之中,也不足以計較什么。畢竟,他也確實是有心撬人家的墻角,他做了非君子的事,也自然不能要求別人對他也君子了。
“您不厚道,我不能學(xué)您吧?”明明已經(jīng)不厚道到家了,可宋天楊這話偏說得自己好像有多厚道似的。
“看來,三少對我意見很大??!”
宋天楊也不否認什么,只反問了一句:“要是二十四年前,傾城阿姨不是去世了,而是被我拐跑了,您對我有沒有意見?”
聞聲,夏波清瀲滟的眸子微微一閃,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道不能觸碰的疤,夏波清最不想讓人觸碰的就是傾城的死。如果,一切都如宋天楊所說,當年傾城沒有死,而是跟別的男人走了,他可以接受嗎?
他想了想,似乎也完全可以接受。
只要傾城還活著,只要她還存在于世界上的任何一個角落,哪怕之后的歲月里她都只會在別的男人懷里哭懷里笑,他都愿意??墒牵@種話他說了宋天楊也不會懂,沒有經(jīng)歷過那樣的生離死別,永遠也不會知道他曾有多痛。
所以,他不回答宋天楊的話, 只似笑非笑地看著宋天楊,問:“那位桑小姐還好吧?”
“………”
一如夏波清不愿意被人在面前提到傾城,宋天楊現(xiàn)在也是很煩別人在自己面前提到桑妮。就仿佛是無時不刻在提醒著他曾經(jīng)有多么愚蠢,不過,蠢過了也不能反悔,所以,他雖然不爽,倒也沒說什么話。只拿一雙銳眸安安靜靜地審視著面前的中年男人。
夏波清一臉悠然自得,目光正面迎向宋天楊,不閃不避:“我們夫妻鶼鰈情深,和三少你那左擁右抱自然是不一樣的,是吧?”
“直說吧!您來干什么?”
面前的男人成熟穩(wěn)重,卻擁有一張精雕細琢的臉龐,如果不是早就知道他的底細,宋天楊也很難相信,這個男人已經(jīng)年近五十。夏波清嘴唇的弧角相當完美,似乎隨時都帶著笑容。這種微笑撥云見日,溫和而自若。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優(yōu)雅而無害。
可宋天楊卻知道,正是因為他這種無害的外表,這些年被夏波清的牽著鼻子走的企業(yè)是一撥又一撥,這個男人城府之深,無可估量,他不得不妨。
“自然是有‘正經(jīng)’事要談了,不然,三少以為我會直接和你聊怎么讓小雪和你離婚么?”
果然好正經(jīng)!
宋天楊邃亮的眸底劃過一絲冷然,態(tài)度卻反倒較之方才要淡定自如得多:“夏叔叔,您都可以做雪兒的父親了,也不知道您這股子自信打哪兒來的?”
從夏總到夏叔叔,宋天楊素來習(xí)慣直來直去,這個時候這么叫他也不為尊重,只是想更加明顯地提醒對方他的年紀,他的身份。
夏波清自然明白他的心思,只笑笑地開口:“我想想看應(yīng)該怎么回答你好了?!?
說完,夏波清似真的挺認真地想了想,然后又無比認真道:“第一,你對小雪不好;第二,你太花心,在小雪之前有無數(shù)個舊愛,還加上一位桑小姐;第三,你沒保護好她,一直在讓她受傷害………”
以上所說,宋天楊一句也沒有反駁。他是個敢于擔當?shù)娜?,如果覺得自己不對,他會試著去改,就算改不掉,也不會否認自己的錯誤。雖然,從夏波清的嘴里聽到這些話的感覺,更像是挑釁,可他還是神色自如地笑了一笑。
仰起的臉部輪廓是鬼斧神工,宋天楊銳利的眸光掃過夏波清的眼:“所以,夏叔叔這是想來做救世主了么?”
“也可以這么說?!?
聞聲,宋天楊眼底閃過一絲譏誚:“以我對夏叔叔的了解,您可不會做無利可圖的事情?!痹挼竭@里,他適時地一頓,修長的指尖輕點在大腿上,節(jié)奏明顯地叩擊:“讓我猜猜看好了,或者,您是想娶了慕千雪好去討好聶老爺子,讓他把CG集權(quán)的經(jīng)營權(quán)交到您手上吧?”
