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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莊清相信了,她摸著蘇染的頭發(fā),如同母親一樣,愛憐的看著她:“既然決定了,就好好對云深吧,這孩子是個癡情種子,欖欖那邊我會去說,有了孩子要好好照顧自己啊,別累著,有什么事就跟莊姨說,莊姨替你去辦。”
“嗯。”
蘇染心里閃過一絲愧疚,這樣欺騙他們,讓她的心里很是過意不去。
想了想,她還是離開了喬家,雖然在江一寒的房子里,只有她一個人,但是這樣的空間讓她覺得自由,好在云深也并沒有太為難她,只是跟喬家人說,他和蘇染住在外面,暫時不回喬家了斛。
純白,單調(diào),消毒水的味道濃重,容銘遠睜開了眼睛,宋磊站在旁邊,見他醒來,擔(dān)憂的問:“容總,你感覺怎么樣?頭還疼不疼?”
從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總算是他命大。
許靖華坐在他的床邊,一臉的責(zé)怪:“遠兒,你為什么會下水去?是不是又是因為蘇染那個女人?”
提到蘇染,容銘遠心里一動,那天,他的潛艇一直跟在蘇染的游艇不遠處,后來,見她掉下海,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一頭扎進了水中。
海水刺骨的冰涼啊,頭上的傷口還沒有好,容銘遠奮力的在水中游著,水中的視線那么暗淡,蘇染只有一個小小的模糊的影子。
他游到她身邊,看著她緊閉的雙眼,如同沉睡的睡美人一樣,頭發(fā)在水中飛舞著,他忽然感覺到了無邊無盡的害怕,如果蘇染就這么死去,那么,他該怎么辦?
愛不愛不說,就算是恨,他又該去恨誰?
“不是,媽,我只是好久都沒有游泳了,一時心癢,就下去了。”
再厲害的男人,在母親面前,都是長不大的孩子,容銘遠也不例外。
許靖華看著兒子沒什么大礙了,才出去給容銘遠買飯。
等病房里只剩下了容銘遠和宋磊,他才急急的問他:“宋磊,蘇染呢?她怎么樣了?”
宋磊苦笑著,你生死未卜的時候,人家可是跟別人在一起了,這樣的人,還值得你惦記嗎?
“容總,她沒事,這會兒估計更好吧。”
宋磊忍不住,開口暗諷了蘇染一句。
更好?
容銘遠疑惑:“什么意思?”
宋磊搖頭,現(xiàn)在這個時間告訴容銘遠喬云深和蘇染的事情,絕對不是什么明智的選擇,他故意岔開話題:“這次的廣告拍攝十分成功,這批親子裝還沒開始投入生產(chǎn),訂單已經(jīng)很多,容總,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
容銘遠躺在床上,略帶著責(zé)怪的看著宋磊:“我才剛剛從病床上醒來,宋磊,你不覺得這樣虐待一個病人,很不好嗎?”
宋磊笑笑,容銘遠都會開玩笑了,看來并沒有什么大礙。
在他心中,容銘遠一直是一個如同變形金剛一樣的存在,只要火種源沒事,他就可以無休無止的工作下去。
下一秒,容銘遠已經(jīng)開口:“讓給喬家和封家的房地產(chǎn)市場現(xiàn)在差不多是到了收網(wǎng)的時候了,你下去做吧。”
宋磊點頭。
不管處于何時何地,這人總是可以淡然的運籌帷幄,站在巔峰,睥睨天下。
可是,人無完人,他也是有缺點的,事業(yè)上的成功彌補不了感情上的缺口,一代天驕,容氏集團的總裁容銘遠,沒有敗在生意上,卻輸在了感情中。
機場大廳里,來來往往的人,他們神色匆匆,沒有時間去關(guān)注別人,也沒有時間關(guān)注與自己無關(guān)的事情。
封一一和封言熙坐在行李車上,雖然他們已經(jīng)是名氣不小的童星,但封景墨似乎并不想再讓他們過多的曝光。
這次送他們回法國,只是覺得他們應(yīng)該過正常小孩該過的生活,他已經(jīng)為他們聯(lián)系好了法國的學(xué)校,他們要開始上學(xué)了。
宋若初帶著些勉強的微笑,抱了抱兩個孩子,笑著說:“回去后,要聽管家叔叔的話,知道嗎?”
