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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路!”
一聲低喝打斷了兩人的對峙。風(fēng)寧路扭頭一看,司寇宇錚不知何時已經(jīng)帶著兩名侍衛(wèi)到了她身后。她這才想起自己是跟司寇宇錚一道出來的。風(fēng)寧路頓時有點不好意思:自己之前在書店耽誤了一陣,現(xiàn)在在這里又不知道耗了多少時間,司寇宇錚八成是在茶樓上等得不耐煩了才出來尋她的。
“喲,還有援手啊?”姑娘見了司寇宇錚,收起架勢一挑下巴,“看起來都是會功夫的嘛,怎么,想一起上?”
“這本是你我之間的事。”援手……風(fēng)寧路搖搖頭,叫一群大男人出來打一個女人?這事她可做不出。何況,“這位是我家主上?!憋L(fēng)寧路捏了捏脹痛的小臂解釋。哪個下人敢搬自家主上出來幫自己打架?
“哦!這樣啊?!惫媚镆桓种柑羝鹨豢|頭發(fā)繞了幾圈,那動作端的是嬌俏十分——如果她的臉上沒有那塊疤的話……“既然你的主子來尋你了,那本姑娘便放你一馬?!惫媚镎f完一甩頭發(fā)很是輕靈地躍上馬背,拍了拍身下的坐騎又回頭看了司寇宇錚一眼,沖風(fēng)寧路一咧嘴,“一點功夫底子都沒有,就會那么點花拳繡腿的皮毛本事,真沒見過這么沒用的隨從!”說罷也不等眾人反應(yīng),自顧自地打馬跑了。
風(fēng)寧路一直看著那一人一騎消失在街角,這才搖搖頭吐出一口氣。這事糟心得。嘖,雖說一樣米養(yǎng)百樣人,可這么奇葩的姑娘都讓她遇上了,也不知道是她運氣好還是不好?唉,手手腳腳都這么疼,接下來怕是逛不成什么了。
風(fēng)寧路一邊惋惜著一邊回頭,抬眼就看見司寇宇錚面色沉沉地看著她,一雙琉璃色的眸子幽幽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但絕對跟心情好搭不上邊就是了。風(fēng)寧路心里就喊了聲糟糕,那邊兒走了一尊大神,可這里還有尊更大的呢!
“主上……”風(fēng)寧路嘿嘿一笑,“抱歉勞您久等。咱們走吧?”
“你還走得了?”司寇宇錚挑眉。風(fēng)寧路那縮手縮腳的德性他再熟悉不過了,他自己剛開始練功的時候也沒少受過這種罪。
“還行,沒多大個事。”風(fēng)寧路活動了下手腳,疼是疼,走還是肯定能走的,就是走起路來姿勢不會太好看罷了。
司寇宇錚聞言只是哼了一聲,背著手轉(zhuǎn)身便手,一大步跨出去,幾不可見地頓了頓,再跨第二步的時候兩腳之間的間距就小了很多。風(fēng)寧路一邊暗暗地嘶嘶吸氣,一邊慶幸好在司寇宇錚的速度不快,要再走快一點兒她跟起來可就真吃力了。
好在方才起沖突的地方離茶樓也不遠,也就是三四十步開外的樣子,饒是這么短的距離對現(xiàn)在的風(fēng)寧路來說也相當(dāng)難捱,一步的距離比往常走二十步還費力。七扭八拐地跟著司寇宇錚上了二樓的包間蹭到角落坐下,風(fēng)寧路這才大大地松了口氣。司寇宇錚一行人并沒有發(fā)現(xiàn)在他們離去之時,人群中有一雙眼睛不著痕跡地在風(fēng)寧路身上打量了好一通才悄悄隱去。
“袖子卷起來我看看?!彼究苡铄P的語氣絲毫不見好轉(zhuǎn)。
風(fēng)寧路縮縮脖子,老老實實把袖子卷起來。小臂上一片紅腫,完全可以預(yù)想得到明天起來的時候會是什么樣子,一大片紫色的淤血絕對跑不掉。
司寇宇錚伸手從上往下捏按了一遍,語氣松了些:“算你運氣好,只是些皮肉傷?!闭f罷看了一眼一旁的侍衛(wèi),收到他眼神的那個一聲不吭抱了抱拳便折身出去,一盞茶不用的功夫又轉(zhuǎn)了回來,將手上的東西往桌上一放,躬身退到一邊。
桌上是個小瓶子,肥嘟嘟的看起來蠻可愛。司寇宇錚見風(fēng)寧路光是好奇地看著瓶子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暗罵一聲“笨蛋”,抬抬下巴:“這是活血散淤的藥。拿去抹在傷處。”
啊?原來剛才司寇宇錚是讓那個侍衛(wèi)去幫她買藥了??!風(fēng)寧路急忙向兩人道謝,然后從瓶子里倒了藥油出來在手板里,看看越來越腫的手臂,心一橫用力搓上去。
藥油一沾到皮膚就是一陣火燒火燎的燙,再加上傷處本來的疼痛,風(fēng)寧路剛干了沒一會兒的腦門兒瞬間又布了一層細(xì)汗。可也沒辦法,藥油得用力搓散,滲到皮下去效果才好。風(fēng)寧路嘆口氣,認(rèn)命地忍著疼繼續(xù)用力搓。
司寇宇錚睨著呲牙咧嘴的風(fēng)寧路語氣涼嗖嗖的,“沒那個本事還跟人硬頂著干。自討苦吃!”
風(fēng)寧路聞言一愣,手上的動作不自覺地停了半拍。自討苦吃?可不是么。她不是不知道那姑娘比自己厲害許多,低個頭認(rèn)個輸,至不濟還可以逃。偏偏她竟是一絲兒都沒曾這樣想過。風(fēng)寧路偏頭一笑:“主上說得是。屬下就是打紅眼了,一時沒想起來跑。”
“個子不大,脾氣倒不小。不是殺紅眼就是打紅眼,我看你說不定哪天就得把一條小命搭在這‘紅眼’病上?!彼究苡铄P不咸不淡地丟下這句話便不再理會風(fēng)寧路,轉(zhuǎn)頭吩咐上菜。
這邊廂司寇宇錚眾人酒足飯飽起身準(zhǔn)備離開茶樓,另一家酒店里桌上的人還在埋著頭猛吃。
菜已經(jīng)上到第五個,桌上一溜四個盤子已經(jīng)見了底,里頭一片狼籍,壓根看不出之前裝的是什么菜,他只知道這五道菜沒一個是不帶肉的。店小二暗暗咋舌。
他不是第一天干這活,能吃的人也見過不少,照理說他是無論見著什么樣的客人都不該有除了笑以外的多余的表情的,也不該盯著客人猛瞧,特別是女客,但見到如此能吃且吃得如此沒有形象的姑娘卻還真是頭一遭,算是讓他開了眼,一雙眼睛不由自主地就看定了神。
“看什么呢?沒見過人吃飯啊?”姑娘差不多吃飽了,終于從盤子里把頭抬起來。她一早就發(fā)現(xiàn)小二在瞧她了,只是之前太餓忙著吃東西沒心情理會而已。
她這一抬臉不打緊,嚇得小二倒吸了一口涼氣:右邊臉上那一大片疤痕隨著姑娘挑眉的動作盡現(xiàn)猙獰——正是方才和風(fēng)寧路打了一架的那個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