“你這么認為?”
一語中的,夏波清臉上仍在笑,但眸底已風(fēng)云色變。
他知道宋天楊并不如外界所傳那般紈绔輕浮,卻沒想到他這走一步看三步的本事,也不輸宋家大少宋天燁。
宋天楊說對了,他要的,就是CG集團的經(jīng)營權(quán)。
二十四年前,傾城死于難產(chǎn),就連腹中胎兒也未保住。一尸兩命的慘烈曾讓他覺得生無可戀,甚至想要追隨她們而去。是那股強大的恨意支撐著他活到現(xiàn)在,他用了二十四年的時間來改變自己,從一個文藝男青年,從一個畫家,從一個對經(jīng)商完全一竅不通的儒雅少爺,一步步變成了今天的夏波清。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復(fù)仇,還有,堅守屬于傾城的一切。
所以,初遇慕千雪的那一眼,他心里便對她產(chǎn)生了一種邪惡的想法。聶老爺子是個固執(zhí)的人,如果傾城還在,CG集團的大權(quán)百分百會留給傾城,哪怕她完全沒有經(jīng)商的天份,哪怕她完全不懂怎么讓公司變得強大,可在聶老爺子的觀念里, 傾城是他唯一的女兒,他所有的一切,哪怕是一張紙也只會留給自己的親生女兒。
可是,傾城的離世讓老爺子的世界徹底崩塌。
那時候,他甚至動過找個小姑娘替老爺子再生一個孩子,由他撫養(yǎng)長大的念頭。可老爺子卻因為害怕再度失去,也害怕自己會看不到孩子長大而始終不肯答應(yīng),于是,CG集團就變成了一塊人人都想垂涎的肥肉。
如果,當年聶家兄弟沒有在傾城的事情上面做手腳,如果他們真的是良善之輩,夏波清根本就不會在乎CG集團是不是交還給聶家的子孫輩手里,可事實上,他們一個個狼子野心,害死了傾城不說,還害死了他和傾城唯一的孩子。
他們的罪行,不可饒??!
所以,就算他得到CG集團后將所有的家財散盡,他也絕不會留給聶家的兩個兄弟。只可惜,聶老爺子還是念根,而他又沒有證據(jù)能證明當年傾城的死和聶家兩兄弟有關(guān),所以,這么些年來,雖然自己在CG集團也有股份,經(jīng)營權(quán)卻一直在聶家兄弟的手里控制著。
他需要一個觸動老爺子心中軟肋的人,而慕千雪,恰好是最佳人選。如果她能嫁給自己,在老爺子的心中估計就能真的將她當成是傾城,到那時,只要老爺子肯心甘情愿地將自己名下的股份轉(zhuǎn)到慕千雪的名下,他再一點一點地將聶家兄弟的大權(quán)架空,得到CG集團的經(jīng)營權(quán),也就反如反掌了。
原本,這個目標是堅不可搖的。
可慢慢地,那種想法卻隨著夏波清對慕千雪的了解,而一點一點的淡了去。那是個好姑娘,雖然她真的可以幫自己很大的忙。可是,她的眼淚還是讓夏波清猶豫了,有時候他也會有些恍惚,覺得慕千雪就是傾城特意安排到他身邊來的‘天使’。
所以,他今天陪著老爺子一起過來,不是為了讓宋天楊和慕千雪離婚,而是平息這一場并非由他導(dǎo)演,卻有他全力參與的一場黑色風(fēng)暴。
瞬息間,夏波清的腦子里已想了許多,坐在他對面的宋天楊不動聲色,唯有眸間的厲色不減:“我不是這么認為,是肯定?!?
聞聲,夏波清淡眸微斂:“那你倒是說說看,我今天來和你談的會是什么生意?”
這話一出,宋天楊唇邊的笑意也淡了下去,不再爭鋒相對,不再玩世不恭。他起身到辦公桌前按了內(nèi)線:“程力,你進來一下。”
很快,程力器宇軒昂地走了起來:“宋總,您有什么吩咐?”
“給雷洛打個電話,就說夏總今兒個心情好,想給他放個獨家新聞,讓他派兩個人過來?!闭f著,他又強調(diào)道:“要快!”
