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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拍開始,主辦方給出了起價。
隨即,就陸續(xù)有人開始舉牌竟價,蕭暮緹卻是紋絲不動,而是一直在觀察坐在角落里用帽子遮住臉的男人。然后,她俯在容銳耳邊輕聲說道:“給警察局打電話,就說我們在這里看到疑似逃犯蕭談振的人。”
“好!”
容銳起身出去打電話。
蕭暮緹看著眾人你追我趕的竟價,覺得差不多了時,她才舉牌。
“四千萬。”
果然那個像蕭談振的人朝著她這邊看了一眼。
“四千一百萬。”
有人立馬追上,蕭暮緹卻沒有立刻加價,不急不躁的,似乎對于這棟房子興趣不大的樣子。
“四千五百萬。”
隨即,又人加價了。
容銳回到了座位上對蕭暮緹說道:“警察五分鐘之后到!”
“嗯。”
“四千五百萬第一次!”
“四千五百萬第二次!”
“四千五百零一萬!”
蕭暮緹舉牌說道。
“五千萬!”
有人喊出另一個高價。
全場頓時開始竊竊私語,卻沒有人再叫出更高的價。
“五千萬第一次!”
“五千萬第二次!”
馬上就要一錘定音時,蕭暮緹又出了價。
“五千萬零一千。”
“五千二百萬。”
對方似乎出手很闊氣,對那棟房子勢在必得,屢屢出高價。
“五千二百萬零一千。”
蕭暮緹卻依舊是不慌不忙的,咬緊對方不放。
“五千五百萬!”
……
一來一去,就只剩蕭暮緹和那個人兩人在竟價了。
“為什么警察還沒有來?”
蕭暮緹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問坐在旁邊的容銳。
她剛才一直在暗中觀察和她竟價的人,她發(fā)現對方每次竟價都是經過那個像蕭談振的男人同意的。
“我打電話給顧意,讓他親自來處理。”
容銳也覺得有點奇怪,按道理,警察的速度不可能這么慢。
“盡量快點!”
“那個人有問題。”
顯然,容銳也發(fā)現了。
“嗯。”蕭暮緹點了點頭,諷刺的笑道:“沒想到蕭談振這個扶不起的阿斗現在竟然有這樣的實力了,果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
“五千八百萬!”
竟價依舊在繼續(xù)。
“對方故意在抬高價格。”
容銳說道。
“現在也只有先拖一拖他了。”
說話間蕭暮緹就拿出了手機,發(fā)了一條短信。隨即就見一個外國的小伙子也舉牌開始竟價。
“五千八百萬零五萬。”
他出價倒是比較中規(guī)中矩。
“你安排的?”
容銳問道。
“我老師的侄子。”蕭暮緹微微一頓,又說道:“那個什么卡特不是好鳥,我覺得他弄這么一出不外乎有兩個原因:一,他是在針對你,想要打擊你;二,今天這房子,他要么不會賣給我們,要么就算賣給我們,也會要一個天價,因為他比誰都清楚,容家老宅你勢在必得。所以,他今天必定安排了人和我們斗到底。剛好,我老師的侄子這陣子在M國,我就特意請了他過來幫忙。他是王室成員,萬一那卡特真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他也兜得住。或者卡特根本沒打算將房子賣給你們,以我們的關系,他肯定會防備我。所以讓別人出面,才會讓他疏于防備。”
“你想的比我周到,關心則亂。這一陣子,我確實有些不鎮(zhèn)定。”
“我在呢。”
蕭暮緹笑了笑,說道。
竟價已經到了六千一百萬,然后拍賣廳的大門忽然被推開,顧意帶著幾名便衣警察走了進來。
“我們接到舉報,這里窩藏了逃犯。”隨即顧意手一揮,又道:“搜!”
坐在角落里那個像蕭談振的男人,卻很淡定,沒有任何有異樣。見此,蕭暮緹險些以為自己認錯了人。
便衣警察走到了那個男人的面前,然后要求他摘下帽子接受檢查。對方很配合的將帽子摘下來,露出了同蕭談振如出一轍的臉。
“蕭談振!”
