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偵查神術的提前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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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微微一躍，萊納飛入空中，在城堡上空轉了幾圈，時不時落下去撿點東西。

    遇到還活著的黑暗議會的人，順手一個光球干掉。

    “好了，東西估計就這些了，沒想到只是一個研究所，挺有錢的。”拋了拋手上的次元戒指，萊納滿意的離開了城堡上空。

    盤旋了數圈，萊納根據魔力波動找到了這個次元戒指。由于它原本的主人已經死亡，萊納花了點魔力就把次元戒指中的東西據為己有。翻了一下，戒指中的東西都是各種研究資料，魔晶石啊，武器之類的少的可憐。把資料拿出來看了看，都是關于魔獸改造成魔物的記錄。

    萊納知道像下面這種建設在生命禁區的研究據點，黑暗議會還有不少，它們一般以數個據點為一組，通過魔導器交流實驗數據，這樣做的好處是避免一個據點被人端了或者出現意外，研究成果直接消失，有其他據點的備份，最多只會丟失一小段研究進度。

    魔獸轉為魔物的技術在元素魔潮來臨前有用，在元素魔潮開始后就會逐漸失去它的價值，魔物無時無刻不在吸取空氣中的魔力，元素魔潮來臨會讓空氣中的魔力成倍增長。

    到那個時候，黑暗議會給魔物設下的枷鎖和控制手段都會逐漸失去作用，最后反咬黑暗議會一口。

    所以收集這門技術的研究成果完全是浪費時間。

    基于這個結論，萊納把次元戒指中的所有手稿都拿出當廢紙一樣丟在地上。騰出的空間讓他在找到這個研究據點寶庫后塞了不少通用貨幣——魔晶石。

    將次元戒指裝滿后，萊納才滿意的騰空離開。期間，為了保險起見，他一直都沒有解除元素鎧甲，以免有黑暗議會的人記下自己的面容。

    雖然他已經被克拉克記在心上，不去找黑暗議會的麻煩，黑暗議會也注定要去找他麻煩。

    在萊納搜刮戰利品的時候，在山道上躲著的茱莉婭總算是明白，莎恩絲說，萊納會成為世界最強的原因。

    簡單粗暴，全程不需要念咒語，簡單的魔力彈，完全異于常人的攻擊效果，最重要的是萊納會飛。

    這個世界有不少飛行魔獸，人類的獅鷲，精靈的巨鷹，獸人的雙足飛龍。但按照剛才萊納在城堡上空盤旋的速度和靈活性，茱莉婭估摸著數量不過五十的空軍升空，下場只會為萊納增添一筆新的戰績。

    “走吧。”帶著戰利品，萊納飛到了山道上茱莉婭的身邊落下，接觸了元素鎧甲后，帶頭走在前面。

    “我們不能直接飛出去嗎？”看到萊納會飛，茱莉婭忍不住開口詢問。

    “不能，我的魔力量不夠，而且你不會認為我會飛就能在維曼尼拉山脈中亂跑了吧？”

    “什么意思？”

    對于后半句茱莉婭有些不明白，這地方走了這么多天，連活著的野生動物都沒見到超過十只，她實在想不出有什么生物能在這種環境生活，并且還成長到能威脅萊納的地步。

    “禁魔空域。”

    見茱莉婭還是不懂，萊納只好撿起以前的老本行，帶新人。

    “禁魔空域，這玩意完全沒辦法探測，它具有流動性，范圍有大有小，沒人知道它是怎么產生，也沒人知道它要怎么移動。而維曼尼拉山脈的上空密布著禁魔空域，超過八百米的高度就全是它們的領域。想要在維曼尼拉山脈飛行，低于八百米全是各種亂氣流，對飛行魔法的影響非常大，更別提帶著一個人飛了。”難得找到過去游戲中的感覺，外加放了一個收束魔導炮擊，拆了一座城堡，萊納感覺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哦哦。”茱莉婭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對了，卡米諾寫給你的信，里面有說讓你什么時候回去嗎？”解釋完，萊納轉身繼續往前走，順便問問卡米諾給茱莉婭寫的信里說了什么，讓她什么時候回去，好方便他做接下來的計劃。

    “沒什么，只是讓我跟在你的身邊。”茱莉婭的表情有些暗淡。

    “那回去呢？”

    “沒有。”

    “是么。”

