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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那不是很適合建幾個露天浴場嗎?”風寧路眼前一亮。
“是啊,我打算一去就著手準備這件事。而且因為水草豐沛,所以有不少動物聚集在那里,不但是個好牧場,也是個好獵場。打完獵在河邊烤來吃,然后在露天浴場里舒服地泡個澡,不錯吧?”孛爾帖赤那得意地挑挑眉毛。
“當然!夏天的時候還可以在河邊乘涼和露營!”躺在河邊的草地上吹草葉笛,四周點綴著白白的咩咩叫的羊群,安寧祥和得好像時間都停止了一樣……風寧路望著天空沉浸在想象出來的美好畫面里。
“如何?想不想去?”孛爾帖赤那笑瞇瞇地提議,“我還可以教你套羊套馬噢!”
“想!”風寧路想都不想地一口答應。騎著飛奔的駿馬,甩出長長的套桿,颯爽的豪氣令她神往不已!迫不及待形容的就是她現在的心情。
出息!那只不過是再尋常不過的牧民生活罷了!司寇宇錚臉頰上的咬筋鼓起,臉色也沉得快要滴出水來。
南云若看了看司寇宇錚黑如鍋底的臉色,心道他是真累得狠了,終于鼓足勇氣小意地開口提議:“宇錚哥哥,若是累的話……不如……不如上車來歇息一會兒……車子里挺寬敞的……”說著她就紅了臉頰,緊張得聲音都有些干巴巴的,藏在袖子里的手也不停地扭來絞去:話一出口她有點后悔,擔心這樣主動邀請司寇宇錚同乘一車會不會給他留下個輕浮的印象,但這實在是一個拉近兩人關系的大好機會,若是白白放過的話她又不甘心。
她本來想更自然一些說出這番話的,出門之前她就再三提醒自己要時時保持理智冷靜以確保不出半分差錯,可這時候她就是止不住地慌亂,尤其是在想到可能要與司寇宇錚兩人共處一個小小的空間內,彼此近到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時……南云若又喜又羞,眼睛都不知道該看哪里才好,只得趕緊垂下眼眸盯著窗框。
等待是件讓人感覺很漫長的事,南云若小心翼翼地等著,等得她都快喘不上氣來了也沒有聽見司寇宇錚的回應,終于忍不住鼓起勇氣偷偷抬眼看,卻不期然和司寇宇錚的視線對個正著,一下子就被那雙深褐色的眼眸吸了進去。
南云若生得確實很好看,大大的眼睛水汽縈繞,小而翹的鼻子,粉嘟嘟的臉頰,雪白的肌膚仿佛吹彈可破,嬌嫩的嘴唇像是初放的桃花瓣……這樣的模樣即使放到京城里也是出挑的。
被這樣嬌俏可人的姑娘用癡迷的目光仰望著,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件求之不得的事吧?司寇宇錚勾了勾嘴角,腦子里浮現的卻是某人那張明顯有點營養不良的臉。那個人也會露出這種仰望的表情,比如現在。
看了看不遠處跟孛爾帖赤那笑成一團,聊得手舞足蹈的風寧路,司寇宇錚覺得有點無語:風寧路的皮膚沒有這么白,膚質沒有這么好,眉毛有點粗鼻子有點塌,一笑準露出八顆以上的牙齒,無論從哪個方面哪個角度看都沒有觀賞性可言,跟眼前的風光更是幾乎沒有任何的可比之處,更關鍵的是風寧路是男兒,但為什么他還是覺得風寧路那張臉更順眼一些?
“南云小姐的好意本王心領了。本王還有軍務要處理,先行一步。”司寇宇錚語氣平淡地撂下這么一句話后不等南云若答復便轉頭沖隨行的幾個人吩咐道:“快馬加鞭回營。”話音剛落人已經跑了出去。許遠和韋平莫名其妙對視一眼急忙打馬跟上,只有澹臺秋猜出個大概,頓時有幾分哭笑不得。
“風寧路,走了。”司寇宇錚騎著馬直接插到孛爾帖赤那和風寧路中間,沖風寧路丟下個命令句后才回頭朝孛爾帖赤那拱拱手道,“抱歉,本王突然想起還有些急事要辦,先失陪了。”
哈?在烏日部悠悠然玩了這好幾天,突然間有急事?風寧路瞪大眼睛有點將信將疑。一路上也沒見過有誰來報告的,他從哪里收到消息知道有急事的啊?
