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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順風順水,連個強盜的山頭都沒遇到,云乾涵百無聊賴的坐在夔的身上游山玩水的看著路過的風景,心中的嘆氣從來不曾停過。
長路漫漫啊!
現在天已經冷了,不知道開春的時候能不能走到地方!
古代真是不方便啊!若是現代飛機火車的就到了!
天天·騎·在·馬上,一天下來,走路雙腿都疼。
不用軍營里給自己開小灶,很輕易的就收買了軍心,畢竟這些當兵的吃的也不過就是干糧,粥,咸菜,根苦行僧差不多。
云乾涵跟著他們在吃了幾天之后,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路上身邊只有紫月和紫尋兩個人跟在云乾涵身邊,當然夔不算,因為夔現在變幻成了馬匹,只能單獨被拴在樹上。
紫月似乎有個儲物鐲,頓頓都有香噴噴熱乎乎的飯菜端到云乾涵面前,就連云乾涵在大帳里睡得被褥,都是一應是紫月準備的,原本軍營給元帥準備的行囊也就是擺好了放在最下面當墊底隔潮的。
這一天吃飽喝足了,躺在床上看書的云乾涵覺得自己的臉很癢,麻酥酥的,于是她用手撓了撓麻癢的地方,開始只是輕輕地用修剪得十分整齊的指甲撓了撓,可是很是很癢,于是她手用里的撓了幾下,感覺有什么東西淌了下來,弄的臉更癢了,黏答答的什么東西粘在了手上,云乾涵低頭一看,五根手指上蘸著鮮紅的血肉還有皮屑,順著手往下淌著血。
云乾涵看著自己的手,和手上屬于自己的皮肉,眼神森冷。
臉依然癢麻的難受,她忍不住又撓了幾下,果然她幾爪子撓了下去,臉上的血連她的衣袍都染紅了一大片。
最近她吃喝用度都很是小心,身為一個醫者,更是個用毒防身的人,她怎么可能到現在還不明白自己是中毒了!
只是這毒是怎么下的?
不可能是軍營將士,更不會是紫尋,紫月嗎?
離開京都,照顧自己衣食住行的都是紫月,想想紫月那雙清澈的大眼睛,云乾涵又搖了搖頭。
不會是紫月,那是誰都對自己下的毒?又是為什么呢?
云乾涵還沒有想明白所以然,紫月已經從外面端著給云乾涵洗漱的熱水盆進來了。
紫月看到云乾涵臉上血淋漓的嚇了一跳,手里的水盆顫了顫險些打翻。將手里的水盆放到地上,幾步就沖到了云乾涵的床前,用力的將云乾涵的身子扳正對著自己。
“小涵……小涵,你怎么了?”紫月看著云乾涵滿是血,已經除了那雙她所熟悉的雙眼,看不出她熟悉的模樣的臉,聲音帶著不易察覺讓人戰栗的森冷煞氣。
“沒事。別怕,你今天去旁邊的小帳篷睡吧!乖,明天就沒事了。”云乾涵知道紫月被自己嚇著了,輕聲哄著,但是她臉還是又癢又疼的讓她難受,忍不住又用手抓了抓,這一抓下去,連她自己都感覺到自己好像抓到自己臉上的骨頭。
“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說著紫月眼中的淚水又翻滾了起來。
“我還沒死呢!哭什么!去小帳篷睡。”云乾涵本就心中好像有幾萬只小蟲子爬麻癢的難受,此刻看到紫月那心疼委屈自責的樣子,心里頓時不耐,口氣也跟著變的不好了起來。
紫月看著云乾涵還不想動“不聽話就回國師那!”云乾涵聲音冷了下來,她平日里是不是把紫月寵壞了!連她的話都不聽了。
一聽到云乾涵這么說,紫月吸了吸鼻子,讓自己不哭出來,咬著嘴唇點頭轉身跑出了云乾涵的帥帳。
看紫月跑遠了,云乾涵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嗓子眼一咸,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弄的身上蓋的薄被子上面都是鮮紅的血跡。
“夜奕,你現在能出來幫我止血嗎?”云乾涵忍著不去撓自己的臉,卻還是沒忍住撓了一下自己的左胳膊,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就這么赫然出現,她又試著撓了幾個身上癢麻的地方,這個時候她才確定,她身上的皮肉好像都變得很脆弱,癢麻的地方只要一撓就是深可見骨的傷口,這個時候她能想到幫自己的人只有夜奕。
夜奕在云乾涵撓壞了自己的臉,血氣外溢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云乾涵的身體變化。沒想到她還沒有從空間出來,就聽到云乾涵叫自己。