蕭暮緹故意大聲的叫道。
便衣警察立即就拿出手銬將他的雙手銬上了。
“我是卡特!”對方卻不慌不忙的說道,“我可以出示證明我身份的證件。”
蕭暮緹和容銳皆是一愣,連忙走了過去。
這個聲音前一陣子還打電話向她耀武揚威來著,和蕭談振的聲線是一樣的。
顧意也快步走到那個男人的面前,那個男人示意警察從他的外套口戴里拿出了錢包,里面有銀行卡以及身份證。
“顧先生,您看……”
便衣警察將身份證遞給顧意,請示他的意思。
顧意接過身份證,正反兩面都看了看,證件倒不像是假的。
“卡特,京都人士,今年二十四歲?”
他看向那個男人問道。
那個男人點了點頭,即使雙手被手銬銬著,也不見絲毫的慌亂和狼狽,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一種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淡然。
“有什么問題嗎?”
蕭暮緹卻是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看,從相貌上看,他和蕭談振一模一樣,連聲音也是一樣的;可從氣度上,他卻和蕭談振完全不同,就像兩個極端。蕭談振那個二世祖就算再修練個十年,也達不到他這樣的高度。可他身上的氣味,卻又和蕭談振身上氣味是完全相同的。短短一年時間不到,一個人竟然會有如此大的變化?
蕭暮緹在看他的時候,他也打量著蕭暮緹。他的目光淡淡的,雖然有著審視的意味,但卻不突兀,而且目光里明明就帶著陌生。
蕭談振恨她入骨,見到她真的能這么淡然,或者說他如今的城府已經這么深了?還是,他是真的失憶了?可就算是失憶,也不至于像現在這樣完全換了一個人?
“抱歉!因為你和我們在逃的一位罪犯實在是太像的,所以必須請你和我們走一趟,配合調查。”
顧意將身份證還給那個男人,說道。
“好!”
那個男人十分的配合。
于是,顧意對著容銳點了點頭,就將那個男人帶走了。
主辦方進行了一番說明之后,拍賣會繼續(xù)進行。因為那個男人的離開,他的委托人失去了主心骨。最后蕭暮緹以六千三百萬竟拍成功。
……
這邊拍賣會一結束,蕭暮緹和容銳就趕去了警察局,剛好碰到從里面出來的顧意。
“大哥,怎么樣了?”
容銳迎上去問道。
“身份證是真的,君毅還特意打了電話來,卡特是對G國有重要貢獻的人,以后不得對他無視。”
顧意嘆了一口氣,說道。
“君毅?”
蕭暮緹很激動,以為自己聽錯了。
“嗯。”
顧意點了點頭。
“所以他的身份證也是君毅點頭批下來的?”
作為G國的首都京都,對于戶口的管制是非常嚴格的。如果卡特來路不明,那么他的身份證要批下來絕對不容易。而顧意剛才又說,君毅和卡特是認識的,所以蕭暮緹猜測,卡特手里的那張身份證絕對和君毅有關。
“嗯。確實是經過他同意的。”
“就算他的身份證是真的,那有沒有驗DNA和指紋?就算他真的對國家有貢獻,可法律面前是人人平等的,萬一他真的就是在逃的蕭談振呢?”
容銳說道。
“我爭取過了,君毅不同意。”
顧意也很無奈,很明顯,君毅是在包庇對方。可他所認識的君毅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人,事情似乎是越來越復雜了。
……
容銳和蕭暮緹有些挫敗的往回走,他們都屬于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可這一刻,面對這樣的事情,他們卻感覺很無力。畢竟他們再牛逼,總牛逼不過君毅。這一瞬間,他們仿佛走進了一個死胡同里,面對的是一場死局。
“暮緹,別泄氣,我們先來梳理一下思路。”
半晌之后,容銳率先打破了沉默。
“嗯。事情還沒有水落石出,我們也沒有到山窮水盡的時候。”
蕭暮緹笑了笑,說道。
“君毅不同意我們驗指紋和DNA,我想目的只有一個,這個叫卡特的人一定就是蕭談振。”
容銳說道。
“看來蕭談振是想通過君毅洗白自己。”蕭暮緹微微一頓,又道:“可是蕭談振有幾斤幾兩,我還不知道么?他到底是怎么搭上君毅的?還有他一個在逃的罪犯,哪里來的那么多錢從靳嫵妍手里買下容氏集團,以及容家名下的資產?還有,你也看到了,現在的他就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如果不是世界上還有DNA和指紋這一說,我都以為他會不會是蕭談振的孿生兄弟。”
“有沒有可能靳嫵妍是被脅迫?”