“七皇子殿下請便。”孛爾帖赤那毫不意外司寇宇錚的神來之筆,或者說這便是他樂見的,當即大度地一笑,忽然緊接著跟了一句,“是了,在下有個不情之請。”
司寇宇錚勾引嘴角,笑意卻不到眼中:“孛爾帖王請講。”
就聽孛爾帖赤那不疾不徐地道:“如七皇子殿下所見,在下與阿路十分投緣,想邀請她到本王那里去,不知七皇子殿下意下如何?”
司寇宇錚看了一眼風寧路。風寧路早在他過來的時候便恢復了低眉順眼一聲不吭的悶葫蘆造型,只眼里還有沒來得及掩下去的期盼在一閃一閃的。
這副樣子做給誰看?司寇宇錚在心中哼了一聲:“不巧風寧路要在本王身邊聽差,怕是一時半刻抽不出這個空閑來。”
聽差?聽差就是站在你身后扮木頭樁子。風寧路知道司寇宇錚這是不放她走人的意思,有點無奈,但也并不失望——因為她沒抱希望嘛。
“想必七皇子殿下身邊不會缺了這么一個侍從吧?”司寇宇錚話里的不善之意是個人都能聽得出來,偏偏孛爾帖赤那笑瞇瞇的,好像完全聽不出司寇宇錚的語氣有什么不妥一樣。
“不巧本王只有這一個侍從。”司寇宇錚冷冷一笑,敢這樣跟他較勁,這個孛爾帖赤那也算的上是個人物了。
“阿嘎!阿路是真走不開,等阿路得空了一定告假去找阿嘎的!”風寧路見孛爾帖赤那還要開口,當下急了,他們不是說得好好的么,厲害關系都擺明在那里,司寇宇錚得罪不得!
“閉嘴。我們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風寧路向孛爾帖赤那一連串地打眼色,司寇宇錚如何看不見?這個胳膊肘只會往外拐的!斥罷轉向孛爾帖赤那一拱手,卻是不欲多說了,“既是如此,本王有事在身,就此別過。”
風寧路悶悶地看了眼司寇宇錚的背影,沖孛爾帖赤那做了個“放心”的口型,這才在司寇宇錚的催促聲中催著望月轉頭跟上。
孛爾帖赤那沖遙遙回頭的風寧路揮揮手:看來另一半的心也可以暫時放下來了。
若不是洛河大營實在難混進去,他大可以遣個人就近看顧著風寧路。想到這里他突然眼睛一亮:怎的忘了!前些日子聽人說起“勾月”是個極有能耐的人物,接過幾單極難的委托都辦得妥妥的,說不定托這個“勾月”能想到什么法子呢?他得趕緊回去多打聽一些關于“勾月”的情報。
他卻是不知道,風寧路已經讓人給“看顧”上了。
***************洛河鎮****************
一頁書店的掌柜在銅盆里凈了手,拿襪布擦了水,放下卷起來的袖子。端起水盆繞到里間將盆里的水倒進了便桶。順著水流流下,那水竟泛著紅色。
“阿公,此事……”一旁眉毛粗黑的少年拱了拱手,話才出口便被掌柜一抬手打斷了。
“先不必驚動主上,等看清楚些再說。”
“那是否要再探?”
掌柜繞到桌前端起茶喝了一口,沉吟著搖頭:“此事不能操之過急。”那晚若不是走得快,追來的又不是司寇宇錚本人,只怕他們不是兩道傷便能走脫,還不知道要折損多少。自己到底是上年紀了啊。
一口氣嘆罷,看了一眼安安靜靜立在一旁等他發話的兩個少年,他心下更是篤定幾分:要探也不是不行,只是此事兇險,這幾個孩子都是他一手培養起來的好苗子,要是在這樣撲云捉霧的事上給損了,實在可惜。
“費些時日也不要緊,等她出來的時候多留意些便是。”掌柜放下茶杯做了決定。兩個少年立即抱拳應是,絲毫沒有猶豫。
滿意地點點頭,掌柜讓二人下去休息,又琢磨起來:那張臉,摸起來與易容不同,但又與真臉有異,到底是個什么路數?看看自己的手,他對自己的手極有自信,沒想到卻也有這雙手定奪不下來的時候?想到這里他搖著頭笑了笑,倒是有幾分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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