夜奕沒有理云乾涵,而是把空間里的書南,禍斗,水凡,黯清夢,白澤都帶了出來。
“我去!主子你有什么想不開要毀容?”書南一出來,就改不了她那嘴欠的毛病。
“主子你這是怎么了?”水凡關心的想上前,可是看到夜奕已經走過去了,就站在了那里臉上滿是擔心,可是心中早就想要將傷了云乾涵的萬蟲穿身。
“你這是發生了什么?”黯清夢平靜的問,她在云乾涵的血里聞道了尊上的味道。
“沒想到現在還有人會煉制欲融膏。”白澤聞了聞大帳中云乾涵血氣揮發的味道,一臉驚喜的說。
“夜奕我全身上下由里到外癢麻的厲害,皮肉都很薄弱,我一撓就見骨。”云乾涵說在自己的左手上撓了一把,果然就看到她的手背上露出了森森白骨,十分滲人。
“我的天啊!你是不是瘋了,那不是你的皮肉?你怎么能像沒事人一樣啊。”書南尖叫。
“黯清夢你去找紫尋,讓她燒兩桶開水。”夜奕也不嫌棄云乾涵一身的血污,挨著云乾涵坐了下來,頭也不抬的命令著。
“白澤你去行囊里找套干凈的衣服給她換,記得把她的行囊都凈化了。”夜奕此刻已經拉過了云乾涵剛剛撓的看到骨頭的手背。
“禍斗,你去把這軍營里運氣不是很旺的都找出來,然后告訴白澤。讓白澤這個瑞獸發揮下作用。”夜奕一根手指蘸了些云乾涵那剛剛撓出來深可見骨的手背上的血,放在了嘴里。
“書南,去煮湯。里面需要放什么不需要說吧?”夜奕將嘴里剛舔進去屬于云乾涵的血吐了出來。
幾個人都不敢說話匆匆聽命而去。“水凡,把屋子里的血放出你的蟲子都吃干凈。”
水凡傻了眼,她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應該是聽夜奕還是不聽。
“按照她說的做。”云乾涵因為全身癢麻的難受苦巴巴的臉。
水凡撇嘴,看著云乾涵放出了自己的黑色絲線一樣的小蟲子,滿屋子的密密麻麻爬滿了,那些蟲子將大帳里的血吸食干凈變成了暗紅色的小甲殼蟲。
“忍著。”夜奕看著云乾涵沒有多說,冷硬的扔了兩個字,就隨手一個水球將云乾涵全身蓋住。
云乾涵覺得自己好像全身有什么東西在流逝,身體里有什么東西被快速離開。
水凡一直以為自己是在黃泉生活,早就見過了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一切,現在她才知道不是的。
她親眼看到夜奕用一個水藍色的水球將云乾涵罩在其中,然后那個原本水藍色的水球里就開始抽離云乾涵身體里的血液,云乾涵的身體像個·干·尸,皮膚也變得皺巴巴的像樹皮似得,一點水分和血液都沒有。
若不是云乾涵的兩只眼睛還是那么有神,水凡都會懷疑,夜奕把云乾涵殺了。
云乾涵身體的癢麻隨著夜奕將自己放在水球里而消失,但是隨之而來的是拔骨之痛,有著一股強大的力量在不只是從她的身體里,還從她的骨頭里往外拉扯著什么東西。
而那個東西似乎很頑固,怎么都不肯出去,于是兩者牟足了勁的撕扯。
這可就苦了云乾涵,云乾涵幾度疼的翻白眼,她真的很想暈過去,但是事與愿違。每次她覺得自己要暈過去了,就會被夜奕叫醒。周而復始了不知道多少次,她身上的那種侵心蝕骨之痛終于消失了。
云乾涵脫力的像個死人一樣躺在床上,眼睛連睜開的力氣都沒有了。
但是她的頭腦和意識都很清醒。
“是誰的?”似乎是誰回來了,夜奕的聲音中帶著幾分不悅。
“白澤說只有她的能解毒,所以是她的。”書南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樣也好,至少以后什么毒對她無效。”夜奕的聲音中多了幾分無奈和心疼。
已經因為疼痛而麻痹沒有了感覺的身體,忽然被一股十分溫暖的力量包圍,云乾涵掙扎著想要睜開眼睛,可是徒勞無功,索性就更加想要靠近那股溫暖。
書南看著夜奕將手放在了自己手里端著的那裝滿了白澤鮮血的陶瓷晚上,之后陶瓷碗里干干凈凈的完全看不出之前放過什么,而夜奕的手里卻拖著一汪紅色的水球滾動,那水球滾動的越來越開,原本只有手掌大小,越來越大,越來越長,逐漸出了個人形,夜奕猛然將那人形的紅色水流,附在了云乾涵那干癟枯木的身體上。
云乾涵的身體動了動,那紅色的水流竟然逐漸滲入了云乾涵的身體,云乾涵的身體一點一點以肉眼能看見的速度恢復原狀,皮膚光滑如初,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
只是云乾涵的臉依然還是有著深可見骨的傷口血淋漓的,看著十分可怖,更讓人看了好生心疼。