封景墨并不隨著他們一起回國,中國這邊的市場剛剛起步,他還不能離開,況且,現(xiàn)在有宋若初在這里,他更加不能走。
兩個孩子在法國會被照顧的很好,他也比較放心,這么多日子下來,他幾乎已經(jīng)放棄了讓兩個孩子跟宋若
初培養(yǎng)感情,不知道是為什么,封言熙和封一一一點都不能接受宋若初,甚至連她的微笑都反感至極。
他也懂了,這種事情勉強不來,也許等他們再大一些,更懂事一點,慢慢也就好了。
送他們上了飛機,封景墨笑著說:“走吧,若初,以后跟我一起回去法國吧。”
宋若初卻有些漫不經(jīng)心,她的視線飄遠,不遠處,一個挺著肚子的女人正一臉甜蜜的送別另外一個老頭。
封景墨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鄭志遠正在跟他的小嬌妻告別。
“你認識他們?”
封景墨狐疑的開口。
宋若初搖頭:“不認識,走吧。”
剛要離開,鄭志遠卻看到了他們,隔著兩三排的座位,鄭志遠笑著跟他們打招呼:“嗨,封先生,沒想到在這里能碰到您啊。”
封景墨淡淡的回應(yīng)了一句,對鄭志遠,他并不想過多交涉。
楊清歌也隨后過來,肚子里的孩子已經(jīng)好幾個月,圓滾滾的肚子和越來越圓潤的臉頰顯示出她現(xiàn)在難以言表的幸福。
鄭志遠帶著些驕傲和自豪的神情跟他們介紹:“這是小楊,我妻子,現(xiàn)在正有著身孕呢,非要來機場送我,呵呵。”
幸福的表情,溢于言表。
楊清歌也笑著依偎在鄭志遠的身邊,笑著跟他們打招呼。
看著宋若初的時候,楊清歌忽然覺得莫名其妙的熟悉,她的眼神好像在哪里見過,但又想不起來。
宋若初看著楊清歌,忽然沉下了臉色,禮貌的笑笑便轉(zhuǎn)過了身:“還有事情,我們走吧。”
封景墨便帶著她離開了。
送走了鄭志遠,楊清歌并沒有回鄭家,也沒有去阿火那里。
她就像是命運的傀儡,整天小心翼翼的活著,自從有了孩子,幸福的時候卻也是膽戰(zhàn)心驚的。
風(fēng)有些涼,楊清歌站在橋上,她緊了緊胳膊,剛想要打車,身后卻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鄭太太,你不會是想要輕生了吧?”
楊清歌扭回頭,身后的女人居然是宋若初。
她狐疑的看著她,一時搞不清楚她想要干什么。
宋若初笑笑,臉上的表情妖嬈魅惑,帶著讓她莫名熟悉的味道:“鄭太太,介意跟我出去喝一杯嗎?”
鬼神神差,不由自主的,楊清歌上了宋若初的車。
蘇染回到江一寒的房子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手機沒有電,她充了一會兒,不過剛剛打開,手機震動,震得她手麻。
打開一看,全是子牧和云深的。
她差點忘了,現(xiàn)在她還是子牧的助理,這么多天無緣無故的不去上班,也真是只有她才做的出來。
蘇染趕緊給子牧回了個電話過去,那邊倒是很快就接起來了,子牧的聲音里帶著苦笑:“蘇染姐,你怎么現(xiàn)在才回我電話啊?”
蘇染不好意思的道歉。
“你身體好些了嗎?”
子牧詢問,沒有蘇染在自己身邊,他忽然覺得有好多的不方便,只有在蘇染身邊,他才是完全放松的,也才是最真實的自己。
就比如現(xiàn)在,子牧開口:“蘇染姐,能陪我出去吃個飯嗎?我工作到現(xiàn)在還沒吃飯呢。”
他的口氣里透出一絲無奈,還有一絲期待。
蘇染幾乎想也沒想就答應(yīng)了下來。
到了約定的地點,子牧捂得嚴嚴實實的,他把口罩拉下來一點,笑著說:“我弄成這個樣子你都能認得出我啊?”