    萊納的腳步頓了頓，他沒有回頭，也沒有再問茱莉婭問題，兩人就這樣，沉默著走在山道上。

    另一邊，被摧毀的城堡。

    “該死，也不知道哪來的家伙。”在守衛挖開頭頂的廢墟后，從地下室出來的維斯特環視一周，難得失去文雅，罵了一句。

    “大人，這要怎么上報？”一個黑袍人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還能怎么上報，該怎么寫就怎么寫，我這又不是建在城中或者人口密集地方的研究據點，這荒山野嶺的，無端端竄出來一個S級強者，在用了那么大魔力量的魔法后還能一直保持著元素鎧甲不露面，我能有什么辦法，你讓我去寫這份報告，還不如去問問負責情報和暗殺的迪烏斯來的快點。”

    維斯特頭也不回，走在前面，他打算趁著還有體力，去看看自己的研究室還有什么東西剩下。收拾完手稿他還打算趕緊離開這里。

    冰天雪地，沒有保暖，他只是個魔法師，不是戰士，他可不想成為一個冰雕。

    “可是，希魯特大人他……”黑袍人有些為難，試圖勸維斯特好好寫。畢竟威斯特是重要人物，關于控制魔物的研究一直以他為首，事后希魯特最多罵他一頓，然后該怎么樣還是怎么樣。可他們這些小人物就不同了，黑暗議會對于無能之輩的懲罰，向來沒有從輕處理這么一說。

    “大人，大人！”忽然一個守衛跑了過來。

    “什么事，慌慌張張的。”維斯特雖然現在加入了黑暗議會，但他還記得成為魔法師之前，他的導師跟他說過，想要成為魔法師，就要知道怎么去對付兩個敵人，魔法師的敵人永遠只有兩個，那就是慌張和恐懼。所以維斯特在成為魔法師后，一直讓冷靜占據自己的大腦。他討厭部下慌慌張張的脾氣已經是黑暗議會中眾所周知的事。

    面前的這個守衛如果沒有什么有價值的報告，那下一秒他就可能丟掉自己的小命。

    “大人，那邊有只魔物，還活著。”守衛上氣不接下氣，指著在城墻方向說道。

    “還活著？”維斯特皺眉思考了一陣。“帶我過去。”

    維斯特跟著守衛來到了他說還活著魔物的地方。

    翻過廢墟，一個黑色的光罩出現在他面前。

    這個光罩時隱時現，明顯已經是處于破滅邊緣，透過光罩，維斯特發現里面只是一只小小的魔物，從它的外形，維斯特依稀記得它的原型是一只狐貍。

    “大人，需要破除防護罩嗎？”見維斯特出現，守在魔物邊上，一名小隊長上前詢問他。

    “它維持多久了？”

    “不知道，從那個敵人離開，我從廢墟里爬出來看到它的時候就已經是這樣了。”

    在小隊長的口中，維斯特得不到有用的信息，不過這也不能怪小隊長。

    在提爾的世界中，學習文字和知識還是貴族和一部分商人的權利，大部分的平民都只會寫自己的名字和一百以內的數數。

    “攻擊它。”嘆了一口氣，維斯特揉揉自己那皺起來的眉頭，對守衛下達了命令。

    光罩在守衛的攻擊下很快就消失，魔物也在光罩消失的那一刻死去。

    維斯特親自上去，在守衛的身上借了一柄匕首劃開魔物的尸體，他需要明白，為什么一只體形這么小的魔物能在那么強大的魔法攻擊中存活。

    在一番檢查后，他發現這只狐貍魔物的體內凝結出了一顆碩大的魔晶石，其體內的血肉也成湛藍色。

    湛藍色是屬于魔力的顏色，魔力在空氣中聚集到一定程度就會出現在人類的眼中，并且緩慢的閃爍著湛藍色的光。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蹲在地上，看著眼前的魔物尸體，維斯特想了好久，等到城堡中的守衛整理出一批物資，搭好通向另一邊的橋梁，他的部下忍不住打斷他的時候，他興奮的站了起來，臉上充滿了笑容，嘴上不停的在重復說著‘原來是這樣’。

    “城堡中的通信魔導器還能用嗎？”雙手搓了搓臉，維斯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轉身看向守衛。

    “不能，城堡中的一切魔導設施都已經在剛才的攻擊中損壞。”