“是。”
程力是個明白人,一聽這話就知道是什么情況,也不廢話,直接便領(lǐng)命下去干活去了。他一走,辦公室內(nèi)又恢復(fù)了沉寂,夏波清好整似暇地坐在會客沙發(fā)上,唇角的笑意濃烈,掩都掩不?。?
“以前,我一直覺得老爺子看人的眼光在你的身上失了水準,現(xiàn)在看來………”
轉(zhuǎn)身,半倚在自己寬大的辦公桌上,宋天楊挑眉:“如何?”
“還不錯?!?
不甚走心的回復(fù),聽在宋天楊的耳里怎么就那么的刺耳,于是,薄唇一勾,也回以不走心的三個字:“過獎了!”
“客氣話而已,你還真信?”
夏波清毫不留情地抨擊,宋天楊也見招拆招,直面鋒刃地撇嘴:“我也是客氣話而已,夏叔叔不也信了?”
“哈哈,哈哈哈!你小子確實還不錯。”大笑著說完,夏波清又補充道:“這一次是真的夸你?!?
宋天楊的桃花目微微一漾,十分不謙虛地道:“算您有眼光。”
“年輕人別這么驕傲?!?
夏波清收了笑,但眼角的波紋還在起伏:“你雖然還不錯,卻也不過只是‘不錯’而已?!?
以夏波清的眼光,他確實對宋天楊不算很滿意,雖然知道宋家教出來的兒子不可能太慫,可宋天楊性子太硬,太霸道,要是配個嬌滴滴,軟綿綿的小姑娘也就是任他拿捏了,可偏偏慕千雪那個倔強的,這樣的兩個人,要是能碰撞出火花,那也會是驚天動地,實在不如細水長流的感覺來的更讓人安心。
并不自謙,宋天楊仍舊帶笑道:“能從夏叔叔嘴里得‘不錯’這兩個字的人也不多?!?
“你又知道?”
宋天楊擠眉,毫不避諱道:“我當然知道,我還知道夏叔叔最欣賞的人就是我大哥?!?
夏波清倒不否認自己欣賞大少的能力與手段,只若有所指地瞧了他一眼:“你和你大哥還可以再學(xué)學(xué)?!?
“一山不容二虎,何況我們家還不止兩只虎,我這種人又習(xí)慣了吃‘軟’飯,就不去爭那個強了?!睍f這些,并不是宋天楊自謙,而是他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更何況,做為宋家未來的‘一家之主’,大少宋天燁從小受到的教育都是非人式的,因為有大少在前,他和二少四少都相對來說成長得比較‘正?!?。他們四兄弟的感情比任何人都要親密無間,也知道大少付出了多少才練就了今天這一幅金敗不壞之身。所以他們這幾個弟弟從來都只會支持大哥,從來沒有一個去拆臺的。
更何況,他生性懶散,覺得宋家的錢能吃個幾輩子了,還有大哥那么個強有力的‘靠山’,實在是人生兩大幸事。人家能遇上一幸已經(jīng)是積了一輩子的福了,他還有什么可爭可搶的呢?享受都來不及了,何必還浪費那個時間。
“是爭不過吧!”
宋天楊一笑,無所謂地道:“隨便您怎么說?!?
看他的態(tài)度平靜,夏波清突而又出言刺激:“不過,這一點我倒是很欣賞你們的父親,京市的豪門里頭,也只有你們家的四只老虎如此‘和諧’了?!?
和諧兩個字怎么聽怎么諷刺,宋天楊也不計較,只反辱相譏道:“夏叔叔,您這是羨慕吧?”
他們不是不爭,只是要爭也跟外人爭,一家人只有抱成一團才能讓宋家的路走得更遠,他們四兄弟要是起了內(nèi)訌,能便宜的只是外人,這個道理,宋天楊不相信夏波清不懂。
畢竟,夏家可不比宋家,夏家那一樁樁一件件,簡直就是現(xiàn)代版的‘金枝欲孽’,也難怪夏波清會這么說了。
“可不就是羨慕了,我這無子無女的孤老頭子。”
夏波清能從夏家么子變成夏氏的掌門人,絕不僅僅只憑著運氣??墒?,他卻有著和聶老爺子一樣的遺憾,雖然,大多時候他不會這么想,可每到夜深人靜,忙到他有些力不從心的時候,他也會想要有個人來幫他一把。
如果,他有個孩子就好了………
“您要想生,上趕著爬您chuang的女人怕是能趕上一個加強連了吧?”