蘇染笑:“成了名就要這個樣子出門,也真是難為你了。”
他們并沒有去高檔的餐廳吃飯,只是去了只有晚上才會有的路邊攤子。
子牧一直是捂得嚴嚴實實的,但又嘴饞,蘇染笑他,吃的便很慢。
這種夜市攤子,她也有好久都沒有來過了,以前覺得這只是窮人的享受,現(xiàn)在她才忽然發(fā)現(xiàn),當(dāng)吃慣了那些山珍海味之后,只有這些才是記憶中最美好的東西。
不是因為它有多么好吃,而是因
為,在它們身上,味蕾保存了他們青春的記憶。
蘇染和子牧不顧形象的吃的熱火朝天,兩個人像是幾天幾夜沒有吃飯一樣,暢快淋漓。
吃著吃著,蘇染忽然就掉下淚來,熱氣往上升,誰也沒有看見她的眼淚,滾燙的流過臉頰,掉進了面前滾燙的鍋子里。
曾經(jīng)的青春和愛都一去不復(fù)返了,原本以為失而復(fù)得的愛情根本就是一場鏡花水月。
一頓路邊攤吃下來,蘇染和子牧都覺得十分滿足,說是吃東西,卻更像是在祭奠,祭奠回不去的青春,祭奠得不到的愛情。
是子牧送她回家的,到了小區(qū)門口,蘇染跟他再見,子牧苦笑著看著蘇染:“蘇染姐,你可是答應(yīng)了,明天必須要來上班啊。”
蘇染點頭:“放心吧,我肯定準時報到。”
子牧這才放心,沒有蘇染在身邊,很多事情都需要小心翼翼一點。
這個點,小區(qū)里的燈火已經(jīng)十分寥落了,只有路燈昏暗的光線。
蘇染漫不經(jīng)心的走著,并不著急回去。
剛才吃飯,她和子牧到了興頭還喝了點酒,這會兒被風(fēng)一吹,帶著頭也微疼起來。
她沒有坐電梯,樓梯里的光線更加昏暗,房子在11樓,蘇染只怕了一半就氣喘吁吁的,走了好久才走到了11樓,樓道里光線昏暗,回來的時候她曾經(jīng)瞥了一眼,說是這棟樓的電路老化,需要維修,會在深夜的時候暫時停電。
蘇染做夢都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了劫匪。
這個小區(qū)的安保工作不是很好嗎?怎么劫匪會這么猖狂呢?
她剛想喊,嘴巴就被捂住了,接著她被推到了墻壁上,樓道里的光線太暗,她看不清楚眼前的人的長相,卻忽然覺得這個輪廓似曾相識。
蘇染不再掙扎,只是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黑影。
如果她沒有看錯,就站在她眼前的人,這個捂住了她嘴巴的人,是容銘遠。
他的氣息她太過熟悉了,根本就不用確認。
容銘遠呼吸不穩(wěn),他的眼睛即使在這么昏暗的環(huán)境中都閃爍如星辰。
當(dāng)年,蘇染就是沉醉在這樣一雙眼睛里面。
可笑的是,如今也沒能出來。
他的唇落在她的唇瓣上,帶著不可抵擋的,侵略的味道,蘇染動彈不得,只能任他親吻著,他的唇游走過她的唇瓣,直到呼吸不穩(wěn),他才放開了她,容銘遠聲音低沉悠遠:“告訴我,是不是真的?”
蘇染一愣,什么真的?
容銘遠接著問:“告訴我,你懷了喬云深的孩子,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蘇染愣了一下,幾乎沒有猶豫就承認了:“沒錯,是真的。”
他們之間,再也沒有任何聯(lián)系了,雖然想到這里,蘇染心里就會覺得針扎一樣的疼痛,但她不是一個沒有自尊沒有尊嚴的人,如果被人利用,她還要樂顛顛的呆在容銘遠身邊,這件事情,別人可能做的到,但不是她蘇染。
容銘遠忽然放開了她,他開始低沉的笑,帶著絕望的笑聲回蕩在11樓空曠的走廊之中,蘇染沒有力氣,沿著墻壁緩緩的滑了下去。
酒精在她身體里作祟,這會兒的她,渾身沒有半分力氣。
容銘遠笑著,一會兒又帶著些報復(fù)一樣的快感,他說:“有他的孩子,你還去喝酒,看來喬云深對你的吸引力也不過如此。”
“哈哈。”
容銘遠笑著,絕望著,到底他還是輸了,輸給了喬云深,輸給了蘇染。
他知道了消息之后,迫不及待的跑出了醫(yī)院,又在這里等了那么久,卻等來了這樣的一個結(jié)果,哈哈,他真是太可笑,男人的尊嚴被他踩在腳下,他是瘋了,才會讓蘇染這么折磨于他。
蘇染嘴角扯出一抹慘白的微笑,她的聲音在空曠的樓道里顯得有氣無力:“哈哈,我跟云深怎么樣,是我的事情,不勞煩容先生掛心。”
容銘遠倒退幾步,連笑都笑不出來,他從牙縫之中擠出了幾個字:“蘇染,算你狠。”
走廊又歸于沉寂,她狠嗎?比起他來說,她狠嗎?