就算事實擺在眼前,容銳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靳嫵妍真的會將容氏集團和容家賣掉。如果靳嫵妍真的要賣掉容家,那么他不應該是最合適的人選么?他出的價錢絕對高于任何人。
“就算靳嫵妍是被脅迫的,但是她可不是省油的燈,我不認為蕭談振有這樣的能耐控制得住她。還有,為什么對于卡特這個人,我們,甚至是顧意都查不到有關他的任何信息。如果卡特就是蕭談振,我不認為他有這樣的能耐,除非他的背后有人……難道是蕭絕?”
畢竟蕭絕是蕭談振的親生父親,所以蕭絕會在背后幫蕭談振,也不是不可能的。
“還有一個人更有嫌疑——君毅。”
容銳沉聲道。
……
君家,警衛(wèi)室。
容銳將蕭暮緹送到這里,蕭暮緹給君昕然打了電話,然后就等君昕然出來接她。
“暮緹,君毅并不像我們表面上看到的那樣好說話,等會他如果肯說出真相當然好,他如果不肯說,你別勉強,我們再想別的辦法。”
容銳伸手撫了撫蕭暮緹額前的碎發(fā),囑咐道。
“知道了,你都說八百遍了。”
蕭暮緹一副受不了他的模樣。
“如果他對你提什么過分的要求,千萬別答應他。”
容銳握住蕭暮緹的手,十分鄭重的道。
“好啦!我知道了,我真的知道了!你放一萬個心。”
“蕭姐姐,容銳,你們來了!”
君昕然走過來,朝著他們揮了揮手。
“小然。”
蕭暮緹笑著叫道。
容銳卻只是對著她點了點頭,然后對蕭暮緹說道:“那我去外面的車里等你。”
“好!”
“容銳不進去嗎?都到這里,進去喝杯茶再走嘛!”
君昕然看向容銳,眼角那抹期待卻掩視的極好。
“我還有點事,就不去了!”
說完,容銳就往外走。
雖然他嘴上什么都沒說,可是因為君毅的原因,他對君昕然的態(tài)度明顯和之前有了一些變化。因為防備君毅,所以連帶也防備君昕然。
“好吧!”
君昕然嘆了一口氣,才挽著蕭暮緹往里走。
“你哥哥在家里吧?”
“在的。我按照你的囑咐,沒有告訴他哦!”
“謝謝你,小然。”
“跟我還客氣什么呢?”君昕然微微一頓,又道:“我還以為你不會認我這個朋友了呢?”
“為什么會這么說?”
“你們的婚禮,我哥哥……”
“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而且也不能全怪你哥,我也有責任。況且,你是你,你哥是你哥。”
蕭暮緹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說道。
“那我就放心了!”君昕然一副好怕的模樣,拍了拍胸口,說道:“為了這事,我還跟我哥吵了一架。”
蕭暮緹心里不由的一暖,握住君昕然的手,說道:“謝謝你,小然!”
君昕然挽著蕭暮緹走進門,就碰上君毅手里拿著個杯子從書房里走出來。只聽“砰”的一聲,君毅手里的杯子瞬間落地。
“呀!五十萬沒了!”
君昕然看著地上摔成兩半的古董杯子,惋惜的道。
“安琪,真是你嗎?”
君毅三步并作兩步走,急步來到蕭暮緹的面前,雙手握住了她的肩膀,激動的問道。
蕭暮緹卻往后退了幾步,掙脫開他的手,說道:“我是蕭暮緹。”
“找我有事?”
君毅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顯然心情很不錯。
“嗯。”
蕭暮緹點了點頭。
“到我書房里去談吧!”
君毅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好!”蕭暮緹轉而看向君昕然,又道:“小然,我先和你哥哥去談點事。等會再來找你。”
“好的!”
然后,兩人就往里走。
“哥,請問你能看見你唯一的妹妹嗎?”
君昕然被君毅忽視的徹底,氣得直跺腳。
進了書房,君毅就請蕭暮緹在沙發(fā)上坐下,然后問道:“我這里只有茶,可以嗎?我有各種各樣的茶葉,你喜歡喝什么茶?”
“不用。”
蕭暮緹站起來,答道。
“安琪,你不必這么拘束,就當是在自己家里一樣。”
君毅溫和的道。
“您還是叫我暮緹吧!”蕭暮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以前我沒有記憶,聽著有點怪怪的。”
“好!”君毅笑了笑,說道:“那你也別跟我太客氣,好么?”