宋天楊這話倒是說的一點不夸張,夏波清一笑,未置可否。
這么多年來,甚至連想給他下藥的女人都不少,可是,沒有一個能入得他的眼,他心里,眼里,全都是傾城,再放不下其它人:“不是誰都有資格生下我夏波清的孩子的?!?
“………”
不是誰都有資格生下他夏波清的孩子的。
這一句話聽在別人的耳中是狂傲,可聽在宋天楊的耳中卻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惺惺相惜。只因,他也這么想過,不是什么人都有資格上他宋三少的chuang的,更不是什么人都有資格懷他宋三少的種的。
看出他的怔然,夏波清心頭一動,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呢?想好了嗎?真的就是認定慕千雪了?”
“當然?!?
宋天楊的回答毫不含糊,那絕不拖泥帶水的口吻也感染了夏波清。他是真的很想要得到慕千雪,可是,將心比將,如果當年有人將傾城從自己身邊搶走,他真的不能保證自己會對那個男人做什么。
一如現(xiàn)在,如果自己真的搶走了慕千雪,他覺得面前這小子很有可能會親手殺了他。
“那就要說到做到,不要再讓她失望,否則………”微微一頓,夏波清又警告道:“我還是會找小雪求婚的,一次不行求兩次,求到一百零一次,怎么也都夠感動人了吧?”
“夏叔叔,您這老牛還是嚼點老草吧!嫩草不適合?!?
“你也不算嫩??!”
夏波清斜眸望他,以牙還牙,還擊得毫不口軟:“還不是老牛一頭?”
“………”
宋天楊一噎,差一點被自己的口水給活活嗆死。
他怎么不嫩了?不過才三十二歲,不過才大慕千雪八歲,比他這個大二十四歲的老男人不知道嫩了多少倍。
操!他才不是老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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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經(jīng)理辦公室內(nèi),從劍拔弩張到相談甚‘歡’。
一個儒雅,一個狂放,二人間的感覺說不上是和諧,但氣氛也算融洽。可就在這融洽的氣氛之下,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猛地推開,慕千雪上氣不接下氣地沖了進來,顧不得喘上一口便叫嚷道:“宋天楊,你怎么能打人呢?夏叔叔和我………”
咦!她是產(chǎn)生幻覺了么?
為什么她看到宋天楊和夏波清什么事兒都沒有地坐在會客沙發(fā)上聊天?而且,還一幅‘志趣相投’的模樣,這,這不科學(xué)啊!
搔了搔頭,慕千雪有些尷尬:“呃!你們不是在打架?”
“這樣………”
宋天楊聳了聳肩,又努嘴道:“算打架嗎?”
汗!狂汗!瀑布汗!
慕千雪大?澹?轉(zhuǎn)身就質(zhì)問霍喬婷:“你不是說………”
這種時候霍喬婷哪里肯吃虧,不等她說完全便頂了回去:“我只是說,宋總和夏總打算讓您親自泡杯咖啡。”
“………”
是這樣咩?怎么和她想象中差這么多?
慕千雪大?澹?對上會客區(qū)那邊兩雙閃著笑意的眼,一張小臉頓時燃燒了起來:“那,那……我去給你們泡咖啡,你們聊………”
逃也似地出了總經(jīng)理辦公室,一抬頭看到聶老爺子在老忠仆的攙扶下也穩(wěn)健而來。
“打了,真打了?”
聶老爺子的眼中閃著光,可那種光亮在慕千雪看來,絕對不像是緊張,反倒有些像是等著看好戲時的‘期待’。老爺子這么大一把年紀了,這么好‘事兒’真的好嗎?
“沒有,是我……”尷尬地摸著鼻子,慕千雪悻悻一笑:“想多了?!?
“哈哈,哈哈哈!”