    “你去準備馬車，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里，趕到最近一個有通訊魔導器的地方。”

    “大人，一切都準備好了，現在就等您下令。”守衛恭敬的低頭，抬手指著另一邊，在那里，數輛馬車正停在廢墟中清理出來的空地上。

    “好好好，出發。”維斯特滿意的點點頭，他需要趕緊進入馬車，然后把剛才的發現記錄下來。

    命運的齒輪在外力的介入下，發生了不可逆轉的變化，但這件事的發生，還沒有達到影響到蒂斯特妮和莎恩絲觀察到的結果的程度，只是，它為未來埋下了禍根。

    ……

    經過將近一周的時間，萊納和茱莉婭終于離開了維曼尼拉山脈，走到了卡瑙要塞的城門口。

    “呼，總算是到了。”看著遠處高聳堅固的城墻，萊納發出一聲感嘆。

    連日的趕路讓兩人沒有時間清理身體，現在兩人的形象在外人看來屬于有點干凈，但還是處于臟兮兮的程度。

    從遠處看，卡瑙要塞半截城區修筑在山崖上，地勢讓它能布置更多的城墻，在上面塞更多的投石機，弩車，和一些魔導設施。

    納爾茲帝國在納斯拉山脈長廊中的每一次進攻都止步于這座要塞前。

    高墻，數量眾多的投石器，用于防空的巨弩，更重要的是地勢，借助高度，卡瑙要塞中的投石器能投的更遠，通常一番投擲后，納爾茲帝國能在還沒開戰之前就損失不少的兵力，而卡瑙要塞只有輕微損失的程度。

    在這里還是阿卡夏聯盟中最大的，用于培訓獅鷲騎士的基地。除非納爾茲帝國把國內所有的獅鷲騎士都拉到這里，不然不可能打得過有巨弩協助防御的卡瑙要塞獅鷲騎士。

    至于水源，城中有一處從山體內部留出的泉水，城里的倉庫也堆積著大量易于存放的食物。可以說，這里就算被斷掉來自阿卡夏聯盟的補給，也能獨自堅持超過半年的時間。

    排著隊，萊納和茱莉婭順著人群慢慢往前走動。

    忽然，整條隊伍慢了下來，到最后更是停在了原地。

    “搞什么啊，急著進城交貨啊，約定好的時間快到了的啊。”

    “又來？不是吧。”

    “怎么了？老哥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又是光明教會的檢查唄，還能是什么，前兩天才剛被卡瑙要塞的羅林將軍命令停止他們的行為，沒想到今天又來了。”

    “檢查？檢查什么啊？”

    “違禁品，還有一些老鼠唄。”

    “這，這檢查不出吧，撒謊誰不會啊，光明教會不會是搬了一座魔晶石山在城門口，供手下的神官使用吧？”

    “不知道啊，我只記得神官們的檢查很快，他們只是讓人群的一部分人跨入一個魔法陣中，在它啟動后站定十五秒就能進城了。”

    聽到周圍的商人的話，萊納暗道不妙。

    記憶中光明教會的偵查神術不應該這么早就出現，至少應該等到黑暗議會掀起反旗，偵查神術才會大規模出現在世人面前。

    “跟我來。”萊納拉起茱莉婭的手，把她拉到一輛拉稻草的馬車邊上。

    “老哥你好，請問能借你的馬車用一下嗎？”萊納指了指裝滿稻草的馬車。

    “你想做什么？”馬夫有些警惕。

    “是這樣的，前面檢查了，我想讓我老婆換一身衣服，具體嘛，你懂的，當然，我會給老哥你這個。”

    萊納左右看了眼，將握拳的左手放到馬夫的右手上，然后按了按。

    “去吧，別拖太久。”物品到了馬夫的右手，他微微打開拳頭看了看，再抬頭看看萊納旁邊站著的茱莉婭，這才答應他們。

    在他的眼里，茱莉婭的身上雖然有些灰塵，看起來有些臟，給人一種明珠蒙塵的感覺，但他還是看得出茱莉婭的美貌。

    至于是貴族小姐和情郎私奔，還是小市民畏懼城防軍，馬夫就懶得管了。

    “快，跟我來。”隊伍開始移動，留給萊納的時間不多。

    “脫衣服，快點。”待進入馬車，萊納馬上對茱莉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