帶給她無盡的希望,卻又在
她覺得幸福就要降臨在她身上的時候,再親自給她一個響亮的巴掌,叫醒她的美夢,打散她的幻想。
蘇染坐了一會兒,才緩緩的從地上站起來,她掏出了鑰匙,好多次才將鑰匙插進鑰匙孔里面去。
一室冷清,她卻覺得異常安心,她好累,迫切的需要休息。
沒有洗澡,蘇染便躺在了床上,腦子里像是被灌了鉛一樣沉重,不到一秒,她就睡了過去。
夢里,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紛擾,沒有那些做過和沒做過的煩惱,她還是襁褓中的孩子,人生還沒有經(jīng)歷任何不好的事情。
從蘇染的住處出來,容銘遠沒有任何表情,黑色的路虎停在了小區(qū)的門口,宋磊擔(dān)憂的看著容銘遠,從發(fā)現(xiàn)他在醫(yī)院不見了,他就直接的趕到這里,看到黑色的路虎時,宋磊松了口氣,這個男人是不要命了嗎?
生著病,還到處亂跑。
容銘遠看到宋磊,似乎并不覺得詫異,只是看著他,平靜的說:“朱明華呢?明天把他帶到我的辦公室。”
宋磊擔(dān)心的看著他:“容總,可是你的傷,醫(yī)生說還不能出院。”
容銘遠坐回了車子里,對于自己的傷,他有分寸,雖然傷得重,但不至于致命,現(xiàn)在,他迫切需要的是,讓喬家徹底的滾出榕城,他再也不想見到蘇染,和有關(guān)于蘇染的任何事情了。
對于蘇染,他做了一個男人該做的和不該做的任何事情。
如果這樣,她還是選擇離開他,那么,就別怪他心狠手辣。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喬家這次卷土重來,做到今天的成績,比之以前更加的小心翼翼,宋磊擔(dān)心的看著容銘遠,其實這次就算有朱明華手中的資料,扳倒喬家也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想告訴容銘遠,但看著他一臉如這濃重夜色的表情,終究還是什么都沒有說。
再多的痛苦,再多的事情,日子總還是要過下去,只要還沒死,時光總是會推著你向前,逼著你接受所有的事情。
早上醒來,蘇染簡單的梳洗了一下,化了個淡妝之后,就出門了。
子牧的主要工作是在錄音棚里唱歌,和拍歌曲的MV,而她的主要工作就是,負責(zé)子牧的通告安排,還有他的衣食住行。
這么多天沒有去,子牧的工作已經(jīng)有些凌亂,她回去了,總算是讓子牧松了口氣。
鄭氏集團的新樓盤要開始預(yù)售,請了當(dāng)紅的子牧去唱歌,也是在蘇染的意料之中。
為了吸引顧客,鄭氏選擇了在露天的廣場臨時搭臺子,子牧正在化妝間化妝,看到蘇染進來,也不禁笑著說:“蘇染姐,是不是有些吃不消了,唉,我也覺得好累,為了掙錢,真是沒辦法啊。”
蘇染笑他:“別得了便宜還賣乖,這么多人為你服務(wù)呢。”
子牧沖著她吐舌頭,露出他最真實的一面。
化妝間里的人看著這一幕都若有所思,子牧一向是一個不茍言笑的藝人,卻對蘇染格外放得開。
娛樂圈一向是八卦的風(fēng)暴中心,子牧又是當(dāng)紅的藝人,他的八卦現(xiàn)在是最炙手可熱的***。
化妝間里的人擠眉弄眼的,彼此心照不宣。
蘇染不笨,自然也看得出來他們眼睛里的東西,她默默的走到子牧身邊,低語:“子牧,這樣會不會給你造成什么誤會和困擾?”
子牧笑著搖頭,示意她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