聞聲,老爺子眼中那一抹光亮果斷散去,只剩下爽朗的大笑聲在走道里回響。慕千雪這時候只差沒有找個地洞鉆了,忙小聲地阻止:“聶爺爺,您還笑我?”
“來來來,再陪我老頭子聊會兒?!?
慕千雪為難了,指了指身后還關(guān)著的辦公室門:“可他們要我泡咖啡。”
“哼!你是凌云航空的員工么?你是老板娘,哪有老板娘親自泡咖啡的?”聶老爺子自鼻子間哼出一口氣,眼光一斜,瞥向不遠處的霍喬婷:“讓那個長得很奇怪的女人去泡不就好了?!?
一聽這話,慕千雪四下張望:“哪有長得很奇怪的女人?”
老爺子也沒客氣,十分不給面子地用拐仗指了指霍喬婷:“剛才叫你的那個就夠奇怪了,就她吧!”
霍喬婷神色大變,氣得手指頭都在顫,慕千雪雖然心中憋笑不止,卻還是大度溫婉道:“還是我去吧!”
她知道宋天楊的脾氣,既然點了名要自己泡,換人泡去他也不會喝。不過,她去泡咖啡,把聶老爺子一個人扔這兒也不好,于是,她又笑著對聶老爺子說了一句:“要不您也進去坐一會兒,我給您也泡一杯?”
聶老爺子是很傳統(tǒng)的中國人,對咖啡這種外來物是沒有什么好感的,不過,既然是慕千雪親自泡的,他倒也沒那么排斥。所以,便勉為其難道:“那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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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杯咖啡,宋天楊的不加糖,夏波清的加兩顆,老爺子的加兩顆半。對了,為了這半顆,慕千雪還拿水果刀比劃了好半天,好容易泡好了端進去,老爺子喝了一口就不再碰了。
“難喝??!怎么都不如龍井香。”
慕千雪一聽,連忙看向宋天楊,他笑著用眼光一指。慕千雪順著一看,果然看到他的辦公桌上放著三罐上好的茶葉,最中間的那一罐,可不就是龍井了。
機靈地起身,很快拿過來打算給老爺子重新泡一杯龍井,老爺子看著慕千雪手中那罐茶葉后,這才勉強給了宋天楊一個笑臉:“哼!以后再敢隨便糊弄人試試?”
宋天楊這時候倒是顯得孝順,只淡淡答了一句:“知道了?!?
他是不介意了,可慕千雪沒聽懂老爺子這話里有話,手一抖,那倒著的開水一下子就沖到了自己的手上,她燙得‘嘶’地一聲,明明痛得要死,可還是不敢隨便將電熱壺脫手扔出,忍痛放下,宋天楊已急赤白臉地抓了她的手檢查。
白玉般的手指眼看著泛起了紅,宋天楊也不管辦公室里還有兩位長輩,扯著她就朝套間里拉。直到捉著她的小手在水龍頭下沖著水,男人臉上的怒氣都不曾散去。
“死老頭,喝咖啡不就夠了,非要喝龍井………”
門還沒有關(guān),慕千雪驚得用手肘拐了他一下:“你小聲點啊,萬一讓聽見了?!?
“聽見就聽見,聽不見我還不說了?!?
“唉呀!你這人怎么………”慕千雪急了,掙扎著去捂他的嘴,紅腫的手指才觸到他的薄唇,宋天楊突然張嘴將她的手指含進了嘴里。軟滑的舌吸著她的指尖,片刻,‘?!囊宦暢冻觯锹曇?,【曖】昧得讓慕千雪全身的血液都直往腦門上沖。
“還疼嗎?”
“嗯………”
她如夢似幻地開口,宋天楊已再度張嘴含住了她的手指,放在嘴里溫柔地允著………
明明是燙傷了來沖水降溫啊!怎么沖著沖著就這樣了?
慕千雪小臉紅得要滴出血來,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男人的大手一按,又湊在唇邊溫柔地吹了又吹:“疼嗎?”
“不疼了,你快放開我………快點………”不是第一次認識這個男人的霸道,可他這么纏人的模樣卻讓慕千雪害怕,外面還坐著兩個長輩??!他就敢公然帶著自己到休息室里來耳鬢廝磨。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啊!