“嗯。”
“坐下吧!既然什么都不喝,那坐坐總可以吧?”
君毅有意想緩和氣氛。
“好的,謝謝!”
可蕭暮緹的語氣依舊還是帶著疏離。
君毅嘆了一口氣,既無奈,又寵溺的看著她,說道:“你開心就好!”
“謝謝!”
“暮緹,你再這么謝下去,我就真的無地自容了。”
君毅實在是有點拿她沒辦法。
“首長,冒昧來打擾你,實在是很抱歉!”
蕭暮緹又站了起來,對著君毅鞠了一躬,說道。
“別,別,別!”說話間,君毅也站了起來,就伸手去扶蕭暮緹。可蕭暮緹卻防備的往后退了兩步,抵觸他的觸碰。君毅尷尬的笑了笑,苦澀的道:“你能來,我求之不得,哪里會打擾?我還巴不得你能天天出現在這里呢。”
“首長,我今天來主要是想和你聊聊卡特這個人。”
一番故意疏離的寒暄之后,蕭暮緹終于道出了來意。
君毅臉上的笑容瞬間一僵,聲音里微微帶著些冷意,說道:“你是為了容銳而來的。”
“是!”蕭暮緹毫不畏懼的承認。“首長,愿意和我談談他嗎?”
“你想知道些什么?”
君毅一掃之前的興奮,神色淡淡,語氣亦是淡淡的。
“他是不是就是蕭談振?你和他是什么關系?你為什么要幫他?”
蕭暮緹說道。
“他確實就是蕭談振。至于其他的,事關國家機密,抱歉!無可奉告。”
君毅沉聲道。
“無可奉告?”蕭暮緹目光蹙冷,聲音也是如霜似雪的。“好一個無可奉告!作為受害者,我想問首長,為什么一個潛逃的罪犯不但可以逍遙法外,還可以換個身份活得瀟灑肆意?更可笑的是,這樣的事情竟然還是經過國家最高領導人同意的,作為最高執(zhí)法者,你知法犯法,包庇罪犯,我想問你,法律何在?公道何在?你配我這一聲‘首長’嗎?”
她的這一番十分的犀利,毫不留情面。
“在你心里,我就是這樣的人嗎?你就是這樣看我的嗎?”
君毅冷冷的道。
“事實擺在眼前,你想我怎么看你?”
蕭暮緹迎上他的目光,反問道。
“今天如果是容銳站在我的位置,你也會這樣置疑他嗎?”
“你和他是不同的,而且這個世界上也沒有如果。”
“呵呵!好一個我和他是不同的。”君毅冷冷笑著,朝著蕭暮緹大聲的吼道:“蕭暮緹,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君毅!”而蕭暮緹回應君毅的則是更大的聲音,“我今天之所以會站在這里,是因為我還拿你當朋友,我想聽你的解釋。只是,我今天似乎是來錯了,那就當我從來沒有來過吧!”
聲落,她轉身就要走。
“蕭暮緹!”
君毅伸手去拉她。
可蕭暮緹卻頭也不回的甩開了他的手。
“你太讓我失望了!”
“等等!”君毅怒聲叫住了蕭暮緹,轉身走到書桌后面,打開抽屜,拿出一堆資料,甩在她的面前。“你不是想聽解釋嗎?我給你!”
蕭暮緹彎腰撿起地上的資料,一頁一頁的往下看,臉上的神色越來越冷。
“他手里捏著你父親的犯罪證據,我只有兩個選擇,要么幫他脫罪,要么將你父親繩之以法。”君毅冷聲道:“坐在這個位置上這么多年,第一次假公濟私,你以為這是什么光榮的事情的嗎?非得逼我親口說出來,想我承認自己有多么失敗嗎?”
“對不起!”
她的父親掏空了蕭氏集團,然后讓蕭亦振背了黑鍋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可當初明明做的滴水不露,沒想到卻還是被人鉆了空子,拿到了證據。
君毅嘆了一口氣,難過的道:“暮緹,你該試著相信我,我絕不會傷害你。我愛你,絕不會比容銳少。”
“相信你?”蕭暮緹站了起來,突然抬眸看向君毅,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君毅,你把我當傻子么?”
“蕭暮緹,你到底什么意思?”
君毅好不容易收斂的怒氣,瞬間又爆發(fā)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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