“放什么?”宋天楊似乎完全沒有看到她的窘迫,仍舊很認真地吹著她的手指:“都紅成這樣了能不疼嗎?”
其實,雖然真的有些燙,可比起他的動作,慕千雪反而覺得更大的困擾是他啊!掙扎著想從他手里搶回自己的小手,卻反被宋天楊控的更緊,她不滿地嘟嘴:“那你幫我擦點燙傷藥就好了,干嘛要………這樣?”
慕千雪是個很理智的女孩子,也鮮少地宋天楊的面前撒嬌,剛才她那嘟嘴的小動作那么自然,卻看得宋天楊眼都直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她在自己面前如此自然的流露,頓時心頭一暖,又溫柔道:“我比燙傷藥好用?!?
“………”
也不知道是不是中了這個男人的毒,慕千雪聽他這么一說,真的覺得他吹一吹自己的手就不疼了。
可是,理智最終還是占了上風(fēng),她急道:“別鬧了,聶爺爺他們還在外面等著我們呢!”
“哼!就讓他們等著?!?
想到這個宋天楊就恨得咬牙,要不是他們來,慕千雪哪里會燙到手?哼!
“哎呀!你別這么記仇好不好?”
宋天楊恨恨:“這種仇, 必須記。”
慕千雪拿他沒有辦法,只能怪嗔一聲:“宋天楊,你個幼稚鬼?!?
“不是讓你把那個宋家去了么?總這么不聽話,是想我懲罰你嗎?”
一聽他說懲罰,慕千雪又驚了,連忙又撒嬌道:“哎呀!人家就是忘記了嘛!天楊,天楊,天楊,現(xiàn)在叫對了沒?”
“這還差不多?!闭f著,宋天楊眸間又閃過一線華光:“還有,你剛說我幼稚鬼是不是?我就是幼稚怎么樣?”
聞聲,慕千雪徹底無言了,妥協(xié)道:“能怎么樣?還不是只能隨你………”
她一聲隨你,男人的眼睛瞬間便亮了起來,湊過嘴來就想要真的隨他,慕千雪頭一偏,避開:“別鬧了!你討厭死了?!?
看她一雙眼睛始終盯著休息室的門,那緊張的模樣讓宋天楊又好氣又好笑,雖然他真的很經(jīng)不起她的you惑,可也得顧一下這個小女人的面子問題。
他終于不再纏她,只是一臉臭臭的樣子。
用他的話說,那就是別人欠了他幾萬斤豬肉沒有還的表情,慕千雪心知這男人外表成熟,可有時候就是個孩子。便討好地掂起腳親了他一口,以示獎勵。但就在她嘴唇貼上他俊臉的同時,休息室的門真的讓人推開了………
夏波清走了進來:“小雪的手沒事吧?”
她嚇得縮進了宋天楊的懷里,一只手露在他肩膀外,不停地擺手:“沒,沒事,沒事………”
那【曖】昧的氣氛濃烈,夏波清也尷尬地扶了下鏡眶,然后便紳士地退了出去。
“討厭,都怪你?!?
慕千雪覺得自己可以去找根面條上吊了,上一次被桑妮看到就算了,這一次居然讓夏波清看到了。嗚嗚嗚!一根面條不夠的話她要再去借塊豆腐,撞死算了………
“怎么能怪我?是你自己親的我?!?
“………”
慕千雪無言以對,只能用力錘了他一下。
“我也沒要求,你主動的?!?
“………”
他還說,慕千雪恨得咬牙,又用力地錘了他一下。
“不過,我喜歡你的主動。”被她羞澀的小模樣給逗笑了,宋天楊將她從自己懷里拖出來,無比認真地看著她的雙眼,突然無比認真道:“老婆,再來一下?!?
“不要。”
“來嘛來嘛!人家要嘛!”
噗!
這男人,節(jié)操都掉光了!
最后的最后,慕千雪還是架不住沒節(jié)操的宋三少,又一次主動掂腳去親他,可就在嘴唇要貼上他臉的同時,男人的頭一偏,薄唇便輕而易舉地捉住了她的唇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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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突然無比地同情三少。
他現(xiàn)在這么無情地攻擊夏叔叔,以后真的不會后悔嗎?
不會嗎?不會嗎?不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